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得了笔喜的话,知晓林薇回了自己家倒是安心了几分。不过,想到笔喜说却不过母命,遂,拧眉又问道:“你家小姐可与夫人闹别扭了”
见张小姐如此问,想想临来时,少爷的交代,笔喜咬牙回道:“既然张小姐问到了这话,小的便不得不说了。”
说完,笔喜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自打出了绣铺的事,小姐就一直郁郁寡欢,夫人见了说了几次,小姐便越发的不爱说笑了,少爷看着揪心,也没得法子,所以这次才使了奴才来送信。”
张曦秀听了这话,感叹林策的用心,毕竟有些话,也只有通过他才能说与自己听,遂,不觉好笑地瞥了眼一脸局促的笔喜,这小子怕是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家少爷这阳谋用的有些直白了吧
遂,张曦秀故作生气地道:“笔喜这意思,是你们少爷来替你们夫人和小姐说和的”说完,也不看笔喜,又道:“若真是这个心思,劳烦你回去告诉你们少爷,很不必如此,绣铺的事也算是你情我愿,我谈不上什么委屈。”
她这话半真半假,倒是唬的笔喜变了脸色,连忙告饶道:“张小姐可千万别这般想,若是如此,小的回去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他这话说的好笑讨喜,倒是惹得张曦秀和芬芳都乐了。
见张曦秀主仆笑了,笔喜才吁了口气,暗道,果然还是少爷料的对,张小姐是个心善和软的人。
张曦秀笑了会,倒也放开了,遂啐道:“别再耍宝了,赶紧地说,林姐姐这次邀我去,可是有什么事”
她这话其实是为了不涉及长辈,不然她就要直接问,林夫人有什么图谋了。
到底是林家人,笔喜虽感激张曦秀话说的委婉,可也是有些脸上挂不住,遂点了脑袋,回道:“太太好似为了上次的事,心里一直梗着,知晓张小姐轻易是不会再登门了,便想着趁我们小姐的婚事,邀了您前去。”
这话倒也通,就林姐姐的性子定不会要挟自己去见林夫人,这才说了却不过母命的话。
不过,张曦秀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心头揣揣的,可看着林薇的信,再看看眼前站着的笔喜,想到林策对林姐姐的用心,她还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遂,想了想,张曦秀便对笔喜道:“到了日子,若是没事,我自然还是要去送一送林姐姐的。”说完,看了看日头,张曦秀便又对笔喜道:“眼看着快用午膳了,你留下用了膳再走,我这里正好也有东西要送给林姐姐,到时让大川随你一道走。”
来时少爷便交代,到了张家一切听张小姐的安排,遂笔喜也没推辞便应下了。
待芬芳送了笔喜出院子,张曦秀想想便回了屋里,想着还是回封信来的好些。
遂,待笔喜走时,不仅多了大川,还带上了张曦秀准备送给林薇的石榴盆景,外加一封信。
芬芳见自家小姐自打送走了大川,便有些闷闷不乐,不觉上前问道:“小姐可是为了林小姐的信,心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