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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动天和第29部分阅读(2 / 2)

“非墨,留作防身之用也是必须的!”

蓝非墨看了看许无言手腕上的琳琅手镯,勾唇笑笑,与手镯相比较,这耳环相当于精致便捷的手枪,而那手镯却是个重型武器,虽然杀伤力极大却是不得轻易使用的!

依照许无言的个性,使用那手镯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涵州的这段日子,蓝非墨切身体会了许无言的处境,也深知她比自己更需要这耳环

“无言姐,我荷风绣坊用不到这个了”说话之间蓝非墨的面色羞红,声音也低了不少, “何况还有他在……”

许无言将耳环收了起来,蓝非墨终究还是接受了封卓,这样也好,有了封卓的蓝非墨,在涵州城必然是无忧的!

封卓也果然有信,处理了孩子遗失案件的所有后续事宜,而且也开办起了学堂,走出了打破迷信的第一步,

这样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诶!狐尾,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对我的感情是这般的深不可测!”与许无言,施嫣儿同坐在前往珉州的馬車上的子雅期看着许无言满眼得意的笑容,

许无言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在子雅期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乱说什么,一边去!” 招来子雅期的痛呼,

施嫣儿倒是对子雅期的话颇为不解,不禁好奇的开口问道,“怎么就深不可测了呢?”

子雅期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看施嫣儿,虽然自从施嫣儿被救出大牢之后,整个人变了许多,对待其他人也亲近了许多,

但是,抹掉脑子里那个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施嫣儿,接受眼前这个可以算得上是患难之交的施嫣儿,子雅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原本,圣旨是要我和连卿前去潜州的,如今变成了大哥和连卿同去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狐尾舍不得离开我,求皇上改变主意,让我和你们一同前去珉州的!”

子雅期说的洋洋自得,好像自己真的是块稀世珍宝,每个人都离不开似得!边说还一边捅捅身边许无言的胳膊, “是吧?狐尾!”

许无言看着总是能找到夸自己的理由并以此为乐的子雅期,嘴角微扯,不可置否的笑笑,“妖男!我渴了!”

“这还不简单!”子雅期像是变戏法似得,从三人的座椅下面拿出一套茶具,倒上一杯还冒着热气/溢着清香的祁门红茶递给许无言, “喝吧!”

许无言接过茶杯倒没说什么,反倒是施嫣儿不由得吃惊的看着子雅期;

这家伙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啊!这马车行进途中,弄出这般上好的香茗,还是刚沏好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目光不由得看向座椅的下方,一探究竟

“少见多怪!”注意到施嫣儿的动作,子雅期不着痕迹的出言鄙视,

施嫣儿横了子雅期一眼,”哼!不就是一杯茶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罢,端起眼前小几上的青瓷茶杯品了起来,

子雅期撇了撇嘴,对施嫣儿的话直接忽视,看着面色平静的合着茶的许无言,猜测着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大哥对她的感情,许无言不可能感觉不到,明明两人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同去珉州又是个难得的相处机会,怎么会突然就……

难道是楚寒彻从中作梗?子雅期的心里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见两人都不说话,知进退的施嫣儿自然不会多言,马车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留袅袅漂浮的香气随着道路的颠簸不平,时不时的撞击着三人的鼻孔……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冬雷震震

“唐门乌氏、搬弄是非、毒杀亲弟,劣迹般般,罪不可恕,珉州府衙几经查实,依照天和法令今将乌氏处以极刑,兹定于天和皇元五年庚子午时腰斩于珉州菜市口!以此惩j除恶,明正典刑,涤清风化!”

字正腔圆,威严大气的典刑官的声音飘荡在珉州城中心热闹菜市口上方,条条框框的细数着天理昭彰。

而这时,用乌漆粉刷过的柳木垒起的方形行刑台上,一个身着白色囚衣,披头散发的女子被两个彪形守卫架上刑台;

刑台四周方圆数十步之内,一个个身着玄色铠甲,手持长矛短戟的士兵,神色凶煞的维持着刑场的秩序,

刑台正前方的另一个用红色条木制成的高台上放着一溜三张长形条案,其上摆放着令牌、惊堂木,和笔墨等物,

其后端坐着衣冠楚楚的三人,位于中间的是个身着深紫色三品官服的五旬老者,但见其人天庭稍宽,宽额虎目,肩宽且平,直鼻梁、宽嘴巴,下巴宽厚四方,神色威严的端坐在紫红色的靠背椅之上,威凛之气荡然其间;

