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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动天和第15部分阅读(2 / 2)

“好!难得遇见你这样一个怪异的女子,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庞厉元的神色就如一个身怀旷世绝技之人一般带着无比挑剔的向人展示炫耀,

庞厉元缓步走到八美图之前那一根支撑着夜明珠用于照亮的铜柱之前,伸出手描绘了一下雕刻在虎首造型之上的刻着的王字

许无言脚下的青石板一阵震颤,继而房间的中央凭空裂出一道六尺左右的通道来。一级级通向地下的石阶顺着许无言的目光消失在如野兽张开口一般的地下通道之中。

庞厉元将身侧虎首造型之中的夜明珠,取了下来顺手扔到了裂开的通道之中,一道煞白的光亮伴随着珍珠滚下去的声音,地下通道一段一段的亮了起来。

“走吧!”庞厉元只看了许无言一眼,抬起脚顺着地下通道走了进去,

许无言伸手抚了抚手腕上的琳琅手镯,目光汇聚在通道处紧了紧,没有多少犹豫跟在庞厉元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通道可容两个人并排通过,与庞厉元稍微错肩的许无言看着身侧用黄|色精铜打造的墙壁,不由得暗自吃惊,在这个冶炼工艺并不发达的朝代竟能看到如此无缝衔接的铸铜工艺。通道里的光线并不微弱,许无言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两侧铜壁之上的纹理。但却始终没有看到光源的所在,更为奇怪的是,这铜壁密不透风,可没有任何呼吸不畅的感觉,想来着通道的通往之地并非一个密闭的空间。

在这样的通道行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许无言看到了心中一直猜测的别有洞天。

接天连地的硕大的青藤围城的一个壮观的空间,眼前的青藤犹如被赋予灵魂一般,按部就班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井然有序的组成一座青藤的宫殿。

从高百尺的顶端垂下数以百计的手腕粗细的青藤,或三或四的吊着各式各样青石或者铁质、铜质的容器。还有些手指粗细的青藤横贯在这座宫殿的一侧,其上晾月白色泛着点点比碧光的丝绸一样的东西

“欢迎到我的王国来!”走在前面的庞厉元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许无言以一个主人的身份说道,

许无言的目光凝聚在这座让人震惊又带着彻骨的诡异的宫殿之上,迈着步子缓缓的向前走着,一步一步的接近这些带着可以吞噬人的气息的东西。

五尺见方的青石莲花造型的池子被四根手腕粗细的青藤悬在离地三尺处,其中的猩红色液体在被青藤染得比率无比的阳光的照射下浮现出一个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涟漪。

许无言的眸色骤暗,依着悬挂的顺序走向下一个被三根青藤吊起的三尺见方的汉白玉石池子,里面银色的液体泛着点点耀眼而又不失柔和的绿光。

“对这个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庞厉元盯着从进入这里便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许无言,看了看让自己心神激荡的银色液体,带着些许期待解答的目光问道,

“水银!”许无言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便转身走向下了一个池子,对于庞厉元的话竟是没有半分探究的意味。

最大的池子就是许无言跟前的这个长八尺有余,宽四尺左右的玄铁池子了,被打造的光滑闪亮的玄铁无缝结合的铸成这一方精致而坚固无比的回形状的池子,被八根手腕粗细的青藤牢牢的固定在空中。其中的粉红色的液体在回形的沟槽之中流光溢彩

再看向晾在青藤上的一匹匹月白色有着造物主最精心雕琢的纹理的‘丝绸’,许无言整个人便像是失了魂魄的躯壳一般,一步步走进,并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吸掉自己灵魂之物

“住手!”一个沙哑而刺耳犹如秃鹫叫声的声音犹如针锋一般刺穿许无言的耳膜,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粒尖利无比的三角石子,准确无比的打在许无言伸出的那只手上。

手指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殷红血液,在这绿藤宫殿之中闪着刺目的光泽,让许无言不得不转过身看向声音的出处

第七十五章 人皮画卷(3)

那是一张怎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脸,如茅草一般枯黄稀疏的头发只用一根骨簪松松垮垮的别着,如枯树皮一样的脸上,凭空挖出来两个黑窟窿作为眼睛,乌黑的鼻子突兀的出现在那里将原本还算对称的脸颊拧的倾斜无比。

“老夫的心血,岂容你这只脏手毁掉!”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那张三角形的兔唇的嘴中吐了出来,带着不清不楚的埋怨,

许无言有一刻的人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人还是鬼,一袭已经辨不出颜色的长衫,七扭八歪的系在那具骨瘦如柴的矮小且老态龙钟的身体上。脚上踩着一双看不出摸样的拖鞋,露出来的手和脸都散发着枯死的气息。

如果不是那张极其怪异的三角形嘴巴还能发出声音,说这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躯壳毫不为过。

怪人利索的走到许无言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便两眼放光看着那些绿藤上晾着的‘丝绸’,像是在看闪闪发光的珍宝一般。

“这个女人不合格,剥她的皮会脏了我的手,快处理掉!”怪人的声音就像铁丝划过地面一般,撕扯着许无言的耳膜,

“阿羞!别这么着急下结论,你再看看她,就算是做个最低档的陪衬也不行吗?”庞厉元的嘴角满是嘲讽的笑意,一双狼一样阴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许无言,

“不行!少在这里废话!我做的这些都是极品的人皮画纸!让她脏了我的手,万万不能!”

