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然不解的走过来问道,“老大,你要做什么?”
苏承墨紧绷着脸,“把刀给我。”
司徒安然疑惑着照做,苏承墨拿着刀在自己的腿上用力的划了刀,从腿上慢慢流出来的血,流入池子里,引来些鳄鱼浮出了水面。苏承墨眼眸冰冷的看着它们,司徒安然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拽住苏承墨。“老大,你要用苦肉计也别真的用鳄鱼来咬啊!适当,咱们适当就好!”
苏承墨将刀子放在他手里,将划伤的腿伸到他面前2(“让伤口看成像被牙齿划破的!”
司徒安然哭丧着脸,“老大,要不我让你划伤下,你划伤给我看,我学好了再给你弄?”
“好!”
苏承墨反手将他的刀子夺过来,干脆到吓得司徒安然往后跳,尴尬的笑笑。“老大,我就开开玩笑。你胸口的伤不是还没好么,用你胸口的伤也成。”
“不够。”
“这不腿上也有伤了吗?”
“也不够。”
“那我要不崩颗子弹进去?”
司徒安然趣的说完,哪知苏承墨紧蹙着眉宇抬起了头,“枪呢?”
司徒安然翻了个白眼,“你还真算崩啊?照我说,你就在那装成失血过多,装的气若游丝,再加上适当的时候提起曦儿的病毒,不就行了?”
苏承墨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刀子,又在腿上划了道,任由那血流进池子里。看的司徒安然眼皮直跳,“呵呵呵,老大,你为了滚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苏承墨冷哼道,“如果换成苏傲云,你还会觉得不值得?”
司徒安然拍胸脯,“真是她,这鳄鱼池我也跳!”
“知道就好!”苏承墨将染血的刀子拍在他怀里,“看着这鳄鱼,别让它们沉下去!”
做完这切,苏承墨小心的处理着地下的血脚印,尽量不让血滴在显眼的地方,然后矮身进入了装甲车内。她还在睡着,面容酡红,额头沁出的汗珠黏住了她的发丝。头青丝缭乱的沾了些在脸上,看着有种慵懒的美感3(
闻着装甲车内的靡靡之气,苏承墨又有些意动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大掌覆在她的手臂上,那儿的肤色有条很明显的分界线。处莹白如玉,处呈现着健的小麦色。苏承墨的手指摩挲着中间这条分界线,眸光暗沉,紧了紧怀抱。
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点苦!也不会让她再受点伤!
真的是宝呵,就算这样搂在怀里,他都怕会被丢失的宝!只有紧紧抱住她时,苏承墨才觉得三年前,自己心尖上缺少的那块,才算真正的充实起来!吻着她疲倦闭上的眼帘,苏承墨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胸口的伤,也滚烫的灼烧着他的心。
感谢老天,她真的没死!她还活着!感谢老天,再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还能将她搂在怀里!感谢老天,让她还能有喜怒哀乐,让他不用再如同行尸走肉!
在顾浅溪昏睡的时候,她感觉不到,旁边的大男人压抑的呜咽了起来。也看不见,旁边的大男人涨红着眼,自眼角滑落的晶莹。
第249章 你怎么狠心抛下我们父子
? 他正专心的观察时,司徒安然了个电话,“老大,我刚想到了个办法,你可以配合苦肉计试试,肯定管用!”
说着,他就巴拉巴拉的说了通。苏承墨没说好与不好,脸上露出丝思量的挂了他电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浅溪是被人摇起来的。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第时刻三魂归位!低头去看自己,脸色瞬间苍白。
半光的身子还有空气里的那种靡靡之气,无不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过什么!顾浅溪气的心在颤抖,她竟然中招了,而且还是跟个自己从不认识的人!顾浅溪咬的下唇,都出了血。
这时,怀抱她腰身的人开了口,嗓音黯哑。“醒了?”
这声音顾浅溪如遭雷击,僵硬的慢慢抬起头,张熟悉的脸跃入眼底!那眉眼,那轮廓,那脸庞,没有样不是刻骨铭心的!顾浅溪气的猛吸口气,气的四肢有了力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掐着他的脖子,手下意识去摸腿侧的刀没有!
苏承墨苍白着脸色,咳嗽了好几声,眼眸深邃的望着她,从旁边拿起了刀递给她。“用这个吧!”
