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轻小说>芳动天和> 芳动天和第54部分阅读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芳动天和第54部分阅读(2 / 2)

许无言真想狠狠的咬自己一下,怎么又掉进他的套儿里去了,低头借着月光看到那健硕的手臂上的两排齿痕,不由得又有咬下去的冲动,

“言儿!这两排齿痕还没好,不许再咬本王了!”楚寒彻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被子,一语戳中许无言的心思,

“楚寒彻,我如今爱的是子雅湛!你堂堂天和靖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苦一再为难我这个时时顶撞你的人呢?”

许无言的身体莫名的颤抖着,越是如此楚寒彻抱的越紧。那次之后,许无言每见一次楚寒彻,心里就会升腾起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恐惧。

“是吗?可本王要的只有你!这辈子你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想要染指,本王都不惜灭了他!就算是皇兄也不例外!”

楚寒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刀子一般层层穿透许无言的皮肉刺进她的耳朵,腰间的温度如何也暖不了身上一股一股的寒意。

“呵呵!”冷的让人发抖的笑声从许无言的口中传了出来,“灭了他?楚寒彻,纵使你这般霸道,也无法从死亡手中夺走我不是吗?快了!快了!不过是几日的时日,很快我就会以违抗皇命的罪名处死。呵呵!你的皇兄真的夺不走我吗?”

“不许!言儿,我不许任何人夺走你!”楚寒彻俯在许无言的耳边定定的说着,“何况,他也夺不走!有我在,你不会是孤军奋战的。”

许无言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有预谋了,还是只是一句气话而已,楚寒彻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第二百二八章 一意孤行

见许无言不说话,气息也逐渐平稳,楚寒彻不由得把许无言扳过身来正对着自己,宽松的寝衣滑落肩头,一个奇怪的猩红色疤痕出现在许无言的蝴蝶骨处。

“这…这…”楚寒彻盯着许无言的肩膀,目光骤然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一般,握着许无言肩头的手也难以置信的伸手抚上那个奇怪的伤疤。

“你…你做什么?”看着楚寒彻的手不断的靠近,许无言的心几乎揪成了一团,那种被当成玩物一般的屈辱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而楚寒彻却是对许无言的恐惧没有一点点的在乎,伸出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块伤疤,带着薄茧的手指夹裹着热热的温度从肩头散播开来。

“楚寒彻!你住手!住手!你不可以这般对我!你不可以在侮辱与我!……”许无言战栗的说着,一声低过一声,那种极度的无助,迫使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了下来,浸湿了原本倔强的有些生硬的声音。

“言儿!你哭了!”楚寒彻有些无措的伸手粘住许无言掉落的泪珠,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指尖泛着点点光晕,摇摇欲坠。

“楚寒彻!放了我吧!我认输!”

许无言生平第一次如此惧怕一个人,那种害怕他再给一次侮辱的恐惧让许无言再也撑不住了,一双如寒潭一般沉默冷清的双眼此刻尽是泪珠,期艾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还有多少手段对付自己的男人。

楚寒彻有些慌乱的看着眼前留着泪的许无言,从找回许无言时起,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委屈的模样。记忆里一直还是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儿,如今这般真切出现在眼前,哭的这般无助,竟让楚寒彻一下子慌了手脚。

“言儿!对不起!对不起!”楚寒彻伸手将许无言搂在怀中。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惧怕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想她把自己当丈夫而不是魔鬼;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楚寒彻怀抱中的温暖,让许无言本来冷的有些颤抖的身体。渐渐暖了过来。许无言再不敢多说一句什么,手腕上的冰凉提醒着手中的珐琅手镯已经可以使用了,可是那只是吓唬楚寒彻的话,当真要毁了天和,许无言不会的。

“言儿,你在水牢中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你肩膀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许久之后,楚寒彻只是伸手环着许无言的腰,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危险的成分。

