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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之道途第22部分阅读(1 / 2)

温驯只是对白水寒而言的。

车轮滚滚,列车朝着西南方向飞速行进。

由于是凌晨,车厢里乘客并不多,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白水寒摸着脖子上的阴阳晶,它又变成了指环大小,被他用一根红绳穿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阴阳二兽则是不愿再待在阴阳晶里面,强行“借”住在了他的左右胸膛上面,搞得像是在身上弄了两个刺青,如果让人看见,还以为他是混黑社会的。

对阴阳晶强行赖在他身上,白水寒感到无可奈何。

那天阴阳二兽把其他人都震晕了之后,便化成黑白两团气寄居在了他身上,并说如果它们一天找不到驳倒他的理由,就一天不离开他,这与它们的修行有关,感觉到要突破它们自身遇到的瓶颈,很有可能要在白水寒这里找答案。

所以怕麻烦的白水寒本来想让它们寄居在蓝月身上,阴阳二兽却露出不屑的神色死活不同意,说对它们的修行不利,而令白水寒意外的就是蓝月居然也不同意,说是阴阳二兽在身上的样子好丑,和可以驾驶幽灵出租的好处权衡一下,她明智的选择了放弃得到阴阳晶的机会。

蓝月偎在白水寒身上看着火车外面闪过的风景,悠悠问道:“不知道秦阿姨和小莺小燕醒来了没有?”对于没有多少同伴玩耍的她,对秦芳等人很是不舍得骤然分开。

白水寒没有回应蓝月的感叹,淡淡道:“应该醒了。”

离开太平村时,他仅仅把蓝月和秦芳三女收在袖里乾坤中带回了旅馆,其他的人被他就地圈在了一个简单的阵法中,任何修道之人都可以轻易破解,不过阻挡普通人却是很有用,以免让太平村的村民对晚上的异象感到奇怪而上陈列馆查看,以其中不少修道者的心性,很可能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白水寒把昏迷中的秦芳三人放在旅馆她们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和已经恢复正常的蓝月直奔火车站,买了两张到重庆的火车票登上了火车,几个小时之后就可以抵达重庆,再从那里乘汽车到鬼城丰都,解决掉关于判官笔的事情。

他现在改变了当初历练的想法,只想早一点回家和亲人见面,自从领悟了“水”符之后,白水寒觉得自己更人性化了些,许多东西都能敏感地挑动他的神经。

想起上次和陈风他们坐火车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劫色的逃犯,结果得了一个伏魔摄魂铃,这一次短短的旅途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先生,这儿有人吗?”

白水寒愕然看向挂着淡淡笑容的白色身影坐在了他的对面,那张熟悉的绝色面庞上是少见的笑容,但仍然可以看出其中透露的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明亮清冷的黑眸淡然而写意地盯着白水寒,对于蓝月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瞟上一点。

“是碰巧,还是故意?”白水寒马上恢复了镇定,淡淡地问道。

听出了白水寒语气中隐含的一丝不悦,脸上的浅笑被她巧妙地收了起来,恢复了以往和白水寒神似的气质,同样回以淡淡的话语:“是碰巧,也是故意。”接着就像在自言自语的解释道:“在成都看见你是碰巧,跟着你上火车是故意。”

白水寒闻言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两眼锐利地盯着她的脸,似要从那里看穿些什么,但对方对他无礼地盯视一点也不在意,就好像一口千年的古井,任何外界的影响引不起她丝毫的波动。

“表哥,她好漂亮,是你的朋友吗?”蓝月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被忽视,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涌动。

白水寒没有理会蓝月的问题,仍然紧盯着对方问道:“你、或者你们,到底想对我干什么,水如烟同学?!”

第二十九章 明争暗斗(一)

白水寒实在不想和她玩捉迷藏的游戏,心中明白水如烟应该和自己在开学初遇到的和自己抢发簪的水镜群有关吧?

同时也隐隐有所感觉是否和自己的母亲也有关系,毕竟他们都是姓水,而且都是道门中人,只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书信中只字未提她的亲人,况且听爸说过母亲曾对他讲她的亲人都死了,也许那只是气话,但总之如果活着的话她们之间肯定相处不愉快,那么自己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求证这一点了。

水如烟像是被白水寒的质问吓到了,脸上的惊愕停留了好一会才消散,清水般的双眸恢复了冷静:“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你对我的印象就这么不好?我们可能有某种企图,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害你。”

果真是和母亲有关!

白水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一点,但是听水如烟隐约点出来还是觉得意外,同时心情奇妙地在刹那间平静下来,望着水如烟的双眼淡淡道:“母亲并没有让我认这门亲戚,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水如烟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叹道:“当年的事情各有各的立场,我们做晚辈的不好评说谁是谁非,但有一点你不能否认,白水寒你也是水家的血脉。”

白水寒微嘲道:“说起血脉,我们中华这么多亿人口也是同一条血脉传下来的呢,就是日本人又何尝不是?”

