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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之道途第50部分阅读(1 / 2)

连说了三个“好”字,身体前后晃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一张摇椅。“白小朋友既然来了就开开心心多住几天,我老头子老胳膊老腿不方便四处走动,不能亲自招呼,建国你替我用心招待客人,不可怠慢了。”

“爸您放心,我会的。”宋建国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好了,你们出去吧,人老了,精神就不济了。”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已经几不可闻,好像整个人睡着了一样。

宋建国向白水寒打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地出了书房。

一到外面,宋建国就长舒了一口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水寒道:“我家老头子对你的印象好像不错,大概是因为把你看做晚辈了吧。”

可能是在书房压抑太久之后陡然放松的缘故,宋建国对白水寒的态度不再是那种特意的恭敬,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对一个普通朋友,连一直挂在嘴边的“大师”也消失了。

宋建国接着打了个寒噤,喃喃道:“每次在里面都觉得温度低了好几度,真邪了门了。”

已经走出十几步远的白水寒回望了书房一眼,在那一片房屋的顶上,笼罩着一层凡目看不见的冥界灵光,但是它非红非绿非黑,竟然无法确定它是什么颜色!

(第六十五章完)

第一章 鬼门后代

白水寒眯起眼睛看着学校门口,再过一会儿柳玉就该出来了。

九岁的白水寒在地方小学上四年级,约有一米四的个头,却是又黑又瘦,只差没有到皮包骨头的程度了,稍微比非洲难民好一点。

并不是李任明对他不好虐待他,而是不管他吃什么都不长肉,去医院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每次开一些治疗营养不良的方子了事,但无论补品什么的吃了多少,还是依然如故,害得李任明天天痛骂当初亲口告诉他孩子很“健康”的那个医生。

白水寒的皮肤黑中隐隐透着红色,如果不是有这种怪异的肤色,他的相貌应该称得上是极其俊美的。

两道不浓不淡的剑眉,星子般的双眸,直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若是脸庞再丰润一点,绝对能迷死不少女生。

柳玉本来是李任明的女儿,原来叫李玉。李任明的老婆和他离婚后,李玉就改成了妈妈的姓叫了柳玉。

恰好两人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只不过柳玉已经上五年级了。

柳阿姨怕一个小女孩在路上不安全,就找到李任明让白水寒每天和柳玉一起回家。按照她的说法,柳玉有一个现成的弟弟不用,难道找个别的什么人?

“啧啧,好难看的小杂种啊!”

一个歪系着红领巾,歪挎着书包,歪眉斜眼、流里流气,鼻孔里还有两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少年像只骄傲的公鸡一样站到了白水寒面前。

白水寒心中一声叹息,没等到柳玉,倒等到这只讨厌的苍蝇!

不过这也是每天必定演出一场的旧戏码,所以他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每天看同样的戏,他也会觉得有一点点烦,所以非常急切的希望柳玉早点到来。

拦住他的这个少年叫做曹保,背地里别人都叫他“草包”,是柳玉的同班同学,和天生爱打抱不平的柳玉是死对头。

白水寒看都不看他,只是望着天上道:“奇怪了,狗屎也会说话?”

“你活得不耐烦了,敢骂少爷我是狗屎?”曹保气得直跳脚,却又立即换上了一幅自认为潇洒的姿势。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些语气神态都是跟港台的武打枪战片之类学来的,白水寒一脸无辜地道:“刚才我可没有说,是你自己说自己是狗屎的!”

曹保几乎气得发疯,却又突然冷静下来,得意洋洋地道:“白水寒,你是不是以为柳玉会来保护你?告诉你,柳玉现在被少爷我的四个兄弟缠住了,赶不过来的,今天老子要卸掉你一条腿!”

白水寒轻蔑地想:“这个草包知道‘卸掉一条腿’是什么意思吗?”

故意斜睨着他道:“就凭你一个人?我记得你好像经常被柳玉揍得鼻青脸肿,实在不怎么样嘛!”

“胡说八道!”

曹保最忌讳别人提起他被柳玉暴打的事情,被人传出去他连一个女生都打不过,实在是很丢脸!

决定不让白水寒再说下去,一挥手道:“兄弟们,给我上去揍他!”跟在他身后的“太子太保们”立刻把白水寒围了起来。

白水寒脸色顿时难看之极,眉毛几乎凝成了一团。

曹保看在眼中乐在心里,哈哈,今天你这小子可逃不出本少爷的手掌心了吧?

