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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2 / 2)

“你以后少和她接触,自以为是的女人最可恶!”简第九忿忿的。

小璇还是不说话。

“你听见没有?!”简第九吼起来,“少和她接触!”

“听见了。”小璇忍耐着。

简第九踢了脚床边的椅子,“近墨者黑!跟田灵灵学不出好样来!”

“第九,看在小宝的份上,别嫉恨灵灵了。”小璇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小宝?她那样的能生出什么好东西?”简第九又踢了那把椅子脚,“你就不能争口气,自己生个!”

“你急什么啊?”小璇斟酌着词句安慰简第九。

“怎么不急?!我妈的病越来越严重,有今天没明天,我能让她死不瞑目吗?”简第九越发悲愤难当了。

“咱们还没举行婚礼呢?”小璇小声说。

“又来了,又来了!”简第九急了,“你怎么那么虚荣啊,你的虚荣心是不是跟田灵灵学的?田灵灵就好摆花架子,天到晚小情小调的,今天给周小坡献花,明天请周小坡吃饭,大拇哥卷煎饼——自己吃自己,是过日子的人吗?你要是跟她学,还不如跟狐狸精学呢”

说到这儿,简第九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神经兮兮地盯住小璇,把把小璇拉到自己跟前,“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哪个女人看上去都不错,可是谁知道到底都是些什么货色?”

“第九”小璇微微地发起抖。

“明天开始,不要穿这件衣服了!”简第九摩挲着小璇的胸脯,“田灵灵送你这件衣服,定是没安好心的!”

“你不是说这件衣服还凑合吗?”小璇说。

“哼,那是以前!”简第九说,“从现在开始,你穿什么衣服得经过我的批准!”

简第九说完,就开始扒小璇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小璇掰着简第九的手。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乖乖的,别逼我!”简第九气乎乎地说。

小璇知道,新轮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哼,田灵灵,不过是想让天下的男人都成为我的情敌,和我抢老婆!”简第九把丝不挂的赵小璇按在了身下,“你知不知道,那件衣服和透明的差不多,穿上那件衣服,你里面长得什么样大家眼就能看到!”

小璇哭起来。

“你哭什么啊!”简第九越发生气了,“从明天开始,你甭戴||乳|罩了!越兜越显大,诱惑谁啊,你!”

“简第九,你不要欺人太甚!”小璇哭着说。

“我欺人太甚?”简第九忍无可忍地,“赵小璇,你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

简第九把把灵灵刚刚送给小璇的胸罩抓了过来,使劲地撕了几下,可是,胸罩太结实了。

简第九又拿来把剪子,咬牙切齿地剪了起来。最后,把七零八落的碎片扔了小璇脸。

91

因为灵灵工作繁忙,小璇就自动充当了嫂子的勤务兵。

灵灵不太相信小璇的审美,而自己又分身乏术,只好把些最平常的家居用品交给小璇去采购,碗筷啦,洗衣粉啦,灯管儿啦每天的午休时间,小璇都会跑到商业街,帮助哥嫂置办些物件。

穿梭在大街小巷,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商品中挑挑拣拣,小璇的心情还会稍稍好些。

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小璇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离婚。可是,想归想,见到简第九,小璇就不敢去想了。人家哪点不如你?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离婚呢?

这天是个休息日,简第九正好去近郊开个学术会,小璇就又自告奋勇地帮灵灵跑腿了。

大包小裹满载而归的赵小璇刚要登上公共汽车,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小璇立刻放下了刚刚抬起的双腿,身后的人立刻不耐烦了,嚷嚷着,“怎么回事啊,你到底上不上啊?”

小璇顾不得理睬那些粗鲁的乘客,凝神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是他!

——哪里是熟悉,简直就是刻骨铭心啊。

仲水言站在马路对面的那个花园小区的门口,身穿枣红色的运动套装,只手上套着台机,正专心致志地把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录入镜头。

那个女孩对着镜头边说边比划着,不时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小璇可以听见仲水言的大声命令:“拜托,放松点,好不好?”

