受罪了。京都的夏天可是热的很,到了七八月的时候,特别是用过午膳那会儿,你在放外边青砖上放两块儿肉,那肉都能烤熟了。”
碧月惊骇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七月见她吃惊的模样,也就又笑道:“我可不是说着骗你的。这可都是真真实实的事情。到了七八月,外出办事儿一趟,回来人都能晒得脱一层皮,日头实在火辣,你到时候看好吧,我看这情况,今年的夏天可能会比往年更热。”
碧月呐呐半晌说不出话来,最是,也是忐忐忑忑的问七月,“那你们以往都是怎么过夏天的?”
又忙不迭的道:“若每天都那么热,我都担心姑娘吃不消。”
又道:“姑娘养的娇气的很,吃不得冷,受不得热。若是京都这夏天真这么难过,我都怀疑,之后两个月,姑娘如何才能熬过去。”
七月听碧月说道此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道:“不管天多热,主子总归也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又说:“咱们在府里,消息不灵通,不过,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年到了六月初的时候,陛下也是会携京中的一些权贵,去西山避暑。眼下一天比一天热,这事情应该也提上日程了。”
又道:“只是主子现在不在,也不知道咱们今年能不能去西山。”
感叹一声,七月也又笑着说道:“不过,即便主子回不来,咱们赶不及去西山也不用怕,秦王府里单是冰窖就有四个,每年冬天储存冰块儿,都会把四个地窖塞得满满的,即便到时候咱们不能去西山,姑娘也是受不了苦的。”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等到把乌鸡汤之类的汤水都炖上了之后,碧月和七月两人浑身都汗湿了。
这边两人好一通忙活,之后便各自回房去洗漱。
却说在致远斋守着的碧云和六月两人,听到青衣垫着脚尖过来说,墨乙大人来请见姑娘时,六月挑挑眉,和碧云打了招呼,也是亲自出去见墨乙了。
“玲珑姑娘呢?”墨乙见了六月,便开口问道。
“姑娘这两日身体不适,刚才用了一碗汤药,才方睡下。”
“身子不适?可用请太医?”墨乙走过来,额头也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听了六月说池玲珑身体不适,更是有些头痛。
主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知道他们一群人,连池玲珑一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还让那姑娘犯了病,接下来,怕是谁都讨不了好去。
墨乙就接连问了两声,池玲珑得了什么病,有什么症状,他现在去请太医如何的话,直将六月闹了个大红脸。
六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板着小脸,佯作严肃的低声呵斥墨乙道:“你别问了,孙姑娘已经给姑娘开过药了。有孙姑娘照应着姑娘,不用再给姑娘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