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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易恒刚刚到京城,有那么一些神上的疲惫,便和宇文晋一同喝了杯咖啡,聊了会儿天,放松了一下,临近下午两点,才见到一辆红色法拉利从窗前开过,里面的女人绝美而妖娆,唇角抿起,有些娇俏之意流泻而下。

宇文晋看了眼正走向自己的齐优,依旧那么亮丽夺目,好似周围的一切,哪怕是最璀璨的宝石都只能作为她的陪衬。

“你可以走了。”易恒正喝着咖啡,就听好友的逐客令,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顺着宇文晋的目光转头看过去,又被刚刚咽到一半的咖啡给噎到了,这不是齐优吗?

齐优拿着墨镜,挎着小包,走过来,见易恒也在,便挑了挑眉:“你也在。”

易恒擦汗,知道这美人儿对自己的印象不怎么好,不过这是个人价值观的问题,他也不准备为任何人做出怎样的改变?更何况,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只要将每一分钟都活成最后一秒的彩就够了,何必去在乎他人的眼光?

“是的,美丽的小姐。不过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易恒对于美人都是挺有绅士风度的,所以起身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齐优点了点头,便顺着对方的手,坐进了沙发里,她不喜欢易恒对于女人在感情上的玩弄,但不代表她讨厌这个人,撇开第一次见到他不讲,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不悦的地方。

等易恒对着自己挥挥手走上咖啡厅的二楼以后,宇文晋才叫来了侍者,问道:“想喝什么?”

“西瓜汁。”齐优歪头想了想,便这样说道,她中午是喝了一大杯牛然后睡了觉才来的,咖啡她有不能多喝,便这样说道。

“请问是要冰的还是常温的?”侍者弯腰问道。

“常温的谢谢。”天气并不太热,齐优便也不想喝冰饮。

侍者应了声便下去了。

五分钟后,侍者便将西瓜汁拿了来。

“这几天你去了中东?”虽是疑问句,但是齐优的眼神却告诉对方,这是肯定的语气。

宇文晋点点头,对于齐优查自己的行踪并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有那么点异样的波动,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绝对是能让他开心的就是。

不过那边宇文晋是不在意了,可这就轮到齐优疑惑了,她眨眨眼,咬着淡黄色的吸管,吱唔道:“我在查你,你不生气?为什么?”

宇文晋愣了愣,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生气,不过竟然回答不上来,他也就没有不着痕迹地绕过了这个问题,“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到我去了中东的。”他想,就是连宇文浩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中东,一般人查他的出境记录,都只能知道他先飞去了墨尔本。

“嗯……”齐优调皮地眨眨眼睛,开玩笑道,“因为我是无所不知的天才!”其实也只是凑巧,闻人无秋正好去了趟中东,接了个地下世界的单子,刺杀一名酋长,这才在路上碰到的宇文晋,不过这些没必要和他说清楚,该知道的时候,总是会知道的。

宇文晋失笑,不语地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而此时,咖啡厅的大门外,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明艳女人突然停在了路边,她双手陡然握紧,盯着那坐在窗口对着另一个女人笑得那样无奈的男人,心中微痛。

“美娜?”姜美娜突然停下,宇文佳便疑惑地侧头喊了一声。

姜美娜立马回神,看着宇文佳疑惑的眼神,整理了自己动乱的气息,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和宇文晋是不可能的,只要她还是姜家的人,只要玉无意还把持着宇文家的内务,她就不可能嫁给宇文晋,她必须死心,必须!

只是,看着宇文晋露出的那种少有的无奈笑意,她的心还是好痛,痛得如此剧烈!

“没事,我好像看到三少爷了。”

三少爷?宇文佳脑子里转了个圈,才明白姜美娜说的是谁,厌恶地哼了一声,就看向了对面,果然那个讨厌的宇文晋正坐在里面悠闲地喝咖啡!咦?坐在杂种对面的人又是谁?

宇文佳拉着姜美娜往前走了一步,顿时怒火攻心,抽了口气!好啊,她还没有主动去找这个女人!这女人倒是出现了!还和杂种走得这么近!

