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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恋人第5部分阅读(1 / 2)

那个男人扑去。

那男人也不含糊,纵使毫不防备地被盈盈踢倒,但随即就跳起来,展开还击。

盈盈气恼身上的衣服让她无法放开拳脚对付他。而那男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几招之后便像逗她玩似地只守不攻。气得她破口大骂:“无耻小人,出手啊!”

对方仍不出手,但也不认输,逼得盈盈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鱼死网破”。

只见她双拳忽左忽右,随后飞出右腿,身子腾空跃起,聚起全身力量向对方扑去。

男人没法躲过她的拳脚连番攻击,终于踉跄倒地,而她将身体做武器,作出最后一击——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招之所以称为“鱼死网破”,就是因为使出这招的人已经不为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对方如果真的反击,那么就只有同归于尽一途。

幸好那人没有反击,匆匆赶到的彭翊将她从那人身上拉起时,她还不甘心地当胸又揍了他一拳。

“哎哟,哪里来的母老虎?”地上的男人哀号。

彭翊向他伸出一只手,笑道:“是你自己找死。”

那男人握住彭翊伸出的手,突然跃起,当即与彭翊又交上了手。

“该死的臭虫!”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盈盈一看那男人竟敢偷袭彭翊,立即气得一脚踹向他,随即又是一拳跟上。

男人又挨了一脚,立即哀叫连连。彭翊眼明手快,赶紧将他往身后一带,避开了盈盈的拳风,随即抱住仍摩拳擦掌的盈盈。

“盈盈,不要再打了。”

盈盈气红了眼说:“这个家伙不安好心,他要害你,不能轻饶了他!”

那个男人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宏亮,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太好啦,看来这位正是我未来的嫂夫人了。”

说着他站直了身子整整衣冠,接着单膝落地,俯身行了个大礼,朗声道:“盖平守尉封尘疆,叩见总兵大人和夫人工

这下盈盈被搞糊涂了,厉声质问道:“你既然是守尉,为什么要害他?”

“尘疆不会害我的。”彭翊替那个大汉说情。“是你误会他了。”

“我哪有误会,我亲眼看到他想用那个石头砸你!”盈盈气愤难平地说。

封尘疆对盈盈又是一拜,道:“嫂子真的误会了,请看——”

说着,他起身走回掩蔽体,将那块大圆石块举起。“嫂子看到的是这个吧?”

盈盈点头。

“那你听。”他将石块往下扔去,只听一阵“哆咚”声响传来,盈盈赶紧往下看,见那块石头被悬挂在半空中,随着摇摆的幅度不断撞击着城墙,发出“咯咚』声。

“怎么会这样?”盈盈好奇地看着那个摆荡在空中的石块。

彭翊走到她身边,解释道:“那是极其坚硬的金刚石。我们边关的每座城都有鼓楼,当有朝廷要员来视察,或城里有事时就得击鼓。人们可从鼓声中得到讯息。

盖平城的鼓楼建在半城墙中,击鼓时就得将这个石块扔下去,用力的大小决定了鼓点的多少。尘疆是我少年学武时的师弟,他生性好作弄人,每次我来,他都这样。“

听了这番解释,盈盈明白自己真的是误会他了,于是不好意思地道歉。

封尘疆豪爽一笑,道:“不用介意,小弟刚才也多有冒犯。况且嫂子有如此武功,又那么维护师兄,这是师兄几世修来的洪福。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人轻松地说笑着回到大堂,盈盈发现封尘疆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傍晚,又有几个人来到盖平。

彭翊告诉她,他们是其他两城的军官及翻译官。他没有让盈盈与他们见面,并告诉她今后都不可透露她懂罗剎语的事。

盈盈答应了。她明白在这样的社会,一个普通汉族女子如果懂得太多是会引人生疑的,而她不想被当作“妖巫”或“j细”被杀死。

晚上,她就睡在有火炕的房间,而彭翊和那几个官员一直在商议。

半夜盈盈被彭翊唤醒,蒙眬间听他说他得马上离开,天亮后会有人送她回奉天总兵府,要她安心回去。

最后他吻了她,他温柔的触摸令她不想离开他,可是大火炕也很舒服温暖,于是在他离开后,她很快又陷入了梦乡。

第七章

第二天她发现彭翊真的走了,不过封尘疆还在,是彭翊特意要他护送她回府。

由于封尘疆个性十分豪爽开朗,又不失幽默,于是他们相处很融洽。

吃过早饭要启程时,盈盈一看自己将要乘坐的是一席用人抬的软轿时,就不愿坐了,坚持要骑马。

封尘疆告诉她身为总兵夫人是不可以骑马招摇过市的,否则有损大人威名,也会破坏礼数。

但盈盈仍坚持经过闹市时她可以用斗篷遮面,就是不愿坐轿子。

封尘疆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骑上了那匹蒙古马,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觉得有负师兄重托,也怕进城后引起议论。

幸好他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当天下午,在他们接近奉天时,彭翊赶来了。他已经知道盈盈拒不乘轿的事,所以并没有怪封尘疆。

“啊,太好啦!”他如释重负地对盈盈说。“我真怕被师兄扒层皮呢!”

