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慕容玚,南云带的四个人很相似,想来是这个女子的保镖。
女子的脸隐在夜色中,周晨却看得很清楚。
这个女子长的很漂亮,眉弯很高,脸上的神情也很高傲冷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
周晨扫了一眼,立刻道:“这位小姐,很抱歉,刚才我已经说了,这只翡翠胸针是拿来竞价拍卖的。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参加竞价,竞价胜利后,胸针自然是你的。但现在我还不能说卖给你。”
女子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竞价不过是为了卖个高价,你说个价吧,我不会还价。”
漂亮的女子,还是漂亮的年轻女子,一般人都愿意让一让,但这个女子的态度如此高傲,如此不把其他人看在眼中,再漂亮也引起了众人的反感。
“对不起,我说过竞价,就不能再食言。”周晨淡淡地说完,立刻引来一阵叫好声。特别是南云叫的声音最高,慕容玚则微微笑着,心里盘算着,这只翡翠胸针他一定要买下来。周晨戴过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别人买去当成玩物。
周晨说完那句话,托着胸针的保镖立刻走向第一个表示参与竞价的那个人。
那个女子脸上显出一层薄怒,却也无法再开口。
十分钟后,上手察看货品的时间一到,保镖走回周晨身边。周晨立刻道:“这只翡翠胸针大家都看过了,现在开始无底价竞拍。”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第一个表示竞价的中年男人先对周晨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开口道,“一百万”
对周晨能够抵御高价的诱惑,坚持竞拍很有好感,第一个出价,而且一口就把价格抬高到了百万元。
周晨却微微眯了眯眼,刚才她已经听出了这个人的口音有问题,如今他一个深鞠躬,周晨立刻判定了他的身份--日本人。
昆明的赛兰会刚刚过去,周晨对日本人没有好印象,这个人虽是日本人,却没有任何不礼貌的举动,她也不能说人家没有参与竞价的权利。
有了这个人开头,接下来加价竞争的人也不好再一千一万的加,第二个人很快报价:“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八十万”
“两百八十万”
哗,这个价格一出,众人一阵大哗。先前几十万的加价已经很惊人了,没想到这一次一下子被人抬高了一百万
众人看过去,居然是那个高傲的女孩喊出来的。
女子这个价格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场中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周晨撇撇嘴,这个女子一次性加价一百万,就是想着震住大家,她好趁机把胸针买到手。对于竞拍者不失为一种竞价策略,但对卖家绝对不是好现象。
“这位小姐出价两百八十万,还有没有人再加价”周晨这一声提醒,众人纷纷回过神来。立刻又有人开口:“小姐,我知道你为了替人还债竞拍这只胸针的,那么我就直接出价三百八十万吧”
周晨一看,居然还是第一个开口表示参与竞价的那个人,也是周晨怀疑的日本人,刚才也是他第一个出了一百万的价格。这一会儿工夫,他的翻译已从人群中打听清楚了这次拍卖的始末。
周晨微微一笑:“谢谢这位先生,但我现在还不能答应卖给你。若是没有人再参与竞价,这只胸针就是你的了。”
“四百万”年轻女子的眉头几乎打成了结,却仍旧再次加了二十万
那个第一次出价的男人看了看保镖手上托着的胸针,“肆佰伍拾万”
“五百万”年轻女子再次加价,很明显地,她今晚的态度很明确了,一副对胸针势在必得的样子。
这枚胸针看上去虽然美丽,却只到芙蓉种。即使雕工完美,巧色借的好,这枚胸针的市场价也就在三百万左右。如今已经被人抬高了几乎一倍,再加价的话,就太高了。
终于,那名第一个表示参加竞拍的男子看了看胸针,摇摇头表示退出竞拍。更主要的是,他刚刚察觉到的一丝儿灵力波动,再也搜寻不到了。这只翡翠胸针此时完全察觉不到任何异样,他也没必要继续竞拍了。
周晨道:“这位小姐出价五百万,若是没有人加价,这么胸针就是这位小姐的了”
“我出五百八十万”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晨扭头一看,慕容玚带着淡淡的温润笑容站在她的身后。
看到周晨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惊讶的模样,慕容玚眼睛和唇角一起弯了起来,抬手把周晨鬓角落下的一缕发丝给她撩到耳后,却见周晨猛地像他眨了眨眼睛
慕容玚微微一愣,周晨已经转回头去。
“五百八十万,还有没有人”
“六百万”那个年轻女子几乎是赌气大喊了。
周晨立刻问道:“这位小姐出价六百万,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六百万三次,成交”
