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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收藏这些衣服习惯吗?」她只感到双手在没来由不住抖颤,气若游丝说。

煌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嘛,从十三岁开始就喜欢看这些衣服,初时喜欢看时装杂志中女,对她们衣装越来越著迷。後来我十八岁时,开始四处买衣服来收藏,不过我自己不会穿上……喂,我还未变态到如此地步,你别笑!当时我决定要找一个女孩穿上它们,然後我要拍下她姿态。」

她听得毛发倒竖,一阵寒意窜入心间,脑海闪过客厅挂著照片,彷佛生怕失言会得罪这个变态男人,她故意小声地问:「煌,你喜欢摄影吗?」

「当然,我不但喜欢摄影,而且是个摄影师。以前我光顾林雪羚时候,我有替她拍照。你叫她作雪羚麽?我也习惯这样叫她,那我不叫她全名了。」煌一边回答一边解开高澄奈衬衫上两颗钮扣,「这样你会感到舒服一点。」

高澄奈轻轻地应了一声,左顾右盼这昏暗房间,再重新注视煌脸庞问道:「那麽算找到女孩就是雪羚喽?你是怎样认识雪羚?」

「我在交友网站找到她资料,联络她後,她说我是她第一个客人。」煌说到这儿露出怀疑神情。

「我向你保证,她是个十分老实人,你尽管相信她吧。」高澄奈终於将憋在心中良久疑问提出:「我好想知道为甚麽她会用这方法赚钱。你知道不知道?」

「傻瓜。」煌没有回答她问题,只是敲了一下她头壳。「纪琳,你和她不是在做同一样事情吗?你又是为了甚麽呢?」

高澄奈摇摇头:「我不知道……大概是为了钱吧。」

「……何必为钱付上这麽大代价?」煌慨叹道。「这就是,现时社会风气吗?」

高澄奈又倔强起来了,而且有点暴躁:「唉!你这种富家子弟是不明白了!你住在唐楼却把家居装修得那麽豪华!依我看,你不是中了奖金就是暴发户!」

煌霎时缄口不言,高澄奈立即知道她说错了话,顿时收敛起来,後又补上一句:「最少我在这一刻认为是值得!唉,我们不要再谈这话题了!总之你知道有关雪羚事情都告诉我吧。」

煌将高澄奈上身托起来,略施力抱在怀中道:「真是不可爱女孩啊,你好奇心很重。」

高澄奈白了他一眼说:「要你管。」

他遂解释道:「我通常要雪羚穿上女衣服,例如制服,像你现在身上穿这一件般。不过她换衣服时总是十分难为情,要去洗手间替换,不像你这麽大胆,你们真很不一样。」

高澄奈俏脸忽地红了,不明白煌口中大胆是甚麽意思。不过煌没有留意到她脸上表情变化,继续说:「之後我会为她拍照,但是除了她,我都不会替其他女孩拍照,可能我已经把她当成了女朋友,喜欢上她。不过我明白做这工作人,都不会喜欢客人,她们心态难以捉。」

高澄奈细心地嘴嚼他话语,忖前思後,双手环抱著煌颈项道:「不过我相信即使是客人,也是可以做朋友。」

「我喜欢她,但她对我无感情。我无谓在此浪费时间,於是离开她,找另一人去欣赏,而那人就是你。」煌用修长指拨好高澄奈头发。

两人维持相拥抱姿势一会儿,时间像静止了一般,高澄奈抬头注视灯,凝视著发光发亮电灯泡,一只飞蛾以缓慢速度飞行,依附在灯泡上,栖息在该处。那飞蛾像在高处俯视於床两人,一阵罪恶感和内疚从她心底深处浮上,扰乱她烦闷心湖。高澄奈逃避它警戒视线,它像一团火焰,灼痛她不安定内心,她惊讶自己经已心虚得连昆虫也不敢正视,然後她强把目光调回去煌脸。

「你在害怕甚麽?」煌察觉到她满是苦痛异样,高澄奈默然不语。不久煌放开高澄奈,他徐徐地走到箱子处,取出一套女仆服装请她换上。高澄奈直接在床上更换,之後煌将她如同收藏家洋娃娃般观赏,一边赞美她,有时又轻抚她柔软身躯。

林雪羚其实没有离开煌家,她一直站在房门外透过半掩著门窥看二人举动,当她睹见高澄奈身上穿著一件女仆服装时,一颗颗晶莹泪珠从俏脸上讪讪地滑落下来,滴在木质地板上。

待续

sakurayuki话:

