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还没说完,阮妈妈当小姐仍旧忌惮路管家,不觉道:“路管家又如何,小姐不必怕他。”
张曦秀笑了道:“我不怕他,只是他毕竟不是我们家的奴才,不好在明面上载上偷盗主家财物的名头,所以我才单请周大哥出面,私底下拿住这个把柄。”
“哦,还真是,若是闹开了毕竟不光彩,再惹得许家注意,就不划算了,还是让周少爷出面的好,毕竟他不是官。”说完,阮妈妈又担心道:“能行吗周主簿人虽不错,可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办成的。”
张曦秀点头道:“能行,父亲说过,周主簿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说完,张曦秀还是忍不住,又解释道:“我们这个事也不难,人手是现成的,奶娘想想,昔日衙门里的那班衙役对父亲是不是十分敬重的只要周主簿拉头,他们会帮忙的。”
阮妈妈皱眉道:“我不光是担心这个,还担心,许管事没将东西放客栈里。万一人家没在客栈搜到东西,不是白让人家费工夫吗毕竟城里的客栈可是不少的。”
张曦秀扯了扯唇道:“奶娘想多了,为了个许管事,他们不会声势浩大的搜的,衙役们是干什么的街面上的人头,他们熟着呢,只消走一圈,同各家客栈的掌柜们打个招呼,就能知晓了,并不费工夫。”
听的这话,阮妈妈只一想,便道:“也是,不过,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与我们家名声可不好。”
张曦秀嗤笑道:“名声,如今我们要名声何用我们如今怕的可不是名声,而是该担心拿了脏后,如何让舅舅家的管家看到,也好彻底消了他们吞财的念头。”
一听这话,阮妈妈心一揪,可不是,许舅老爷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铁公鸡,不仅如此,还最是个毒心肠,自家的这点家财若是让他察觉了,还不得咬着吸血。
老爷在世时就不同他多来往,别说老爷了,就是夫人在世时,也是不与他这个隔母的长兄多来往的。
想起往事,阮妈妈越发的心酸,到底不是嫡嫡亲的舅舅。现如今,看着自家不好了,他连老爷的丧礼也不来主事,只派了个管家,可见是个没心的。
想到这些,阮妈妈牙一咬,也顾不得名声了,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亲自去一趟。”
张曦秀忙拦道:“别,这事不能你去,最好还是等老爹回来了,让老爹去。”
“他去,他还不知道几时回来,万一迟了,让许管事察觉,岂不是误事。再说了,他性子暴躁,别发现许管事贪了这么多,再火起来。”阮妈妈担心道。
阮妈妈这话说的,让紧绷着的张曦秀一阵好笑。
笑完,张曦秀道:“也就奶娘总是说老爹不好,老爹哪里不好了家里处处指着他,现如今连着大川也能跟着出门办事了。”
说完,瞥了眼,有些讪然的奶娘,张曦秀接着道:“且,老爹可不糊涂,许管事的猫腻,他定知道,只是没腾出手来处置罢了。”
提起儿子,阮妈妈是一百个高兴,再听的说老头子老早就知道了,她这才点头道:“成,那就让老头子去,估计他回来的也快。”
张曦秀见奶娘点头,算是又敲定了桩大事,便放心地道:“奶娘,我这累的慌,先休息会,若是老爹回来了,你同他说一说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