顾浅溪微眯了眼,怒的气息不顺,把将刀子拿过来,发出“噌”的声响动,面容冷冽的握着刀捅了下去。刀子插在装甲车的铁皮上,发出铿锵的清脆响声。
吹毛断发的白刃,带着股罡风,擦过他的脑袋时割断了些发毛。在他的脸颊侧面被划伤了个小口子,慢慢渗出了血。
这道攻击下来,苏承墨眼睛眨不眨。顾浅溪看着他那样,气的双眼涨红。“苏承墨,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苏承墨虚弱的好似病入膏肓般,“我早就已经死了!”
顾浅溪握着军刀的手在抖,将军刀从铁皮里拔了出来1(苏承墨苍白的脸上,双黑色的眸子深邃的看着她,里面像是含着满腔的情愫,似乎要把顾浅溪每根头发都记在心里般。“早在你跳下五江的那刻,我就死了!”
顾浅溪望着他,眼底满是恨意。“蒋伍是你假扮的?”
“是!”
“你又骗我!”顾浅溪气的握紧军刀就要刺下去,苏承墨咳嗽了声,脸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骗你吗?”
军刀离他的鼻尖,只有不到几毫米的距离。那股刺下的罡风,划破了他的鼻尖,沁出了几滴鲜血。
“我苏承墨向来顶天立地,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曦儿抱着我的腿哭,跟我说,不要我吓走妈妈,说他想妈妈!”
顾浅溪身子震,握住刀柄的手肉眼可见的抖动了起来。顾浅溪脑海里不可遏制的浮现了,那个努力昂着头,眼底满是期盼看着自己,软软糯糯的声音说。“你可以抱抱我吗?”
那个孩子是曦儿?是从小那个瘦弱的可怜,她都没看见他睁开过眼睛的曦儿?
他当时就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让她,抱抱她?难怪他会那么依恋她,难怪他会动不动的就想扑进她怀里,难怪那个让人心疼的小孩,能够影响她的心情!
“三年前,我承诺了你的事,我没做到,我也不该瞒着你!这些是我的错,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曦儿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能不被他们扰的直活到三岁?”
“顾浅溪,曦儿他第个学会的词是喊得妈妈!”苏承墨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句话,还说的特别认真和煽情。顾浅溪浑身颤,那双冰冷的眸子慢慢盈起了水雾。苏承墨眸光闪,顺势搂住了她的腰,顾浅溪气的要刺他时,苏承墨像个失去了最宝贵东西,又失而复得的孩子样,紧紧搂着她2(“乖乖,不止曦儿想你,我也想你,想的快要疯掉!”
“多个日日夜夜,每次看见曦儿那双像极了你的眼睛时,我都难受的快要疯了!你这么狠心,扔下我们父子两!”
顾浅溪气笑了,究竟是谁抛弃了谁?可是她说不出口,只要想着曦儿那双含着期待的眼,顾浅溪的心也跟着揪疼。
她努力了三年,在心口建起的围墙,她自己和莉娃都以为那儿已经死了的心脏!竟在这刻,又跟着跳动了!想到自己抱过曦儿,想到曦儿那么可怜兮兮的说着“可以抱抱我吗”,想到曦儿抱着自己,小身子抖抖,说“是温暖的”,想到曦儿当时的心情,她的眼眶和鼻尖,都跟着泛起酸意。
“曦儿在哪?”顾浅溪颤抖着嗓音说。
“在家!他体内的病毒还没好,要时刻治疗”
“为什么还没好!你三年前不是说,已经研制出了可以缓解的药剂吗?三年了,为什么还没研究出来!”顾浅溪抓狂,“而且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承墨脸上露出抹黯然,同时脸上的苍白之色更加明显,宛若白纸。声音低的,几不可闻。“曦儿很懂事怕我们担心,从来都是强颜欢笑”
“强颜欢笑”四字出,顾浅溪又心酸了。眼底的水雾更加明显,她死命咬着唇,浑身无力都要抓着苏承墨。“现在回去!我要看曦儿!”
“好”苏承墨虚弱的应完这声,自己倒了下去,晕了!
顾浅溪懵了下,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又侧耳停了下心跳。余光眼,瞥见了他腿上的伤,以及那滴滴的落在地上形成的个血泊!顾浅溪眼眸紧,咬紧牙关,撑着身子从铁皮上下来。他的伤口很深,想来应该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顾浅溪银牙紧咬,忍着下体被蹂躏过的胀痛,将自己衣服穿好后,又拿过他的衣服帮他穿好3(拿着枪托用力的敲了敲铁皮,很快小心焦急的冲了进来,掀开了顶盖。“!你怎么样了?”