周晨连喊三次的速度非常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喊出了成交。
“这位小姐,蜻蜓胸针现在是你的了。不过,我们需要现场交易,现金和支票都行。”周晨脸上的微笑很美很甜。她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捣鼓的一只蜻蜓胸针居然卖出了六百万的高价。
不过,她也就是乐呵乐呵,这些周氏炼玉产品,都蕴含着一部分灵力,今晚也就是试试自己雕工的价值,其他的首饰,她是不会再卖的。
那个女子点点头,身后的一个青年立刻递上了一本支票和一支笔。女子刷刷刷就开始填支票。周晨急忙道:“这位小姐,稍等。你能不能给我开成两张支票”
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却仍旧点了点头。
周晨立刻道:“谢谢你。我要一张三百八十万的,一张两百二十万的。”
很快,两张现金支票就送到了周晨手上,那只翡翠蜻蜓胸针,也被交到了女子手中。女子拿到翡翠,也没再说什么,向周晨点点头,带着两个保镖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见拍卖完毕,也都渐渐散开。
周晨回头把那张两百二十万的支票收好,将另一张三百八十万的支票交到那个老头手上。老头儿对周晨鞠了个躬,立刻眉开眼笑地揣着支票走了,连看那个小伙子一眼都没有。
小伙子看着老头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又很快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周晨摇摇头,对那个小伙子道:“你家里可还有需要处理的事情”
小伙子露出一丝意外,随即点点头:“我原来在平洲玉器街给人打工,现在要离开,明天需要去和老板说一声公盘即将开始,老板这几天的生意都很忙,可能临时找不到人接替我的工作,明天我去问一声,若是他真的找不到人,我能不能等公盘结束后,再去您那边上工”
周晨暗暗点了点头,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旧主,也算是重情重义了。不过,也就仅限于此,若是还有更多的要求,周晨就要考虑是否还带着他了。
重情重义是不错,若是跟了新主却仍旧念念不忘旧主,那谁也不会放心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
“嗯,我住在平洲宾馆,会到公盘结束才离开。你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可以过来找我。”
说完,周晨不再看他,和慕容玚、南云一起离开。
这一番闹腾,都快凌晨三点了,他们也没兴致再继续逛鬼市了。
上了车,南云也挤了过来,车子上了大路,南云终于忍不住问道:“周晨,你那只胸针我和慕容谁都能买下来,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们竞价”
周晨当时没有注意南云,只知道慕容参与了竞价,还让她多卖了一百万。没想到南云也这么想,有两个朋友的关怀,还是很让人窝心的。
她抿抿嘴,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从背包里把她戴的那只蜻蜓胸针拿了出来。
蜻蜓胸针长不过八厘米多点儿,两侧的翅膀伸展着,被周晨托举着,恰似是这只蜻蜓自己飞累了,落在了她的掌心,殷红粉白煞是好看。
“这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南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问出来。
“你再好好看看”慕容玚神色淡然地说了一句。
南云闻言疑惑地再一次看向周晨的掌心。
这只蜻蜓胸针也是通体殷红,翅膀平展,大小姿态都与卖掉的那一只差不多。但是细看就会发现,这一只背上的斑点是青蓝色,尾部两侧的线也是青蓝色。青蓝色和紫色本就很相近,若非南云就站在周晨的身后,看得清楚,那么暗的光线下,仅凭远远地看一眼,就想分辨着两只胸针,根本不可能。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南云笑笑,随即遗憾道,“这么好的一对儿蜻蜓,你却卖掉一只,想要再遇到这只巧色就不容易了,真可惜。”
周晨咧咧嘴:“我怎么的,也就只能戴一只胸针,留着那一只也是搁着。再说,今天那个女孩子长得那么漂亮,蜻蜓胸针跟了她也算不得委屈了。”
这么说着,其实周晨很不以为然。别人的翡翠制品是无法复制不错,但对她来说,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复制出无数个颜色形状都完全相同的来。至于晶体排列和雕工的细微不同,那个即使无法复制,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完全可以忽略了。
一路无话,回到宾馆各人也都累了,回房间休息不提。
