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到当年震惊全国的三聚氰胺奶,让一个大型的奶品企业几天时间就彻底破产,后到瘦肉精事件,又重创了一个老牌的肉制品企业,虽说那个肉制品企业没有破产,但短短一个月的事件,整个企业就损失了几百个亿
年前,又传出某大型牛奶公司的奶制品中含有强致癌物质黄曲霉毒素,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人仰马翻。
有一个自称是奶制品企业的所谓公关经理在网上曝光了一段黑幕,他们所谓的公关,竟是雇佣网络枪手和贿赂媒体,搜寻罗织竞争企业的所谓违规行为,再大肆宣扬出去,以达到打击对方公众形象,从而缩减对方市场份额的目的。那位公关经理说的很恳切,他们罗织宣扬的那些对手的所谓罪状,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凭空捏造的。
黄曲霉毒素,是致癌物质不错,但就国人喝的哪一点儿奶,周晨实在不相信,会有人因此感染癌症。瘦肉精长期服用,会对人体的某些器官造成损伤不错,但是个人去超市、菜市场看看,那个肉摊上的肉不都是几乎精肉贴着猪皮
人们自己一门儿心思只认瘦肉,造成了瘦肉精大行其道,明明是监管部门监管不力,基础法规政策模糊,致使瘦肉精随处可买,而且价格低廉,到最后,却将一切罪过够归结到了肉制品厂身上这其中的公平从何而来
环境污染不能从根本上得到治理,那些黑心的污染企业,为了逃避环保部门的监察,也不排污水了,干脆打个深井,把污水强行灌入地下。这样子,表面上看,是没有污水横流了,但长此以往,十年几十年下去呢
试想想,现在农药滥用,化工品滥用,甚至医药的抗生素滥用种种的根源混乱,哪一样不比牛奶里那一点点黄曲霉毒素更甚说不定,花几百块钱买回去的减肥药,就是瘦肉精加了个包装呢
想想这种种,周晨的怒气反而消了一些。
她甚至想起一句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么想着,自己都没注意,就随口喃喃地念叨了出来。
噗嗤
一声喷笑打断了周晨的胡思乱想,抬眼,南云站在门内,笑得几乎要打跌。
想起那句话,周晨也禁不住笑了:“你还笑,就不怕碧游倒了别忘了,里面可有你的股份”
南云忍着笑,揉着肚子道:“不就是几个跳梁小丑么,也值当的你发这种感叹哼,连个蚊子咬一口都不如,他们也能算得上是刀”
周晨白了他一眼:“蚊子咬一口还痒痒半天呢,若是臭蚊子咬了,可是要痒上好几天,若是再倒霉些,被传上疟疾都有可能呢”
听周晨这么说,南云也收了嬉笑的嘴脸,正了正神色道:“是,被这些疯狗这么一闹,疼不疼不说,真够恶心人的。”
周晨点点头,又拿起那份报纸略略看了一眼,就见那报道写的相当义正言辞,这份报道中,碧游珠宝简直成了专门卖赝品假货的地方儿。
看完周晨都不得不感叹,是啊,这些人的招数是拿不上台面,却阴损狠毒。经这么一闹腾,她再用什么办法挽回,短时间内的效益是肯定会受影响的。若是处理不好,碧游珠宝甚至碧游公司的良好信誉,就极有可能蒙垢,那可就真是要伤到元气的大事儿了。
周晨和南云又怎么不明白这个理儿,不过,调侃了几句,倒是把心里的沉重和愤怒消减了不少。
南云自动自发地拿了周晨的茶叶泡了一杯,在对面坐下来,道:“这事儿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仅仅拨乱反正还不够,必须把幕后的疯狗给揪出来,不然,今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再咬一口,咱们和他耗不起这个精力。”
周晨点点头,杀贼就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两个人就此事商讨了好一会儿,决定借着这件事儿,正好碧游珠宝也成立一周年了,正好大肆庆祝一番,邀请业界同行和媒体,届时搞一场赌蚌赌石的活动,自然而然地就能将一些负面影响抹去。再找到幕后黑手,找出他们诬陷的证据。
双管齐下,这件事做好了,说不定反而能够提高碧游珠宝的知名度。
“呵呵,我们这次行动,就成为打狗行动吧我这就去找那些疯狗的踪迹”说得兴奋,南云跳将起来,却忘记了放在桌子边儿上的茶杯,他这一跳,手臂带地桌子一震,茶杯倾倒,一杯茶几乎一点儿没浪费的,都洒到了他的身上。
“你多大了,还这么毛躁”周晨瞪了南云一眼,匆匆拿出一包纸巾走过去,给南云擦拭衣服上的水渍。
因为南云个子高,那茶水洒的有些不是地方,几乎都洒在了裤子上。
周晨心里没有什么,也没注意到,半蹲着身子给他擦拭,南云却僵硬了身体,张着两只手,看着周晨,手往下落了落,想要就此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却生生地害怕,若是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自己连在她身边的权利都没有了。
慕容玚得到了周晨允婚,欣喜若狂地冲回家,想着告诉爷爷和家人,尽快准备婚礼,说实在的,他实在有些把持不住了。但他又不想对周晨做出什么不尊重的举动,尽快结婚的念头自然特别迫切了。
只是,让慕容玚没想到的是,他兴奋地冲回家,慕容清却去了长白山修养。慕容玚有些讶异,依据爷爷对他的疼爱,从前出门从来没有不和他说的,这一次,爷爷走了几天,他却竟然不知道。
从西山出来,慕容玚不得已又去了父母家。虽说习惯性的有事儿找爷爷说道,但自己结婚的事儿,更多的还是需要自己父母操持。说起来,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规则,虽然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从不用为了升学就业担忧,但也必须尊重这些大家族的规则。例如,在普通人家,结婚或许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去民政部门登记,然后请亲朋好友吃顿饭的事儿,但搁在大家族,不说每一场联姻都代表着一种政治力量的重新整合,至少,需要得到家族和圈子的认可,方才算的上是正式的婚姻。不然,即使登了记,领了证,这些庞大的家族势力下,也可以有无数种手段,足以让恩爱的眷侣变成怨偶。