飞蛾是瞎,代表澄奈心中罪恶感重得不敢正面看它

23:38

16/7/2007

☆、04.坚强非愿

04.坚强非愿

结束後,高澄奈步出房间,林雪羚连忙躲藏在一幅墙壁旁边,好让他们不会发现她依然在屋内。她探出头来,继续偷看他们。当煌亲手将酬劳交到高澄奈双手上,并向她道谢时,明明是轻如羽毛般金钱,她双手却突然感受到它重量,沉甸甸,甚至有点难受感觉,就像她心。

可是她甚麽都不想理会,那一刹闪过念头就是要赶快用赚到钱去买名牌,一想到这些金钱是她凭出卖自己身体赚取回来,她就感到十分满足。这种满足感特别得很,毋须学历,光是一副不起眼身体居然可以换钱?她不自觉开始陷入被迷惑漩涡。

连嘴角也不禁漾起笑意,而且有一丝丝隐约兴奋感觉。可是,煌说话擦过她脑际。为了钱而付出沉重代价,值得吗?当然值得。她还认为自己将来要付出代价可能比现在更多,现时算是便宜了她。

毕竟这些酬劳是她亲力亲为赚回来,此刻高澄奈满足感盖过了不安,不管用甚麽方法,总之赚到钱就可以,这些事情算甚麽呢?她敢打包单只要随意走到街上,都会遇到一批和她一样贪慕虚荣女孩子。想赚钱都会用上不同方法,出卖身体不过是其中一个方法而已,反正这个社会开始沦落了,所以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用这些想法安慰自己,却没有发觉,道德标准已经离她越来越遥远。

一踏足就无法自拔。

自从高澄奈站在大门,煌视线一直落在她修长双脚上。她沉醉於自己满足感以及虚荣心之中,没有察觉到煌异样目光。

「琳。」黑眸视线移向高澄奈可人脸蛋处,他表情一本正经,语调却如像一个在哀求母亲买玩具小孩子般:「我可不可以买你鞋子?其实我留意它很久,我很喜欢那双鞋子。所以……」

高澄奈眨著圆睁大眼,楞住好一会,才苦笑道:「煌,既然你喜欢,我卖给你是没问题啦……可是我给了你鞋子,我穿甚麽啊?」

「也对,请等一下。」煌立即打开鞋柜说:「刚刚想起我之前收藏了一对全新鞋子,我把它给你,当作是互相交换吧。」

他随即取出鞋子来,那是一对名贵黑色高跟鞋,擦拭得闪亮闪亮。

於是高澄奈将鞋子给他,而後穿上那簇新高跟鞋。能够得到心头好,煌脸上写满喜悦之情,连声向她道谢。

在离开煌家路上,一种没来由酸楚感觉涌出,高澄奈只感一阵鼻酸涌上心来,沉重悲伤感向她袭来,为何女情绪会如此复杂呢?喜欢欣赏女煌可以解答吗?她混乱思绪飘到远方。

确定高澄奈完全离开煌视线范围後,林雪羚无法浇熄自身怒火,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怒不可遏疾步冲到走廊,立在该处人惊讶不已看著她,他在奇怪为何林雪羚没有离开。她抓住煌衣领,厉声质问煌:「你这样算是甚麽意思?那明明是我衣服,你为甚麽要给她穿上?你干嘛送了我鞋子给她?那是我特意送给你,你怎可以给别人!」

煌冷漠注视她:「我有说过这是属於你衣服吗?你给了我就是我物品,我爱怎样处置都行。」

那种漠然寒光像剑锋,唬得林雪羚急忙低著两眼,恐防被刺伤,颤声道:「但是,你明明说过那衣服只会给我穿。」

煌知道这女孩摄於自己气势下,轻敲她脑壳:「傻瓜。男人说话可以信吗?拜托你别那麽天真。你要我关怀倒不如找你小初更好吧!还在这里作甚!」

想到初,林雪羚更加心慌意乱,只是拼命摇头:「不不!我是瞒著他出来工作,千万不可以让他知道我在做甚麽!我不想让他知道其实我是个如此堕落女孩,你说过会替我保密,假如给他知道了,一定会和我分手。你是真正关心我话,请不要伤害我了。」

煌嗤之以鼻:「他和你分手关我啥事?我上次说过要找另一个女孩,换新口味甚麽,只是一时意气话,没想到你听不出来,还真带她来见我。嘿,看来你都不想和我工作了,那我以後只疼她,不疼你了!回到你小初身边去吧。」