许无言一直没有答话,安静的听着两人用轻松熟练的语气讨论着这世间惨绝人寰的罪恶。脸上平静无波的许无言,心中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那些晾晒在绿藤之上的‘丝绸’却是一张张少女的人皮,心中虽然早有了猜测,得到了证实仍旧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再看这座以生命的绿色构筑的宫殿,竟成了把人之本性一点一点啃噬,只留下血肉模糊让人作呕的的恶魔。

“你说怎么办呢?让你做最低等的陪衬,阿羞都不愿意!”不知什么时候庞厉元已经走到了许无言的跟前,带着晦暗不明的笑容看着许无言。

许无言再一次环视了整座绿色宫殿,目光又落到了那些晾在绿藤之上的人皮,眸色几乎凝聚成一团火焰,想要立刻把这里化为灰烬。

“庞大人果然厉害,除了京城的案子压在刑部,地方的同类案子早已被你销毁了吧!”许无言用疑问的话说着既定的事实,仅是这里的人皮就不止五六个人的,再加上那些早已成画作的被害之人绝不是邵潜知道的那么多。

“呵呵!靖王妃,你可是我这里的第一个有幸看到这些的,难道除了兴师问罪就没有了别的要对我说的?”庞厉元蓦地狂笑起来,看着许无言的眼神狂妄而j佞。

“嗯?你是靖王妃?”阿羞那张骇人的脸突然出现在许无言的跟前,一双黑窟窿似的眼睛盯着许无言满眼的疑惑。

许无言心下一惊,难得的却是没有被阿羞的样子给吓到,相反的嘴角处还生硬的扯出一个笑意,“有何指教?”

“楚寒彻的女人,哈哈这下好玩了!”阿羞突然兴奋起来,围着许无言激动的上蹿下跳,口中不断的喃喃的说着许无言听不懂的话。

许无言看向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等着看好戏的庞厉元。不用问也知道,这个阿羞一定跟楚寒彻有什么不容忽视的往事。

“停!你跟楚寒彻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许无言清冷的声音像激动不已的阿羞立刻停了下来,一张枯树皮的脸不住的盯在许无言的身上,血液里喷发着不可遏制的。

“呵哈!我跟楚寒彻的关系可大了去了!你不是楚寒彻的女人吗,他没告诉你在他坑杀蹂洳几万民众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你说作为对他的汇报,我是不是该把他的女人给剥了皮,画成一副美人图送给他呢?”阿羞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在许无言的身上,眸色之中的杀意喷涌而出,

“阿羞!你不是嫌她会脏了你的手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庞厉元带着浓浓的嘲讽反问道,两个人就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把戏一般,

也许在庞厉元和阿羞的眼中,许无言就是一只被困住了的老鼠,而他们两个却是猫,在相互商量着究竟怎样吃才比较刺激。

“不嫌不嫌!”阿羞摇头如拨浪鼓一般,“亲手将楚寒彻的女人剥皮,想想都觉得血脉喷张,怎么会觉得脏了手呢?”

许无言没有说话而是缓步走到方才那一个水银池子旁,对楚寒彻的认识又深了一层,一面是温润威严并存,另一面却是嗜杀和残忍同在;果真不愧为楚寒麟一直要牵制打压的劲敌。如果说先前对楚寒彻还有一丝念想的话,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半分的留恋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楚寒彻的这份大礼我可是等着为你去送了!人,我已经送到了,阿羞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庞厉元像是完成了一件成竹在胸的事一般,在没有看许无言一眼,说完便转身要走。

“庞大人!何必这么急着要走呢?”没有等阿羞答话,站在水银池子旁的许无言突然开口说道,目光却是停留在那银色的液体上没有分给庞厉元分毫。

这会儿庞厉元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饶有兴趣的转过身看着必死无疑的许无言,之前的那些女子一听剥皮这两个字便早已瘫软在地、求饶不止了。有的甚至还立刻就疯掉,而现在的许无言除了与方才没有什么不同的略微苍白的脸色之外,竟连一句颤抖的话都没有。楚寒彻看上的女人竟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怎么?靖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庞厉元挑了挑眉,不失温和的问道,

“是啊!这楚寒彻的女人临终的遗言是不是也和别的人不一样呢,我也很想知道!”阿羞此刻似乎也注意到了许无言的不同,玩心大起的问道,

许无言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继而抬起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两人,澄净的眸子中闪着动人的光泽,“这座人皮画纸宫殿堪称完美,只不过有一处败笔,可惜了!”