放松点,好不好——跳操的时候,仲水言就总是这样对她喊着的。小璇想。

女孩只好绷住笑,像仲水言样对着镜头大声喊:“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送给你两件礼物,个是你最爱的人,个是是”

女孩皱皱眉,噘噘嘴,对仲水言说了句什么。

藏在站牌后的赵小璇静静地看着那对没完没了嘻笑着的金童玉女。不只是赵小璇,几个闲极无聊的等车的人都望着他们——只是,他们仅仅是望着,而赵小璇却是翻江倒海,心里翻江倒海地望着。

又辆车过来了,赵小璇仍然没有上,她还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直到把那个爱笑的女孩看得清清楚楚之后,才缓缓地离开。

夏天的太阳好毒啊,晒得小璇的小臂不住地痒痒。可是,因为两只手上都拎着袋子,小璇没法及时地为自己解痒。知了扯着嗓子叫唤着,马路上的柏油软绵绵油汪汪的,小璇可以感觉到条条的汗水正顺着她的前胸后背往下淌。

人家两个人才叫般配呢。

个穿着露脐装,个穿着运动短裤,个生龙活虎,个活泼娇俏,个爱笑,个喜欢逗人笑

紧身的,那个女孩穿的是紧身的恤,胸前的两个小山包炫耀似的向前挺着,好像在说:我的枣馒头才香甜可口呢。

小璇慢吞吞地走着,忽然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男女的说话声。

“言,打车吧,我走不动了。”女的说。

“还有二百米了。”男的说,“来,跟我起大步走。”

——怎么会是他们?他们要去哪儿?

糟了,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呦,赵小璇!”与小璇擦肩而过的刹那,刚迈开大步的仲水言惊讶地叫了声。

第五部分

92

“你这是干吗去呀?”仲水言大大方方地问。

赵小璇脸上的每块肌肉都僵住了,无论使多大的劲也扭转不过来。她张不开口,更说不出话,只好咧着嘴笑。

咧着嘴笑的同时,小璇的眼睛看着仲水言身边的漂亮女孩,当然,漂亮女孩也笑着看她。

“哦,介绍下。”仲水言搔搔脑袋,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个严重的问题,“赵小璇,我的同事;季蓉儿,我的老同学。”

季蓉儿向赵小璇伸出手,手伸到半的时候发现小璇的两只手都忙着,又把手缩了回来。

季蓉儿仲水言就都笑起来,小璇也连忙跟着笑了几声。

“这么多东西,我们帮你拿吧。”仲水言看着小璇手里的重负说。

小璇飞快地调整了气息,总算说出了句话:“别,不用。”季蓉儿不是累了吗?不是还要打车吗?

“来吧,别客气。”仲水言又说,伸手去抢小璇手里的包包。

“对,别客气!”季蓉儿附和着,也伸出手。

好像两个学雷锋的好少年要帮助老大娘提包裹似的。

“不用,我马上就到了。”小璇说,语气很坚定。

“那——我们走了。”仲水言向小璇告别,犹豫了下,又说:“用不用给你打个车?”

你以为我像你的大小姐啊,二百米都走不了!——小璇在心里说。而实际上,赵小璇笑得很友好,话语很友好,声调也很友好,她笑呵呵地,双眼睛弯成了亮晶晶的月牙,她说:“不必了,你们快走吧,再见啊!”

小璇最后看了眼那个季蓉儿——季蓉儿也看着她,眼睛也笑成了亮晶晶的月牙,耳际边长长的直直的秀发随风轻轻飘着,抿嘴微笑的样子活像个温婉可人的童话中的日本公主。

小璇又最后看了眼仲水言。

仲水言也看着她。

仲水言也笑着,但是眼睛没有笑。

仲水言抓紧了仅有的那个刹那深深地注视了赵小璇眼,那意味深长的眼像是条秘密的隐形的通道,在那个刹那直通赵小璇的心,让赵小璇先是惊,然后稍稍欣慰了下。

仲水言和季蓉儿往植物园走了——对,就是那座植物园,不久以前的那个夜晚,那座植物园是属于赵小璇和仲水言的。

而现在,它又将属于仲水言和季蓉儿了。

偶遇了季蓉儿的赵小璇顺藤摸瓜地弄清了自那个夜晚之后就直对自己纠缠不休的疑惑:不怪他仅仅给自己个夜晚啊,即使是那么短暂的夜晚也是他慷慨的恩赐啊。不怪他最终也没有走进自己的身体啊,他定深深爱着这个她,他舍不得爱情的叛徒啊!

被毒辣的太阳晒得迷迷糊糊的赵小璇胡乱地猜测着。

自己怎么这么傻啊,他说了呀,他说可怜的小璇啊,我不能让你像我姐姐样,我得帮你,我不帮你谁帮你啊。

人家不过是觉得咱可怜而已。

可是,咱有什么可怜啊。就是值得可怜,也不能用那个办法可怜啊。

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突然啊,哪怕给咱点点的思想准备也好啊!

