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有灯光的房间外,轻轻敲门,林峰打开房门,立于门内“进来!”冷硬的要求,让玉晴心头颤了颤,还未从方才黑暗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便被他再次吓了一跳。
呆呆缓缓的走进房内,待她走进后,林峰反手将房门观赏;指了指那张唯一的大床“一起睡。”随即,不给玉晴反对的机会,便将她推到浴室内;一会儿的功夫,便听见浴室内传出哗哗水声。
林峰躺在大床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眉头一直紧蹙,不曾舒展,胸口的血迹未处理,已经干枯。
玉晴围着宽大的浴袍,从浴室内走出来,见林峰高大的身影倒在床上;不由深深一悸,再看他胸前的血迹,心头泛起疼惜,拉了拉浴袍,将娇小的身体完全遮住,走上前“你的伤口不处理吗”
林峰睁开眼,便见她拿盈满心疼的双眼,心头顿时深深一颤;抬手抚开她的目光“处不处理都一样。”话落,玉晴便扑上去,强硬的将他的衬衫解开。
霎时间,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林峰那结实的胸口上;有着一条五公分长的刀伤,纤细柔嫩的手指,缓缓抚上“我帮你上药,药箱在哪儿”抬手拭去眼底的泪水,深吸一口气。
林峰呆愣的看着她心疼的表情,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儿;对他表示心疼了,也许哪些女人堆他别有企图,十五岁的他比谁的清楚。
而这个女孩儿对他绝对是没有半点企图,有的只是单纯关心与心疼;抬手,拭去她眼底的泪水“别哭了,药箱在床下。”话音刚落,玉晴走下床,将空荡荡床下唯一一个药箱取出。
打开药箱,琳琅满目的药品,晃花了她的眼;一时踌躇,不知该用那一种药。
林峰任由衣衫大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先用酒精消毒,然后,用黄色那瓶药止血。”嗓音柔和了许多,镇定的教玉晴如何上药。
玉晴听了他的话,乖巧的从药箱中取出酒精,用棉花在里面泡了泡,小心翼翼的在他胸前伤口上涂抹。
“疼不疼”一边消毒,一边轻声问道,房间内置有她懦糯的嗓音;林峰看着她那毫无掩饰的心疼,心彻底软了下来,以后将她当成妹妹吧!“不疼。”
玉晴这才放宽心,继续给他消毒,将五公分长的伤口彻底消毒后;拿出止血药,给他涂在上面,看着那黄黄的药粉,丝丝血迹仍然溢出伤口,不由产生质疑“这种药真的能行吗”眉头紧蹙,抬头望着林峰,双眸之中充满担忧。
“一会儿就好。”
玉晴盯着林峰的胸口,见血不再溢出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将药箱重新塞到床下,被血迹沾满的棉花球,扔到垃圾桶,缓缓爬上床。
林峰侧目看着她,目光虽冷硬,却软化了许多;玉晴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躺下神,眼睛却盯着他的伤口,两人就这么盯着彼此看了几个小时。
最终,玉晴抵不过睡神的侵扰,陷入了沉睡。
竖日,清晨,阳光斜照,林峰醒来,定定望着身侧的小女孩儿;心头升起一股珍惜的念头,随即甩甩头,将这个念头甩的一干二净。
他身处的环境,随时出任务都可能没命,连珍惜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起身进入浴室梳洗……
玉晴被浴室内传出的水声吵醒,迷蒙张开双眼;看着浴室内那精壮的身躯,不由脸红心跳,迅速跳下床,想穿衣服,这才想起来,昨天换下来后放在浴室。
今天要上学呢!怎么办呢!没衣服穿,制服也只有两套;还有一套在家里。
糟了!昨天忘记打电话给爹地了,惨了惨了。
“林峰,林峰你快出来啊!我没衣服穿,昨晚还忘记了打电话回家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玉晴穿着浴袍,在地板上跳着,好似一只跳蚤般;抓狂的可爱,头发凌乱,好似鸡窝般。
林峰打开浴室门,冷淡的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正在抓狂的某人;冷声道“今天请假,我给你老师打过电话了,也通知伯父他们了。”
“啊!”玉晴惊讶抬头,望着冷淡如初的林峰,不由怪异“你怎么突然又这么冷淡啦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峰不语,苍白的脸上浮现丝丝尴尬,冷眼一扫“闭嘴,进去洗洗,一会儿送你回家。”
玉晴呐呐道“哦!”走入浴室内,脑子却依然存在这他那冷淡的话以及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