宇文佳眼珠子转了转,便拿起手机打给了宗政苍。

她没看到的是,姜美娜就这样盯着咖啡厅里浅笑对语的男女,握紧了双手,直到涂着豆蔻的红色指甲刺痛了自己的手掌,她心中的疼痛才好受了一些,她才能呼吸。

又是这个女人吗?这个名叫齐优的女人,真是个美丽的女人,永远都是众人的焦点,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吸引人的磁场,令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宗政苍看了眼手机屏幕,皱了皱眉,接了起来:“你又有什么事情?”

那话里的不耐烦,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偏偏这宇文佳就是没听出来,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看到的东西,真不知这人的天生的缺心眼还是后天的脸皮厚?

“苍少,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宇文佳恶狠狠地盯着齐优,似乎只要这样做,她心里以为的奸夫妇就可以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然后等着宗政苍来捉奸似的。而且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悲哀地将齐优看成了宗政苍的女人,所以才急着向他报告这件事情来着。

“有话快说!”宗政苍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因为南美那边出了些大事,和政治运动扯上了关系,今天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好几天没有见到齐优,他都想念坏了,这时候这个女人还来烦自己,若不是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打扰自己和齐优的生活,他这次是绝对不会接电话的!

“齐优!齐优和宇文晋在雾转咖啡厅喝咖啡,而且气氛很融洽啊。”

感觉到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宇文佳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正要再添油加醋地说点什么,便听到那一边“嘭”一声挂下了电话,吓了她一跳,不过她依旧开心着,宗政苍火气越大,等他亲自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齐优和别的男人这样欢声笑语的,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不过是个别人用过的破鞋罢了!苍少怎么会傻到去喜欢?

“美娜,我们过去,不能让齐优走了!”宇文佳拉起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的姜美娜,就往门口走去。

“宇文晋,你很有闲情逸致啊。”宇文佳走到齐优这边,说话依旧毫不客气,引得齐优骤然蹙眉,她回忆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乎就是宇文佳,那个要毁她容的女人。

“那又怎样?”不等宇文晋说什么,齐优便已经眯着眼睛说道,“如果你们也是来喝咖啡的,那么请去那一边,这里不欢迎你。”

宇文佳瞪大了眼睛,恼怒地喊道:“贱人,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叫我——”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出现在了咖啡厅内,引得一些来喝下午茶的人们纷纷看了过来,甚至有几个人已经认出了宇文佳,小声议论了起来。

“嘴巴放干净一点,她不是你能置喙的。”宇文晋收回右手,在餐巾上擦拭了一下,然后瞥见齐优暗笑的眼睛,心中也温暖了一些,因为听到宇文佳这样说齐优的怒气也减小了不少,不过他又有些别扭地不希望齐优太得意,便又说道,“你一个女人,就算是宇文家的大小姐,也惹不起两省军区首长的母亲!”

“你!你!”宇文佳抽气,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脸颊,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顿时红了眼眶,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对于宇文晋这样维护齐优,姜美娜心里很不舒服,只是见宇文佳脸色很不好,才忙安慰道:“佳佳你不要生气。三少爷,佳佳毕竟是您的妹妹,还请你顾念着点,到底帮着外人是不好的。”说着,她看了齐优一眼,她不是圣人,自己那么痛苦地爱着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出手,她看见了,怎么能不难受?

“外人?”齐优看了眼宇文晋眼角下似乎愈发美丽的纹路,不高兴地站起身,走到了宇文晋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不高兴地嘟唇问道:“宇文晋,我是外人吗?”

宇文晋没想到这时候身边的小女人突然闹起了别扭,正要低下头嘲笑她一番,却见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仿佛他一个摇头,她就能哭成个水漫金山似的,他愣了愣,只得无奈地笑道:“不是外人。”

“听到了吗?不是外人。”齐优心想,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吧?只是电视上说,内人是妻子的意思啊?真是好纣结的华夏语言。

姜美娜脸色一白,身边的宇文佳却已经发作,甩开了姜美娜的手,喊道:“你不要脸!和苍少有一腿,现在还来勾引宇文晋!也不知道苍少怎么就看上了你!真是没脸没皮的……”见宇文晋脸色不好,那眼神也变得冷冽,宇文佳不自觉地就咽下了后面想说出口的“骚货”两个字。

“我看上她哪点,你又有什么资格非议?”