许无言想要动动身体。离楚寒彻远一些。奈何竟是半分也动不了,无奈只好作罢,咬了咬嘴唇。答道:“是的!水牢中除了我和白紫阳外,还困着一个四旬左右的女人、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合和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异域人。他们看起来像是被囚禁了很久。似乎水牢中的机关是专门为他们设置的,在我们打破水牢的时候,只有异域人和我们一起逃了出来,水牢机关打开,把另外两人带走了!带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楚寒彻轻轻吐了口气,放在许无言腰间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你被救出去之后,我派人去查过那座水牢。除了那条储存金器的地道外,还有一条隐形暗道通往杏子林外。不过在我们调查之时,那地道已经被毁了。”

楚寒彻似乎没有隐瞒许无言的意思,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完全说了出来;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有子雅期在许无言应该比楚寒彻知道的还要详细。

许无言极力动了动身子,没有接楚寒彻的话,他说的那些自己已经从子雅期那里知道了,倒是解了许无言心中的一个疑惑,那个囚禁自己的人怕是要呼之欲出了。

手中的微微一松,楚寒彻抿了抿唇,只稍微用了一下力,许无言整个人又回到了自己怀中,作为惩戒,比方才又紧了几分。

“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

骤然冷了几分的声音,吓得许无言不敢再动,然而与他只隔着薄薄两层寝衣的接触,让许无言很是不舒服,不禁皱了皱眉,也不敢再有所动作。(<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很瘦!不过依稀可以看得出原来是一个绝色美人!”想到阿右许无言有些一怔,身形瘦的跟一片纸似地,那牙齿却是锋利的狠,咬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柔弱。

“哦!对了她的肩膀之上有一朵盛开的红莲!”许无言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言儿,你说什么?”楚寒彻突然抓着许无言的双肩与自己对视,睁大了眼睛盯着许无言满目的惊诧,

“那个女人肩膀上有一朵红莲,很美!”许无言看着楚寒彻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楚寒彻放开许无言,整个人直愣愣的仰躺在了床榻上,目光晦暗不明,像是累极了急需休息的疲惫,又像是受了重创的沉痛。

肩膀上刻有红莲的女人,许无言也叫子雅期去查过了,至今子雅期还没有查到许无言想要的信息;看楚寒彻的样子,他似乎知道。

“你认得那个女人?”许无言试探性问道,

楚寒彻缓缓闭上了眼睛,掩盖了所有的情绪,那双有着优美弧线的唇不住的抖动着,喉结也似乎很辛苦的上下动着,似乎要压抑住急剧上涌的情绪。

许无言用尽力气让自己侧着的身体也平躺了下来,与楚寒彻保持着一线的距离并排躺着,窗棂上洒下的月光又多了些,床幔微微一动,起风了。

“言儿!你可知道那女人是谁?”在许无言的眼角干涩就要睡去的时候,乍然传来的声音让许无言一惊,睡意全消。

“她是何人?”许无言轻声问道,

楚寒彻长臂一捞又把许无言捞进了怀中,冷硬的下巴抵在许无言那一头乌发之上,“她是我的母妃-荷妃!”

比被楚寒彻圈在怀中更让许无言吃惊的是这句话,荷妃!她不是六年之前就死了吗?而且因为他和先帝也就是楚寒彻的父皇夫妻情深,当今的太后,也就是楚寒麟的亲娘,先皇的结发妻子,不顾大臣反对,特令两人合葬,并且把楚寒彻赋予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身份昭告天下;

如果那个女人是荷妃,那么六年前死的又是谁呢?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还是被我发现了!六年前和父皇葬在一起的并非是我的母妃,而是母妃的衣冠罢了!只是,我没想到母后和皇兄会如此……”

“不过是一朵红莲罢了!你又如何断定那就是你的母妃呢?这些年,太后对你也视如己出,或许只是一个恰巧也长了一朵红莲的人而已。”许无言抬头看着楚寒彻,面色平静的问道,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宛若寻常的闲话家常一般。

楚寒彻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言儿,你肩头的疤痕是母妃留给我的讯号。这世上除了母妃没有第二人知道我的||乳|名-丁 了。”

许无言想要扭头看自己肩膀上的疤痕,奈何用不上力气,只好作罢,“天和盛传荷妃和太后娘娘是双生姐妹。一同入宫,先后产下皇子,共同侍奉先皇十余载,感情十分要好,甚至连架都没吵过。你能肯定囚禁你母妃的就是他们吗?”

