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升高的水位,一个大浪打过来,将小姑娘彻底打入了水中……“轰隆!”
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似万马奔腾,不绝于耳。
大水浑浊,滚滚泛着土腥,卷着无数的木头家具漂浮着,从高往下,淹没了低地——
一身风雨、疲惫不堪的文锦,带着救援队才刚刚赶到,一抬眸就看见了让他心神俱裂的一幕。
“弄弄!”
眦裂发指的呼喊,在滚滚泥石冲下时,悲恸的几乎失真。
与此同时,秦骁一个扎猛子,想也不想跃入了滚滚江流中。
……
“哇——”
孩子受到惊吓,哭声夹杂在雨里,听得人心中越发急乱。
救援队压没注意到那边的移动,高声吆喝:“抓住了,快,把他们扶上船,赶紧走!” 忽忽悠悠转醒了的汉子张着眼,看着汹涌澎湃的大水,一拍大腿,哭爹喊娘的嚷了起来:“糟了!俺的风水宝典!还在屋里没拿出来!”
“甭风水了,这位同志,疏散的那两个解放军同志,你见着没?”抹点劈头盖脸打下来的雨水沫子,搜救员哑着嗓,努力想在大雨中辨清方位,压过周遭喧腾的水流声、滑坡巨响,焦急的询问。
“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和那个长得比姑娘还漂亮的小伙子?”
“对对!你有没有看见他们?”搜救员抓着他的胳膊,一叠声的焦声询问。
汉子被他晃的晕晕乎乎。
“后面。”
指了指身后,刚准备再嚷几句风水宝地的概论,乍一眼看见这滚滚洪流,霎时间心神俱摧,“妈呀!”他吓得心窝窝被万道尖针狠狠一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俺的地……”他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
d点的危险来得太突然。
哪怕文锦强行要了一个队,赶到d点,却依然没有成功救出弄弄。
形势越来越紧迫。
不仅孙弄弄失踪了,连秦骁以及前去救援的文锦都不见了!
指挥部一接到这个消息,惊的头皮炸得发麻,心都要绷出腔,拍着桌子又气又急,几乎要立时冲出团指,冲着电话就发火了。
“去你tm放狗屁!当初谁tm拍着脯保证d点没事——你现在和我说d点山体滑坡……
“三个啊,一下没了三个!其中有两个还是……
“草!你tm吃shi长大的啊!少tm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人是在d点受灾区失踪的,红七连调出一个队,扩大搜救地,掘地三尺,活见人、死见尸,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找出来!”
团长的怒意熊熊燃烧。
狂风暴雨,银河倒泻,d点已经完全被淹没了。
寻人?
哪那么容易。
搜救工作陷入了僵局——
……
北京时间,七点三十一分。
过了集合的时间,弄弄没回来,秦骁也没回来。
红一区三班一直到现在,依然嚼着压缩饼干,没轻没重的打着趣。
“弄弄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该不会看秦骁长得俊,趁着去d点疏散,和他私奔了吧。”
“嘿嘿,说不准。”
就在大家恶意的嘲笑,讥讽,轰然大笑的时候,大门刷的一下打开。
大雨倏忽扑卷入屋,在新军阀充斥着敌意的目光中,一个年轻黝黑的憨厚军官推开了门,目光沉重的说道:“大家好,我叫陈可,受指挥部命令,在秦骁没有回来之前,暂时担任你们的新教员。”
轰。
一团烈火冲上了心头。
新军阀们怔愣过后,忽然间明白“没回来”的意思——
大雨轰然,雨霾风彰。
红一区三班从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死亡。
新军阀们倏的握紧了拳,沉默的别过头,窝在秦骁昨晚上给他们指的北角位置,抹了一把脸,狠狠的看着窗外轰然的雨。
那雨,漆黑森然,似犬齿狼牙间的涎,更似要撕裂苍穹……
没有一个人,说的出话。
新教员被晾在了一边。
他们第一次明白:穿上了这身军装,执行国家交给自己的任务时,无论天灾人祸,你面对的敌人绝不会因为你老子多么牛逼、对国家人民有什么贡献,你又如何天纵英才的被老天娇宠,就心慈手软放你一马。
战友。
失去将不复再得。
他们也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弄弄对他们而言,已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无论恨也好、怨也罢,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和他们争第一,也再不会有人面无表情,被一群狼崽子无礼问道“你他妈摔成这样不疼啊”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丢出俩字“不疼”。
弄弄……
却说秦骁一个扎猛子,在水中好容易找到弄弄,救起来她来,眼见着没有支撑的地儿,就要被大浪卷走——绝处逢生,幸亏文锦没走,他在雨中的高地上,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的跑着,终于跟着大水的流向,找到两人,将他们弄上岸。
“弄弄,醒醒。”
耳畔,有人一遍遍喊着:“孙弄弄,醒醒……不要睡着!”
