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是埋怨杨硕,但是勇信大师话语之中,还是带了一丝叹息。
“师父他是佛门中人,万事讲究留一线,就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也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我不是佛门中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能斩杀的,绝对不会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这是观念上的不同,谁对谁错,倒是不好说”
盘坐在密室之中,杨硕眼睑微微垂下,心中暗道。
虽然自己拜了勇信大师为师,但到底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不是佛门中人。
勇信大师身处佛门几十年,受佛学熏陶,心境之中已然带上了一丝的佛姓;而杨硕则是自幼生活在等级森严的镇国公府,也算是尝尽世间人情冷暖,信奉的是力量至上,斩草要除根。一师一徒,境遇完全不相同,倒也不能强求对方和自己一个想法。
只能求同存异。
乃至是佛门之中,诸位大师之间,观念也有差异。
有佛法高深的苦行僧,也有勇信大师这样的经商有成,坐拥无数资财的佛门高僧。实际上,都是一心向佛,殊途同归罢了
“不管师父了,先彻底炼化伽罗冥的这一团气血再说”
杨硕也不去管密室之外的勇信大师,身形一动,已经从那一大桶伐髓液之中蹿了出来,盘膝坐在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面上。
伐髓功法,现在杨硕已经不去修炼了。
这部功法,实际上唯一的作用,就是洗涤杨硕体内的气血,将气血之中的杂质、残念全部都祛除,使之变成最最纯粹的气血力量。
除去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