“小心下来扶我把。”顾浅溪咬着牙说道。
小心连忙麻利的爬了下来,与她同时下来的还有绿儿。几人齐心协力,才算是从这个装甲车中,爬了出去。
第250章 别来无恙
? 顾浅溪的全身还有些发软,有种精疲力竭之后的疲软感,靠绿儿扶着才能站好这个大厅里已经千疮百孔了,但是人和尸体都清理好了∵出大堂,就看见墨镜男正在池子边站着。
墨镜男连忙迎了过来,摘下自己的眼镜,眨眼笑。“顾花旦,别来无恙啊!”
顾浅溪怪异的看着他,他脸上这人皮面具,真的有够丑的啊!明明张笑起来可以让人有触电感觉的脸,偏生被整的看起来有点猥琐。司徒安然愣了下,应该是看出她的表情了,连忙在耳后摸索了番,掀了下来。
扯的时候有点疼,呲牙咧嘴的。取了后,还做了番鬼脸,才扬起了他最招牌的笑容。“还是这样舒服,重来次!”
“顾花旦,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熟悉的眉眼,熟悉他故意趣时,微微上挑的眉峰,熟悉的怪腔怪调的语气,切仿若昨日。恍惚间,她似乎还在阿婆的小寨子里,每日起来看见带着笑意的司徒安然走进来,给曦儿量体温。恍惚间,似乎她就在门口,看见司徒安然在那个比较昏暗的小厨房里,用着大锅饭做出的道道美食。
恍惚间三年,好快!而之前的美好,也不过是之前。
顾浅溪敛了眉眼,冷冰冰的绷着脸,“走吧!”
走的时候,司徒安然闪身错开了,顾浅溪的余光便扫到了旁边只只浮起来的鳄鱼。司徒安然这时正好开口,“老大的腿怎么受伤了?”
顾浅溪眼眸微动,声音冰冷的道,“这不是应该问你们吗?”
“我看着怎么像是被鳄鱼划伤的。”
顾浅溪勾唇轻笑,“是吗?”
司徒安然的笑容有点僵化,瞬间跟他老大同感叹,这女人好难忽悠了啊!难怪自己那几个提议都被老大否决了,还是老大看的透彻!要真只有那么个伤口,现在来看,确实不够啊!
长叹了口气,司徒安然跟在后面1(“哎!老大就已经够冷了,现在顾花旦也变得这么冷,曦儿难不成也要变得这么冷?那可不好不然家子都热不起来了。”
顾浅溪冷冷的扫了他眼,既然他在这,也不麻烦绿儿了。直接让他扶着他们家老大,往下面走去。小心在顾浅溪耳边说道,“,他们原来埋伏了批人在旁边,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哼!”
下坡后,远远的就看见那个靠在树干上,壮壮的宽阔背影。仿佛心灵感应般,王胖子也正好抬起头望了过来,看见顾浅溪时,他身子怔,旋即扬唇笑出了口白牙。冲着她,用力的挥手,边挥手边往这边跑过来。
顾浅溪愣在原地,看着他跑近了,又变得有点局促。笑容想收敛,却偏偏敛不了,眉眼里全是笑意。憨傻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的见眉不见眼。“妹子!”
