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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动天和第34部分阅读(1 / 2)

的眼神,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唐奚鸿则是目光微暗的盯着太守府的大门……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断袖之癖 (1)

“你说什么!那魏宣华是断袖之癖?”子雅期满脸不相信的看着说话的施嫣儿,

施嫣儿点了点头,“这话是唐二公子的夫人-秦静宸亲口说的,那魏宣华不但染指太守府中下人,还试图教坏唐奚玄,后来唐叔德知道后,就着人将他给毒死厚葬了。”

“什么!仅凭龙阳癖就将人毒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唐叔德也太狠了吧!”

子雅期自幼没有受过家里多少约束,所做所为之事也都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尤其是这些年经营通识堂,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尤其明白每个人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癖好。龙阳癖在子雅期看来也不过是个人癖好的一种,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

“应该说唐叔德处理的还算明智!”

“明智?亏你还是熟读天和律令,如此草菅人命,还敢妄说明智!”子雅期毫不犹豫的就把施嫣儿的话给反驳了回去,

施嫣儿脸色微窘,继而解释道:“子雅期,一开始我也是和你一般的反应,不过二夫人说珉州有风俗法令,龙阳癖视同通j,按照风俗令会乱棍打死,事情一旦传出去,魏宣华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唐叔德不但没有声张,反而将他厚葬,并且严令府中之人提及此事!”

“珉州当真有此风俗法令?”子雅期把头扭向许无言,

许无言缓缓点了点头,“珉州法令 风俗卷第四篇第二条”

“哼!就算有此风俗。唐叔德他如此作为,也是怕坏了他太守府的名声吧!”听罢许无言的话,子雅期仍旧对唐叔德的印象大打折扣,虽然明知此事唐叔德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人之常情罢了!但嘴上却是丝毫不承认。

“这龙阳癖之说。不过是太守府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我们还需多方查证。”许无言轻咬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施嫣儿和子雅期总结道,

“对!很有可能是唐叔德为自己的罪行找推托之词,编造出来的,用来混淆我们的视听”子雅期迅疾就加了一句,

“但是那些下人的反应,看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施嫣儿还是比较偏向于相信秦静宸的说法。那些下人听到魏宣华的那种鄙夷嫌弃的神色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还不容易,下人还不都是对自己的主人惟命是从,只要唐叔德拿性命想要挟,哪个下人会不怕?”子雅期想也没想就出言反驳,

“好了好了!”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许无言急忙出言制止。“我们无需为此争论,此事还需我们多方查证!”

“从哪里开始?”两人也知道他们的争论并不能得出真相。当下探访、查证才是首要,

许无言想了想,“妖男,你找人打入太守府的下人里,暗访魏宣华在太守府的为人,作风,务必探查出来魏宣华从被发现到致死的全过程。还要抓住主要的人证。”

“潜入太守府,并获得相当的信任,是需要时日的。我们的时间来得及吗?”子雅期的通识堂虽然人脉极广,但是想要探查太守府的私密之事也是需要时间的。

“无妨!我们还有另一手准备。”说着扭头看着施嫣儿,“嫣儿,你派几个嘴皮子溜,有心眼儿的侍卫化装成百姓跟踪此案的那几个重要的证人,尤其是于馨忧身边的余妈和那日送去点心的丫鬟。有什么发现立刻回报!”

施嫣儿点点头,“好!”

“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魏宣华的死因。但至少可以确定魏宣成并没有骗我们,那魏宣华确实是被毒死的!”

“我们要不要前去魏宣成的家里查验一番?还有唐家的人,我们要不要也派人跟踪?”

施嫣儿的话倒是提醒了许无言,“妖男,你还要办一件事。”

“什么事?”

许无言俯在子雅期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你找那个做什么,好脏的!“子雅期听罢像是看怪物似得看着许无言,“狐尾,你该不会是有恋脏癖吧?”

“你胡说什么呢?”许无言一巴掌打在子雅期的身上,“废话少说,帮我打听就是了!此事你要亲自督办,不得有误!”

