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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7部分阅读(2 / 2)

郝风楼道:“微臣告退。”

这一次召对实在有点莫名其妙,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若是寻常人八成看不清,也听不懂,不过郝风楼大致听懂了,朱棣的意思很明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之所以如此,终究还是锦衣卫那边没有做什么越轨的动作,反倒是郝风楼把汉王闹得厉害,朱棣毕竟是做爹的,听到郝风楼竟是闹了汉王府,又据闻汉王还‘挨’了揍,这父爱之情终于还是占据了上风,而郝风楼又被抓去了南镇府司处置,就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其实郝风楼所做的无非就是把水搅浑而已。

郝风楼从暖阁里出来,突然有人叫住他:“郝百户……”

郝风楼驻足,便看到了三宝。

三宝笑呵呵地上前,道:“郝百户,陛下有命,说是外头风大,怕你受了伤寒,所以给你添件衣衫。”

郝风楼道:“外头不冷啊。”

只是这时,却有小太监托着一个盘子,盘上叠着一件云纹锦衣过来,三宝拿起锦衣披在了郝风楼的身上,笑吟吟地道:“郝百户不是还要去南镇府司受罚吗?加一件衣衫,体面一些,去吧,是了,代咱家向你的恩师问个好,就说咱家往日聆听先生教诲,感激不尽。”

郝风楼这才察觉,身上披着的这件衣衫似乎有些不一般。

第七十一章:何罪之有

大明朝有一种专门的赐服制度,赐服虽然象征意义更大一些,不过代表的却是一种殊荣,而赐服又分为数种,分别为钦赐蟒衣、钦赐飞鱼、钦赐斗牛、钦赐麒麟。

蟒衣一般只赐宗室和一品大员,至于飞鱼,大多是尚书或者是锦衣卫指挥使那个级别,斗牛次之,麒麟服再次之。

郝风楼身上披着的这件衣衫就是传说中的麒麟服,颜sè大红,直径的纱地盘,金彩绣柿蒂过肩,锈于衣上的神兽似龙非龙,很是抽象,不过质地极好,轻薄如纱,穿上身上并没有太多感觉。

原来所谓的添件衣衫就是这件麒麟服,郝风楼不由露出了大致是‘我懂得’的微笑。

别看这麒麟服一般赐穿的都是五六品的官员,其实麒麟服比蟒袍、飞鱼服更加难得。理由很可笑,因为皇帝身边围绕的多是重臣,比如那些个宗室,无论是亲王、郡王又或者是国公,天子往往都会赐上一件蟒衣,可谓人人有份,童叟无欺。至于飞鱼服也是如此,但凡是重臣,无论是解缙还是纪纲这些人,每天在皇帝面前转悠,有人穿的是飞鱼,有人却没有,皇帝一看,心念一动,说不准这飞鱼服就送到你家里了。唯独这斗牛和麒麟服赐出去的却是少,毕竟低级的文武官员,皇帝接触不多,就算赏赐,那也是礼部或者是相应的衙门定出赐物,既非钦赐,自然轮不到他们来送出斗牛、麒麟服出去,于是乎,大明朝初期时的状况便是,京师里头穿着蟒衣、飞鱼的虽说不是多如狗,却也不少。而穿斗牛的,可谓凤毛麟角,至于麒麟服,便是掰着手指头,也数不出几个来。

郝风楼现在穿着的就是麒麟服,披在身上,贵气逼人,其实这麒麟服式样和蟒衣、飞鱼的式样差不多,云纹都是相同,除了底sè是大红,而非黄sè之外,若是不仔细发现,便是锈在衣上的麒麟,和盘龙也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腿比较长而已,很能唬人。

郝风楼心知肚明,没有多说什么,向三宝致谢,随即便出宫去了。

一路赶回南镇府司,南镇府司外头依旧是一阵肃杀之气,数十个校尉一字排开。

指挥使佥事刘通此时憋着一肚子火,这锦衣卫是重建,而刘通贵为指挥使佥事,主持南镇府司,背后又有大树乘凉,原本上头授意他,让他尽力在锦衣卫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至少要做到能和纪纲抗衡。