“嗯。”顾浅溪心情很是复杂。
王胖子顺手要将她抱起来,顾浅溪挣扎了下,王胖子就跟小心起,人搀扶着边。这路的障碍都清理好了,王胖子早早的将坤鹰众处理,全部让人捆绑在了起。
坐在大卡车的后面,司徒安然和王胖子带着人马,顾浅溪也让小心和猛虎块儿去了,行人在他们的别墅里搜查了圈,像鬼子进村样全部扫荡了遍。
在别墅的下面,王胖子敏感的察觉到池子的不对劲,让人抽干了水,露出下面的东西。鳄鱼多达十多条,被抽干之后,就趴在池子的底部显而易见。
王胖子拿来竹竿在池子下面敲了敲,听了下,越发肯定下面有东西。
但是时找不到好的方法把鳄鱼弄走,小心提议到,用食物去引起它们注意力的方法,尝试着引开它们2(旁边有不少中弹身亡的坤鹰手下,司徒安然便随手提了个扔了下去,鳄鱼没动。小心冲他翻了个白眼,“白痴。”
然后从旁边提着个身亡的人,在他的身体上划了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落在池子里,鳄鱼都抬起了头。小心拎着这人的腿在上面晃荡了好几下,再扔下去,扔鳄鱼都爬了过来。
池子很长,环形的,将鳄鱼都引到了块,王胖子绑了根绳子跳了下去。在地面上找寻了番后,拿着军刀对着个缝隙处搅动了番,弄了个口子出来。再拿枪对着里面崩了两枪,有子弹在金属上发出的“铿锵声。”,很快,旁边的地面被王胖子开了机关掀开了,露出下面的东西。
竟然是个地下机械库!司徒安然跟着他起,绑了绳子跳了下来,两人起在里面找寻了番后。带出了三箱子的枪械,以及司徒安然在里面找到的台电脑。
而在这个地下机械库里面,还有个小小的密室,王胖子推开门走进去后,就看见里面全是些瓶瓶罐罐。罐子里用液体泡着只只泡的浮肿,近乎变形的耳朵。
王胖子紧蹙着眉头,这里琳琅满目的罐子足有两百多个,便代表着他收集的耳朵也有两百多个?司徒安然啧啧有声,手指屈指弹在那玻璃罐上,“这坤鹰果然够变态!”
再往里面走深点,有个大的玻璃罐很显眼。等走近了观察,王胖子满脸怒寒。这是只断腿!
这断腿被泡的已经有些变形,肿了很多圈,在下面有个标签贴着。王胖子伸手,将标签小心的撕了下来,上面是华夏语写的!字迹端正,笔锋刚劲,像是个书法大家。这个标签上只写了个字“赠”!
后面便是日期,从日期上完全可以判断!这腿跟任安素断腿的时间很接近!
两人看着这断腿,脸色难看至极3(司徒安然拿过旁边的黑布,正要盖上,王胖子拦住了他,绷着脸,将这个大罐子抱了起来。司徒安然蹙紧眉头,“顾花旦看见这个,会更伤心的。”
“不是给她看的。”王胖子说着,执拗的抱着这大罐子,走了出去。
第251章 家团聚
? 小心直在上面看着,感受到绳子在动时,连忙叫着人把他们两个拉了上来。司徒安然跟其他人说了声,便有人继续进去把箱子枪械搬上来。王胖子则抱着怀里大大的瓶罐往旁边走了,小心好奇的瞅了好几眼,悄声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王胖子走到了别墅的后面,找到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将玻璃罐里面的水倒掉,将断腿埋了下来。态度恭敬,脸认真。小心直好奇的量着他,等他做完这切后,从大树后面跳出来看着他,大眼瞪着他。
王胖子没有丝毫被吓到的反应,只是憨憨的笑了下。“回去吧。”
小心疑惑的看了他眼,“你为什么没被吓到?”
“我听到了。”
小心嘟着嘴哼了哼,扫了眼他刚埋下断腿的地方,好奇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抱个断腿埋着?”
“故人的腿,所以埋着表示尊敬。”
“哦!原来这是你们华夏国的习俗啊!当年把莉娃埋下,应该也是表示尊敬吧。”
小心跟他有搭没搭的说话,她问什么,王胖子就回复什么。到了别墅的时候,小心忽然偏头娇笑,“你就是那个呆子老三吧?”
王胖子略微诧异,“什么叫呆子老三?”
“偶尔跟我提起你们,每次说到你,我都觉得你好像呆子。”小心还在笑,王胖子便跟着笑。只是王胖子的笑意,全是冲她那句“偶尔跟我提起你们”。
几经周转,终于回到了燕城市。中间苏承墨醒转了次,又昏迷了过去,司徒安然给他换上了伪装,行人才再度进入燕城市的城区范围。
先回到了酒店,让其他人先去休息1(顾浅溪便自己悄悄的从窗户边,攀着窗户越到旁边的房间。伪装了番后,装成别人出了房门,来到司徒安然的指定地点上了车。
这里,是她所熟悉的司徒安然别墅。但是,又是她所不熟悉的!三年之前来这里,安防虽严,但不至于到现在这样三步岗的地步。现在进来,就算是司徒安然自己的车子,也需要下车排查番。刚进别墅,就听见声老虎的咆哮。
顾浅溪紧蹙眉头,远远的便看见只老虎被关在笼子里,不满的用爪子拍着牢笼。“这老虎叫大黄,曦儿给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