毋庸置疑,这阵势,这气派,这便是这珉州太守,一向执法严明、明辨是非的唐叔德了。 另外两位分坐于唐叔德两侧,师爷模样的人想必是他身边的谋士了。

来到天和的日子,许无言几乎日日与案件、杀人、调查、翻案打交道,但是真正的刑场阵势,许无言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进了珉州城,许无言特意交待随行侍卫先行前去钦差驿馆点卯,自己和子雅期、施嫣儿则是选择先行便装在珉州城内转转,

不想却是遇到了这么热闹的一幕。许无言环顾四周前来看太守监斩的百姓,不由得理解了为什么正史之上每逢斩杀人都会有不少的看客了:

红色经幡醒目的悬挂在刑场上空,维持秩序的侍卫们都身着铠甲。队列整齐,再加上那刽子手一身喜庆色红色坎肩。这哪是要人性命的悲戚之事,分明是一场欢庆的喜事的景象。

刑场之所以如此设置,大概除了掌权者需要的杀一儆百的震慑效果外,还有一部分是满足人性之中那一部分的看官心里吧!

日头正中之时,只看见位于唐叔德左侧的人站起身来,看了看头顶,继而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午时已到!大人该行刑了!”

唐叔德虎目微沉。看了一眼刑场之上的女子,伸手拿出红色令筒之中的一枚令箭,举过头顶刚要扔下,

‘轰隆隆!轰隆隆!’原本阳光普照。还算和煦的天气乍变,一阵狂风刮过,雷声四起;风过之处撩起那刑场之中女子的长发,一张容姿秀丽、神清如水的脸颊在许无言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

“诶呀!这大冬天的打雷,似是不祥之兆啊!”“冬雷震震!大苦大怨、冤屈郁结。惊动上天之兆,该不会是这妇人有什么冤屈吧!”人群之中开始议论了起来,有人侃侃而论也有人随声附和,一时之间这刑场恢复了原本菜市口的模样,

唐叔德手中的令箭。也滞留在手中,颤颤晃晃,没有落下来;

“肃静!肃静!”那个左侧的谋士又站了起来,伸开双手制止这现场众人的声音,“大家稍安勿躁,切不要误信那怪力乱神之言,我朝明令在此,杀人者偿命!王法不可违,尔等切勿法场喧哗,乱了法纪!”

那谋士一开口,四周立刻又静了下来,即使是有言也只是窃窃私语了。许无言三人混在人群当中,一边听着私下之言,一边观察着那监斩台上的一举一动,时而不时的还顾及着那等待行刑女子的反应。

“启禀大人!自古以来冬雷震震、六月飘雪的出现,都意味着重大冤屈的存在!如今天将此兆,大人何不暂缓行刑再行探查,反而要逆天而行,执意要置此女子于死地呢。”正当那谋士再一次请求唐叔德下令之时,一位青衫儒生模样的男子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是啊!是啊!大人!天意不可违!暂缓行刑吧!”男子一言既出,四下的附和声一片,

监斩台上的三人亦是颇为惊讶、不约而同的看向说话之人,许无言的目光也不由得被那人引了过去。

容色清奇,儒雅斯文,举止翩翩,看似平淡如水的眸子里盛着让人看不透的意味;此人虽是说不出的平淡无奇,却也是道不明的高深莫测。

唐叔德看了那人片刻,竟没有追究他见官不施礼之责,只是神色怔了怔,再次看了一眼始终站在刑台之上不曾说过半句话的女子,眼角闪过一丝不忍,将令箭放回到令筒之中,

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天意如此,就先将她收监,再行查明,倘若没有纰漏,再行择日行刑!”

唐叔德说完,便拂了拂衣袖起身离开,左侧的谋士眉眼一横颇为不满的抬脚离开,只留下右侧有话语权的人,依然纹丝不动的端坐在那里,

待那两人走远之后,右侧的那位大人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不经意的瞥了说话的青衫儒生一眼,操着老道的官腔说道:“好了好了!把她先行收监吧!”接着扫视了一眼没有散去的人群颇显无奈,“太守大人奉公之法,不会错杀好人的!众位也都散了吧!”

