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欠立刻在墙头上蹲了下来,如同一只灵猫一样,眼珠子闪烁着望向远处。
果然,却见外围的惨叫声越来越多,一个个人如同被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的扔了进来,紧接着,却见人群终于出现了松动,就像是被人用刀劈成了两半一样分成了两半。
而沈沉,便是那样淡然地负着手,闲庭信步地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霎时间,豆欠的心立刻激动了起来,她的浑身都像是起了麻疹一样,简直要快乐的不能自拔!
人群惊异地注视着这个青年,一时间全场陷入了安静,就这么目视着沈沉缓缓地走着,走着。忽然,人群中传来了两道风声!沈沉头一歪,却见是两口浓痰飞到了地面上,沈沉的目光凌厉地望了过去,却见几个包着头巾的女人,缩在队伍里,一看见沈沉紧盯着她,立刻呐喊着:“请圆润的团成团离开这里,我们这不欢迎你!”
一句话一出,立刻又是引起了群众们的咒骂声!
“快看,是那两个外地人!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揍他们!!!”
“他们手里还有武器,我日,那个是什么?是剑么?”
“啊哈哈哈,兵器都毁了,从哪找来这个一个破铜烂铁,他以为剑士越大越好么?”
“哎,废物们,赶紧跪下求饶,爷爷们就饶你们一命啊!”
讥笑声、讽刺声,滔滔不绝地灌入了沈沉的耳朵,但没有人敢真正上前来,因为刚才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至今还躺在地上悲嚎。
潘迪脸上的怒火越来越盛,这些人的咒骂真是不带重样的,让他根本无法容忍,然而沈沉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他脸上是如此的平静,就如同暴风雨中的磐石,任凭风吹雨打,继续向前走着。
“骂的词还挺丰盛!看来你们是真不受待见。”苏白咋了咋嘴,跟在了后面:“好在我只要我的物资,你赶紧过去处理吧。”
沈沉冷冷地弯了弯嘴角,而后了头:“放心,不会少你的。”
“老大!!!我特么的忍不住了!”潘迪愤怒地压低了声音:“我特娘的真想杀人!把这群混蛋都杀光!”
“傻逼的人多了,你杀得过来么?”沈沉淡淡地道,忽然问道:“什么是让人最恐惧的,你知道么?”
“是什么?死亡么”
“死亡并不恐惧,真正的恐惧的是对恐惧的恐惧。”沈沉淡淡地道,目光忽然望向了人群中,被簇拥在一块太阳雨伞下,躺在躺椅的男人的身上。
“你想要杀一个人,想要彻底打垮一个人,只要让他们,都陷入到恐惧中,就行了。”
这一番话幽幽地,像是被风送进了苏白的耳朵里,潘迪还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敏锐的苏白骤然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家伙,他这一番极为黑暗的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感悟出来的!
这没来由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打铁的传,传为了给一具宝刀开刃见血,打铁的父亲直接杀了妻子女儿儿子以生命献祭,最后,一家四口的冤魂被困在宝刀里,永世不得超生,那宝刀上,还能看见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四张人脸,扭打在了一起,似恶鬼在剑中悲嚎……
苏白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而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忍不住望向了潘迪身上的这柄剑,可是还没有开刃见血啊!
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祸事吧?
苏白望了望天上,却见繁星闪烁,没有乌云,唯独不见月亮,心中一下子凉了起来。这特么的,太邪门了!不会真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