“你们在说什么啊?”施嫣儿见两人神色怪异,表情的夸张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子雅期瞅了许无言一眼,站起身来,样子很是夸张的对施嫣儿说道:“狐尾,她要我去找别人的污秽之地!嫣儿,你说狐尾她是不是得了什么恋脏癖了?”

说罢子雅期急忙跑得远远的,以免再被许无言给抓住打一顿。

“不会吧?无言,你找那个地方做什么?”施嫣儿也有点儿诧异的看着许无言,

许无言有些尴尬的笑笑,被子雅期这么一说,搞的跟许无言真有什么邪癖似得,“嫣儿,你别听他胡说。天色也晚了,明日还有事要做,咱们也各自休息去吧!”

子雅期偷眼看了看外边的夜色,不知不觉都深夜了,是该休息了。“是该睡了!诶!狐尾,我们都有事做了,你干什么?”

也对,许无言给他们吩咐了一通,还没说自己要做什么呢?

“大牢!”许无言只简单的两个字,就再不说什么,抬脚离开了大厅,这么些天也够累了,还是养足精神的好,不然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熬。

许无言说的没错,自己是需要前去大牢,再会一会于馨忧,只不过在去大牢之前,许无言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无言,这么一大早,你带我来此处所为何事?”方卓涵看了看眼前一处不甚破陋,但也有些年头的院落,开口问道,

许无言看了看几经打听才找到的魏宣成的家,缓缓开口说道:“让你和我一同见个人!”

方卓涵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接着也将许无言扶了下马,两人将马匹拴好后,便朝院子走去……

方卓涵正要伸手叩门,不料们却开了,一脸淡然的魏宣成看了看两人,最后目光停在许无言的身上,

“许提刑,你终于来了!在下恭候多时了。”那神色、那语气似乎早已料定许无言会前来的一般,

许无言浅笑,“是的,我来了!”接着看了看方卓涵,“这一位是我的朋友!”

魏宣成和方卓涵两人只是略微相视一笑,甚至都没有彼此互报姓名礼貌寒暄,

“我们既然来了,你还不准备迎我们进去坐一坐吗?”许无言看了看魏宣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屋子,说道,

“哦!两位里面请!”魏宣成面露失礼之色,急忙让开了身体,把两人让进了屋里,

许无言环视了一周,一大部分都被书籍占据的屋子,除了一样破旧的家具之外,别无他物。一派仕途不得意的书生家中模样;然而魏宣成 一身半旧蓝衫站在其中,怡然自得,全然没有落魄书生的模样。

“两位请用茶!”魏宣成亲自倒了茶,端到许无言和方卓涵的跟前,

许无言颔首致谢,“入友人家,理应先拜会高堂,令堂何在?”

先前的时候,魏宣成说过自己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我无言来了这么一会儿,还没有见到他的母亲,不由得开口问道,

魏宣成的脸色一紧,不由得露出悲戚为难之色,“不满许提刑,前几日老母身患伤寒,现正于后堂休养,不便见客!”

“无妨!恰好我的这位朋友精通医术,还可为令堂诊治,也好进了我们晚辈的一片孝心!”许无言瞅了瞅方卓涵,诚恳的说道,

魏宣成方才的脸色,毫无疑问是经济窘迫的高雅说法,像他这种满腹经纶,骨子里的清高让他低不下头来去求人。

当然许无言如此做多少也有些私心,毕竟是知子莫若母,也许在魏宣成母亲那里,更能获取些许魏宣华品性的些许信息。

“是啊!魏兄,你我同为晚辈,理应进些孝心!”方卓涵适时的说了这么一句直抵魏宣成心底那根节气和孝义如何两全的神经,

魏宣成看了看两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两位了!”