108

男人从一辆极为骚包的法拉利上下来,他有着一头黑色飘逸的头发,在下午的阳光下流泻出一圈一圈的光晕,鬼斧神工般的俊美容颜有如西方神话中神祗一般,让人只看一眼,就能迷醉其中,那双暗沉的眼睛此刻透露这不小的怒火和醋意,本来非神非魔的超然气场,生生地拽回了人类的境界,让他看起来无端端地多了些生动,引得周围的女人们一瞬间雌激素飙升。

宇文佳回过头,呆愣了半响,这就是她要嫁的男人,那么地帅气,那么地引人注目,只要她站在他身边,那么她也将是被关注的存在,这一刻,她的满足感提升了起来,甚至忘记了周围人方才的嘲笑议论和宗政苍说的那一句充斥着怒意的话语。

她欣喜地跑到了宗政苍跟前,转而又委委屈屈地嘟起了嘴巴,“苍少,他们欺负我!欺负你的未婚妻!”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不公待遇,配着她那一张美丽的容颜,倒真是令男人垂涎不已,只是她忘记了,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装委屈的祖宗!

果然,见宗政苍看过来,齐优也立马变脸,撅嘴道:“你又没看见我在欺负她!”

本来齐优和宇文晋待在一起喝茶,又听到宇文佳这不要命的女人数落他的女人,宗政苍可算是怒火中烧了,只是现在一看齐优这小媳妇的模样,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他抱说道:“哦?可是宇文佳说你欺负她啊。”

宇文佳虽然不满意她的准未婚夫竟然叫她全名,但还是很高兴宗政苍要为自己出头了,她忙不迭地点头,“苍少,就是她欺负我!说什么这里是她的地方,让我滚远点!”她添油加醋地说着,恨不得把齐优的一个抬手都说成是打了她那么夸张,还配上了几滴眼泪来。

只是这挤眼泪的动作太生硬,看得齐优直想捂眼睛,哦no!不要让我看见这样惨不忍睹的装哭技术!

“你也听见了?”宗政苍摊手,明明该是无奈的动作,却因为他脸上洋溢的坏笑而生生给破坏了。

齐优眉头一挑,退后一步,指了指身侧也在看好戏的宇文晋,说道:“反正我没有欺负她,要真的算欺负,也是宇文晋干的。”

闻言,宇文晋嘴角一抽,脸一黑,无语凝咽。

见宇文晋那吃瘪的模样,想到齐优弃这人于不顾的行为,宗政苍顿时龙心大悦,终于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上前搂过了齐优的小肩膀,伸出手坏心眼地用力刮了刮对方的翘鼻,语带宠溺:“就你理由多!”

齐优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出手掐住了男人的侧腰,慢慢拧着他的皮旋转过来,然后皮笑不笑地抬头说道:“我的鼻子,要是塌了,你就死定了!”

宗政苍吃痛,连连告饶,果然小女人是惹不得的,竟然比自己还要小肚**肠!(优优:啊嘞,宗政苍你竟然承认自己小心眼了!宗政苍= =!:拍死!)

众人被这一出戏给弄得云里雾里了,什么情况?宇文小姐不是说,太子爷是她的未婚夫吗?怎么太子爷还搂着别的女人?不过倒是了,是个男人,在宇文佳和这女人之间选,也是会选后者的好不好!只是在容貌上,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宇文佳先是一愣,显然还没有绕过弯儿来,等终于想明白了,她便脸色一白,然后又是一红,指着宗政苍就歇斯底里起来:“宗政苍!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宗政苍听到这未婚妻这三个字,就忍不住皱眉:“宇文佳,你好歹是宇文家的大小姐,说话要有凭有据,我可从来没有应下过和你的婚事,你又怎么会成了我的未婚妻?你这样在公众面前,乱套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很困扰,也会影响到我正在追求的女人。”

这么一说,大家也才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雾转咖啡厅对面的二楼西餐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带着黑色蝴蝶结领带的清雅少年,坐在窗口,低下头,看着那咖啡厅里,神气活现的小美人,眼中微微闪烁着什么,然后伸出苍白的手指,指了指齐优的娇笑着的脸庞,说道:“去把她带来……回国”

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看向窗口,然后微愣,眼中滑过危险的痕迹,柔美的脸部暗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便甩了甩火红的长发,低下了眉眼,恭敬地说道:“是的,当家。”

桥本美玲转过身,向楼梯走去,脸色却已经是霾一片,那个女人他自然记得,是齐优,齐家的宝贝女人,他也早就知道,这么美丽的女人若是被当家知道,很可能会被收进府里的,只是,真正到知道要这么做的时候,他还是很想就这么冲下去杀了她!

