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在这附近住了几十年,原来每天都到这里吃早茶,现在人太多了,就来的少了。今天还是小星闹着要来这里,我们才过来的。”老太也被周晨说的再次高兴起来,看了看周晨和慕容玚道,“你们两个年轻人是来旅游的这段日子来旅游可不是时候。过几天这里要开翡翠公盘,外来的人特别多,住宿吃饭都很麻烦。”
这个老太太居然也知道翡翠公盘,周晨微微有些惊讶。转念就明白了,老太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地道平洲人,对于全国都很著名的平洲公盘知道也不奇怪。更何况,平洲这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翡翠生意,说不定老太家里也有人在做,那样知道翡翠公盘,就更不奇怪了。
“呵呵,老太,其实,我们也是来参加公盘的呢”周晨笑眯眯地说。
“啊”听周晨这么一说,老太太倒是露出了满脸的惊讶。
她眯着眼看了看周晨,又看了看慕容玚,暗暗摇摇头,这两个年轻人恐怕也是因为这两年翡翠生意升温,对翡翠公盘好奇,来凑热闹的。
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好孩子,老太太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劝劝他们。
“姑娘啊,你们是第一次来平洲参加翡翠公盘吧”
周晨点点头。她是参加过一次盈江公盘,但老太问的是第一次平洲公盘,她还确实是第一次。慕容玚倒不是第一次参加平洲公盘,但老太太问的是周晨,周晨也点了头,他也没必要特特地否认。殊不知,他们两个这样的回答,却让老太太彻底把他们归入了翡翠好奇者的行列里去了。
老太太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郑重地看着周晨道:“姑娘,老太在平洲生活了一辈子,对翡翠公盘的事儿也知道些。公盘里卖的可不是做好的翡翠首饰,而大都是一些加工翡翠首饰的原料,初接触翡翠的人,根本看不出料子的差异,弄不好就会花钱打了水漂儿,买回一块完全没用的石头去。若是你们喜欢翡翠首饰,还是去玉石街或者珠宝店里买,更为可靠,也更为方便。”
老太的一番苦口婆心,说的周晨和慕容玚都有些愣,心里还有些感动。老太太的话说的确实很中肯,但他俩来此就是为了公盘,而且,周晨还是专门看全赌毛料,老太太这份关心和爱护,他们也只能注定要辜负了。
对视一眼后,周晨才回过头来,笑着道:“老太,我们虽然是第一次来平洲参加公盘,也算不上初次接触翡翠了。”
老太太以为周晨这是痴迷太深了,摇摇头道:“神仙难断寸玉,与翡翠打一辈子交道的人,也保不住不打眼啊。”
呃,误会越来愈深了。
周晨看向慕容玚,却见他埋着头,从侧面可以看到他翘起的嘴角,只怕正忍笑忍得痛苦呢。
周晨摇摇头,又对老太解释道:“老太,谢谢您对我们的关怀。只是,我和他家里都开着珠宝公司,这一次来平洲,就是想从公盘上购些原料回去的。您说的这些,我们会注意的。”
老太太露出了一脸恍然的模样,怪不得这么好的两个孩子非得要去参加公盘呢。刚才她还在想,这么好的两个孩子,若真的让翡翠伤了就太可惜了。如今看样子,人家是家学渊源,也难怪这么年轻家里人就让他们来参加公盘了。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各人都安静地吃起早茶。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小星一直在埋头苦吃,结果一会儿就吃饱了。
“奶奶,我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嗯,”老太慈爱地给小星擦了擦嘴巴,又转回头来对周晨两人道,“你们既然是来买原料的,正好我家里就是卖毛料的,不如你们去我那里看看,若是看上合适的,也省的你们去公盘上挤,这么热的天,那里人挤人的,实在是不好受。”
想了半天,老太太终于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帮这两个年轻人。去他们家买毛料,由她家老头子给把把关,虽然不敢说保证的话,但完垮还是能够避免的。也算是她与这两个孩子合眼法,结下这个善缘吧。
老太太的这番话,让周晨和慕容玚很是惊讶,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后,立刻笑着答应下来。
临走,老太太又要了两份点心打了包,慕容玚接过来,与周晨的背包一起拎在手里。
老太太的家果然如她所说,离得不远。周晨拉着小星的手,慕容玚扶着老太,一行人走了只有十几分钟,就拐进了一条显得有些古老的小巷。
“我们这边都是老宅子了,往那边一走,就是玉器街,平洲玉器大楼也在那边。”老太太一边走,一边絮絮地给两人介绍着。
迎面遇上几个行人,都一脸恭敬地笑着和老太打招呼。老太也笑呵呵的点点头招呼一声。可惜,这些人之间打招呼说的都是粤语,周晨听着与外语也没啥差别,一样都听不懂。
“喏,我们这条街,都是最早经营翡翠生意的。有些人还是当年去过缅甸的华侨,现在翡翠店铺开的越来越多,也只有我们这些人家还继续只做单纯的毛料生意了。”
