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爹的话触动了张曦秀的心肠,想想去年今日,那时的他们真是举步维艰呀!
阮老爹自然瞧出小姐的怅然,不过,他也没话好劝,只接着道:“当时的我们,可不敢将苗圃生意扩大到京里去,只在江槐镇小打小闹的卖,如今有了四王爷这张虎皮,我看可以扩大了种,毕竟这一块挣钱。
是呀,挣钱!背靠京城,达官贵人满地都是,风雅之事,谁家也不想落后,她的苗圃又总是出新出奇,自然好卖了。遂,张曦秀不再犹豫,当即拍板道:“成,那就扩大了卖,虽说我们家的泉眼小了些,可水多,倒也不怕不够用。”
一见小姐点头了,阮老爹笑的褶子都堆了起来,不过,他此刻心里高兴着呢,才不管褶子不褶子的,点头道:“成,那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后园子看看。”
见阮老爹这么高兴,张曦秀心里也热乎,她知道阮老爹这是为了张家能振兴而高兴的。
送走了阮老爹,张曦秀想起筹办的绣庄布庄,又是一头的心思。这做力气活的好找,做细活有技术的可是人才,就她还真是不能寻摸齐全,但愿四王爷能给力些。
这事还真就给张曦秀猜中了,人选的事,直到藕塘都快弄好了,她才接到回信,且还不是确切的回信。
办好藕塘庆功宴的第三日,张曦秀等来了久未露面的萧炎凤。
坐在暖暖的热榻上,萧炎凤喟叹了声,瞧着屋里长的郁郁葱葱的常春藤,乐道:“你这里倒是舒服。”
张曦秀没好气地道:“难道你就苦成什么样了,我记得前几天,六耳才来我这里搬了些绿植回去。”知道某人眼馋她弄出来的花卉,她早早地就着人见样送了一盆去。
萧炎凤想到自己那些被人讹去的盆栽,不由得抱怨道:“算了,日后我也不让你弄这些了,到了我那没几天,就被水青爱走了几盆。”
说完,想起林薇和曦秀交好,他不由的看了眼张曦秀,说道:“听说水青媳妇有又身孕了,你可知道”
这些日子张曦秀忙得昏天黑地的,哪里知道外头的消息,再说了,自打出了谢家和林夫人觊觎自家绣图的事,林家的交往便断了。
对林薇这个昔日的好朋友,张曦秀心里还是记挂的。再说了,两人最后一次相见,除开谢家人的谋算,林薇甚至林夫人都算是帮衬了她,所以,后来她才顺利走脱的。这点她当时出了林家就会过来了。
且,最最令张曦秀觉得窝心的是,林薇没有忌讳她守孝的身份。其实,当时她虽没忘记了古人对守孝参加婚事的忌讳,但也没特在意。回来后听了阮妈妈的话,这才觉得问题不小。遂,为这个,她还特特去寺庙求了签文,知道自己没方着人家林薇,这才安心了几分。
这般一想,倒也真心替林薇高兴,张曦秀乐道:“林姐姐这才成亲几个月,居然就有身孕了,说是几个月了”说完,她忙又道:“肯定超过三个月了,不然人家也不会说出来。”
萧炎凤虽说是男子,可他也是世家子弟,这些女子的忌讳,他也是有所谓耳闻的,遂点头道:“嗯,确实是,我问过了,说是踏板喜。”
说到这,他实在是真心羡慕的很,不由的巴巴地看向张曦秀,瞧着她姣好的面容,一时口干舌燥了起来,觉得这屋里是不是烧的过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