咖啡厅里,宇文佳显然已经有些失控,被宗政苍不耐烦地挥开,他拉上了齐优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干嘛?”齐优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握得有些紧,才无奈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见他一次,想和他多说说话,当然,我不介意你也留下来。”

宗政苍皱眉一皱,什么叫做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他自己也很久没有看到齐优了好不好!

姜美娜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齐优面前,大喊道:“齐优!你到底把三少爷看作什么了?你现在和苍少这样勾搭不清,又试图牵绊着三少爷,你也太自私了。”

齐优全身一僵,并不是因为姜美娜话里的意思,因为她本没有想过要牵绊着宗政苍或者宇文晋,而是她想到,她的确和姜美娜说的一样,是那么的自私,想拥有着齐傲的同时,又不放开齐桀和齐寻的手!

见齐优脸色不好看,宇文晋忍不住心中一疼,平时妖媚至极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稍有的怒色,他蹙起好看的眉梢,“姜美娜,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齐优的不是。我想,她要对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闻言,姜美娜只觉得心脏轰然被挖空,她捂住了自己的口,大眼睛中流出了眼泪来,她看着宇文晋冷漠的脸,那一张她深深迷恋着的妖媚的俊脸,突然笑了,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呢?说齐优自私,可是她自己呢?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她还不是埋葬了自己的爱意,趋炎附势地讨好着宇文家?她退后了几步,然后走出了大门。

宇文佳则是皱眉看着离开的姜美娜,心中暗暗心惊,没想到姜美娜竟然喜欢这个杂种?

突然,门口冲进了九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红发男人则是穿着白色的西装,他柔美的眸子一瞟,指着齐优说道:“抓住她!”

九人动作都很迅速,又开了枪进行直接威慑,所以咖啡厅里面的人都纷纷从侧面跑了出去,生怕被殃及,连宇文佳也脸色惶然地跑了出去,完全忘记了她口口声声说要的未婚夫还在里面。

齐优挑眉,这青天白日的,明目张胆f国的人就敢上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宗政苍和宇文晋也是各一蹙眉,觉得笑话,在他们面前想抓走或者伤害齐优?可能吗?

三人在一样的心思里,迎来了对面迅猛的攻击!

齐优侧头就敏捷地躲过了来人成爪的双手,然后横手就是一个手刀砍了下去,不过对方的速度着实有些快,五成的力道和速度,竟然还是被他躲了过去,见他飞脚要来,齐优也只得点地退开去,毕竟这具封印了力量就比人类还跪弱的身体,可经不住这三大五的蛮横男人的一脚!

宗政苍两人本来就不站在一起,被九个人给迅速地隔开,一时间竟然还过不到齐优那边去,但也幸好齐优自己有的是不一般的本事,不需要这两人的救助。

三对九的比试却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桥本美玲见九个废物竟然还不能拦截下齐优,不仅如此,那女人的身体和脸上都没有一点伤势,这让他立马黑了脸,估算着京城的警察就要来了,正要亲自出手的时候,却听到当家的声音,顿时全身一凉!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都是废物。”神川天一穿着黑色的小皮鞋,靠在了玻璃门的金属色门框上,他全身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神情冷淡,却因为清雅稚嫩的脸庞而让齐优看着觉得还挺舒服的。

见当家亲自出现,十个人都立马回到了他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哦?他们是废物,那你来试试?”齐优看着面前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笑道。

神川天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打了个响指,然后另一名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呈上了一个墨镜。

他并没有去拿那个墨镜,而是倨傲地用下巴指了指那墨镜,说道:“这个墨镜的拥有者,正在我府邸作客,你也一起?”这并不是客气的邀请,而是强势而傲慢的威胁。

齐优蹙眉,这墨镜她自然是知道的,莱伯特那小子的宝贝墨镜,镜架上镶嵌着闪亮的宝石,由亮金色的真金盘旋其上,有时候她真会怀疑,这莱伯持并不是什么猎豹,而是西方传说中的龙一族,那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你抓了莱伯特?”齐优问道。