父亲是一贯的忙碌,慕容玚只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冉婉清。
冉婉清穿着一袭紫色的套装,即使在家里,也依旧打扮的一丝不苟,连发型都是精心设计的。
慕容玚进门,冉婉清正坐在客厅里插花,桌子上放着一个半成品作品和一大堆各种花材。她捡起一枝漂亮的拖鞋兰,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剪刀毫不留情地把一些多余的花儿剪掉。一朵朵娇美精致的花朵,纷纷跌落进一只杂物桶中,就此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垃圾
冉婉清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是仗着几分颜色,挣了几个钱,一个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居然还妄想攀上慕容家,成为慕容家的少奶奶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不但哄得她那傻儿子团团转,还把着南家的小子不放她当她是谁了简直太过无耻,太过嚣张
再美的花儿,掉入垃圾筒,也不过是垃圾而已
第二百一十八章 假作真时
慕容玚看着举止优雅端庄,却脸色阴郁的冉婉清,别扭地叫了声:“母亲”
冉婉清从沉思中惊醒,猛地抬起头来,看到慕容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随即被端庄的微笑掩盖:“玚儿,回来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慕容玚却突然想起周妈妈大大的笑脸和敦敦的唠叨来。
不说周晨外出多日回家,就是他去了周家,周妈妈也会立刻关心地上下打量,之后问吃饱了穿暖了吗等等等等,让人感到从心眼儿温暖窝心。
暗中轻叹一声,慕容玚也微笑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递给冉婉清。
儿子不但回家,还记得给她带礼物,冉婉清也高兴,脸上的笑也深了些许。接过盒子,看着盒子上的精致镂雕花纹,笑道:“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
说着话,冉婉清已经赏脸地打开了盒子,一看到盒子中的东西,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立刻沉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慕容玚看着母亲的表情,有些忐忑道:“这份小礼物母亲可还喜欢”
小礼物这种成色的紫色天然珍珠的项链最少也得几十万吧更何况项链上搭配的翡翠还至少是冰种的紫罗兰,其价值绝对不比上边的珍珠低。稍稍一估量,冉婉清就确定这条项链的价值只怕不会低于百万。这有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她的生日,却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来她这个宝贝儿子是有求与她了
冉婉清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将盒子重新合上,转眼看着慕容玚,等着自己的儿子开口。
对面的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生身之母,但慕容玚心里却没有多少孺幕。今日有所求找到她,慕容玚也有些尴尬,但想想周晨,他却不允许自己后退。
笑了笑,慕容玚道:“母亲,我有件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冉婉清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玚吸了口气,正色道:“母亲,我要和周晨结婚了。”
虽然在母亲面前,慕容玚习惯了收敛自己的感情,但说出这句话时,冉婉清还是很清楚地在慕容玚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她眯了眯眼,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面对她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开怀过。
那个女人真的是好手段啊这还没结婚呢,就把整个心都把在她手里了。
冉婉清微微一笑,只是看着慕容玚,并不答话。
慕容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母亲,我们希望得到您和父亲的祝福。婚事也需要您受累操持。”
若她不是他的母亲,若不是大家族还需要长辈出面婚事才被认可,他们是不是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个母亲
冉婉清脸上的笑意不变,终于开口道:“你们既然已经决定结婚,那么都做了什么准备”
慕容玚听冉婉清这样问,微微一怔。听这句话的口气,倒是好像已经答应了替他出面操持婚事了。这样的表现似乎与他印象中的母亲有些不同。
稍稍一顿,慕容玚道:“其他的也都便宜,只需母亲和父亲与对方父母见上一面即可。”