彭翊对他说:“好啦,别贫嘴了,快回城去,金州方面还需要你的协助。”

“是!”封尘疆在马上对盈盈行礼后,掉转马头匆匆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盈盈感叹地说:“他是个好人,虽然粗鲁,但很诚实。”

彭翊笑道:“你这么会看人吗?”

“当然。”盈盈自信地说。“我看人十之八九不会错的。”

“那我是不是好人?”

“你呀?”盈盈看着他翻了个白眼。“你是好——坏的人!”

看到彭翊要来拉她,她一夹腿,蒙古马扬蹄便往前跑了。

彭翊很快就赶上了她,对她说:“停下,到我的马上来。”

“不要,还是我自己骑吧。”盈盈摇摇头。“你的马已经很累了,不要再折磨牠了。”

彭翊看看自己的坐骑。“好吧,你说的没错,牠是很累了,这一夜牠可跑了不少路。”

“你们查得怎样?有发现什么吗?”盈盈关切地问。

“查出的东西可多了,要不是你,这个贼窝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是走私吗——”想到他可能不懂什么是走私,又赶紧解释道。“他们偷运货物出关不交税吗?”

彭翊点点头,眉头渐渐攒了起来。“还不光是这些,他们也搜集我们边关的驻军情况,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文件,我正要他们整理后上报。”

见他烦恼的模样,盈盈安慰他说:“这种事情急不得的,让专司的部门去处理会更好。”

“没错,你说的对。”她的开导令他感到温暖,转而高兴地对她说:“这次你立了头功,说吧,要什么奖赏?”

“奖赏吗?”盈盈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件事。“那你送我一件东西,行吗?”

“当然行,是什么?”

“纸——”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脸孔发烫,她知道自己脸红了。

她赶紧驱马远离彭翊,掩饰心里的难堪。

“纸?”对她这奇怪的要求,彭翊非常纳闷,家里有很多纸,为何她还要?

“什么纸?”他赶上她追问。

盈盈头也不回地说:“就是纸嘛!”连纸都不懂,真笨!

彭翊却真是不懂了。“纸有很多,你要……”

“上茅厕的手纸,我不想用树皮!”盈盈大声地说,心想反正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已丢够了脸,也就直说了。

“树皮?!”彭翊震惊得忘了说话,看着她骑马奔去的背影,他还是无法将这件事想明白。“茅厕?树皮?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得查出来!他放马追赶盈盈,很快就与她并辔而行。

进城门前,彭翊牵过盈盈的马缰,要她紧跟在身边。

“不行,让我自己过去,别让人看出我跟你是一起的,那会有损你的声威。”盈盈不赞成地说。

彭翊说:“谁说的,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

说着他已经率先骑马进关,其他骑马者都下马待查,他们不仅不用下马,而且走的是另一条关闭的通道,有两个士兵守在那里。

当他将一个腰牌展示给他们看后,士兵立即为他们打开栅栏,让他们进了城。

“原来耍特权是自古有之的。”见他如此特殊,盈盈不由咋舌。

彭翊回头看看她。“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跟着你万事方便!”她赶紧恭维他,不想让他一直板着脸。

从跟他要纸以后,他就一直不开心。

回到府里,彭翊将两匹马交给前来迎接的马僮,没有理会丫鬟仆人们的问安,甚至连月娥的行礼都视而不见,只是牵着盈盈的手就往她的卧室走。

“给我看,什么树皮?”站在她的房间里,彭翊放开她的手要求。

他少见的强硬态度让房门口站着的玲子和秋花,吓得不敢动。

盈盈奇怪地看看他,走到屏风后拿了片树皮给他。

彭翊接过树皮一看,那是用来泡在清洗后的马桶里的樟木。

“谁给你的?”他阴沉地问。

以为他生气了,盈盈赶紧说:“是月娥,那里面还有好几片呢。”

青筋在他的额头跳动,手掌一紧,那片在盈盈看来非常粗硬的树皮即刻碎了。

“啊,你怎么把它弄碎了?”盈盈惊讶地展开他的手掌,只看到一些粉末。

“你跟我来。”他拍去手上的粉层,拉着盈盈走到屏风后,指着马桶一侧的墙说:“去拉那个木栓。”

盈盈狐疑地看着他,伸手抓住墙上不起眼的圆形小木栓往下拉,可是没动静。

“不要往下拉。”彭翊说着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一个抽屉似的木箱从墙内滑了出来,里面堆放着裁剪整齐的草纸,虽然不及现代的卫生棉、卫生纸柔软,可是已经远远超出了盈盈的期待,她开心地笑了。

“哈,你们有啊,怎么会在这里?我试着找过,可是月娥说……”她突然住了嘴,因为她感觉到彭翊身上瞬间进发的怒气。

“唉,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太笨。”

彭翊没有说话,他转身出来,对两个丫鬟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盈盈无法阻止他,因为此刻她正为解决了一个烦恼而开心呢!