“我时间不多,走还是不走?”神川天一打断她的话,冷声道。

齐优抽了口气,装成熟的小屁孩子!敢和老娘这么说话!不过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小豹子在他手上,她能怎么办?她也相信,黑手党的高层,是不会无聊到用这么低级的骗局的。

“好,我跟你们走。”

“优!不要胡闹!这是f国的人!”宗政苍立马不同意,这个少年他并不认识,只是他从这几人的身手也知道了是f国的上阶忍者。

宇文晋也蹙眉不同意,正要开口,却听齐优说道:“宇文晋,不要皱眉!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这样的脸,是不适合其他表情的。宗政苍,帮我和齐傲说下我的去向,叫他们来接我回家。”说完,她便又转头说道,“可以走了。”

神川天一看了宇文晋一眼,然后率先走出了门。

宗政苍倒真是没有追去,因为他相信齐优的实力,一个西方魔族,还对付不了f国的忍者不成?

黑色的加长林肯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个人,齐优眨了眨眼睛,看着坐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的神川天一,露出了一口白牙:“小朋友,你干嘛离我这么远?怕我么?”

神川天一蹙眉,转头看向了齐优,然后又转回了头去。

齐优嘴角一抽,她敢打赌!刚刚这小屁孩子的眼神,就是——你是白痴吗?

于是,下一刻,她有如猛虎出山一般地扑了过去,迅速地闪开了小屁孩飞来的一脚,然后扯住了他的脸颊,拉了又拉,眯着美眸气哼哼道:“臭小孩!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娘!我还不信了治不了你!”

神川天一微微一愣,他握着的拳头突然僵住,然后瞪了瞪眼睛,看向了齐优笑嘻嘻的脸,他……竟然对别人的触碰没有了恶心的感觉?这个女人…

“怎么了?”齐优早在扯他脸的时候就做好了对付这人的反击,却迟迟不见他动作,反而直直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欺负了他的十恶不赦的人一般,顿时悻悻加一点点心虚地问道:“不会是真的弄疼你了吧?好嘛,是我下手没轻重了,你可不要哭哦!不然被外面你的手下们看见很不好的!”

神川天一恢复了正常,一把推开了还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冷颜道:“给我坐好!”心里又暗道一声:白痴!

齐优嘴角一抽,她刚刚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觉得这人是要哭了!

“话说,你叫什么?”安静了一会儿,她又转头问道。

神川天一蹙眉,他自己的名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自己亲口说出来过了,三秒钟后,他才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神川天一。”

神川天一皱着眉头,看着尽在咫尺,鼻子就要触碰到自己鼻子的女人,有些嫌弃地又向后仰了仰头,“好好说话!”

齐优却是不动如山,眯着美眸盯着眼前的臭小子,看了半响,又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就扯了扯他那张还显雅嫩的清雅小脸蛋,“你真的是神川天一,那个f国黑手党山口组现任老大?你确定而不是他的儿子?”

神川天一,和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名字一样,高傲和冷漠,而他的容貌更是鲜为人知,有人说他是年过半百的经验丰富、手段狠辣的男人,有人说他不过二十光景,年轻有为,处世老道。只是这些也都是谣传罢了,除了神川府中的人,本没有人见过这位传奇当家的真容,或者说,见过的,都不过是些孤魂野鬼了。

人们甚至连他何时登上神川家当家之位都不清楚,只知道,神川天一这四个字,在整个f国,便是只能仰视的存在!

神川天一听着齐优这不着调的话,眉头再一次皱起,手轻轻一挥,便由着齐优失去意识,然后倒在了他的身上。

齐优与他离得太近,又压没去防备,这他这突然的一算计,只觉得脑子一疼,全身一软,眼前发黑,便失去了知觉,临闭眼,她还低声咒骂了句:“丫!中招了!”