庞厉元和阿羞万万没有想到此刻的许无言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禁惊诧不已,“此话怎讲?”两人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

“清洗次数过多,便会减弱皮肤的弹性,继而降低画纸之上画作如新的年限,是也不是?”许无言目光盯着池子中的水银看了好久,这才抬起头来缓缓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阿羞闻言,即刻走到水银池子旁看着许无言问道,庞厉元一直洋洋自得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诧异,不过是看了一遍,许无言便能看出他们数十载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准靖王妃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许无言看着站在水银池子旁的两人,徐徐的后退了两步,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妖娆的微笑,“我不但知道,还知道如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

“你快说!或许我会饶你不死!”

这个时候的庞厉元和阿羞几乎已经处于一种对许无言口中的答案志在必得的状态,两人忍不住伸手扶在盛着水银的青石池子的边上,目光里闪着浓郁的解惑。

许无言握了握手,中指触到了略显冰凉的琳琅手镯,嘴唇微弯,“那就是”

“嘭!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天和京师郊外五十里处的林子里响彻天际

第七十六章 容颜尽毁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子雅湛抱着满脸血迹的许无言跑进来的那一刻,子雅期几乎是被遭雷击了一般,子雅湛则是有条不紊的安置好许无言,并在第一时间将方卓涵请了过来。直到方卓涵走进房间为许无言查看伤势,子雅湛才如遭重创一般颓坐在了椅子上。

子雅期记得,早上许无言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成了命悬一线的模样,满心的疑惑都堵在子雅期的心口,不得不开口问个明白。

子雅湛看着自己受伤沾着的许无言的血迹,一颗心杂乱无章的跳动着,一直都被自己暗中保护的许无言突然消失的时候,发动一切眼线去寻找,而自己也在接到线索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郊外的林子,然而看到的却是许无言一脸的血迹奄奄一息的倒在废墟之中。

“二弟!你赶快派人去调查一下郊外五十里的林子,近些年来的异常,越详细越好!”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埋伏在许无言的周围,这种不受控制的不安让子雅湛心慌不已。

子雅期听罢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给脸色担忧无比的子雅湛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大哥!许无言究竟是为谁所害?你倒是告诉我啊!”

从小到大,这个大哥子雅湛一直都是沉稳、处变不惊的,别人该有的童年似乎在子雅湛的身上根本不存在。没有童真、玩乐,也没有哭闹、不安,子雅湛的世界里从来都是沉着冷静的。子雅期一直都以为这世上没有任何的事情是可以难道子雅湛的。而现在的子雅湛脸上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担心与慌乱。

手中茶水的温度让浑身都有些冰冷的子雅湛感到了些许的暖意。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子雅期。

“无言是申时三刻在郊外五十里的林子里发现的!眼线禀报,申时一刻那里出现巨大的异象。火光冲天,沙石四起,我怀疑是有人有意要置无言于死地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子雅湛能够知晓的事情也只有这些。

“什么?”子雅期心下不由得一震,“那无言”

“无言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子雅湛一遍遍重复着,安慰着自己。

子雅期看着自己这个大哥,不由得也担心起来。这么多年来,许无言是第一个让子雅湛倾心相待的女子。许无言要为自己洗刷冤屈,子雅湛赴汤蹈火,不惜身受重伤也要为她搜寻证据。重伤之后还不愿为许无言添一点的麻烦。而现在看到许无言身受重伤,子雅湛又是如此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代痛。子雅期纵使是再迟钝也看得出自己这个大哥对许无言已经远远超出朋友的范畴了。

“大哥”

“子雅期!大哥!”半个时辰后,方卓涵满头细汗的从许无言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浓重的忧虑。

“卓涵!无言怎么样了?”子雅湛和子雅期七步走上前去问道,

方卓涵看了看子雅期和子雅湛,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来回踱了两步,“无言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却没有伤及要害,只是”

“只是什么?”子雅湛一把抓住方卓涵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方卓涵看了看神色急切的子雅湛,“大哥!无言她面部大面积受伤,只恨我医术不精”方卓涵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说道,

“怎么会?卓涵,你是了无大师的徒弟,这世间没有你医治不了的伤的!”子雅湛神色慌乱,抓着方卓涵的手臂不愿意接受许无言容颜被毁的事实的说着,

“大哥!你冷静点儿!”子雅期看着一反往日的子雅湛安慰的说,接着看了看确实已经尽力的方卓涵,“卓涵,可否请你的师父他老人家出山,也许可以救得了无言!”

子雅期的一言倒是提醒了方卓涵,但只是一瞬方卓涵的眸子又暗了下来,颇显为难的说道:“不瞒你们说,师父他老人家一向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上一次见到师父还是三年前的事。师父常说凡尘一切随缘,治病救人也是如此!”

“什么?”子雅期听罢差一<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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