锦衣卫虽然名为亲军,可是因为其特殊xg,地位超然,早已成了许多大人物眼里的香饽饽,卫所中的指挥使、佥事、同知甚至是千户,都成了许多人争取的对象,比如指挥使纪纲,就和汉王关系不清不楚,而刘通自然也有他的靠山。

正是因为有靠山,又掌握了锦衣卫内部的法纪,因此刘通虽然只是锦衣卫第四号的人物,可是实力却是不菲,不少锦衣卫千户都向他暗送秋波,刘通心里也明白,这些人之所以怕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掌握锦衣卫的监察而已,手握对锦衣卫内部的生杀大权,因此才有人卖身投靠。

可是现在,一个百户敢如此嚣张跋扈,闯进了王府闹事倒也罢了,还敢对着自己说什么不要后悔之类的话,这简直就是爬在自己头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这事儿传出去,往后谁还会正眼看自己?

只是陛下召见郝风楼,却又让刘通很是郁闷了一阵,此时他火气无处发泄,自然是让人提了东华门百户所的总旗吴涛和曾建二人来,一番审问,申明罪状,执行家法。

“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王府,简直是岂有此理,本官倒是想问问,是谁借你们的胆子,是谁指使?”

这一番话夹杂着一肚子怨气问出来发泄出来,严厉到了极点,便是堂中的几个站班力士,也从不见大人这样的严厉。

吴涛和曾建二人跪在堂下,只是不断地道:“大人饶命!”

刘通冷笑连连,道:“本官问的是是谁主使,有什么图谋,你们再顾左右而言他,休得怪本官扒了你们的皮。”

刘通的意图很明显,先问出口供来,只要‘证据确凿’,最好拉出郝风楼,到时候不管郝风楼背后的人是谁,又或者得了什么圣宠,自己将这供词递上去,自然会有人头痛。毕竟这是大罪,绝不是闹着玩的,真要保,谁也保不住。

吴涛吞了吞吐沫,犹豫不定,艰难地道:“这……这……”

曾建倒是仗义,生怕吴涛‘供罪’,忙道:“大人,我等并非是受人指使,只是北镇府司那边有命,清查……”

刘通勃然大怒,拍案道:“来人,掌嘴!”

几个力士上前,其中一个揪住曾建,狠狠几巴掌打下去。

曾建被打得眼泪都出来,却是硬气无比,大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再打!”刘通眉毛一扬,动了杀机。

吴涛见状,连忙道:“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卑下交代,卑下交代。”

“好,你说!”刘通眯着眼,杀气腾腾地看向吴涛。

吴涛道:“大人,其实是小人们追查乱党,恰好撞见可疑之人混入了汉王府,郝百户见状,生怕这贼人对汉王殿下行暴,所以拼了命带着弟兄们冲进去,又恰好撞到了汉王殿下,郝百户有眼不识泰山,误认……误认……”

刘通可一点都不傻,这一听,顿时明白,自己被人耍了,这两个总旗,没一个好东西,压根就是想蒙骗到底!他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森然冷笑:“来,来人,扒了他们的皮,打死了喂狗,喂狗!”

一帮子力士感受到刘通的怒火,一般南镇府司执行家法,固然是能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像这样声言要打死的却是不多,大家噤若寒蝉,晓得大人动了怒,不敢怠慢,连忙要将曾建和吴涛二人拖出去。

吴涛和曾建连忙喊冤,纷纷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明察。”

刘通冷着脸,纹丝不动,眼眸掠过一丝戏谑。

这时,突然有人大喝道:“他们犯了什么罪,还请大人给个交代!”

