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饶氏还在后院往前走的时候,张曦秀已然安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抹泪了。
萧国公是个要脸面的,看着儿媳妇如此形状,都没好意思问,她昨儿哪去了怎么一早的就知道自己个的孙子不见了的
厅里陪坐的还有秦大管家和皇上潜邸的总管,当然曹东作为娘家叔叔也是在座的。这几个都算是皇上的人,身上都有官位,陪着一道坐了,也不算逾越。
众人今儿都算是给张曦秀撑腰的,遂,地位最低的秦大管家也没有因为厅里气氛不好而故意引些话题。
倒是总管大人看着太后的面子,见老国公尴尬的只拿帕子抹汗,便放下手中的茶盏,带了些微的笑,问道:“这跑腿的人怎么这么惫怠,来去这么会子了也没将人请来,秦大管家,你这回头要收拾收拾了。”
秦大管家昔日在四王爷身边的时候,也是总管大人的手下,这换了主子,也还是不敢违拗总管大人的。他虽知道总管大人这是故意作伐子,也只得抹汗,道:“是,是,回头就叫这帮小子紧紧皮。”
秦大管家说完,总管大人好似才明白这是在别人家呢,忙又回头对张曦秀道:“这话说的,当着三夫人面,倒管起闲事来了,这可叫三夫人笑话了。”
张曦秀见这总管大人一改往日的谦和,耍起了花腔,知道这是给自己撑腰呢,哪里敢接了这话茬,忙谢道:“府里这些个小厮们,能得了您的提点那是他们生了大造化,我谢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笑话了。”
萧国公也不管这总管大人是敲打他还是怎么着,见老三媳妇说的还算得体,忙跟着附和道:“可不是这话,这老三两口子面嫩,合该总管大人帮着调教家下人等,我这里先行谢过了。”
这话听来,并不好听,曹东当即就有些拉脸,秦大管家就更是了,萧家的下人可都是他调教的。
遂,萧国公爷一言后,冷场是肯定的。张曦秀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太后娘娘不怎么喜欢同老国公叙旧了。
好在,该来的人来了。
饶氏急着见萧老国公,一进了厅堂,没往四下看,直接就冲着老国公道:“国公爷,你这一早的叫我来前头做什么”
萧国公见她不行礼,不问好,就这么直粗粗地闯了进来,很是不高兴。两人私底下如何,老国公爷也就不问了,可当着人,他可是极爱面子的。且,想着宫里太后姐姐的话,他冷了脸。
饶氏一辈子就靠着琢磨老国公过活的,见他不像以往那般殷勤,立马觉得不好了,往四下一打量,原来屋里还有别人。遂,她立马端了起来,冲着老国公曲了曲腿,柔声道:“国公爷可用过早膳了”说完,又笑着冲陪坐的王府总管大人,问道:“这位是”
国公爷今儿没心情同饶氏逗闷子,怕饶氏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忙忙地将一众人等,一一介绍了。
饶氏听的一个愣一个,这些人可都是极有来头的,怎么一早儿地都来了老三家。再看看,不对了,老三媳妇一个女人,怎么还安坐在一旁,不对呀!老三媳妇怎么回来了
张曦秀此刻恨极了饶氏个白莲花,刚才她故意没先请安,叫饶氏闹了笑话。此刻见她看着自己傻眼,心里暗笑,也不理她,直接拿帕子遮了眼睛,只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