“别喊了,快,让她平躺着。”
有人手忙脚乱的把昏厥了的她抱到岩里面平着放好,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到她光裸冰润的背,稍一迟疑,却依然狠了狠心,脱掉她粉白色的罩。
这是个天然的岩。
在来之前,文锦做过功课——
知道d点靠东的地势,与南方山坡红泥不大一样,那儿位置高,又有许多花岗岩,常年以往,山间必然有许多岩。
果然,真被他找到了。
文锦浑身冰凉,俊秀的脸上一片苍白。这么跑一阵,四处寻着避雨安身的地,比起一路抱着弄弄的秦骁,并不见得有多轻松。
这时候,终于有了安身的地儿,他这才有空喘了口气,稳下了心,急匆匆的去弄弄的呼吸——
这一试,可不了得,惊得他骤然抬起苍白的脸,漆黑的瞳眸中,出狼似一星儿的寒光,急得他张口就唤。
“秦骁,快来帮忙。”
说着,他一把捏着弄弄的鼻孔,抬起她的下颔,深吸一口气,对准了弄弄粉嘟嘟冰润润的红唇,往她嘴里缓缓的吹气——
弄弄的唇,冰润而柔软。
吃在嘴里,就像是甘甜可口的清冽美酒,又像是滑嫩嫩的冰冻果冻。
甫一触碰到,文锦小腹一紧,若不是现下如此紧迫的情况下,文锦恨不得当即就要了这小东西。
弄弄。
他才多大会儿工夫没看见,她竟陷入了如此境地!
他心疼到一颗心都揪紧了。
一口气。
两口气……
“……”
终于,渐渐的。少女柔软而洁白的廓,如刚出生的小鸽子般,怯生生的鼓起了一点儿。
“弄弄,醒醒。”
他大声呼唤,连忙立刻松开她的鼻子,用手去压她的鼓囊囊的,帮助她呼吸——
手掌下。
那冰凉而柔软的触感,鲜美而饱满的少女清,滑得仿佛刚挤出来的鲜,嫩得似乎一下都能滴出水——让他险些在此时丢盔弃甲。
文锦,你想什么呢!
声色俱厉的在心中狠狠的骂着自己,他用力摇头。
分明知道这时候不是想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依然忍不住遐想连连,小腹那把火绷着,烧得他漆黑的眸子亮如暗夜。
“你那儿还有火折子么?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东西点上火,否则她今晚必然熬不过去。”
哑着嗓,抬头,急急的说清了形势。
他俯下身,继续对着弄弄的小嘴人工呼吸。
这么一连做了十来分钟,弄弄的呼吸终于平顺下来,吐出了几口水,稳住了。
不过这个时候,文锦的脸也一片苍白了,那俊秀得不可思议的五官,越发显得深邃立体——
他和秦骁一样,虽然同样也是军校毕业,可毕竟出身不凡。这么个清贵无比的少爷,体力何曾透支到这个境地。他额上细密的汗,让他显得越发文秀孱弱。
可哪怕拼了自己一条命也要亲自前来救弄弄,直接表明了弄弄在他心中,又何等重要的地位。
秦骁心中狠狠一揪,抿紧了弧形优雅的粉白色唇,牙关一分分咬紧。
是,他知道文锦喜欢弄弄——
也知道文锦来部队当野战医院的军医,自动请命带着搜救队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下赶赴d点,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弄弄。
可看见文锦对弄弄,竟做到了这地步,年轻军官的腔处,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酸,在发酵——
酸得禁不住拧紧了漂亮的眉。然而那酸,刚刚涌上心头,秦骁立刻反应到自己奇怪的心绪——
一个,是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一个,只不过是他手下仗着身世、难以调训的兵。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孙弄弄,竟然对好兄弟起了一股子酸意?
他酸什么?
又有什么好酸的?
呵。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孙弄弄?
