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得望眼欲穿,几乎都要喝光两壶水。中间还被迫看着老龟公老菊花一般的可怕脸蛋许久的主仆两人,终于迎来了姗姗来迟的华容月。
一身干练的玄青底色练功服,有条鹅黄色流苏腰带在不盈一握的腰间垂坠而下。头上一支秀气的步摇,两颗米黄色的指甲大珍珠,于行走间微微晃动,让她在英气勃勃的装束间,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可以说是相当有心机的装扮了。
“呵,可真是慢啊!”丫环三七脾气可是火辣的很。
尤其她是南昌侯继室的陪嫁丫环,当年特意准备着要给姑娘或小少爷用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平常在外面说话都是抬着头,谁都要给让道,在这个时候也就更显嚣张了,
“咱们家姑娘是什么身份?你区区一个平民,有什么脸让我们家姑娘这么好等?”
“呵呵呵......之前咱们也确实说了,刚比完豆青楼里的排位赛,容娘的体力再好也需要休息。这不是刚刚硬灌了两盅蔘汤,就把人给拉过来了吗?”
三七有话要说,老龟公也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尤其是对方拿着南昌侯府势力来压人:他们庙小确实有些惹不起,但是真的被逼急了硬刚也不是不可以的。
光着脚,谁又怕谁呢?
“行了,这事情咱们办得不地道,如果你们不欢迎的话,大可以直接说,不要随便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杨映月听到老龟公这么说,再看到一旁安静地站立,只等着行礼的华容月,喉头一梗,情绪也有些上来,“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脾气好,可以任由你们胡来。”
“万一之后惹上不该惹的人,你们自己就该领到苦头吃了。”
听到杨映月这么说,华容月顿时‘噗哧’地笑出声,觉得这人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要说她是耿直吧,但今天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要说她聪明,那就不会放任丫环这么说。可要说她通情达理,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脸皮厚一点,该直接展开比试就开始,而不是在这里啰嗦地乱放话。
因为,现在又没有其他的客人在。即便杨映月企图表现得情商再好的样子,也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感动的。
“哟,见过姑娘。”华容月现在可是豆青楼头牌,身份加持加上自己的个性使然,别人都这样冷嘲热讽,就没必要再多有礼数。
所以她也就简单地一福身,并没有太过讲究,接着便故意笑嘻嘻地说,
“这种事情呢,既然已经做了,后面的话就不用说得太多,要不然您不好看,我们其实也挺尴尬的。”
青楼的姑娘嘛,就算再知书达礼,那也是对着客人们的。
而且就跟老龟公想的一样,这人过来占用自己宝贵的时间,不论精神肉?体都没休息够,偏偏还没有付钱,那么当然也没有什么必要给啥好脸色了。
“你这个贱?民!”三七没想到他们都还没怎么摆侯府的谱,这个豆青楼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嚣张,从上到下就知道怎么气人。
也不晓得就这样的本事,也没看见院子多美,更不觉得那姑娘有多漂亮,却偏偏可以有那么高的名气,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我们容娘就算再怎么样,你们不也主动过来搭话了吗?”芭蕉自从得到老龟公的暗示,当然也晓得,不管再怎么样,走出豆青院,他就不能够堕了自家容娘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