老太太没说的是,她家老头子也是当年最早一批去缅甸淘金的人,而且很快就学了一手出色的赌石技术,别说当时,就是到了现在,老头子创下的十赌六涨的赌石记录,也无人能够超越。要不是,后来唉
想起老头子的事,老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小星看到了自己的家门,从周晨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从兴奋地跑向家门,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爷爷,爷爷,我回来啦。”
老太太也被小星的快乐感染了,笑着指了指一个挺大的院子道:“喏,这就是我们家。我们到了。”
随着老太太的话落下,小星已经跑进了院子。
“爷爷,爷爷,我和奶奶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虾皇饺。”小星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爱道:“太好了。虾皇饺,在哪里呀”
周晨和慕容玚跟着老太也走了进来,一进院门,就看到院子的一棵大芭蕉树下坐着位老人,小星正从老人的膝盖上爬起来,嚷嚷着:“虾皇饺在那个大哥哥手里,我这就去拿。”
说着,小星就往外跑。院子里的两个人同时向门口看过来。
老人六十多岁年纪,形容清癯,容貌慈祥,看到与老太一起走进来的周晨和慕容玚,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疑问,却并没有问什么。
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三十来岁,皮肤呈淡棕色,浓眉高鼻,目光犀利,头发很浓,微微蜷曲,却梳理的很是整齐,而且,与老人一身棉布中式夏装的随意不同,这位年轻人的一身夏装,即使周晨这种不注意品牌的人,也能看得出其价值不菲。
还有一面周晨没有看出来,出生于军队背景并在军营中摔打过的慕容玚,却在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他极为熟悉的,在好几个父祖辈身上都感受过的杀气。
不是那种街头混混身上的戾气,是真正经过战场洗礼后才能具备的铁血刚猛的杀气。凛冽霸道,却没有丝毫猥琐。
感受到这一点,慕容玚不由有些疑惑。凭借他的身份,国内有军队背景的年青一代,还没有他不认识的。但他却敢确定,今天以前,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
老太太这时从慕容玚手中接过外带的食物,走过去放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
青年看到老太,急忙起身,恭声道:“太婆”
老太点点头,示意青年坐下,随即对老人道:“这两个孩子是我今天出去喝早茶遇上的,合了眼法,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慕容玚和周晨急忙上前一步,恭声道:“老人家好”
“嗯,嗯,老太婆带回来的,也是我的客人,来,来,这边坐下,喝杯茶”
周晨慕容玚谢过,在石桌旁坐下。
老太也从房间里拿出了两只空盘子和两碟小菜,把带回来的虾皇饺和萝卜糕拿出来盛在盘子里,又递给老人一双筷子。
“呵呵,老太婆给我带的早茶,我得趁热吃,不然就辜负了老太婆的一片心意了。你们别客气,自己喝茶。”
老爷子说着,回头看看老太,二老相视一笑。
周晨看着两位老人的恩爱,心中倍感温暖的同时,竟涌上一丝羡慕。能够有一个这样的人,一直陪在你身边,相濡以沫,相伴到老,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幸福啊
待老爷子吃罢早茶,老太将盘碟收拾了,这才对老人道:“这两个孩子是来参加公盘的,我和他们合眼缘,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老人闻言,目光再一次投注在周晨和慕容玚身上,不似方才的温和慈祥,倒让人感到一种威严来,一股沉重的威压感,扑面而来。
周晨的修为已至化神,自然不惧别人的审视。而且,老人这一次气场大开,先前没有注意到的周晨,此时才猛地发现,这个老人竟然也是一名修真者。只是,老人的修为不算高,仅仅筑基后期。而且,让周晨疑惑的是,老人的修为似乎凝滞很久没有增长过了。而且,她还隐约察觉到老人体内的灵力运转并不流畅,显得很涩重,似乎他的经络哪里出了问题,不通畅一般。
不过,高阶修真者察看低价修真者的修为那是一目了然,但对其肌体经络的情况,周晨却只有用灵力探查才能知道。目前的情势,显然还不允许她这么做。
慕容玚虽然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因为家庭的军方背景,也是在军营中摔打过的,但此时面对气场全开的老人,他与周晨的反应却立时显现出不同。