林雪羚委屈得很嚷道:「是!你说甚麽都行!现在似乎是你不愿意找我工作,竟反过来说成是我不肯?算了,反正我都习惯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在乎这次!所有人都不疼我,没有人会喜欢我!你不喜欢我,连初也不喜欢我!我就是没人喜欢,不行吗?」

煌一时语塞,没料他一时气言惹来林雪羚激烈反应,皆因他不知道自己触及林雪羚内心痛处,使她强装出来笑脸和坚强怵然瓦解,一幕接一幕不快回忆直窜脑际,侵夺她理智,使她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铃……铃……」电话响起来了,林雪羚摄手摄脚走到电话旁边接听,一接原来是高澄奈来电,她刻意压低声音,声线却变得娇娇柔柔。「我是林雪羚。」两人就开始閒聊有关工作上事情。

未几,林雪羚挂上电话後,又赶紧埋首到课本堆去。

「雪羚!还不赶紧过来做家务?」房间外传来她母亲呼喝声。

林雪羚应道:「可是我还没有温习呢……」

「读书!读甚麽书?反正你怎读都读不好,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找份工作养家更好!」这次是她父亲冷嘲热讽。

他们有所不知,林雪羚在班中是名列前茅、数一数二学生,成绩好得令人既羡慕又嫉妒。只是她父母亲永远不肯正眼看一下她那张被老师写下品学兼优四字评语成绩表,他们不认同她能力,可是林雪羚就是喜欢读书,她决定只有坚持做好自己本份,终有一天,父母会明白他们女儿其实非常能干。

林雪羚没有理会父亲冷言冷语,继续念书,明天还有几个小测呢。

「死丫头!老妈叫你做家务你居然当她透明!装甚麽用功?我说,不许读!」父亲急步走进房间,一把将她课本从书桌扫跌在地上,纸张笔记顿时散落在地,一刻房间中乱七八糟,林雪羚连忙把纸张拾起来,父亲见她在忙,伺机提起她上学用背包,半秒不够就将整个背包,越过正好开启著一边窗口,掷了出去——

林雪羚乍见她父亲疯狂举动,骇得瞠目结舌,急道:「天啊!你在发甚麽神经!二话不说就将我背包丢下街,伤了人怎麽办呀?」说罢她情急生智,不知从哪儿来力气,一下子推开她笨重父亲,不顾一切跑下楼去找她背包。她在街上慌慌张张东翻西找,生怕她父亲自此变本加厉,以後连学校也不让她回去,她只有在不断学习中寻找到自身价值,假如失去了它只会顿失所依。

最後总算在草丛堆处找到背包,即时珍而重之把它抱在怀中,吁了一口气。幸好那是僻静街道,没有多少行人经过,所以没有掷到人,不然事情可大条了。

回到家中,林雪羚怒视她父亲,父亲若无其事,脸上写满了不屑,睥睨她。

「哼!光是受那一丁点教训就扮作紧张装可怜,现在你很委屈吗?下贱女人,快给我死进房间读你低能课本!你还在瞪甚麽瞪,是不是不服气?看到你这张惹人生厌丑脸我就讨厌!好生不生,竟会生下你这种垃圾!你这废人算甚麽货色?即使去当妓女都没人会鸟你。」

早已听惯父亲言秽语而变得麻木她,这次言论令她忽然感到异常刺耳,她本不丑,然後难堪得不发一言,强忍著泪水,枯槁躲到自己避难所去,独自舔伤口。

林雪羚父亲并不喜欢小孩子,只是母亲苦苦哀求才诞下她。一直以来她受尽父亲斥喝以及鄙视目光。他平日要她做好家中所有家务才准许她休息,害她只好在学校时及利用休息时间做功课、温习,所以她终日疲惫不堪。事无大小也找她解决,要她一个人托著十多人份量食物及饮品给他和他朋友观看球赛,而那种重量即使是一个成年男人扛都会觉得吃力,更何况是一个十来岁弱不禁风女孩子呢?她母亲见到丈夫对待女儿态度恶劣,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受到他影响,耳濡目染,和她丈夫一同对林雪羚刻薄起来。

起初母亲只是要她摆放桌面餐具、端碗,洗碗这些平常不过家务,然後是切菜、煮食、抹地板,後来他们要她洗衣服、烫衣服、抹窗、倒垃圾、洗厕所等等,本来她愿意承受这样重担,只是後来她发现原来一星期七天都是她一个人完成所有家务,她一向最喜欢最敬重母亲,如今半点忙都不愿意帮她,只顾懒洋洋在一边无所事事看电视,明明是一家人,却不肯互相帮忙,林雪羚渐渐对这个所谓家心灰意冷,失望透顶。不过她内心深处仍是希望终有一天她父母亲会发现女儿好处,改变对待她态度。