神川天一接住齐优倒下来的身体,眼眸微闪,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任由她的身体撞在了车门边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养神,良久,清雅少年的唇角似乎出现了一个弧度,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等齐优醒来,已经是这一天的深夜,她睁开眼睛,赶走眼中的迷茫后,转头看向了床外的布置,这是一间f国古代特有的建筑,木质的房间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简单之中透着些贵气,她叹口气,心想,这里不会是山口组的老窝吧?那自己想出去,倒真是有些难了。

齐优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却是全身酸软无力,顿时瞪大了眼睛,她躺在床上,握了握放在腰侧的双拳,还是使不上多少力气了,恼怒了一阵后,她又不得不暗骂了自己一句,看来真是安逸日子活久了,竟然被个小屁孩子算计了。

这时候,门外出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辨认了一下,该是两个女人穿着木屐发出的声音。

进门的果然是两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扎着f国的传统发髻,由于脸上的白粉涂的有够厚,也不知道那姿容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了,她们并没有敲门,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便推门而入,走到了齐优的床前,默契地用似乎是敌意的眼神看着床上已经醒来的她。

其中一个和服的袖口上绣着淡紫色花边的女人将金属色的脸盆放在了地板上,然后双膝跪了下来,随便搓洗了一下盆中的毛巾,拧干后,二话不说就要给齐优擦脸,另一个更是无礼她拉开了齐优的被子,甚至要出手去脱她的衣服!

齐优看得全身冒火,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公主脾气便顿时上来,她皱起柳眉,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那拿着毛巾的女人手一顿,眉宇之中都是些不屑鄙夷以及一点隐晦的羡慕,她显然是会说华夏语言的,只是说出口的音调有些不准,停在恼火的齐优耳朵里,自然也是魔音入耳了:“齐小姐,奴婢在帮你擦脸,她帮你换衣服,当家要见你,请齐小姐配合!”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令齐优很想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苦于全身没力气口等着,等她有了力气,她一定狠狠送她几个巴掌!齐优心里咬牙这样想着,只是很可惜,她似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

神川天一坐在书房里,看着屏幕里齐优等人的动作,稍显斜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然后出声道:“桥本美玲。”

红衣男人就候在书房里屋的门口,听当家的叫唤,便立马快步上前了几步,低头道:“当家。”

“是谁给她挑的婢女?”

神川天一神色不变的说着这些话,没有表情的脸庞却让桥本美玲知道,当家薄怒了。于是,他忙说道:“当家赎罪,属下马上办妥。”

“直接将她带过来。”神川天一看着屏幕中,齐优动人的侧脸,眸中光芒未明,他挥了挥手,便让桥本美玲下去了。

而这边,齐优发现自己的力气渐渐开始回笼,虽然还是没有多大的劲儿,但至少可以站起身来了。

她交叠着双脚移到了床边,穿好了自己的粉色单鞋,然后冷着脸,看着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婢,却神情倨傲的f国女人,抿了抿唇,突然又笑了:“我若不配合,你们又想怎样?”

齐优的笑容有些渗人,看得两个女人均是缩了缩脖子,但想到这里已经是f国,可不是华夏国了,便又大起了胆子,“齐小姐若是不配合,那么可怪不了奴婢们了!”

“贱婢!对待我们的客人,是这样的态度吗?!”桥本美玲走进房间,他言辞很是客气,因为他知道,这个房间是有摄像头的,当家还在书房看着这里的一切。

男人的突然出现,两个女人顿时吓得转身就跪在了地扳上,连声讨饶:“桥本大人饶命,奴婢们知错了。”只是心里却都不以为然,她们都是一等婢女,自认为要比齐优这个不知道哪里带回来的华夏国的女人要有地位。

桥本怎么会不知道两人的心思,忍下嗤笑,神色冷凝地指了指两个女人,说道:“来人,拉出去处理了。”

“什么——?”两人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本能地惊出声,直到被从房门外进来的四个下人架起了身体,才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空洞地眼睛,被拖了出去。

齐优暗自挑眉,不愧是f国黑道家族的婢女,看这临死时的态度,倒是训练过的,可以初步猜测该是个等级不低的下人。

“齐小姐,竟然您已经能够行走,请跟我去书房见当家。”桥本美玲对着齐优低了低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中却寒芒闪烁。

齐优挑起那妖娆的眉尾,然后侧身,抬头看向了一处,露齿一笑:“小屁孩这么着急想见我?嗯,那我就勉为其难过来了。”

那边,神川天一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暗道一声白痴,却没发现自己的态度着实怪异了些,面对一个女人这般的话语,却没有生气。