瞬间,他就感到咽干口噪,呼吸滞涩,甚至有一种心跳加快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虽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但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感受到这一点,慕容玚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立刻上前半步,把周晨挡在了自己身后。
两人截然不同的表现,让老人很是惊讶。他当然能够看出,这个年轻人没有修为,倒是那个年轻的女子,让他摸不透。他是没有探出她的修为,但探不到修为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一是完全没有修为,二就是修为极高,他根本无法探查到对方的修为。莫名的,老人想到的不是第一个情况,而是第二种。这让他不禁凛然。也因此迅速地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同时也收了威压。
心中惊异,老人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微笑着点点头:“嗯,不错,带他们进去看看吧”
老太满脸喜色,招呼着周晨和慕容玚,一起绕过正房。原来,这个小院后边还有个套院。这边三面房子都门窗紧闭,带着一股冷寂的味道。
老太没有迟疑,径直走过去,把东厢房的门打开,招呼两人道:“你们就在这边看吧。我在前边,看好了叫我一声就行。”
门打开,周晨和慕容玚都已经看清房中摆着一个个木制架子,架子上放着一块块表现颜色不一的赌石毛料,知道这是一间赌石仓库。
两人只扫过一眼,就看出这些赌石比外边卖的一般赌石都好好上不少,而且都是出自老矿区的。这样好的毛料,外边市场上已不多见。对于老太太能将他们带回来,自然心存感激。
两人道了谢,老太太笑着回了前院,周晨和慕容玚,这才走进东厢房,准备看赌石。
第八十六章 会咬人的石头蛋
胡谕明参加完碧游庄园的奠基仪式,没有立刻返回泉城,而是回了胡老在淄城的小别墅。
原来,老爷子到淄城不过是看望老朋友赵老爷子,一个月前,却突然在淄城买了这么一套只有三百多平米的小别墅。当时,胡谕明并没有在意,想着,老爷子每年总会到淄城一两次与赵老相聚,总是住宾馆也不方便。没想到,胡老自从买了别墅后,只回北京住了不到一个月,这边别墅刚装修好,他就立刻搬了回来。
往年,胡老来淄城最多也不过两次,每次住上一两天,与老友叙过旧就会离开,像这一次,间隔时间这么短,还买了房子,又这么急迫地返回来,胡谕明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他工作忙碌,还没来得及找老爷子问问呢,却先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吃惊的是,从来不赞同他们参与商业活动的老爷子,这一次竟然开口让他来一个小县城参加一个什么休闲农业度假村的奠基仪式。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老爷子难得开一次口,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过来了。来之前,才得知,职位仅次于他,平时行事稳健刚硬的徐建国,居然也要来参加这个奠基仪式
一切的一切,都太反常了。不由得浸滛官场多年的他不生疑。到此时,他竟对那个什么休闲度假村的开办者有了丝好奇。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力,一个小小的县城开办的休闲度假村居然能够同时请动两个省级大员。
到了这一天,胡谕明经过思忖后,还是约着徐建国同行,他还想着路上探探徐建国的口风。
没想到,两个见了面后,听他问起,徐建国也是一脸苦笑。徐建国来参加这个仪式的原因更绝:居然是老丈人和老婆一起下的死命令。
不过,徐建国还是给胡谕明提了个醒。
“前几天,军区空军跨省的动作,你应该知道吧”
原则上地方政府与军方是互相独立的,但真的大动作,双方都会及时得到消息。和平年代除了军演,军队极少有跨省跨防区的动作。而前几天,就有空军和武警同时做了个大动作,甚至据说特殊部门暗中也有所行动。不过,仅仅一天后,各部就各自归位了。因此,他也仅仅了解,并没有追寻其中缘由。没想到,今天听徐建国提起来。
胡谕明点点头,眼睛继续盯着徐建国进一步给他解惑。
徐建国看着胡谕明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也完全没想到,部队的几个大兵种同时协作行动,居然是为了寻人。
说起来,徐建国还觉得有些脸红。他作为副省长和一个全国重点城市的一把手,这么重大的消息居然还是从自己老婆那里知道的。不过,看胡谕明的样子,他不把原因说清楚,恐怕今天也无法过关。
徐建国又露出一个苦笑道:“那天的动作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失踪的孩子。”