这样痛苦日子过得太久,林雪羚逐渐习惯了这样生活模式,并愈来愈相信自己存在毫无价值可言,她不知道为甚麽会来到这个世界,也许生来就注定被人刻薄,父亲对她辱骂亦使个内向她变得自卑起来,她倾向相信自己是废物,即使成绩考得有多好,仍是无法取悦父母,大概她某天死了也没人可怜。家人彼此沟通次数与零相差无几,她想和父母好好地沟通,好让他们明白她苦恼,可是他们是无法沟通一群。後来林雪羚习惯被人呼喝,假如有人对她过分友善,她反而会显得不自在,可是她其实渴望有人可以爱惜她以及明白她感受,她那颗脆弱心就是这般复杂而矛盾。

然後到了一天。

她从一个交友网站中首次接触到援交事情,原来不少人在网上张贴出卖自己身体广告。

那儿信息及言论不断怂恿著林雪羚有关搞援交好处,林雪羚见那儿写得头头是道,抱著贪新鲜心态以及好奇,她亦渴望从工作中找到一个关怀她人,即使他对待她差点也不要紧,反正她都习惯了。

她深信既然本身存在是为了被人欺负糟蹋,能否赚钱不是最重要考虑因素,最重要是这工作能满足自己因「生来是为了被人刻薄」建立而成存在价值,单方面认为这可以间接地将苦恼透过真实痛苦传递给他人,简直一举两得,最後她在一连串自我挣扎之後,决定开始工作……

她刊登一则属於她广告後,认识了煌。

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到达一个男家,她决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他。带著项鍊、身穿雪白色连身裙,束在腰间皮带突显出她优美腰部线条,她非常满意这身打扮。

那时正值黄昏,煌正倚在他家中窗前,遥望窗外一片迷蒙天色,转眼间外面下起蒙蒙细雨,瑞霭聚拢,渐趋密集雨丝如同流水般,将窗外景物冲洗得一片模糊,大风刮起吹得窗框飕飕作响,面对恶劣天气,他却完全没有因此担心。

某种感觉使他肯定林雪羚无论如何一定会来。

专业型摄影器材已经准备就绪。

悉心挑选过衣服都整整齐齐放在房间内。

现在只剩下林雪羚了。他想。

门外规律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林雪羚站在残旧闸门前方,用她纤弱小手礼貌地敲了几下门,煌奇怪她为甚麽不按门铃。

她听见煌在屋内声音传出:「门没锁,进来吧。」那嗓音温厚如像醇酒,使她忽尔为他著迷。

於是她走进去屋内,还顺道细心地替煌关好铁闸。

清脆闭门声令煌恍然大悟,原来他忘记了关上铁闸,难怪他刚才总觉得有事情没做。

然後煌把她迎进屋中,亮起了家中所有灯,屋内灯火通明。

林雪羚看上去狼狈不堪,碎发雕飕,雪白衣裙被雨水淋过,湿透了一大片,裙摆沾上了些许泥泞,膝盖被擦破,鲜血涓涓滴出。煌猜想她也许是在途中摔倒了,她手中雨伞被强风吹翻,雨伞骨架暴露在外,圆澈水眸流露著遗憾,这些可恶雨水将她悉心打扮白白糟蹋。

可是煌没有猜想到她心思,他光是注视著我见犹怜林雪羚,就越看越情不自禁,恨不得马上紧紧抱住她,去感受她温暖体温——可是刹那间他说出话语却奇怪得很:「你就是雪羚?我是煌,呃、你怎麽会这样不小心?」

「嗯,是啊。」林雪羚以手不自然地轻拨她那头乌黑得发亮秀发,四周随即起出一阵尴尬气围。

这女孩太紧张了吧。他为了打破二人间隔阂,拿起林雪羚雨伞对她说:「这伞破了吧?把它丢掉吧。」然後他把雨伞拿到垃圾箱。

这时林雪羚竟然赶紧扑过去阻止煌,叫道:「煌!不要丢去啊!」

煌大惑不解问:「为甚麽?」

然後林雪羚两边脸颊出现绯红:「因为、因为是朋友送,我舍不得丢弃。」

她真是个重情义女孩啊,这是煌对林雪羚感觉,不过只是说出「朋友」二字足够使她苍白色脸红得发烫,似乎林雪羚非常重视她口中「朋友」,证明这个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定地位。