周晨有自己的房子,不止一处。慕容玚也有自己的房子,也不止一处。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可以说,物质和感情,这两种普通人结婚的两大要素他们都不欠缺,唯一需要双方父母做的,不过是祝福而已。这也是慕容玚为了不委屈周晨想要做的。他不想让周晨嫁给自己有一点点委屈。他觉得周晨这样的好女子,值得他的家族尊重和厚待。他同样相信,周晨会善待他的家人。此前,周晨对待慕容清的态度,已经很说明了一起。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和妈妈这么生分了。我儿子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我和你父亲自然愿意为你们的婚事操持。这样吧,你看周晨什么时候有空,你把她带回家,也算是认认门。”冉婉清话锋一转,说的自然而诚恳,让慕容玚感到大喜过望。
笑着答应了母亲,慕容玚走出家门,却没看到,在他身后,那高贵端庄的妇人脸上,闪过一丝冰冷。
掏出手机,想要给周晨打个电话报喜,输入号码,手指按在拨出键上,他却突然觉得这个好消息更应该去和周晨当面分享,打电话虽说便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虽然刚刚分开了不过几个小时,想起周晨,慕容玚心里就是一阵火热,简直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去了。
驱车直奔朝阳门外,慕容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飞。他马上就能把周晨娶回家了。从此后,两个人朝日相伴,再也没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了。
急匆匆地停了车,乘着电梯上了二十四楼,门外的秘书小助理已经见过慕容玚,今天见他来,却有些神色不对,慕容玚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理会。这个时候,他整颗心都被重重的喜悦包围,哪里还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第一次,慕容玚没有敲门,他手握着门锁的同时,还在想,周晨正在做什么认真的处理文件她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也会高兴地笑起来吧
推开门,慕容玚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份喜悦在别人面前没有表现,在周晨面前,他却没有故意克制。他不自觉地在她面前放松了自己。他愿意与她甘苦与共,携手共度。
可是,这个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僵硬在脸上。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房中的两个人。
因为角度的关系,南云背对着门口,两只手向前扶着身前的人。而那个人此时正半蹲着,贴在他的身前那样的姿势
慕容玚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响,这就是他心心念的爱人急切地想要娶回家的妻子
她怎么可以
门打开虽然无声,但还是惊动了周晨和南云。
南云的脊背僵了僵,眼中一抹沉痛闪过,周晨却快速地站起身来,却因为蹲着中心不稳,身形晃了晃,南云眉梢一挑,伸手将周晨揽在怀里,扶住。并柔声道:“小心些”
周晨唔了一声,侧脸看过去,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慕容玚。有些惊异他怎么突然过来了,脸上还是扬起一抹微笑道:“慕容,你怎么过来了”
他怎么过来了,他来的不是时候
慕容玚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但良好的教养,仍旧让他无法说出无礼的话,更做不出无礼的举动。他没有答应周晨,只冷冷地盯着南云,“能出来一下吗”
南云挑挑眉,不置可否,手却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外就走。
“慕容”周晨觉得哪里不对了,这种冰冷的慕容玚,让她感到陌生。她冲上一步,想要拉住慕容玚问问清楚,却被南云伸手拦住。
“你不用担心,现在这里处理那些事吧,我会替你问清楚。”南云柔声地安慰着,那副情形,让慕容玚心中更是大痛。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着南云沉着的神色和镇定的目光,周晨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敏感。曾经,杨致远不也讨厌自己过多地干涉他的事情么罢了,她就先在这里等着吧。
想明白了,周晨点点头。南云伸手自然地抱了抱她,轻声道:“放心吧”
转身走出门去。
看着办公室的门在眼前关闭,将这方天地隔绝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周晨回想刚才的情景,也没想出哪里有什么不对,轻笑自己有些神经过敏,摇摇头,走到办公桌后,开始处理桌面上的文件。
地下停车场里,南云跟着慕容玚走下来,慕容玚一声不响,回身狠狠地一拳打在南云的脸上。
南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登时破了,手掌也蹭破了一块皮,灰尘之下,是丝丝的血迹。
但是他没有做声,更没有反驳,咳了一声,随即爬起来。还未站稳,慕容玚又是一记重拳击过来。将南云再一次打倒在地。
