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妈妈听老伴又说客居,不由的啐道:“你可说的轻巧儿,虽说是客居,可来时少爷是怎么交代的”
她老伴儿听了这话,还是稳稳地道:“正是有少爷这话,你才不必累心,你只想,你是谁的奴才就行了。”
灯妈妈听了心头一凛,沉了脸道:“可不是这话,看来是我这些年过的松泛了,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理会过来,可不是这个理,管它王妃还是尚书夫人,我只忠心于少爷,那就是一万个不是也担得住。”
“哎,就是这话。”说完,她老伴儿笑睨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被大姨夫人唬住了,不然也不会蜇蜇蝎蝎的。”
这话灯妈妈倒也认,她叹了口气道:“往日在褚家的时候,大姨夫人就是个好强要尖的,偏夫家不如俩个妹妹,不说睿亲王府了,就说我们小姐,嫁的也是国公府,比之仲家可真不是一个档次。”
她这话,她当家的是半句接不了,毕竟没经历过,不过,他还是信自家老伴儿的,不觉沉了心思。
灯妈妈没注意老伴,只接着道:“也就这些年大姑爷升了尚书,她女儿嫁了成郡王大世子,她才觉得脸上有光,同姐妹们热乎了起来。就这,我听相熟的管事妈妈们说,但凡东南送东西来京,不先去她家都不行,更别说东西分个差别了。”
灯妈妈的老伴苗管事听了直皱眉头,也算是明白老伴为什么这么在意了。这般一想,他道:“我们府同大姨夫人相交不多,日后少爷成亲了,自有少爷定章程,你也别先担心。”
灯妈妈已然会过意来,便笑了道:“你的话不错,确实是我多操心了,就我们少爷那样的,等闲不会吃亏,更兼我们少爷可是个护短的,还能由着姨妈欺负了自己个的媳妇横竖,到底只是姨妈,万不会随意插手我们家的事。”
“哎,就是这个理。对了,你看着张家小姐如何”苗管事还没见过张曦秀,故而一问。
灯妈妈这些日子忙,也没细细同老伴儿说,今儿他问了,倒是勾起兴致,喜上眉梢地道:“是个极难得的性子,稳重周到聪慧,有了她,不愁我们少爷日后不兴盛。”
苗管事没想到老伴给的评价这么高,不由的道:“你早先还叽歪人家家世差了些,如今怎么转变的这般快。”
灯妈妈红了脸道:“我那不是没见到人吗,哪里是真嫌弃那些个虚的了,这京里,漫说是世家大族的小姐们了,就是王府的郡主们我也是见过的,有几个是个真好性儿的我们家没主母婆婆压着,若是少爷真娶了那样人家的女孩儿,还不得被欺负了。”
苗管事听了一笑,道:“看来这张小姐是真不错,不然你这么挑剔的人也不会说好了,还处处替她筹谋。”
灯妈妈点头道:“我这看人的眼光可是在褚家的时候随着管事妈妈们学的,管家理事的手段也是褚家老太夫人让学的,可到了京里竟没怎么帮衬到小姐,唉……”
苗管事见老伴儿难过地忆起昔日的时光,不由的劝道:“你也甭如此,如今少爷不是又将你调来了吗,你既说张家小姐好,就好好儿地帮衬着,也不枉你家小姐待你的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