说罢,再一次看了人群中的某处一眼,这才迈着方正的步子离开法场……

“好个精明的人!”许无言勾唇浅笑,大概也只有他看出人群之中的不同了吧!依照官服判断此人的品阶不在左侧那个人之下,却能如此不动声色的被抢了官威,仅是肚量,这人也是个人物。

还有这仗义为那女子执言之人,虽然并没什么官气,但能法场救人,还无惧众位官员直视的人决非泛泛之辈。

倘若说这两人,许无言还能借他们的言行,揣测一二,那险些受刑丧命的女子就更值得再相见了。什么样的女子,能如此超然淡定的面对法场,甚至不说一言,就能尽诉她心中的冤屈……

看来,这珉州城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珉州之行怕是难免风波四起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谋士刘靖

珉州太守府衙后厅:唐叔德神色晦暗不明的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低头锁眉,心中对于方才刑场之上出现的怪象疑虑丛生,但又不得其解,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焦虑之色

“大人!”

唐叔德抬眸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季裴,方才之事,你有何见解?”

方才刑场之事,确属匪夷所思,明明证据确凿,却出了个冬雷震震的兆象,弄得谋杀亲弟罪名已经坐实之人,不得不再行收监,翻查

想到此处,季裴不由得眉毛扯动,嘴角下倾,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阴笑,抬眸之间稍纵即逝, 继而很是恭敬的拱袖施礼, “大人,以属下之见,这并非天意,而是有人存心庇护那该杀之人!”

唐叔德听罢,神色一凛,带着寒光的眸子射向说话的季裴,吓得季裴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半句

此事本就是唐家颜面扫地的丑事,本以为查清真相,惩处了真凶,就可保住唐家在珉州的地位、名声,给自己死去的儿子一个公道。

可如今,季裴之言以及他在刑场至上的表现,似乎季裴比自己更想置她于死地;还有那法场直言遵天意为她开脱之人又是谁?何以对唐家的家事如此介怀?

“你倒是很想处决了她!”唐叔德闷声对季裴说道,似是有意试探,

季裴一听,这不是在怀疑自己吗?不由得心中大骇,整个人忍不住抖得跟筛糠似的,腰板几乎要弯到了地上连声谢罪:“大人恕罪!属下不敢!”

“好了!我知道你没那个心思!你又何必惊恐至此?”

唐叔德见季裴如此,缓了神色,摆了摆手衣袖季裴跟了自己许多年,他是什么脾性还是颇为了解的,若说贪图个什么小利,他或许还有那个胆量,如此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敢胡来,何况还关乎唐家的名声

“启禀老爷!刘靖刘大人在府外求见!”季裴正要聊表忠心之时,只听得门外小厮进门来禀报,

唐叔德听闻,眸色闪了闪, “让他进来!”

季裴则是站直了身子,虽然在官位品阶上自己不如刘靖,可是在唐叔德的心里,这刘靖可是和自己差了一大截,每逢见面,他刘靖都要礼让自己三分,这一次当然也不能丢了面子

唐叔德心里则是另一番打算,自从唐家出事之后,这刘靖的态度一直是模棱连可,不清不楚的,就连这一次监斩,也是沉默不言的,

依着他往日里的做事风格,断不会如此,今日遇到这等异状前来府上,必有可听之言

两人思绪间,一位身着青色便服的中年男子,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方脸,楔形目,拱形浓眉,有些平塌的鼻子,八字胡搭在狭长上唇,连接着浓密的下巴上的山羊胡,好一副深藏不露满腹经纶的模样

不错!此人便是法场之上坐于唐叔德右侧的监斩官-刘靖,也是追随唐叔德多年的谋士

刘靖看了唐叔德一眼,余光注意到了一侧的季裴,并不多言,恭敬的弯腰施礼:“下官参见大人!”

“哈哈!兆仁(刘靖的表字)何须如此多礼,此处不必府衙大堂,你我多年相交,在此就权且是故友相聚了!”看到刘靖,唐叔德眉眼展笑,很是客套的说道,

话说,刘靖和季裴都是差不多同时追随唐叔德的,但是对于刘靖唐叔德始终都是有所忌惮和防备的,对季裴可以恩威并用,但是对总是猜不透,看不穿的刘靖则是不得不防的

“坐吧!”唐叔德指了指身侧的椅子朗声说道, “季裴,你也坐吧!”