随后玲子和秋花帮她准备了洗澡水,盈盈坚持不要她们伺候,并说清楚以后都要自己洗澡,于是两个丫鬟只好出去守在门口,她则好好地享受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第一个热水澡。

当然最后她还是得靠两个丫鬟帮她穿衣服,由她们帮她穿衣,那件“思薇尔”也就不能再穿了。不过当她们帮她把带子调整好系紧时,她感觉很好。

原来那些带子是有塑身作用的。她暗自想着。

等她漂亮整洁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老夫人和彭翊都在客厅等她一同用餐,不过老夫人对她的“逃跑”似乎一无所知。

当她随同老夫人和彭翊往餐厅走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月娥。

月娥的眼睛红红肿肿的,看样子是很伤心地哭过。

盈盈看看她,再看看彭翊,见他若无其事地走在老夫人的另一侧。

她很想问问他,可是因有老夫人在,她只好放弃。但她敢保证,一定是彭翊为树皮的事狠狠骂了她,否则那么冷漠强硬的女人是不可能哭得眼睛都红了的。

想到这个女人那么爱彭翊,却不能嫁给他,现在又因为自己而挨了他的骂,盈盈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于是很不安。

唉,之前在工作职场上、复杂的人事圈里,自己都没有树敌,为何到这里却树敌了呢?

盈盈忧虑地想着,禁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月娥。

这餐饭她吃得不是很开心,总觉得月娥苍白的脸一直在她面前晃,而她红肿的眼睛也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她突然觉得还是在野外吃烧烤好,自在又轻松……

“盈盈,吃饭时在想什么?母亲间你话呢。”彭翊的声音将她唤醒,她急忙抬头。

“没关系。”老夫人看了儿子一眼又转向她。“你不舒服吗?额头怎么啦?”

“呃,对不起,是我分心了。额头?”盈盈摸摸洗澡时已拆掉绷带的额头说:“不小心碰破了点皮,已经没事了。”

就在这时,夏不凡进来说金州守尉求见。

彭翊立刻起身对母亲告辞后,看了盈盈一眼就离开了。

他走后,老夫人跟月娥说起了家常。

这下,盈盈反倒觉得轻松。她悄悄地观察着月娥与老夫人说话时的表情,发现她对彭老夫人十分温顺有礼。盈盈觉得这才是她的本色:善良、温柔和顺从。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本来就不该是尖刻、冷漠的。

而且从老夫人毫不避讳的安抚和承诺中,盈盈感觉到老夫人知道月娥爱彭翊的事,也曾暗中相助过,可惜彭翊始终不解风情。

看来是彭翊伤了美人的心,自己则成了美人的出气包。盈盈默默想着。

然而,不管盈盈和月娥是怎么想的,总兵府的喜事依旧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盈盈现在对嫁给彭翊已不再排斥,因为她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如果在她“滞留”在这个时代的日子里,能与他做一回短暂夫妻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因为公事繁忙,彭翊常常不在府内,即便在也是好多人来找他,她也不便去找他,于是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面了。

晚上她悄悄到前院去找他,却在走廊边听到有人小声说话,她急忙隐身柱后。

“……大人责骂的是过火了,可是你也实在太放肆,怎么能那样对待夫人?”

是夏不凡的声音。

“还不是因为听你们说她对大人不敬,还动手打了大人,我实在气不过,想代大人教训她一下,可大人竟如此无情,还要赶我走……”月娥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伤心。

夏不凡叹气道:“月娥,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女子,所以我敬重你、喜欢你,可是我不喜欢钻牛角尖的你。大人爱夫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你放手吧,让大人好好去爱他的女人!”

盈盈闻言呆住了。彭翊爱我?他们说的是我吧?

到底什么是爱?真的有人爱她吗?

李文彬说过爱她,却要她回报同样的爱,还可以离开她七年毫无音讯。

彭翊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可是他对自己真的很好,他细心、稳重、体贴,还注重她的感受……从他身上她感觉到温暖和平静,那是爱吗?

爱?这个令她打哆嗦的字眼,是她曾誓言永远不谈的话题,可是现在她却要嫁给一个爱——如果那真的是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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