刘通愕然,抬眸一看,便见郝风楼已走了进来。

刘通一头雾水,这可是南镇府司,一个百户就算要进来,也需事先通报,可是为何这个人竟可以如此大剌剌地走进来。

可是看到了郝风楼身上的衣衫,刘通便明白了,这是钦赐麒麟服,或许许多人不认得,但是刘通却是晓得,这种钦赐的御衣极为难得,而且与飞鱼甚至是蟒衣非常相似,这样的人物在整个京师,至少都是坐镇一方的人物,进南镇府司足以畅通无阻。

想必,门口的那些守卫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所谓御赐锦衣其实只是档次最低的麒麟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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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十二章:原来只是缩头乌龟

面对脱胎换骨的郝风楼,刘通微微愕然。

一件麒麟服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毕竟刘通是从三品武官,好歹也是斗牛服的级别,若是运气好一些,便是钦赐鱼服的待遇也不是混不到,郝风楼这一身衣衫,确实是唬不住人。

可问题在于,郝风楼刚刚入宫,本是戴罪之身,从宫中回来,竟是穿回了一件赐服,这背后的意义,可就值得深思了。

陛下为何赐他麒麟服,是圣恩、圣宠、简在帝心,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刘通不蠢,他隐隐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怕是汉王府的事脱不了干系。

可是郝风楼此时义正言辞道:“他们何罪之有,为何要喂狗?这里是南镇府司,还是阎罗殿,可以不辨是非,全凭一人好恶,就可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纵是阎罗殿,也有阎罗殿的规矩,锦衣卫有锦衣卫的家法,这家法,可不是刘大人心念一动,想拖谁喂狗就拖谁喂狗!”

看到满口是血的曾建,郝风楼怒了,此时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如连珠炮一样发出质问,倒仿佛他不是百户,已成了指挥使一般。

刘通差点吐血三升,被这个家伙夹枪带棒的一番责问,当然不能退让半步,他冷冷一笑:“郝风楼,切记自己的身份。”

郝风楼笑了:“身份是吗?大人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刘通拍案:“你不过一个小小百户……”

郝风楼打断他:“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佥事这没错,可是你掌南镇府司,主持本卫法纪,可是这法纪二字,你心里可曾有过吗?无法无天,还奢谈什么身份?请刘佥事给一个交代罢。”

刘通七窍生烟,一时说不出话来,更无语的是,他虽是怒火攻心,可是心里却越是戒备,郝风楼一个小小百户,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莫非他的背后……

再看郝风楼钦赐的麒麟服,反而使刘通多了几分忌惮,只是现在他不明就里,既不敢玩的过火,这姓郝的又纠缠不休,让他下不来台,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倒是站班的一个力士大喝道:“大胆,敢这样和大人说话,进了南镇府司,谁敢对大人无礼。”

这力士本只是想给佥事大人解围,算是给佥事大人留个好印象,谁知郝风楼却是侧目向他看来,y森森的道:“是吗?那么敢问,方才动手打人的,可是你?”

力士想不到有这样大胆的人,厉声道:“到了南镇府司,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总旗……”

话说一半,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郝风楼拔刀了。

所有人愕然,嚣张的见过,因为南镇府司之人,个个眼高于顶,本就是嚣张无比,卫中上到千户、下到寻常力士,哪一个见了他们不要赔笑,可是现在,一个百户,居然拔刀了。

“你……你要做什么……”这力士正待后退。

而此时,郝风楼已经举刀劈来。

刀锋劈开空气,发出呜呜作响,吓得这力士屁滚尿流,连忙四处躲藏,躲避刀锋,其余力士见状,也都吓了一跳,有人想要拔刀,有人连连后退,那力士一个躲避不及,绊倒在地,紧接着郝风楼快步追上,反手一刀,狠狠刺入他的大腿!

呃嗷……

力士惨呼。

使其发生的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殷红的血流出来,空气中荡漾出一股血腥气时,大家才反应过来。

刘通拍案而起,眼睛通红,这是打脸,裸的打脸,他怒喝一声:“好胆!”

南镇府司力士纷纷拔刀要围拢上去。

方才剧烈运动,让郝风楼的脸sè略带几分chao红,他一口吐沫吐在这力士身上,拔刀而出,一股血箭飙在身上,随即冷冷一笑:“好大的胆子,陛下亲口说,此次东华门百户所上下闯入汉王府捉拿混入王府的乱党,忠勇可嘉,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实乃亲军二十卫之楷模,因此才特赐麒麟服,以示优渥,好教天下人知道,宫中赏罚分明。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南镇府司的土狗,也敢放肆,曾总旗这样被陛下亲口嘉勉的楷模,也是你们南镇府司说定罪就定罪,说痛责就痛责,说打就打的吗?莫非陛下不如你们圣明,陛下瞎了眼睛、聋了耳朵,不能明察秋毫,会去夸奖你们口中所谓的罪人?说,方才是谁打的曾总旗,今ri不说个明白,不说个清楚,老子不和你们干休,是谁指使,是谁动的手?”

