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什么?嗤?嗯?
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是什么也没听懂!
许朝阳还要再凑近一点,他的耳朵紧紧地贴着那个士兵的喉管,可还没听清楚更多,忽然,只觉得一股热呼呼的液体猛然如最后的喷泉一样飚了自己满脸,一直飚进耳朵里,眼睛里。
许朝阳心中一慌,他刚抬起头,却见那名被割了喉的士兵,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而后,彻底没了气息。
“砰”重重地掌击桌子,许朝阳只觉得从没有那么窝火,明明伤者就在眼前,却硬生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所有人默默地地垂下了头,右手整齐的举起,这是他们对自己的战友的最终和默哀……
而后,有人忽然抬起了头,勉强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有人问道:“人死后会变成丧尸,要不要……”那人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许朝阳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的死很有蹊跷,砍了头反而会破坏死因。我们把它捆起来再说。”
几个人说干就干,立刻拿了绳子去捆绑这个死去的士兵,而后立刻有人去汇报上级。
薛庇华很快就赶来了,他身上穿着军装,显然是还没有入睡,身后跟着他的警卫员,一看便知道就是一听见消息就立刻赶来。
“出了什么事?”
许朝阳行了一个军礼,急忙将事的经过告知了薛庇华。
薛庇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你是说有人把濒死的士兵送了过来,甚至还敲了敲门,等你出来,那人已经不见了?”
许朝阳点了点头:“看来那人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薛庇华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未必这么简单,不过这件事暂且搁置,这个士兵是哪个班的?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许朝阳很是聪慧,直接对着身边的人说:“迅速去查是哪个班的士兵!”
几个士兵飞快的离去,薛庇华死死地盯着已经开始尸变的丧尸,脖子上的一道伤痕惊心动魄。
“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遗?”
许朝阳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道:“说了几个音节。”
他接着开始学起来:“嗯嗯……嗤……嗤……嗯……”
“听上去像是出的无意义的声音。”薛庇华的头显然开始有点疼。
许朝阳却是有些不赞同:“他死前一直再重复这些音节,一定要想给我们汇报什么。”
薛庇华在房间内不断的走动:“嗯嗯……嗤……嗯……”
“嗤……嗯,嗤嗯……”
声音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快,蓦然间,将两个音节连在一起。许朝阳和薛庇华的视线瞬间对在了一起:“陈?”
“陈建文?”
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危险和惊慌!
薛庇华急忙夺门而出:“赶紧去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