许无言浅浅一笑和方卓涵,随着魏宣成走向后堂,经过上次的行馆之行,魏宣成倒是少了不少的迂腐之气,行事也缓和多了。

光线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乍然走进还有一种生命的气息。昏暗的灯光下,许无言依稀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外在一个土炕之上。

三人进来之后,魏宣成有点燃一盏等,用于在方卓涵和许无言跟前照明。

“成儿,是华儿回来了吗?我好像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一个极其孱弱的声音经过昏暗的层层削减,带着刻骨的思念传入三人的耳朵,

“娘!你忘了,宣华他在太守府作伴读书童呢,整日都在教三公子读书,没时间回来!”魏宣成听到,急忙走到炕前软声对那老妇说道,

“是啊!老夫人宣华满腹才华,太守可是重用着呢。”许无言也走至炕前,轻声低语,

那老妇一听,伸手便抓住了魏宣成的手,一双手枯瘦如柴,皮肤松垮,再看那张饱经风霜,只剩褶皱的脸,许无言的心猛然一揪: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断袖之癖 (2)

“成儿,家中来客人了,你怎么不好好招待人家,还让贵客见到我这个命不久矣的老太婆,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魏宣成反手紧紧握住那老妇的手,看了看许无言,“娘!这位是钦差许提刑,今日许大人带她的朋友专程前来看您老人家的!”

“净说胡话,娘一个老太婆,钦差大人怎么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呢。”那老妇面色微嗔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虽是直白的话,但却掩盖不住她言语中的礼数,

魏宣成的母亲如今虽然是一身粗布衣衫,但是言行举止却不是乡野村妇那般,言谈之中流露的却是很有礼数教养的大家闺秀的风范。看来,这魏宣成并非原本就是贫苦秀才出身的。那么魏宣华入太守府是否也与他的家世有关呢……?

“老夫人,我和宣成、宣华都是故交,今日前来贵府就是来拜会您老人家的!还有我这位朋友精通医术,是宣成特地请来给您老人家瞧瞧的。”几番思绪之后,许无言笑了笑,客气之中不乏尊敬的说道,

“许提刑如此有心,折煞老妇了!”那老妇在炕上给许无言施礼,继而缓缓说道:“老妇这病撑不了几日了,倒是给成儿添了不少麻烦,今个儿还劳驾了许提刑,真是罪过!”

“老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瞧着老夫人的身体硬朗着呢,不过是偶感风寒,服几贴药就痊愈了。再着,我这位朋友可是妙手回春的医术。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娘,您就依了提刑大人吧!”魏宣成出言请求,

老妇扭头看了看魏宣成,这才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了!”

方卓涵从一踏进这间屋子,就流露出的无奈之色,在这一刻收起,伸手搭在了老妇的手腕之上。

“老夫人,您老的身体好着呢,安心静养就好。”片刻之后,方卓涵收回自己的手,面带笑容的对那老妇温声说道。

那老妇听闻,神色一滞,继而露出一抹消瘦的笑容,“多谢!我就说要等着华儿娶妻生子呢”继而扭头看着魏宣成,“成儿,大人一路劳顿,你快去摆酒招待一下。就不要在我这个老太婆这儿耽搁了!”

魏宣成将他母亲身子放平,盖好被子。看了看许无言,道:“是!儿子这就去办!许大人这边请!”

许无言看了看老妇,“老夫人,晚辈就先告辞了!”

“去吧!”老妇面带微笑的言道,

魏宣成掌着油灯走在前面,到了门口,魏宣成熄灭了手中的油灯,放在烛台之上,许无言的身后又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我母亲她。是否时日无多了?”出了后堂,魏宣成低着头,颤声问道,

方卓涵看了看魏宣成,“令堂可是前些日子中了风,近些天总是记得不事情,还总是忘记一些事?”

魏宣成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母亲总是念叨宣华,说他还未亡,起先我告诉他宣华已经死了,她就日日悲戚不已,后来她再问起我就编造宣华还活着,让她开心。”

“以后的日子,你母亲想做什么、吃什么,都满足吧!让令堂开开心心的!”方卓涵叹了口气,说道,

依照方卓涵和魏宣成的描述,魏宣成的母亲应该是身患偏瘫和老年痴呆症,在二十二世纪可以用肢体再生、细胞移植、血液疏通等等高科技手段进行医治,但是在这里就是不治的绝症,只能说每个时代都有人类战胜不了的悲哀吧。

“魏宣成,令堂之事我们深感不安,但也请你保重!”