周晨也把拍卖时遇到的疑似日本人丢在了脑后,在空间里呆了一晚,一直在研究那些青花瓷碎片。
虽然周晨不懂古玩,但这么好的一件明青花摔碎了,她还是觉得很可惜。若是能够将这青花瓷复原就好了。
她也不敢冒然拿这些青花瓷下手实验,她烧制酒坛子时,烧出来的那些镂空的陶瓷制品倒是不少搁在空间中,算起来也相当于放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
周晨砸了一个,又用灵力直接把它们都重新粉碎成粉末,然后用水和成泥,再塑形,雕刻,烧制。烧出来一看,外形和雕刻倒是没什么不同,但是,用灵气探查,那些放久了的酒坛子会有很厚重很舒服的感觉,这些毁掉重塑的坛子,就会让人感到内部的气息非常杂乱,让人很不舒服。
叹口气,这一只肯定是失败了。
周晨再接再厉,又砸了一只,继续试验。
这一次她总结经验教训,在整个和泥塑形的过程中,都用灵力不断调整着那些粉末的气息。一个坛子或许不大,但是成为粉末后,何止千万,恐怕百亿千亿都不止。
周晨一点点调整着这些粉末的气息,虽然用的灵力不多,但异常繁琐也异常缓慢。也就是周晨在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中才能进行,若是在外界,被人半路打断的话,一切又要从头再来。
一个坛子终于重新塑形成功,周晨看着还没有烧制的坛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起身去湖里游了几圈,才回来开始烧制。刚才那么长时间全神贯注,她也有些吃不消了。而且,周晨也想到,第一次烧制的瓷器和第二次烧制的瓷器,所用的火候肯定不同。若是想让复制的瓷器与原来的差别不大,那么这个火候控制也极其重要。
碧焰化成一点点盈亮的星点,缓缓地把瓷坯包裹起来。真个烧制过程中,周晨一直用灵力探查着瓷坯的变化过程,以便于随时调节烧制火焰的大小。
终于,这件复制品完成了。周晨静了静心,把手扶在这件瓷器上用灵力开始探查内部的情况。
气息完全恢复了舒服的厚重感,感觉不到什么逆乱的气息。周晨微微弯了弯嘴角。然后是火力,经过二次烧制的瓷器,除了表面显得更加光亮外,似乎整个瓶子的感觉也稍稍通透了些。就像一次提纯和二次精制的不同。
这样的差别,用肉眼是看不出来了。这一次的实验也算是成功了吧
房间电话突然响起,周晨疑惑地走出空间,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周晨有些呆,没想到她研究复制瓷器,竟然整整花了六个多小时。六个多小时可是相当于空间中的近三十年了。三十年,在平常人看来很漫长的时间,她竟然只是用来砸碎又烧制了几件瓷器。
若非她有空间的时间差,若非她长久以来练功形成的极高的定力和恒心,没有谁真的花三十年的时间去复制一件瓷器。丢掉那些条件,也没有人会成功。看来瓷器不能修复的问题依旧是无解的啊
感叹了一小下,周晨拿起电话。
“周晨,从云南过来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到佛山机场,你休息好了吗不然我让他们去接”慕容玚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周晨拍了拍脑袋,她沉迷于复原瓷器,居然忘记了今天要去机场接阿四一家的事儿了。
“不用,我马上就好,你先下楼吧,我五分钟就到。”说着,周晨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飞快地换了一身衣服,绾起头发,拎着背包出了门。
赶到机场,正好赶上从腾冲飞来的航班进站。
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阿四一家人推着行李车走出了接机口。
见到周晨,又很快就能参加号称国内第一的平洲公盘,阿四很兴奋。一直不断地说着,他们乘坐的这次航班,居然有一大半儿人都是来参加平洲公盘的人。还说,他们在飞机上还猜测翡翠女王这一次会不会来参加公盘,都盼望着一堵翡翠女王的风采。
另外,阿四还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也是在飞机上听到的,是一个经常跑缅甸的云南珠宝商提起的,据他说,在缅甸很出名的翡翠公主也会来参加这一次平洲公盘。他说的这句话,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但阿四听到了就记了下来,赶着来告诉周晨。
不论这位翡翠公主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但随着周晨在赌石界的名气越来越大,势必会引来很多不服气的人来挑战。在平洲公盘挑战,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对于什么翡翠公主的挑战,周晨并没放在心上。随口答应着,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继续保持低调。像猴子一样到处被人围观的兴致,她可没有。
回到宾馆,把行李安置好,也到了中午,一行人去外边吃了午饭。
