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话这么大声,是想表达?”楼宁掏掏耳朵,示意另外一位监考老师先发考卷,自己则是继续跟任芳菲说,一面朝着教室门口走过去,“想表达……自己心虚吗?”
任芳菲到底有没有拿了学校的好处、家长的好处?这种事情,同为同事,大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以前那是因为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把对方扳倒,加上这个女人大事糊涂小事精明,所以还知道要把自己的小尾巴扫干净。
“柳琳!你也别太得意!”任芳菲果然直接上当,追着就从教室里面冲出来,指着楼宁的鼻子破口大骂,“一个被玩烂的破鞋而已!还想顶着国#家#队的光环?!呸!”
楼宁本来还想要立刻反驳,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密密麻麻地攀附上一阵阵的疼。她很快地闭上嘴,知道对方这是说到柳琳本人的心事了,难得的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微微地顿了顿,然后淡淡地说。
“国家运动员之所以是国家运动员,那就表示他们不光为自己跟自己出生的地方争光,那更是代表着国家的荣誉。”楼宁既然不能够跟对方正面刚,也不好意思直接就对人动手,于是只好冷笑地说,“所以,你一个对整个社会都没有多少贡献的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感觉到自己的贡献比我更多,并且更有立场可以对这些学生批评?”
“尤其,我出国比赛这么多趟,光是说英文就可以流利对谈。虽然硬性作文等等可能确实真的不如英语老师,但是其他的方面,我想我是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输给你们任何一个人。”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你可以有这样的自信,觉得侮辱我是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因为这样还连带侮辱我的学生的呢?”楼宁看着对方紫涨的脸,示意七班的学生开始考试,也让里面的另一个监考老师可以关门不要管他们,回头就这么对任芳菲低调地呛。
全程彬彬有礼,也不带什么脏字,完全用任芳菲说过的话来反驳对方──
但更因为这个样子,令得她更加的生气。
她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吵架这种事情仅止于菜鸡互啄,如果说有什么比较深刻的能力,大约就是收贿?
“呵呵,既然照你说的,你本人跟你的学生都这么厉害,那么要不然你就自己过来教啊!”任芳菲双手环着胸,看上去上围丰#满,精雕细琢的妆容、配合两道柳叶眉,看上去特别张牙舞爪。
考试时间门窗是关上的,里面低嗡地开着空调,老实说教室里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两位老师的交谈。
但是七班学生们还是下意识地拉直耳朵,也没顾得上监考老师狂咳嗽的架式,就想要知道他们的老师到底有没有被这个无良的家伙给欺负。
“......同学们,专心考试。”那位监考老师人倒是挺不错的,多少晓得七班学生的处境,也并没有刁难他们,而是温和地规劝,“你们老师好不容易才帮你们争取到好好考试的机会,如果不好好珍惜,考出一个好成绩证明给其他人看,那她有再多努力都只是白费。”
任芳菲不知道自己跟着出来,反而让教室里头的人更加不受影响,上自老师下到学生都决心要好好考──猜也要把答题卡跟考试卷猜满!
她看着对面娇小的、打扮都不会,甚至矮得不行,朴素得可怜的女老师,恶意地趁着闻讯而来的年级主任与校长冲过来的时候,嚷嚷开地说,
“有种你来教啊!这七班的书,我是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