“谢大人!”两人齐声道谢,这才依次落座,

唐叔德将目光落到气定神闲的刘靖身上,以往处事,稍有差池,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而偏偏这一次涉及自己的家事,他刘靖无论如何都是一言不发,追问之时,也是模糊带过这下,倒要看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兆仁啊!这毒妇毒杀亲弟本是证据确凿,不想今日又横生指节,还有那胆大妄为之徒,于法场之上妖言惑众!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唐叔德不愧是老谋深算,掌权多年之人,这轻轻巧巧的几句问话,便将所有问题丢到了刘靖身上,

季裴听罢,不由得暗自窃喜,这刘靖不是八面玲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嘛,遇到唐家的家事就退而不言想要明哲保身,这一次看他如何收场?

“启禀大人!以属下之见,此事不难!”只见刘靖面不改色,只略微笑笑说道,

“哦?兆仁不妨直言!”刘靖的回答倒是让唐叔德心下一震,他能如此说必是有应对之策了

刘靖伸手捋了捋自己心爱的山羊胡子,动了动喉结,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事是由大公子夫人是否毒杀三公子而起,本是大人的家事!可大人身份所在,便又成了官府之事!于情于理,无论大人如何处置,都难免名声受损,家丑外扬!”

唐叔德听罢,脸色顿时阴郁起来,刘靖的言外之意是自己会徇私枉法了, 碍于刘靖的话合情合理,只好隐忍不发,“此话怎讲?”

“大人!舆情,你是犯妇的公爹,行长者之尊,不可擅杀卑幼;舆理,你是受害人之父,负有惩j除恶之责,报仇雪恨之任纵使大人公正无私,秉公执法,在外人看来都是有失公允,有伤伦亲”

的确!刘靖说的很对!这件事无论如何处理,唐叔德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再加上今日冬雷之事,处理起来怕是更棘手了

“如此说来,依照兆仁之见,大人该如何处理此事方为妥当?”季裴虽然谋略不及刘靖,但是官场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一流的,如今唐叔德身陷进退皆难的困境,自然是要有人为他询问解决之策的

刘靖看了看季裴,了然一笑, “此事大人大可置身事外,交由他人处理,一来全了大人清正廉明的名声二来,也免了大人乃至唐家的护短挟私报复之嫌”

“交予何人?!”唐叔德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希冀,

“清廉司,考课吏治的钦差-许无言,许大人!”刘靖缓缓的说道,

“大胆刘靖!你不可误了大人的前途!”季裴略显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刘靖的鼻子厉声说道,“大人乃珉州之首,万民表率,岂可如今降尊纡贵,屈于他人之下?”

刘靖见季裴如此,也站起身来,不过脸上并无怒色,只是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季大人稍安勿躁!我珉州虽然民生独立,但也归天和辖属,何况珉州的边境防守均归天和统管,再怎么说都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况且此案交予考课钦差查办,并不有损大人之威,反而是大人之福、珉州之福!”

唐叔德眼眸微紧,瞥向侃侃而谈的刘靖,“何来之福?愿闻其详!”

“大人试想,那钦差许无言-许提刑是何等的人物,此案交予她查办,必定不会有失公允就算有任何差池,也与大人毫无关联一旦案情告破,许大人上奏皇上,到时候大人与周边州城通商、来往的奏折一同到达皇上那里,便是我珉州百姓之大福了!”

刘婧的这番言论使得唐叔德茅塞顿开,原本处理此事,累日不决,已经不胜其扰了,如此以来当真是上上之策。何况已经丧子,再要亲手处决家人实在有违人伦。

“如此甚好!只是这案子不是什么好差事。那钦差大人又如何肯接呢?”季裴眼睛微眯,丢出一个最直接的问题,说的挺热闹的。实施起来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今日之事,想必钦差大人早已见闻。明日只消我前去驿馆稍作游说便可!”刘婧胸有成竹的答道,

“好个吹牛皮的刘婧!那官文言道钦差大人在三日之后方到珉州,你明日前去驿馆作甚?烧香拜佛不成?”见到刘婧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季裴不由得出言讽刺,

刘婧倒是毫不在意季裴的讽刺,反而颇有耐性的对唐叔?br /><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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