白水寒感到了腹中窜出来的混乱灼热气流,迅速流向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紧接着这种灼热变成了炙烤、燃烧,变得难以忍受,那种痛苦他无法形容,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思考如此深奥的问题了,他想的只有一个,就是期待解除痛苦。

期待终于到来了,无数的拳头、大脚雨点般落在他的头上、身上,每一下都带来些微的清凉,让他感激莫名,希望加在身上的力道更重一些,那样他会更舒服!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很快那些人就住了手。

“哇!烫死我了!”

“好热啊!”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会死吧?”

“啊!――”

这些人毕竟年纪都还小,又是一帮乌合之众,看到白水寒异常的情况,立即心中恐惧起来,一窝蜂散去,任凭曹宝在后面叫骂不已,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白水寒却是躺在地上,身子紧绷,艰难的张开眼叫道:“快!快揍我!”

“你他妈小子就是欠揍!”曹保捋起袖子就想亲自上阵,突然一声清脆的娇喝让他双腿发软,一步也迈不出去。

“大草包!你想干什么?”

一阵风般,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站在了曹保面前,护小鸡般把白水寒藏在了身后,两只圆圆的眼睛杀人似地瞪着曹保。

曹保挺了挺胸,想至少不能显出心中的害怕,但一迎上她森寒的目光,所有的勇气都退却了,中气不足地道:“柳玉!你……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模糊不清,要不是柳玉耳尖,还真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曹保一边说,一边一步一步小心后退,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就转身飞快地溜走了!

柳玉向曹保溜走的方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然后转身扶起白水寒。她一看就知道白水寒的老毛病又犯了,皱眉道:“犯病也不挑时间!”

白水寒对她的埋怨没有理会,只是紧紧地抱着柳玉,静待着体内的火焰逐渐平息。他知道有柳玉在他身边就一切都没事了。

果然从柳玉身上传来的清凉将每一个细胞里的高温都压了回去,退回到了腹部,他的神志也清醒了,自己站了起来,向柳玉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道:“玉姐,谢了!”

柳玉给了他一个白眼道:“算了!我才不要听好听的,晚上的作业你包了!”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交易。

刚才的情形是白水寒的老毛病了,从两岁的时候开始发作,一开始是半年一次,四岁的时候变成半年两次,六岁时缩短成一个月一次,八岁时变成十天一次,而到现在已经是一天一次了,发作的具体时间并不固定,似乎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柳玉是在九岁时认识了八岁的“弟弟”白水寒,以前她只是听母亲说起过。

受母亲的影响,她对这个破坏了她的美好家庭的“第三者”痛恨有加,可惜她与生俱来的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造就了她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在见到骨瘦如柴,比路边的流浪狗看起来还要更可怜的白水寒时,一时女性荷尔蒙分泌过剩,母性大发(不必怀疑,女人任何年龄都会有母性显现),从此就像照顾宠物一般照顾他。

而白水寒在发现抱着柳玉能减轻自己怪病发作时的痛苦时,便利用这一点天天缠着和柳玉在一起。

柳玉把他的行为当作了对自己这个姐姐的尊敬和依赖,一直沾沾自喜,直到一年多后才渐渐察觉了白水寒的“诡计”,顿时大呼上当,亏她还为了保护这个“弱不禁风”的弟弟去参加了附近武术学校开设的少年跆拳道班,天天累得像头牛!

于是柳玉也以利益为先,经过好几轮谈判之后终于和白水寒达成了一个协议,即每帮白水寒一次,她就可以提出一个条件,而她最常用的就是让白水寒帮她做作业。

柳玉虽然是一个小女孩,但是运动天分非常不错,才学了一年的跆拳道,却已能把一个普通成年人打得趴下。

她的教练还一直游说她的母亲,想培养柳玉成为专业运动员,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全国冠军,乃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可惜柳阿姨认为考大学是最好的出路,女孩子学跆拳道用来防身即可,专门干这个则不必了,搞得教练大失所望。但因柳玉年纪还小,也就没有完全死心,偶尔不失时机地对柳玉母女俩进行口水教育。

柳玉虽然运动神经发达,但面对学习可就成了一台生锈的机器,让她头痛不已。

正好白水寒虽然身体不怎么样,可大脑却发达得很,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年级的功课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要不是他对国家规定学习的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早就一路自学念完大学课程了。

每次白水寒替柳玉做完作业,都要用最简单的办法让她搞明白做法,免得在老师那里露馅,也幸亏如此,柳玉每次考试还过得去。

当然在柳阿姨的眼中柳玉算是大有进步,以前不及格的多,自从和白水寒在一起后,倒是经常考八十分左右,也就对白水寒另眼相看。

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要她对一个小孩子多么恨,还真是恨不起来。

况且那个勾引她丈夫的女人(她认为)已经死了许多年,人死为大嘛,也就不那么介意,只是这张脸一时拉不下来,虽然平时对李任明和白水寒父子俩很关心,但嘴上一点也不饶人,这一点他们母女倒象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白水寒做完功课从柳玉房间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下楼到了相邻的单元,他和李任明就住在这里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柳阿姨新买的房子偏偏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白水寒拿钥匙开开家门,却见李任明还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吃剩的饭菜。

不由诧异地道:“爸!你还没睡呀?你明儿不得四点就出车吗?”