“……”

所有人目瞪口呆。

嘉奖……

而且这嘉奖还有总旗曾建的一份?

假若当真如此,那么罪过就真正的大了,皇上在那边说这个人踏实肯干,既忠又勇,你在这边把人拉到南镇府司,又是问罪又是动手,莫说只是南镇府司,就是东宫,也不敢这样干啊,这不是摆明着和皇帝对着干?

至于皇上到底有没有嘉奖,在场的所有人,只怕也没有人敢跑去宫中求证。不过郝风楼的话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否则这钦赐的麒麟服从哪儿来的?而且他如此的理直气壮,想来应当不是作伪。

于是,刘通沉默了。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这一次脸丢的实在有点大,堂堂指挥使佥事,居然被一个百户如此责问,堂堂南镇府司,居然容得下一个锦衣卫百户在这儿拿刀子捅人,更可笑的是,居然所有人做了缩头乌龟。

郝风楼冷笑连连,脸sè中略带几分狰狞,继续追问:“怎么,没人承认,大丈夫做事,敢做不敢当?”

话音落下,只听到呼吸声,只是过了许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传出那力士的呻吟声。

郝风楼哈哈大笑:“什么南镇府司,什么狗屁东西,以为仗着一个招牌,就敢欺人,欺了人,又不敢承认,缩头乌龟,今ri算是见识了,可笑,可叹!”

刘通羞愤的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可是他心里却在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忍,有什么事,将来可以秋后算账,现在人家是夹带着宫中的赞赏,摆明着是要激怒自己,好打御前官司,绝不能上他的当。

他若是晓得,郝风楼压根就是忽悠,其实不过是狐假虎威,赐服确实没有错,可是若说皇帝对他们闯入汉王府的行为有什么赞赏,压根就是子虚乌有。若知道如此,刘通多半是真的要去寻死了。

刘通不敢做声,其他人自然更是噤若寒蝉。

郝风楼轻蔑一笑,随即对曾建道:“曾总旗,能走路吗?”

曾建几乎是又感激又佩服的看了郝风楼一眼,百户大人这一次结结实实的给他出了一口气,让他心里不由有几分感动,毕竟得罪南镇府司,绝不是什么理智行为。若说方才,曾建不肯招认郝风楼,只是因为曾建骨子里有一种盲目的义气思想在作祟,可是若是再来一次,只怕他更大的理由,应当是对郝百户死心塌地了。

“回大人的话,卑下行走没有问题。”

郝风楼拍了拍他的肩,大庭广众之下道:“辛苦了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再遇到这样的人,就打他这狗ri的,不必怕,咱们是天子亲军。走罢,倒要看看,谁敢拦我们。”

曾建很是痛快,激动万分的道:“哈哈……走,看哪个狗娘养的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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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三头六臂

南镇府司全体上下处于石化状态,果然是畅通无阻,不但不敢阻拦郝风楼和曾建、吴涛,便是其他校尉、力士,也都乖乖放了出来。

这一路回去,曾建喋喋不休,将郝风楼的事迹添油加醋的向周芳和小旗、校尉、力士们说了,听的众人一愣一愣,都忍不住敬佩的去看郝风楼,郝风楼骑在马上,吴涛在给他牵马,他见曾建说的太过火,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话多,口不着调的,你再说下去,老子就有三头六臂了。”

曾建理直气壮的道:“不信去问吴涛,吴涛,你说我可有一句虚言吗?”

众人嘻嘻哈哈,回到百户所,郝风楼脸sè一冷,对吴涛、曾建和周芳三人道:“到值房来,有事交代。”

三人神sè一凛,乖乖跟着郝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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