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中始终坚定不移。他本来就想见谷靖书,刚才存着些要看谷靖书焦急的心
思,谷靖书却稳如泰山,他非但没有觉得失望,反而从中感到,尽管一墙之隔,
但他与谷靖书的心意相通,相互信任之情,早已超过了普通人的程度,完全没必
要以这些方式来证明了,因此主动出声,结束了这场盘问。
他又自己站起来走向门口,虽被盖头遮着眼睛,脚下却丝毫不乱,女孩子们
见他松口,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也只有笑叹着给他打开门,又叫他不得跨出门槛
,招呼谷靖书来门口背他。
本来这姑娘出门,应由娘家兄弟背负出门。然而南宫珏本来只是寄身别人家
中,在此地无亲无故,也只有叫谷靖书来背他了。
南宫珏透过盖头的红影瞧见谷靖书笑吟吟地走过来,在自己面前旋身蹲下,
要自己趴到他背上去。这些俗礼原不在他的眼中,他要谷靖书抱他背他,花样比
这更多。然而此刻再众目睽睽之下,欢声笑语之中,他的靖书不避嫌疑,要背他
上轿,他忽然便有些感动与开心,顺从地俯下身,伸出双手搂住他脖子,脸儿隔
着红绸贴紧谷靖书的头发,一语不发,其实眉眼弯弯,早笑容满面,安心得闭上
双眼几要睡去。
谷靖书感到他压下来,心里也是一笑,反手托住他双腿,将他背起来走向院
外停放着的花轿。南宫珏紧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道:「靖书,这样便好了么?」
此时院外又燃起鞭炮,吹打起来。谷靖书趁着这嘈闹道:「回去我家还要拜
堂,进洞房,行合卺之礼。大约要到半夜,我们才能好好在一起。」
南宫珏嘟嘴道:「怎么这么麻烦。」
谷靖书道:「忍耐些,半夜以后,我们便能真的一直在一起了!」
说话间已到了轿边,有人掀起轿帘,他将少年在轿中放下,趁着轿中狭小昏
暗亲了少年一口,轻笑道:「还好是我来背,若是旁人,不免要疑惑你这新娘子
怎地这般沉重,又胸膛铁硬。」
南宫珏被他这般安抚,三天来的相思总算有所慰藉,心满意足地在他颈上蹭
了蹭,乖乖地坐好了不动。谷靖书从轿中退出来,瞧着这顶花轿,想到少年终于
要被自己以如此郑重礼节迎娶回家,心里也顿时舒畅无比。他转身抓着马鞍翻身
上马,意气风发地挥手喝道:「出发!」
唢呐锣鼓再次响起,长长的迎亲队伍跟在谷靖书的身后,如同一条朱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