李任明招手叫白水寒坐到他身边道:“水寒,你柳阿姨天天给我送饭都送了好些年了,可是每次一提让她们搬回来,她就翻脸比书快,你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到十岁的白水寒哪懂得大人这些感情上的事,似明非明地听着,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李任明亲生,也知道柳阿姨是因为误会才离开,所以天真地道:“爸,你别担心,改天等柳阿姨高兴我去求她,只要她回来,把我赶走都行!”

李任明浑身一抖,眼圈发红,他又想起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由于他的疏忽而导致一个生命消失。

当时他选择了逃避惩罚,却成了这么多来他心中的负担,他不敢向前妻和白水寒说明真相,坦承自己是害死白水寒母亲的凶手,只说是在路上捡的白水寒,他母亲留下的提包里有一个锁片,上面早已给他取好了名字――白水寒。

“爸!你怎么了?”白水寒见养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急问道。

忽然外面强光一闪,紧接着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然后霹雳啪啦的雨点声都盖过了电视里的音量。

李任明像是被突然惊醒般问道:“今天是几号了?”

“4号,1o月4号。”白水寒答道。

“那农历是多少?”李任明追问道。

白水寒起身走到墙边,翻了一下挂历扭头道:“九月初九!”

一道强烈的闪电透过窗户照在了李任明的脸上,那种鬼似的惨白吓得白水寒差点叫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任明看着窗外雷电风雨的疯狂肆虐,下定了决心,对白水寒道:“水寒,我今天要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的事情。”

白水寒有些疑惑地问道:“爸,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他记得在他第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不是姓李的时候,李任明就一五一十地把原因告诉了他,当然他想不到其实还有许多的事情被隐瞒了。

李任明摇头道:“其实还有很多没有告诉你,你先坐在这儿等着。”

他起身走进卧室,一会儿就抱着一只木箱走了出来,一只白水寒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有点儿陈旧却十分精致的木箱。

等放到面前,白水寒才注意到上面镶嵌着一张相片,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长得非常英俊,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白水寒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并且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李任明轻叹一声道:“他应该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在你出世之前他就去世了。”

“啊?”

白水寒心中有着失落和惋惜,如果他还活着,自己有这样的爸爸该是多么的骄傲,同学们也不会再嘲笑他了!

毕竟他年纪还小,又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听到他死了,心中并没有体会到太多的深切悲痛之情。

李任明打开了盖子,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张照片、一个存折、一张身份证、一个金锁片、一本书,加上一封信。

身份证和金锁片李任明给白水寒看过。

白水寒首先拿起了那张相片,是一个合影。

他一眼就认出那个男人和箱盖上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旁边还有一个美丽得清灵飘逸的女人,虽然李任明没有说,但白水寒知道这一定是他的亲生父母的合影。

照片的背面还有两行字:

白行云、水柔

永结同心、生死相随

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叫白行云和水柔,白水寒放下照片,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写着:“我儿白水寒亲启。”

白水寒好奇地打开了信。

“儿子!你看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刚好将满十岁,你的生日是九月初九,那代表你既是大福也是大凶之命!

“你的父亲白行云是鬼门第九十八代门主,而你也就是第九十九代门主!

“因为你一生占着九字,九代表极致圆满,本来是一个极好的数字,但你的命格却是物极必反,大凶自然应运而生!

“你父早已算出你日后必定灾祸不断,甚至有少年夭折之忧,于是用鬼门秘传的移运之法把你的厄运转移到我们身上,以求为你消灾解祸。

“所以在你三个月时,你父亲便死于非命,而我也将遭受雷击焚烧的命运。

“但是这些仍不能完全化解开你的厄运,九岁之前你需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今天是你九岁的最后一天,在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二点你还有一次天劫,若躲不过,就一切不需多说,若躲过了,今后虽有凶险相伴,但终能化险为夷!

“说了这么多,你小小年纪也不一定懂,不过那本书的背后有一道灵符,那是你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本命符,你把它贴在胸口,也许能保你度过此劫,要快!谨记!切切!

“妈妈绝笔”

白水寒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却又不完全明白,于是向李任明问道:“爸,这些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是在拍电视呀?不是爸你自己编出来哄我的吧?”

李任明肯定地点点头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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