桥本美玲将齐优送到书房里屋的门口时,唇角不自觉地翘起着,在他的认识里,刚刚齐优的作为,当家是不可能饶恕的,即使这个人算是华夏国比较重要的人。

“当家,齐小姐到。”桥本美玲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脸色,他不能让当家厌恶自己,他想留在当家的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个近侍的属下而已。

“进来。”神川天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从电脑的键盘上移开了双手。

“你……似乎在幸灾乐祸?”齐优正抬起脚要走进去,却又突然停下了要跨进去的右脚,转过身体,稍稍前倾了身体,低声说道。

桥本美玲脸上一僵,然后又迅速地低头说道:“怎么敢。”

齐优不在意地哼了哼,然后走进了里屋,身后的桥本美玲也在神川天一的眼神指示下,移上了房门。

少年站起身,走到了卧榻处,然后侧身躺了下去,他原本冷漠的眼神又多了些薄怒,看着齐优对桥本的“亲密”态度,他有些不悦,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了似的,即使他听清楚了齐优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两人之间的动作而皱眉,这种不被控制的情绪,竟让他一瞬间有些迷茫起来。

齐优回过头就见神川天一这样躺着,房间的那个角落里,淡淡的米黄色光线从一旁的灯柱上流泻下来,好似一匹上好的丝绸一般,带着和谐的美感。它们轻轻拂过少年苍白的脸颊,让人禁不住有些疼惜起他来。

眼见着齐优露出一丝丝疼惜,神川天一微微一愣,有些复杂的感情涌到了心头,然后又是一阵恼火,她一个女人算什么?凭什么来疼惜他?女人的同情,他才不要!

想到这里,他轰然坐起了身体,黑眸深沉:“过来。”

齐优挑眉,抱道:“你这是在命令我?”她在心中撇嘴,刚刚明明还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孩子,怎么现在又变回了这一副不招人喜欢的样子?果然,不止是月光会犯错,灯光也是会的!

“如果你还想见那男孩的话。“神川天一沉下了脸来,用眼神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子。

齐优嘴角一抽,心里把莱伯特给骂死了,堂堂西方魔族竟然会被一个人类抓住!抓住就算了,还连累了她来救他!等见到他,她一定要狠狠给他的屁股几巴掌!(莱伯特大呼冤枉,若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他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莱伯特就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齐优没有立马走过去,而是先问道,毕竟想带着莱伯持走出去的话,就得知道这里的位置不是?

神川天一能稳坐高位,并且将神川家在f国的地位提升到史无前例的高度,自然是手段非常,眼光毒辣和心思敏捷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齐优的想法,不过并没有戳破,他只是想着等软骨散失效的时候,就再下一次好了,只可惜,齐优会着一次道,却绝不会被下第二次的手。

“神户。”神川天一伸出手,指向自己身边的位置,最后一次命令道:“过来,如果你明天想看见那男孩的话。”

位于f国中部地区的神户,是f国的第六大城市,被成为兵库县的神户,便是日本最大黑帮组织山口组的总部所在地,而神川家,便是统领山口组的家族,祖上曾经是幕府的世袭大将军,后来因为一些政治上的事情,而将势力转入了低下。虽然神川家已经主动退下了将军一职,但这个家族在各国的政治和军事话语权依旧存在着,连天皇都要对他们家礼让三分!

齐优撇着小嘴,走到了神川天一身边,然后说道:“那就是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神川家的本宅?”

传说中的?

神川天一微微皱眉,觉得这句话不是很中听,不过也决定忽略了这个问题先,见齐优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已经不耐烦的他伸出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全身无力的齐优被他一拉,就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很瘦弱,却又似乎很安全。这是齐优闪过脑子的,对神川天一怀抱的评价。

神川天一看着自己的手,和在他怀里的女人,心中掠过果然。

他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对于任何人的触碰都无法忍受,所以,在那个他还没有登上当家位置的时期,所有碰过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被他一一记下来,直到登位以后,他便一个一个地杀掉,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不必在想到那些人的手曾经触碰过自己的衣服而感到全身发麻,变冷。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允许了这个女人的触碰,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产生任何的不适,虽然会有些不自在的抗拒。

“你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却这么大的力气?”齐优全身都无力,被这人拉了下来后,手腕就疼得不行,不过她还是比较关注她问的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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