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菊花这事,自打梅七跑了后,张大伯便没再留意,这会子听老伴说起,不由的怒道:“这么大个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大王氏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心里也是有些懊悔没及时同老伴说,遂,讪讪地道:“我这些日子忙二姐儿她们的事,便拉下了这事。”
哼了声,张大伯也不再计较这事,不过刚才透消息的事倒是要好好计较了,看来只有自己出马,说与老二听了。
遂,张大伯对大王氏道:“既然如此,这事你就别管了,只继续盯着二姐儿那事。”
大王氏听的这话,想想儿子的举动,不由的皱眉对张大伯道:“这安哥儿也不知怎么了,我今儿要去方家打探,他任是拦着不许去,你说他这是怎么个心思,难道我们弄来了钱财不是为了他”
张大伯对自家这个认死理的儿子也是没法子,说不通,打他自己也舍不得干,只能是听之任之,遂叹气道:“如今我改了法子弄钱,也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所以,你这些事日后避开他点,别让他发现了就成。”
对老伴的话,大王氏向来是信的,可今儿这出让她有些担心,遂道:“当家的,若是让安哥儿知晓我们逼迫二姐儿姐弟,怕是有的闹呢。”
张大伯想想也是,不由的头疼,不过想到这次不是自己亲自出面,而是老二去,他躲在后头放火再做好人来调和,应该不会让儿子察觉出来。
遂,他定了定神,交代道:“既然知道儿子心软,你就事事小心些。”说完,想想又道:“儿媳妇你可给看好了,我看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王氏因为儿媳妇这么些年只得了一个孩子,已然是对她不满极了,且儿媳妇也不是她正经的侄女儿,自然是百般看不顺眼。
遂,她老脸一拉,冷哼道:“有我看着,她敢作妖。”说完,想起儿子对儿媳妇的维护,一时心头不爽,道:“若是有了钱,这女人再不生养,看我不给安哥儿买个妾回来。”
听的这话,张大伯冷哼道:“好了,有钱烧的你,买女人回来做什么,不能下地不能耕作的,白吃喝呀。赶紧地,我饿了,你去弄些吃食来。”
被老伴一说,大王氏脸上有些讪讪的,确实觉得自己的主意并不好,要知道,他们这些庄户人家是不兴弄个小的在家的。
不过,她心里还是想给儿子纳个妾的,毕竟子嗣为上,儿媳妇生孙子的时候伤了身,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生养呢。
这厢张大伯夫妇两谋算张曦秀和张二河一家,那边厢,张曦秀没过多久,便将张大伯新出的主意给弄了个明白。
大王庄,张家后院。
被派往张庄打探消息的大川一路打马回了大王庄,半点没停歇,便进了后院,说完自己打探到的,便冷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鞋面。
凝香是个急的,一听完,当即火道:“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当初不顾我们老爷的香火,执意要过继了我们少爷,如今瞧着我们家有人护着,又改肩挑两房的主意了,我呸!”
张曦秀本就为这事头疼,被凝香一吵就更是皱眉了,忙挥手对大川道:“别急,你先坐,这一路赶回来满头的汗,亏得如今入了夏,不然受了凉有你受的。”
说完,她有对撅着嘴的凝香道:“赶紧给大川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