水如烟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起来,就像含苞待放的冰山雪莲,仿佛整个车厢的空气都清新怡爽起来,然后又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道:“你不会真的把我当作可恶的日本人吧?就算我有一点可恶,但和日本人的可恶程度比起来小女子还是甘拜下风的。”

白水寒无奈地苦笑,面对如此漂亮而又独特的女孩子,还是自己的同学,也没真正做过令自己讨厌的事情,还真的生不出脾气来,全身放松地往后一靠,总是有些心有不甘地道:“想不到你们女同学也有这么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结。”

水如烟听他的口气恢复正常,也松了一口气,就像普通同学聊天一样道:“啧,不要以为你们男同学才是中国人一样,小瞧了我们女生会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行,行,我怕了行不行?”白水寒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却惊讶暂时放下戒备的自己和水如烟相处的时候,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撕下了多层伪装的面具,找到了最深处的自我,没有了修道界麻烦的事情困扰,存在的只是他这么一个凡人,让他感觉好轻松、好自在,甚至想如果自己的父母只是一个像同学们的父母一样普普通通的人的话,现在的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对面的水如烟也同样惊讶无比,她发现在白水寒面前似乎能把一切忘掉,忘了自己的家族,忘了自己肩头的重担,忘了所有令她感到沉重的一切,只记得自己是一所大学的普通女学生,可以自由畅谈,可以不用担心违反家族戒律,可以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可以……难道是因为她和白水寒有一半相同的血缘,因为他们是亲人的关系?

可是比白水寒更亲的亲人也不少,面对他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呢?水如烟迷惑地看着白水寒,也许还得益于现在这种不清不楚朦胧不明的关系吧,如果真的是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清楚,也有可能不会再感觉这么亲近。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与白水寒身份有关的话题,但是蓝月在一旁就不愿意了,她很不喜欢这种被撇在一边完全被忽视的感觉,尤其是对水如烟,已经由开始乍见之下的喜欢变成了本能的充满敌意。

“水寒,她是你的同学吗?”水如烟的存在让蓝月的女性意识迅速苏醒,连称呼都自觉地加以改变了,身体更是紧紧地依偎在白水寒怀中。

白水寒感觉到蓝月的一点小心思,喉头间不可察觉地轻轻一笑,表面却若无其事地给她们介绍道:“她是我的同学水如烟,不过和我不是一个系,她是蓝月,我的朋友。”

“朋友?应该是女朋友吧?”水如烟终于不可回避地看了蓝月一眼,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自觉地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平日清甜的口感中今天却品尝到了些微的酸涩味道,但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白水寒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状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水如烟深深盯了他一眼,轻轻一笑道:“我本来就是跟着你上来的,自然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句话说得很是暧昧,让蓝月听着十分的不舒服,不由在白水寒怀里小声咕哝了一句:“不要脸!”

白水寒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问道:“蓝月,你说什么?”

“啊!啊!没有,我困了。”蓝月闭上眼睛,像宠物一般猫在白水寒怀中假装睡起觉来,却一丝一毫也不敢错过白水寒和水如烟之间的动作。

水如烟再一次瞟了蓝月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无其事地继续和白水寒说话:“你这次是去重庆,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

白水寒虽然对水如烟并不讨厌,甚至有些亲切的感觉,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跟着,就好像随时都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你,这种感觉让他不自在,所以不冷不热地道:“我还有别的事情,重庆只是路过。”

水如烟并没有在意白水寒赶人的冷淡语气,自顾自地道:“重庆不玩也没事,丰都却是好玩得很,我们可以在那里多呆几天。”

第二十九章 明争暗斗(二)

白水寒心中一惊,他知道水家的命数术不弱,但是以水如烟的年纪和道行竟然能准确测出自己的行踪,实在是让人震惊。

蓝月却是顾不得装睡了,忍不住直起身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赖在别人屁股后面不走的?”

水如烟这次终于正面看向蓝月,笑吟吟地道:“小妹妹,丰都那个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当然可以去了,还有我们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否则很不礼貌的。”她故意把“人”字咬得很重,眼神还若有所指地深深盯了蓝月一眼。

蓝月不知怎么有些心虚,回避了水如烟的目光,同时也醒悟是自己的急躁让水如烟确定了她和白水寒的目的地就是丰都,体内的热血不由起来,古老而高贵的猫妖一族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修道女子打败呢?我的记忆里,可是有着代代相传的世故和计谋,要想和我斗,尽管放马过来吧!

