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去和人点交东西了,人家可还等着呢!”芭蕉看两人流出足够的数量之后,匆匆忙忙地就赶着去门口,“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这两年下来也不是没有变化的。
豆青楼既然可以发展起来,自然也有其他的势力败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景国外紧内松,集市早已恢复,甚至还有不少行商偷偷地突破防线,跑过来做生意。
自然也就不是没有人瞧上豆青楼,只不过有楼宁本人坐镇,还有老鸨操持,这才没有真的被人给并吞而已。
芭蕉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下子又来,纵使是他喜欢‘热闹’,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觉得太频繁了。
“看看吧,或许没有恶意。”楼宁凑巧离的距离有些远,没有感觉到异样,只能安抚地对芭蕉说,“最起码有过前面几次教训,外头的人也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更何况有过当年蝗灾的应变,贤妃娘娘可是隐隐地成为了他们的后手,多有帮忙。加上南昌侯听闻华容月遭人刁难的时候,甚至还亲自过来站台,一再地让大家知道,他们惹不得。
“就是因为没有恶意,所以才会更让人觉得紧张吧?”芭蕉可一点都不乐观,白皙的脸上闪烁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警惕,“咱们毕竟是发展起来了,难保不会有其他的青楼想要取而代之也说不定。”
就是楼里的人,跟他们也不见得就是一条心的。
尤其老鸨不是个克扣人手里钱财的,不少人经过这两年,再私下钱滚钱,那可是要比街上的捕快还要富裕得多。
“去你的!”老鸨见芭蕉越说越多,干脆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说要放松的是你,容娘哪一天不是警惕的要命?!”
“先把自己顾好吧!省得到时候还要让容娘去救你......我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个小子,平常也是个谨慎细心的人,谁知道每次碰上容娘,说话就特别不经脑子。
要说添麻烦是没有,但也总让人有种哭笑不得的荒唐。
“没有、没有。”芭蕉被老鸨这么一顿骂,也有些无辜,“我这不是看着您跟娘子平常都忙得不可开交、又太严肃了,所以想说说几句逗趣的话吗?”
又说,
“而且被窥探的感觉也是真的,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一开始好奇、后来嫉妒,最后干脆生出一点儿什么不好的心思呢?”
芭蕉的话不无道理,老鸨想了想,干脆又多拔了几个护院,决定十二个时辰都不要断人,尽可能地确保整个豆青楼都没有多余的蚊子可以飞进来。
“这豆青楼也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吧?”护院增加人手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的。
大家一方面可以体谅丰收之后,这白花花的米粮就跟银子一样珍贵。可就如此谨慎小心的情况来看,是不是也太过紧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