明天公盘就要开始了,阿四一家人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也就不再出去了。都回宾馆休息。
周晨回到房间。因为没有上釉的材料,无法实验釉彩的复制,周晨也不急着捣腾那件青花瓷了,稍稍休息了会儿,就又钻进书房钻研那些数量庞大的玉简古籍。
到了晚上,春儿接到了新的消息,俞榕也打来了电话。
原本县里所有的银行都已经过来接触,想要让庄园将账户开到他们银行。这一次,又有两亿资金即将入注,几家银行几乎都红了眼,各银行的行长们亲自出马,来庄园办公室蹲点守候。只可惜,这件事是周晨亲自吩咐的,家里的几个人根本做不了主。
周晨淡淡地答应着,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挂掉俞榕的电话,周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杨阳很自豪地告诉她,她已经将初中二年级的课业都自学完成了,正在看初中三年级的课程。她告诉周晨,等明年毕业的时候,她想直接申请参加高考。
对于杨阳这个大胆的计划,周晨没有怀疑,也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听着。杨阳经历过劫持事件后,没有留下阴影,而且越发自信自强起来,周晨就感到非常高兴。至于她想做什么,想如何安排她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只要不会招来危险,她是不会插手的。
当晚,周晨破天荒地没有进空间。躺在宾馆房间的床上,结束了和杨阳的通话,周晨打了个哈欠,弯弯嘴角睡着了。
每日每日那么忙碌,为了寻找改造杨阳身体的灵方,为了研究翡翠赌石、雕刻,甚至为了一只破碎的瓷瓶复制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躺下来睡一个好觉了。
虽然她不会疲惫,打坐一会儿起来比普通人睡一觉的效果还好。但有时候,人不能总是太迫自己,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起了个大早。
周晨、阿四和林释行的会员证慕容玚早已经帮她们办好。
一行人吃罢早饭,就直奔公盘会场。
他们离得不远,但考虑到从会场出来时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带着毛料或者翡翠,所以,还是开了车。
等他们到了,公盘外停的车子已经排出了好远。几个人看看,苦笑着摇头,只能让司机去停车,他们在这里等待入场。
离公盘九点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公盘外的广场上已经摆出了许多卖毛料的摊子。这些摊子都是进不了公盘的小毛料商,或者因事耽搁了进场的毛料商。
公盘主办方也考虑到,来参加平洲公盘的不仅仅有全国各地的珠宝公司的人,还有一大部分是翡翠玉石爱好者,或者赌石爱好者,这些人除了个别的之外,大都财力有限,技术有限,他们不会购买太昂贵的毛料,会场外这些摊子也就正好适合他们。
不过,也不能小视会场外的这些摊点。每年广场上这些摊点都能解出不少高档翡翠,甚至有一年还解出过一块玻璃种帝王绿。
所以,各大珠宝公司和专业的翡翠原料运营商们,在看公盘明标暗标的空隙,也会到广场上转转。甚至,有的珠宝公司会派出专门的队伍,负责在广场上选购材料。
这几天,慕容玚和南云已经把公盘的规则和形式给周晨介绍过了。
公盘一共进行六天,分明标区和暗标区。
明标每天都有一千份毛料放标,并于下午四点开始,半个小时的竞标时间之后,就能确定是否中标了。
暗标区有近两万份毛料,分五个区。前五天都是看标时间,投标则是从第四天开始,直到第六天中午的十二点整,第六天下午两点开标。
其他的时间,参会者可以自由观察挑选标料,也可以去外边广场上随意选购毛料。但一般来参会的大珠宝公司,前五天时间除了参加明标竞标外,基本上都会留在暗标厅细心地甄选毛料。毕竟这里的毛料动辄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一个不慎赌垮了,就是一次很大的损失。而且,一般人也绝对不敢对一块赌石毛料是否能够赌涨打包票。他们感觉能有三成赌涨的可能,一般就会买下来。要不,顾老先生曾经百分之七十的赌涨率,也不会成为一种传奇了。
九点差一刻,会场的大门正式打开。
聚集在大门外的几千人,蜂拥而进。
站在人群外缘的周晨一行人,看着这等壮观的场面,也不由地连连咋舌。
待人潮稀疏下来,一行人才向门口走去。
走近门口,南云拉了拉周晨。随着他的示意,周晨抬头向大门另一侧看去。
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头发高高绾起,穿着一件漂亮的冰蓝的连裤衣。在她的胸前,一直殷红色的蜻蜓,似乎正要展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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