南云任他一拳一拳地招呼,并不格挡,也并不作声,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被打倒了就再爬起来,默然中,透出丝丝傲然和坚持。
连着打了几拳,慕容玚终于控制不住了,低声嘶吼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那样屈辱的姿势,那种场合慕容玚只要想起那个画面,就觉得太阳岤突突狂跳,目眦俱裂。那根本不是对待一个挚爱女人应该做的
南云吐出一口血水,淡淡地盯着慕容玚,目光坚持,却仍旧不说一句话。
慕容玚大怒,此人居然还毫不知错。他原来只道他爱周晨爱的不比他少,甚至不惜放弃一切,追随在周晨身边,为她悉心打理公司的一切。他也知道南云一直在暗暗地与他争夺着,但他一直不曾畏惧,他以为,正因为周晨的美好,才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他不介意有竞争者,他更愿意正大光明地从竞争中胜出,因为他相信自己对周晨的爱之深,更会永永远远地守护。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先前他当做兄弟,后来作为正式的竞争对手的人,可以说他一直保持尊重的人,居然对周晨做那样的事
从满满的惊喜中跌落下来,就仿佛一脚踏空,跌落了万丈悬崖。
巨大的落差,造就了沸腾的怒火,南云眼中平静却坚持的神色,更进一步激怒了慕容玚。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南云的身上、脸上,直到将他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他仍旧无法停止。
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南云一动不动,慕容玚却突然感到天地之间瞬间成了空无。
南云不还手,似乎更确定他对不起他,这是对他的补偿一般。
他不要补偿,他要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的爱半个小时前,他还怀着巨大的喜悦,只为了来告诉她婚事顺利的消息。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个婚约就像一个大大的笑话,挂在那里,正咧着嘴朝他讥讽的笑着。
难怪,听闻婚事推迟,她也并不在意。难怪,他提及婚姻,她从来不参一言。
他心心念期待的婚姻,或许她并不在意吧
打了人,慕容玚却没有觉得一点快意。他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沉重疲惫的要瘫软下去,双腿沉重的仿佛灌了铅。
再不看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南云,慕容玚默默地转身,拖着步子,一点一点地挪着,终于打开车门,启动,一脚油门踩到底,马达声轰鸣着,冲出了停车场。
停车场中,南云缓缓地翻了个身,胁下传来了的刺疼,让他禁不住抽了口冷气,然后咧咧嘴,嘴角鲜血狰狞中,他想,肋骨断了吧
他爱她,若是他们一直恩爱下去,他不会贸然出手,但并不代表,在慕容玚自己还那么不确定的情况下,甚至疑心中,他不会顺手推舟,帮他一把。
此次,他知道慕容玚误会了,也是他引导着误会进一步加深。但他还觉得远远不够。
慕容玚本就与他一样,这一次之所以误会,一是巧合,再就是不乏他其中的推波助澜。但他相信慕容玚肯定会很快想过来,到那时,他一定会来向周晨解释,以取得谅解。那么,他现在一定要做些什么,让这个误会结的更深一些。
第二百一十九章 抱不平
等慕容玚的车开出停车场,南云动作毫不迟滞地站了起来。虽然脸上青紫块块,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但他的眼睛却明亮深沉,根本看不出刚刚被打的郁闷和愤怒,反而有那么一点点重新生成的希冀和欢喜。
前边,他没能把握住自己,与欧阳珊一度春宵,还让欧阳珊怀了孩子。从而使自己失去了拥有周晨的资格。这一次,他本来都决定只是留在周晨身边,看着她幸福就够了,这个慕容玚却自己想差了,不但不相信他,连周晨也不相信,弄出这么一出,这是不是上天怜悯,给他一次重新争取的机会
既是如此,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南云看了一眼身上肮脏的衣服,挑挑眉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摸出电话,拨通了二十四层秘书齐佳然。这个小姑娘负责他和周晨办公室的后勤,诸如打扫整理,刚刚进入社会,性格活泼,很喜欢八卦,最重要的是正义心强,极爱替人出头打抱不平。
“小齐,替我拿一套外套下来,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南云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这句话。
齐佳然很惊讶,平日里,虽然她负责周总和南总办公室的后勤,但也仅仅是在上班前或者两位老总外出时整理一下罢了,像这种拿衣服的活儿还从没用过她。而且,南总平时说话爽朗,语速也有些偏快,这么一字一顿的,就显得非常特别。小丫头一边走进更衣室替南云拿衣服,一边还在心里琢磨,南总怎么了
很快,齐佳然就知道了原因,看到南云闭着眼睛靠在停车场角落的墙上,浑身灰土,满脸伤痕,禁不住大惊失色,急忙跑上去焦急地问道:“南总,南总,你怎么了”
南云睁开眼,目光有些迷茫,看起来颇有些虚弱。看清来人,南云扯动嘴角,好像要扯出一丝微笑,却牵动了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