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并没有想要发国nan财的意思。
她觉得那样损阴德、也损人品。
只不过她现在做得虽然也是战时的生意,却做得很诚心,也没有应付了事、或是虚晃一枪的行为。上头给的价格虽然不高,但也没有压死他们,细水长流下去,未必不是个大头。
“世家大族为什么看不起青楼的姑娘,还很喜欢说我们风?尘?”楼宁不顾老鸨骤然变化的表情,而是相当诚恳地说,“是不是因为觉得我们没有风骨,也没有一点坚持,每天逢迎媚视、争风吃醋,多半还是把精力花在讨男人欢心上面?”
“但说起来,这样的话,哪个男人不是后院三妻四妾,玩得不过就是清白的玩意儿。”芭蕉这两年估计是谈的生意多,加上彼此砍价往来犀利,说起话来就有些苛薄现实,“我就想说了,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大家族有大家族姑娘的优点,可不代表青楼出来的姑娘就只会奉承跟那些功夫。
要不然,就看容娘,或者是看看其他姑娘,哪个手里没有点擅长的、甚至是可以独立开业的技能?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想要扭转咱们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老鸨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自家姑娘未免也太异想天开,“这样可不成、这样可不成!”
她惊慌失措地说,
“咱们社会的结构,岂能是您三言两语就能拨得动,或是去更改的!”
又不是陛下、更不是那昏君,可以随便一条律令,就搞得人仰马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楼宁感觉到日益增长的神农之力,还有些经过这两年不断使用与锤炼,从而稍微有些变异的力量,对老鸨笑着说,“如果我真是这样想的话,早就约束其他青楼,吸纳进来,照着我们的规章行事了。”
“......那您到底想要做什么?”老鸨对自家这位姑娘说一出做一出,可以说是弄怕了,连忙追着问,“我们青楼,就算再怎么翻身,也是有限的。”
如果一个封建社会的制度可以这么轻轻松松地就做出推翻的话,那么还要架构做什么?
“我没有想要挑战这个,我只是想要让大家但凡想到豆青楼,都可以有一声敬佩,并且觉得我们这边的姑娘、甚至址是一个洒扫的小丫环,都值得让人尊重、有学问。”
楼宁当然明白身份地位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但是有些东西却可以通过潜移默化,来让大家认可。
比如做一个‘品牌’,把他们的地位,与大家的价值观绑在一起。
“可这......和您之前说的有什么不同?”老鸨实在不是很能理解这件事情的作用。最起码,在她听起来,这件事情本质上是一样的。
“还是您想说,址要之后当大家想到豆青楼的时候,就能够下意识地做出一些特别的联想。”芭蕉毕竟还是受过调教,也比较能够跟得上华容月的思绪。
于是低头想了半晌,很快地就反应过来,
“就好像李记的豆腐好吃,一品楼的红糟鱼特别鲜美,又有窦氏肉脯好吃一样?”
楼宁听到芭蕉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欣慰。
芭蕉这样聪明又伶俐,重点是还听话的孩子,镇是让人相当喜爱。
“没错,说的普通一点,就是那些拿着胡女当噱头的青楼,概念是类似的。”楼宁尽可能简化自己的思路,然后用老鸨等人听得懂得事情做举例,“只不过我们目标当然是想办法做得高雅一点、格调高一点,让人想到的时候都是正面的回忆,而不是有种看热闹、或是下意识皱眉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