“什么”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胡谕明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徐建国摇摇头,苦笑一直挂在嘴边,“那个孩子就是今天奠基的碧游庄园的主人。”
徐建国说完,胡谕明的惊讶之色已经敛起,不过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已经陷入了沉思。
接着路上,又遇上了军区陆军司令南守信。打过招呼后,对方居然和他们一样,都是去参加那个碧游庄园的奠基。
到了这个时候,胡谕明已经感觉多少摸到了一些老爷子让他出席的缘故了。作为一方封疆大吏,与上头和地方都搞好关系是必须的,但若是能够与军方结交好,有时候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是为什么一般地方官员极少与军方交恶的原因。自古至今,军队都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挥斥杀敌,用不好,就会受其反噬,自伤都是轻的。
胡谕明到了淄城,老爷子还没回来。胡谕明大致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后,暗暗点了点头。这套房子面积虽然不大,布局倒还合理,装修的简单而不简陋,倒也勉强能够住的。
看完房子,胡老还没回来,胡谕明就在客厅里坐下来等待。房子里有从北京跟着老爷子过来的勤务兵和警卫员。都认识胡谕明,也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见他坐下,立刻把老爷子的好茶沏了一杯送上来,又把老爷子日常吃的水果洗了一盘送上来。
胡谕明也没在意,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端起茶,打量着客厅的布局,最后目光落在了电视柜上搁置的一盆兰花和一盆茶花上。
今天,奠基仪式结束后,碧游庄园也搬出了不少兰花茶花,让到场的贵宾们自行挑选,算是礼物。
当时,就有人看出了一点儿门道。不少人看到兰花眼睛还惦念着茶花。
胡谕明对花没什么特别爱好,家里和办公室里是摆着几盆,也都是别人送的或者政府办公室购买摆放的,看着挺好看,真正价值他并不了解。
可是,就这样,他今天看到碧游庄园拿出来的那些兰花茶花时,也能够看出来,这些拿来做小礼物的花卉,品种只怕比他那里摆的都好不少,至少,造型上品相上就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当时,他还暗暗思忖,这碧游庄园的主人果然不同凡响,这么贵重的花卉拿出来当小礼物,也算是大手笔了。他在到场的贵宾中算是职位最高的几个之一,军方的两位各自挑了一盆兰花后,他也跟着让司机搬了一盆兰花。
没想到,在老爷子这里又一次看到这两种花卉,从那明显很高档的特制紫砂花盆可以断定,这些花也一定是碧游庄园送的,而且,这两盆花比今天的小礼物又好了不少,估计价格也要搞上几倍,甚至十几倍也不无可能。
哼,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很灵透的漂亮女人,居然心机如此之深,一步步拉拢老爷子。
这么想着,胡谕明愈发用心地在房间里寻找起可疑的贿赂品来。
只是,转了一圈,结果却很令他失望。房间里除了两盆花,竟然都是老爷子的风格,显然是从北京带来或者老爷子自购的。
有些不甘地坐下来,胡谕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刚一入口,胡谕明立刻瞪大了眼睛。花卉鉴赏他不感兴趣,但受老爷子的影响,他对茶叶却是极爱的。这些年,不说跟着老爷子喝过不少好茶,就是知道他这点儿爱好给他送些好茶名茶的也不少。但,不论他在哪里喝的哪一种茶,居然没有一种能够与眼下这杯茶相提并论。
茶水入口,淡而悠远的轻灵香气立刻溢满了口腔。茶已入喉,齿颊间的清香却仍旧弥而不散。一口茶入腹,整个人从头到脚似乎都随之清新透爽起来。
这茶非但大有来历,而且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仙品。
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很快一杯茶都被他喝完。
仅仅是一杯茶,他却觉得常年重压生活下的那种疲惫感,全都消散不见。而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同了,似乎突然之间从四来岁的中年,返回了二十多岁的蓬勃,头脑特别清醒,身体内也再一次充满了力量。
“再给我泡杯茶来。”
胡谕明吩咐下来,警卫员答应着还未动作,房门突然打开了,胡老爷子龙精虎猛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压根儿没有注意等他半天的儿子,鼻翼动了动,立刻问道:“嗯谁动了我的滇顶云雾”
警卫员嗫嚅着不答,眼光看向正一脸尴尬站在一旁的胡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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