她含羞答答模样在煌眼中活像是个小女孩,听到她回答,煌把雨伞搁置在地上,他想找个空閒时间替林雪羚修补好雨伞。

见他代她将雨伞放到一旁,又没有对她说明甚麽,林雪羚不解但是没有询问,只以微笑回应。

他请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林雪羚去梳洗以及清理伤口,然後表示自己会替她洗好衣服,请她不必担心。说罢,他取出一套整齐女仆服装让她更换,林雪羚显得颇为诧异,她没想到煌会有收藏女衣服奇怪习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惊讶以致他难受,她马上回复平白笑脸。

虽然是短短数秒变化,可是煌依旧睹见她反应。「你是不是害怕我?」煌问道。

还是被他发觉了,礼貌上林雪羚急忙表示不是害怕他,事实上她也不害怕他,她觉得这人格外有亲切感,能够和他做朋友亦是不错。

她取去煌手上女仆服装,到洗手间梳洗一番,用水小心翼翼地冲洗自己伤口,煌站在门外静听水洒声响,凌乱杂声宛若他此时心跳。

水声戛然静止,步出门口人儿经已换上先前准备好女仆服装,一身洁净感觉令人联想到纯洁天使,与之前刚到达她判若两人。

煌递出手来让她牵著,两人走进最里面房间,林雪羚小手肌肤细致柔软,煌欣赏她清秀脸容,她拥有一头微曲纯黑短发,整齐浏海落於额际,胜雪肌肤,如水般清澈秀眸,小巧鼻子,红唇,一副清纯可人儿模样。

也是这副美貌彻底俘虏煌魂魄。

「你不介意我把你拍摄下来吧?」拍个照片有甚麽问题呢?林雪羚摇摇头,煌手执起相机,一连替她拍了好几张照片。他认为拍得不错,是因为拍摄对象是喜欢人关系。

之後他掏出先前购买麻绳来,问她:「我会用这个绑著你再拍数张照片,可以吗?」这下林雪羚倒是犹豫起来,煌正要放下麻绳,林雪羚急叫道:「当然可以!你怎麽待我都没关系……你高兴就好。」获得她答允後,他困绑著林雪羚,力道太紧以致林雪羚小手小脚些微挣扎,如雪肌肤上被绳子勒过地方,现出了红痕。眼前在绳子束缚之下林雪羚,娇躯完美轮廓尽现,可爱得和洋娃娃没有两样,煌无法压抑自己感情,替这样林雪羚拍了几张照片。

林雪羚一直以清澈眼睛凝望著煌,然後煌收好相机,伸出两手温柔地拥抱她。

煌端详穿著女仆装林雪羚,遍视她娇态,未几他亲吻她额头道:「这身衣服我只会给你一个人穿。」

此时在煌怀抱里她竟然断断续续地哭泣起来,豆大泪水一滴一滴顺著俏脸掉落,林雪羚想活动,可是身子被绳子困绑著,丝毫无法移动。

「你不喜欢吗?」他低声询问。

「不是,我觉得好幸福啊……主人。」林雪羚揣测著扮演一个女仆该用词汇,闭上两眼说。「请您不要放开我。」只有这样她才感受到一阵温暖流入心坎,初不能给她,无可取替幸福感。

煌不禁失笑起来,这麽惹人怜爱女孩子,他才不会放开她呢。他一边安慰林雪羚,薄唇也没閒著,同时吻走她泪水,可是它们仍然在不停淌落。

「不要哭了。雪羚。」这女孩到底是用甚麽做呢?为何可以容纳这麽多泪水?像怎麽流都流不完。他最後用手抹走她脸上泪珠,这女孩为何脆弱不堪?他猜想著。

[b]为甚麽要出卖自己身体?如果对你关怀可以减轻你痛苦,我会一直陪伴著你。[/b]

「主人,您待我真好。」林雪羚说完後,向他展露温柔笑容,煌感觉到这抹温柔笑容隐约地夹杂一丝落寞。

这样林雪羚使煌心隐隐作痛,脸上亦出现担忧神色,她把他这样痛苦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这人对她动了情。

事情何以演变至此?

此刻在绝望空间里,林雪羚以手背擦掉泪水,尚未乾透泪眼凝视重重伤害她煌,难以相信他会对她说出这样话来,煌彷佛察觉到甚麽似,突然蹲在她旁边用力拥她入怀,哑然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对待你了,伤心话就来我身边吧,我会一直陪伴你。」

他以自己双肩去承受她泪水重量。

只有这样做,他才可以守护她笑靥,不容其他人破坏它。

待续

23:45

19/7/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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