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水轮流转,顷刻到君家。适才栾玉清求乞与屈辱并存的泪水的涩感还留在唇边,现在她却已经不得不低了姿态小声哀恳。
而从栾玉清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深陷在唇间某处白色釉彩似的微光,暗暗的,依稀快要映出暗红的血来……
损人八百,自伤一千。
他比她更痛。
栾玉清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下从栾漪怀里起身时居然下意识地抚了一下口──总这麽下去,也许有一天,真的会有血从那里直接空荡荡地淌出来吧?怎麽都这麽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办法学得跟栾玉漱一样,禽兽一把之後就躲到国外去混得一身仙风道骨云淡风轻呢?
“栾漪,她进不来,”栾玉清在心底太息──他连继续吓一吓她的狠心都拿不出来。蹲在栾漪面前,双手捧住她脸颊,指尖微微用力,强迫她微张了口放过她自己的唇──原来并没有出血,只是这样,已经让他轻易从命了。
两个人里,到底还是她比较厉害。
“栾玉清,栾玉清!”栾娈的声音似乎又转到楼梯上,“栾玉清,出来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
栾漪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哗地一下归位,自己也随即重新躺回地毯上伸展四肢,“那你不出去吗?”
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也只有栾漪才能这样理所当然地说得出来。
她甚至可以本不必好奇为什麽明明栾娈是找他,却会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又敲又喊……(ps:[久]违了~~真的是很久很久呢- -!莫名似乎就又可以回来了,不知道还有老朋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