赵小璇越想越委屈,她很想哭,她甚至鼓励自己,会儿进了灵灵的家,定要好好地哭上场。

可是,小璇浑身的水分全让太阳给吸走了。

干渴无比的赵小璇使劲挤了挤双眼,而她的双眼却干巴巴酸涩涩地告诉她:对不起哦,我们实在是流不出滴眼泪了。

93

在孙月君的默许下,周小坡把病重的父亲接回了家。

眼前的姨父着实把赵小璇吓了跳。仅仅几个月的光景,姨父周志仁就由原来的鹤发童颜变成了形销骨立。他的两腮塌陷着,脖颈上暴出了根又根的青筋,满头的白发凌乱地四散在脑皮上。

被医生确诊为绝症的周志仁是坐着轮椅被两名武警战士护送着重返家乡的。

周小坡不甘心,周小坡调动了他在这个城市的切力量,寻找了最好的专家为父亲重新进行了身体检查。可是,每个专家的检查结果都是相同的四个字:胃癌晚期;每个专家的意见也是相同的四个字:立刻手术。

面对着让人五雷轰什么也止不住,个劲地往下淌。

被悲伤席卷的赵小璇忽然对未知的生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她惊讶地发现他周围的人仿佛在夜之间都成了出既虚幻又真实的戏剧,因为剧情的不可预料,而让她措手不及,无法面对。

那些人都得了失忆症似的,姨妈孙月君仿佛全然忘记了她和周志仁已经离婚的事实,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周志仁,就像照顾只顾着吃喝拉撒的胖孙子;谢丽,谢丽不仅全然忘记了沙鸥岛上的幕,而且对小璇的敌意还变本加厉地大了起来;仲水言,仲水言简直就是由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个活生生的谜,他已经开始和小璇像刚刚相识时那样地相处了;郝勇敢——郝勇敢竟然像周志仁的亲生儿子样,和周小坡起四处奔波,为周志仁联系住院,联系手术大夫

更可怕的是,简第九也变了——变戏法似的又变回去了。

每天,简第九都会在七点钟左右离开家门,坐公共汽车去学校查资料;每天,简第九都会在下午三点钟左右回到家,坐在笔记本前撰写毕业论文;每天,简第九都会在晚上十点钟左右和小璇爱,尽职尽责直到双方都满意。

他突然就不再折磨小璇了。

不但不折磨,还像严格地履行什么程序似的,力求把切都做得完美。

还是孙月君眼睛毒,孙月君早就对外甥女说过:第九是个真正的本分人。

现在,小璇终于理解了孙月君的话。

简第九不仅是个本分人,还是个宽宏大量的人,高风亮节的人,识大体顾大局的人

小璇想,这辈子生是简家的人,死是简家的鬼,再不能满脑子花花肠子瞎折腾了。

小璇没想到,她不想折腾,简第九却折腾开了,而且是劳永逸义无返顾毅然决然地折腾——

这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简第九照样张罗着和小璇做了场爱,因为小璇的心意,他们都感到这次实在是无可挑剔无比尽兴的次。

可是,正在小璇满怀着知足和幸福即将睡去的时候,简第九却忽然推了推她的胳膊,说:“璇,咱们,咱们得离了。”

第五部分

94

简第九向赵小璇提出离婚的理由明晰简单,只有条:她已经不是他的东西了,他再把他据为己有是会遭遇祸患的。

简第九用不久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挡回了赵小璇所有的疑惑和委屈。

在简第九因为发型的问题和小璇分居的那个晚上,个陌生的女人把电话打进了他的寝室,连打了三次,都是和简第九同屋的那个男生接的。简第九回到寝室,那个男生就逗他:“艳福不浅啊,位小姐疯了似的找你呢!”

简第九刚要问究竟,女人第四次打来了电话,这回,她的声音粗粗的,特意装得像个男人,“简第九博士吗?你妻子和单位同事胡搞的详细材料在你们楼下的收发室,你赶紧去看看吧!”

女人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头昏脑胀的简第九急三火四地离开了寝室,身后传来那个男生的笑,“哈哈哈哈!”

“在你去沙鸥岛旅游的那个晚上,就有人把匿名电话打到了咱们家。”简第九对浑身发抖的赵小璇说。

“什么?”泪流满面的赵小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简第九说,“别哭了,换成是别的男人,也会跟你离婚的。”

“可是,我没有啊!”小璇还是哭着。

“那个晚上,你撒谎说谢丽骨折了,而事实上谢丽根本没有骨折。伤筋动骨百天啊,你撒谎之后的没几天,我就在外面看见她了,我还特意问了句,谢姐最近好吗?她说,挺好啊!还问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你打着谢丽的旗号,和那个男的在外面过了夜,是吗?”简第九审视着赵小璇,“平时,你们在单位勾勾搭搭,眉来眼去——信上不是写着吗,有次你还把厕所的门反锁上了,抱住人家不放手,不管别人怎么敲门,你也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疯了似的赵小璇撕扯着身上的毛巾被,不住地叫喊着。