蓝月眼眸里的绿色更加深浓了,从这一刻起,她体内猫妖的血统和记忆才真正的开始与作为人类的蓝月融合,之前继承的仅仅只是单纯的力量,没有前者的支持,这种力量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顶峰,那种完全的妖力――“法老的守护者”,是与东方和西方神界力量本原平行的存在,说起来西王母传给蓝月的彩虹心诀其实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要恢复“法老的守护者”原来的巅峰水平,在现在的蓝月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经过不知多少年漫长岁月的修练,并且找回她们猫妖一族已经失落的根源所在。

白水寒却是无所谓了,他敏锐地察觉到水如烟在蓝月说话之后的轻微变化,心中明白之前只是一个猜测,并不是水如烟厉害到这种算无遗策的程度,作为鬼门的传人,即使没有判官笔的事情他也会去一下鬼城的,大概水如烟就是通过这一点诈了自己一下,没想到却是蓝月傻乎乎地钻进了圈套。

现在既然已经让水如烟知道,自己又不可能改变既定路线,让她跟着就跟着好了。

火车终于进站了,白水寒和蓝月下车出站,水如烟自动跟在他们后面,因为对面也有一趟列车进站,所以出站地道汇集了拥挤的人流,但是水如烟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始终没有让白水寒和蓝月离开她的视线。

“哎哟!”地道里响起一声惨叫,所有的人停下来望去,只见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脸色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右腕。站在他不远处的正是水如烟、白水寒和蓝月三人。

从人群中迅速窜出三四个同样流里流气的青年,跑到地上青年身边道:“豪哥,你没事吧?兄弟们替你把场子找回来!”

“他们是有名的‘站霸’,有人要倒霉了……”有人用本地话嘀咕,同时将怜悯的目光投向白水寒三人,原来有这么漂亮的小姐,难怪会对她们下手。

被注视的三人却一点也没有作为怜悯对象的觉悟,白水寒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低头附在蓝月耳边小声责道:“你也太调皮了点。”

原来已经下到地道中的时候,人流相对分散了一些,然后就有一个流氓样的青年逆着人群向他们撞了过来,白水寒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整个身子几乎要压到蓝月,一只手掌还不安分地前伸,就位置来看,如果让他碰到的话,很可能会摸上蓝月的胸部。

白水寒眉头一皱,就要给他一个轻微的教训,确实蓝月提早发动,带着他轻巧地横移一步,恰巧避过了这次故意的碰撞,但是蓝月的右脚却微微迟滞半步,正好勾了青年一下。

流氓青年仓促之下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跌撞而去,但是那个方向正是跟在白水寒和蓝月后面的水如烟,差点一头冲进她的怀里。

水如烟看到有人压了过来,神色一变,本能地稍稍往后侧一闪,随手使出一个水咒,流氓青年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那只差点抓上水如烟纤巧胸脯的罪魁祸“手”也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看着灰头土脸的流氓,蓝月对白水寒的责问不以为意,嘻笑一声道:“反正她也有本领解决这些麻烦的对吧?”心中却计算着,最好是这些麻烦能够把水如烟留下来,就不会继续跟着她和白水寒了。

“他爷爷的龟儿子,你们给我上去打!”原来是那个豪哥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水如烟还有白水寒蓝月,然后又朝周围凶狠地大吼道,“怎么,鬼儿子没见过打架吗?看什么看,还不都给我滚?!”

围观的人群立即一脸害怕地散开了,生怕自己晚走一步就会惹祸上身。

白水寒摇摇头,中国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蓝月却不管许多,见状反而高兴得跳起来道:“水如烟,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一步,拜拜!”

正想拉着白水寒马上闪人,却发现围观的人并没有全部走掉,而是还剩下了两个人,都是大概三十出头的男子,一个皮肤白皙,戴着金边眼镜,就像古代文质彬彬的书生,另一个则全身充满要爆炸的气息,但偏偏又给人一种很会控制自己感情的样子,左额上一道很深的伤疤,但显然已经很旧了。

他们拦在了这几个流氓前面,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道:“你们先离开。”

“呃?他们,是向我们说的吗?”蓝月一愣,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会出来坏自己的好事,眼看着水如烟轻松得意地站在了白水寒的另一边,看来暂时是摆脱不了她了。

“你们胆子不小啊,竟然在我们的地盘上面做生意,你们这些龟儿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书生模样的人眨眼间竟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流氓,用着流里流气的语言向几个真正的流氓发话道。

豪哥气道:“什么地盘……你们是……”

“砰!”伤疤男一拳利索地击在豪哥面门,把他打晕在了地上,然后才好整以暇地道,“不要和他们废话,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

第二十九章 明争暗斗(三)

“嗯,有道理。”书生男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一拳一个,不到几秒就把剩下的流氓青年全部打得昏迷不醒。

“想跟我们抢地盘,做梦!”

书生男在昏迷的豪哥身上加了一脚,和伤疤男一起转过身来,面对在一旁看戏的白水寒三人紧皱眉头道:“你们还没走?没办法,要知道我们不想让人看见,你们最好对刚才的事情闭嘴……”

突然他说不下去了,面对着白水寒蓝月和水如烟三个人那似乎了然一切的微笑眼神,就像给自己施加了无比沉重的无形压力,下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无法按照事先的排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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