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风是个古怪人,一般不喜欢说起旁人的事,故而,还真被张曦秀猜着了,萧炎凤并不知道这事。
遂,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张曦秀,问道:“难道柳春风是来给表嫂看诊的”
张曦秀无奈地看了眼某人,边往他嘴里塞了块里脊,边回道:“你以为呢,人家跟你一路回来,你竟然不说问问他来京里是干什么的。”
萧炎凤嘴里被喂了块肉,说话不便,只的无奈地看着张曦秀作怪,待嚼完了肉,才道:“他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最是说不清,等闲我是不愿意同他一道的,再说了,我知道你在京里,哪里愿意他跟着,遂一路上我们俩个就比起了脚程,根本没来得及说上什么话。”
张曦秀万万没想到俩个冷峻的人,居然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且还是在京城,不由的道:“你们也真是的,若是叫相熟的人瞧见了,还不得笑死。”
萧炎凤故意斜了眼张曦秀,道:“难道你没听过我的诨名”
张曦秀轻啐道:“我去哪里听你的诨名,好了,你乐意糟蹋自己随意。对了,光说话了,倒是忘记说正事了,表嫂有身孕了,不过,日子还浅,我已经吩咐芬芳和灯妈妈带着礼物代表我们两个去恭贺了。”
萧炎凤听了还真是高兴的很,忙道:“姨妈这下子该松口气了,这些年,不说表哥表嫂累心了,姨妈也是被挤兑的愁眉不展,但愿表嫂能一举得男吧。”
张曦秀听了也觉得合该如此,叹了口气道:“一般的小门小户的尚且为了子嗣忧心,更何况是王府了,但愿表嫂这一胎是个男孩子吧。”说完,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既然回来,是不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萧炎凤知道此次表嫂怀孕非比寻常,自己回来了,是该亲自去一趟,不过不是这几天,便点头道:“是该去一趟。”
张曦秀见他上心了也就不再多话,将这几日在京里的事捡好的说了,另外着重讲了今儿两位姨妈派人来的事。
张曦秀不是个喜欢搬是非的人,自然将两位妈妈的举动说的轻描淡写,可萧炎凤是谁,一听就听出了毛病。遂,他冷哼了声道:“多高的身份那也是奴才,你不必如此礼遇。”
张曦秀不妨他这么说,不由一愣,过后想想,这人是别扭地护着她呢,遂笑了道:“到底是代表着长辈们,敬着些也没什么,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等喜吃亏的人,你安心好了。”
萧炎凤知道张曦秀其实是个极为傲气的人,能如此低声哄着妈妈婆子们,还不是为了他。遂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过张曦秀的手,轻声道:“等这次事了,我定让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看谁还仗着身份来考量你。”
张曦秀其实对仲老夫人派来的蓝妈妈印象真心不好,那位妈妈看似和善,可嘴里问出来的话却是句句戳人心肺。
若不是有王妃派来的田妈妈打岔,张曦秀自认仅蓝妈妈一句,没有母亲教导,日后规矩上就要更用心些就能成功让她变脸。
说不委屈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可好歹的那些人是眼前这个人为数不多的亲人,张曦秀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笑了道:“旁人我不在乎,只要你一如既往即可。”
张曦秀并不是掩饰表情的高手,她刚才悄悄转头眨眼睛的举动,一下就撞进了萧炎凤的心里,生疼生疼的,对自己好管旁人闲事的大姨妈很是恼怒。
萧炎凤可不是个好性,立马就下了决心,大姨妈那里日后更要远着,没得让自家媳妇受气。不过,他还是知道不能让张曦秀为这个自责的,遂他没说,只叹了口气道:“你呀,总之,日后不许只顾着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