他承认,他的确被孙弄弄勾出了一点儿痒,想知道她赤裸着身体,粉嫩的双腿缠上自己的窄臀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但这种趣,完全是因为军营里难得有一个女兵——而且这个兵,还一副毫无戒备的样子,总能让他心中生出点儿遐想。
弗洛伊德也说过:本能冲动是人一切心理活动的内在动力。
如今,当他对弄弄没什么“趣”,立马发现弄弄各种各样的毛病——
孙弄弄的五官太平淡。
他喜欢的,是奥黛丽赫本那种艳光照人的明丽深邃。
孙弄弄的脸色太苍白。
在这样的岩中,森然透着一股死气。
她太瘦,而且身材委实算不上好。
衣襟散开时,他清楚的看见孙弄弄的部近乎于平。
他还是喜欢抓在手里饱满的感。
看到这儿,秦骁就有点儿无趣了——
他甚至同情,并怀疑起文锦对孙弄弄的兴趣,到底能维持多久。
然而,不管他喜欢也好,排斥也罢——他的兄弟,他的兵,现在都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他必须在岩中点起一堆篝火。
……
瓢泼的大雨被岩外的石壁,遮了一半。
然而,依然有凉飕飕的风雨扫进来。秦骁不死心的一路往里走,岩宽敞,可一路到了底,地上湿漉漉的,石灰都被冲刷的干净,他依然没找到稻草或是棉絮,只有挨着风雨,在外面捡了许多木材。
“打火石,接着。”
看见他抱着一摞湿透的木头进来,文锦立刻从贴着口的位置,扯下个东西掷了过去。
秦骁一把接住,道:“雨水把木头全浸着,不知道劈开能不能点燃火。”
“试试吧。”
文锦叹了口气,轻轻说。
此时,他脸色已被冻得乌青发紫,却依然死死的抱着弄弄,试图把自己微弱的体温传递给弄弄——
那么漂亮的男人。
得天独厚,受尽老天的恩宠。
如今却浑身湿淋淋,水珠从发梢滴落,连着眼角眉梢都尨茸如夜。可纵然狼狈成这样,他浑身依然透着说不出的清贵气质。
你当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纨绔子弟,就一定要弱不禁风、不堪风雨?
此时,虚弱如斯的文锦,看上去的确风一吹,就要折。可他苍白的脸颊上,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瞳,却亮得不可思议,告诉着你——无论任何苦难与挫折,都休想折辱于他。
在文锦身上,你会发现一种宠辱不惊,淡雅如风的气质,让人禁不住怦然心动。不知折腾了多久,火终于点燃。
三人在火边围坐着,烘烤着衣服,以及被水浸透的木头。
弄弄还晕着。
文锦检查了一下,确定是水中撞到了石头,可能砸到了脑袋。
这个时候,也不敢乱移动。
堆起的灶台,燃烧的木头毕竟被水浸过,文、秦两人一边担心着木头燃烧不充分会产生毒气,一边又担心着水涨上来,山石堵着不好逃生——只能稍微避着雨,靠着外面通风。
大风裹挟着雨点,一点点倏忽扑入,砸在身上冰凉透骨。
待安顿下来,外间的轰然水涛声,遥远得仿佛另一个世纪传来的警讯。
岩里,却依然静好。
“这次幸亏有你。”
文锦抱着弄弄,一边单手拨弄篝火,一边看着闭目养神的秦骁,眼底一直闪烁着点点的探究——那样的光芒,似暗夜中燃烧起的一星火光,探寻着什么真相——然而,又在即将探寻到时,不动声色的移了视线。
生死之境,方见弥彰。
他怀疑秦骁和弄弄的关系。
倘若此时此刻,换作他是秦骁,他若对弄弄没有丁点儿感觉,他绝不会冒险入水,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
一听他的话,秦骁薄唇一扯,不住的笑,口中道:“别,说得这么客气。搞得像什么一样。这丫头到底是我的兵,总不能见她喂鱼。真要感谢我,回头拧两瓶酒过来,我们继续沙盘对战几把。”
多聪明的秦骁。
聊聊几句话,彻底立场。
那意思,可不就是说:你的孙弄弄,你当做宝贝,对我而言,就一拖后腿的丫头片子。
文锦眼眸雾霾散尽,乍然明亮,安心了。
“好兄弟!”