“赵小璇,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简第九并不理会小璇的哭泣,依然平静地开始了讲述。

95

简老太怀着简第九的时候,妊娠反应特别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到最后干脆就是扒着炕沿口口地吐绿水。

尽管那样,简老太还是高兴得不知所措,因为,她坚信肚子里的是个男娃娃。前面的八个丫头都像是饿死鬼托生的,无论怀上她们哪个,家里的粮食立刻就下去半。

“还是儿子知道过日子哟!”简老太挺着肚皮对丈夫说,“瞧好吧,咱的儿子肯定是知道疼人儿的娃!”

种种非同寻常的迹象表明,简老太怀的绝对是个不同于其他八个丫头片子的大儿子,简第九那单纯木讷的父亲为此激动得宿宿地睡不着觉,连说话都带着幸福和憧憬的颤音。

简老伯没法不激动啊。简家的祖宗有着高超的木工手艺,十里八村的乡亲,哪家的房院里没有刻着“简”字的家什呢,大到衣柜,小到板凳,谁不把老简家的手艺当精贵玩意!

木匠手艺,传男不传女,好在老天爷开眼,吭哧瘪肚却是有惊无险地给简家造出了五世单传。简老伯哪能心甘情愿地让这门手艺断子绝孙啊!

十几年来,眼看着老婆噼里啪啦地生了大串丫头,简老伯的心都要碎了,个丫头把刀,八个丫头就是八把刀啊,把比把锋利,把比把要命,把刚满四十的简老伯砍削得沧海桑田,满面皱纹,看上去就像位六十几岁的老爷爷。

在简第九的母亲怀孕九个月的时候,突然对鸡蛋朝思暮想起来。简老太馋得心烦意乱,坐卧不宁,简老伯愁得心烦意乱,坐卧不宁。他天天地蹲在鸡窝边上吧嗒着大烟袋,恨不得从那两只骨瘦如柴的鸡崽子的屁眼里抠出几个鸡蛋来。

终于,个月黑风疾的夜里,走投无路的简老伯偷偷地跳进了邻居家的院子。邻居家共养了三只老母鸡,有只专门在后半夜下蛋,“咯咯嗒,咯咯嗒”,常常把简老伯吵醒。

简老伯连守了三天晚上,终于守来了“咯咯嗒”。他狂喜着把手伸进鸡窝,没想到让厉害的母鸡下子叨破了手背。

三只母鸡叫成团,简第九的父亲慌起来。

正在简老伯准备撤离的时候,邻居家那个又粗又壮的男人披着棉袄出来了,深透的睡眠还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他努力睁着睡眼,却仍然看不清眼前的黑影是熊还是狼。

管它是什么,都不能让它祸害了那几只宝贝的母鸡!

男人顺手拎起截废椽子,悄悄地向黑影靠近。

简老伯转头,迎接他的却是当头棍。没等他叫出声来,又是棍打来还有七天就来到世间的简第九在几分钟之后就失去了他的父亲。

96

“我小的时候,最爱喝蛋花汤,口气能喝上两大碗。我喝蛋花汤的时候,姐姐们都围着我咽吐沫。我娘为了我能喝上蛋花汤,勒紧了裤腰带,宁可饿得迷迷糊糊,也要把省下的粮食给我换几个鸡蛋。十岁那年,已经几个月没喝上蛋花汤的我实在是挺不住了,就上树掏鸟蛋,脚滑从树上掉了下来,不但摔得不省人事,还折了胳膊折了腿,脸上也留下了这道疤我娘背着我翻过了两道大山才找到了那个远近闻名的正骨大夫,为了医好我的胳膊腿,我的姐姐们足足有两年多没吃顿饱饭!伤好了之后,我娘把我吊起来打了顿,边打边哭,边哭边给我讲我爹是怎么死的,最后,筋疲力尽的她抱着我使劲地喊:儿啊,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能沾啊,沾了就要出人命啊”

简第九拍了拍小璇的肩膀,说:“我永远记住了我娘的教诲,所以,在我们没登记之前,我从来都没有随便碰过你,你想想,是不是?”

小璇呆呆地忘着黑漆漆的窗外,她没心思听简第九的故事,她并不想知道简第九的伤疤是哪里来的——既然都要离婚了,知道了那道疤的出处又有什么用处呢?

小璇心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给简第九打了匿名电话?又究竟是谁给简第九送去了那封匿名信?

难道会是——会是她吗?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自从我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我就反复问自己,难道赵小璇也像树上的那几个鸟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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