“哪里,许提刑方才为老母宽心,宣成已经感激不尽了!”魏宣成拱手表示感激,

“理应如此,本官有一事不明,你不是兄长吗?为何令堂会说等宣华娶妻生子,而不是你呢?” 许无言摆了摆手,继而开口问道,

魏宣成闻言脸色为哂,看了看许无言,道“说来惭愧,我本家中长兄,理应先行娶妻生子,但是宣华有一次回家之时,曾对母亲说过,他有了心仪的女子,等待时机成熟就让母亲着人去提亲!还言道,不会让母亲等太长时日。为此,母亲才会如此说。”

许无言点了点头,魏宣华是龙阳癖的话,又怎么会有心仪的女子呢?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载之前!”魏宣成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当日宣华十分高兴,还拿出一枚珠花让我和母亲看,说是那位女子和他的定情之物给我们看。”

“珠花?什么样的珠花?你可描绘的出?现在在哪里?”许无言一连串的追问道,

魏宣成有些被许无言追问的措手不及,略显应对不暇,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自那日后,我就没见过。我记得那日,我们看过之后,宣华就很是小心翼翼收了起来,生怕弄坏了!至于那珠花的模样,我只记得是一种很艳丽的颜色,至于式样、材质就记不得了。”

“那宣华的住处何在?可否带我前去看看!”

魏宣成见许无言如此在意那枚珠花,想到很可能与魏宣华的惨死有关,不禁开口问道:“许提刑,是不是宣华的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许无言缓了神色,道:“尚且没有,今日我们就是前来看看魏宣华生前的物品,看能否找出些许疑点。现下,那枚珠花是很重要的线索。”

能有机会为自己的弟弟讨回公道,魏宣成自然愿意做,“你们跟我来!”说着朝东侧的一间厢房走去,

许无言和方卓涵互视了一眼,跟了过去……

一间不大但却干净的房子,里面的摆设布局。比正厅好了许多,虽然也是半旧的物品,但也都算是完整,有的还是颇有些价值的。还有那些藏书比正厅也要多出几倍,这大概也是魏宣华在太守待了多年的部分成果吧!

“这就是宣华的房间。他死后,就没人动过这里的物品。”魏宣成环视了一下四周,颇有感触的说道,

“我们能随便看看吗?”毕竟是死者为大,许无言看了看魏宣成问道,

“请便!”魏宣成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我一声!”说着扭身走出了门外,

触景伤情。大概就是如此,许无言和方卓涵会意,对魏宣成的离开表示理解。

“无言,我们要找什么,那枚珠花吗?”魏宣成出去之后,方卓涵看着许无言问道,

许无言点了点头。“还有……”继而俯在方卓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两人在这间并不大但却耐人搜寻的屋子里寻找了起来。

直到太阳偏西之时。许无言和方卓涵才离开了魏宣成的家,准备返回行馆。

“卓涵,我们先走走吧!”许无言牵了马对方卓涵说道,

“也好!顺道看看风景!”方卓涵也解了缰绳,和许无言一同牵着马,在冬日的阳光也会留恋的羊肠小道上徐徐的走着,

“卓涵,依你看,这魏宣华会是断袖之癖吗?”

方卓涵摇摇头道:“从他的房间来看不像是!那些书籍尽是圣贤之道。还有房间里的一应摆设、冷硬的色调、规整的布局,这些都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你觉得这房间会不会是魏宣华未免他人棋艺,而刻意为之呢?”

方卓涵看了看许无言,“也有可能,书籍分门别类,笔墨纸砚没有一个是错位的,甚至连用过的毛笔之上都极少沾有余墨留下来的痕迹。这魏宣华是个心思极为细腻之人。”

听了方卓涵的话。许无言点了点头,然后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张宣纸,展开在斜阳的余晖之下,“你看这个!”

空荡荡的纯白宣纸,在斜阳的辉映下,显现出一个隐隐约约的穿着一身长衫的俊朗男子的全身画像,凝眸仔细看去,那画像的线条虽然残缺不全,但却不难辨识其中的神韵。

凝视那宣纸的方卓涵,渐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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