他开怀一笑,一个拳头送去。
后者撇撇嘴,“我可没你这样重色轻友的好兄弟。”
虽是这么说,可拳头已经握着撞了上去。
两个不同格、却同样出色的男子,双拳相碰。
篝火将两人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宛如暗夜中不灭的星辰。
折腾了一天,都累了,各自休息。
到半夜的时候,文锦被一阵寒彻骨髓的冷风给吹醒了。
他稍微松了下僵硬的肩胛,推了推秦骁,示意他自己守下半夜,让他先休息。
外面的雨,依然不减分毫。
正是凌晨这个点,越来越冷。
文锦抱着弄弄,把衣服统统盖在她的身上,依然看见她不住的打着哆嗦,心中禁不住一阵心疼,怜惜的亲了亲她枯萎花瓣般的粉唇。
弄弄睡得很不安。
小小的身子扭动着,一直在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以及温暖。
不知她撞到哪里。
文锦的眼神倏的一黯,那深浓的墨意,似藏着风暴……
“弄弄。别……”
他下颚绷紧,想要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却本无法拉住她的动作。小东西睡的很沉,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一双不安分的雪白小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衣服,在他赤裸的前胡乱蹭着,撩拨着粉红色的茱萸。
“弄弄,是不是冷了?”
他咬着牙,努力忽略她在自己身上挑起的火苗儿,想要捉住她,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拨开。
某人冻得发白的小脸,猫咪似的,讨好的蹭着他的瘦赤裸的小腹。
“好……冷……”
她无意识的呢喃着。
都冷成了这样,那小手却仿佛有意识般,竟觉着年轻军医前小小的红豆很好玩,指尖在那儿拨动,捻弄,打转儿。
“别,弄弄,这儿不行……”
下腹有一把火,倏的绷了起来。
他压抑情欲的嗓音,轻轻劝着,一边还尴尬的看着秦骁——生怕他醒来看见这一幕,会误解弄弄。
“咝——”
不知弄弄的指甲掐到敏感的粉红色茱萸——
他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怀中的女娃儿,待那场风暴过去……
他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怀中的女娃儿,待那场风暴过去……
可哪能过去了!
她才撩拨完,又似觉得太冷了,嫩生生的小手,忽然反过来,用柔嫩的手掌紧紧贴着那粉红色的凸起。
他下面的小帐篷终于忍不住撑了起来。
“弄弄,是冷了吧?不要急。”
年轻的军医关切的安慰着,心疼的亲亲她被冻得发白的小嘴。
——是啊。
——这样哪能不冷呢?
——脱光了抱在一起,体温互暖,不就好了。
他咬了咬牙,一边解着自己和弄弄的上衣,一边为自己无耻的行为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弄弄的衣服一件件滑下肩头,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脱掉了外衣,再把她的内衣一起解开——两人赤裸的紧紧的贴在一起。
此时,她藕节似的白嫩双臂恰好紧紧环着他赤裸的腰身。
两人上身无缝隙的重叠在一起。
他几乎能感觉到,她柔嫩饱满的部水滴般,挤着自己——而相互磨蹭时,她前凸起的艳生生的粉嫩小尖轻轻扫过他的——
喝!
这感觉,太刺激了!
他下身的小帐篷越撑越高。
“弄弄啊,怎么办,看来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了。”
在她耳边半是打趣、半是挑逗的叹息了一句,明知道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保暖,可他下面的欲望依然不依不饶的在冒头,隔着薄薄的底裤,抵着她粉嫩柔软的腿心处,或轻或重一下下戳着,借由这样的摩擦,纾解来的凶猛急遽的欲望。
可这样,哪是个事儿啊!
他无奈的蒙住了弄弄的眼。
依然没有脱掉她白色的薄薄底裤,只是按着她的双腿,她雪白滑腻的腿心处,一连挤进好几次,借着她腿处的急遽摩擦,发泄掉了欲火。
这是个好办法。
既伤不到昏迷了的弄弄,也终于缓过了下腹的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弄弄的身上终于暖和起来。
看见她睡得终于安稳下来,他缓了口气,伸出手,穿过覆盖在她背部的衣物,轻轻抚着她光裸的背:“睡吧,明天醒来,就好了。”
这句话,不知是说过弄弄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觉,睡得真实。
“弄弄!”
醒来时,弄弄人已经不在他口趴着了。他一起身,衣服从盖着的身上滑落——炭火近乎熄掉,明灭着细碎的光点儿。不仅弄弄不在,连秦骁都不在。他嘴角倏的抿紧,心中涌上一阵失落,刚跑到门外,弄弄一头撞到了他口。
他心中稍定。
弄弄跑的小脸红通通的,“雨已经停了,幸亏教员那儿还备着信号弹,已经发出去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她兴奋的说着,两只漆黑的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快活的光芒。
“你还冷不冷?”
他握着她的小手,关切的问。
还好,她手心温润,不滚烫,也不冰凉,看来已经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