楚寒麟的品性许无言是见识过得,对于太后和荷妃的传言,许无言不是不怀疑,只是需要更多的证据佐证自己的想法。

楚寒彻看了许无言一眼,嘴角浮现一个苦涩之极的笑意,继而把许无言搂紧,“言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说着伸手抚摸着许无言的秀发,眼前是一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楚寒彻不想说,许无言也不愿多问,如果楚寒彻的话是真的,那囚禁自己的人是楚寒麟无疑,那么一连串的疑问也都该解开了吧!

可如果阿右是荷妃的话,那阿左会是谁呢?为什么每一次想到他,心里会有些闷痛呢?还有那个阿中应该也是不同寻常的人吧,能让楚寒麟囚禁的人,绝非平庸之辈。

楚寒麟,这一局你当真是苦心经营,从朱府灭门案到御用器具的遗失,再到水牢囚禁,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算计到的呢?

不过,这一场较量也该结束了……

“言儿,天色晚了!睡觉吧!一切都不会太久的!”

许无言正想着,楚寒彻轻柔的声音飘入耳朵,紧接着除了腰间手臂又收了收再没有别的动作,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许无言才稍稍放了心;

楚寒彻你一直在把你以为最好的给我,你可知道那些恰恰是我不想要也要不起的?从拿到那一纸圣旨之时,我和你就已经绝无可能了;我要的你永远也给不起。

你一心守卫的江山和我所要的自由一直都是在对立面,我不能亲手毁了天和,便只能与你为敌!这些你可明白?倘若爱是一意孤行的施舍和强占,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又如何会找不到归宿?

第二百二九章 你在何处!

一早醒来,身边早已不见了楚寒彻,许无言伸手摸了摸早已变凉的身侧,嘴角勾出一丝苦笑,楚寒彻啊!楚寒彻!你当真是认为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许无言起身下床,简单梳洗,便打开了门,子雅湛的那多日不见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无言!”子雅湛走上前去,像以前一样伸手去拉许无言的手,

许无言衣袖轻动,避开了子雅湛的伸过来的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看着子雅湛,面色平淡如水,“芸香她如何了?”

一丝尴尬浮上子雅湛那少有情绪的脸颊,失落的把手缩了回来,敛起眸子里的受伤,唇角带上柔柔的笑意,“她的身体好了很多!二弟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探子守着。”

“哦!这些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许无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从子雅湛的身上飘过,没有丝毫逗留,侧了侧身子抬脚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无言!”许无言顿觉腰间一紧,沉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颗心猛地一震,原本鼓了好大勇气迈出的步子,怎么都落不下去。

子雅湛紧紧的抱着身前的女子,这个自己誓要一辈子护卫的女子。看着她那么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没有一句怨言、没有发火、没有委屈,甚至连一句嗔怪之言都没有,整颗心就如被凌迟一般的痛苦不堪;

看着她那般平静的从自己身边走开,那种距自己越来越远的恐惧几乎就要把自己折磨的疯掉了,不要失去她!不要!

“无言!不要离开我!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无言!都是我不好!”

子雅湛一遍又一遍的自责着。原本带着些许冷冰的声音,此刻却是毫无章法的颤抖着,一波又一波的慌乱侵袭而来。

许无言双手紧紧的握着,几次想要抚上腰间那双有力的手给他安慰。心中那份不愿他牵扯进来的坚定迫使她不能露出任何声色。

“子雅湛!为何那天第一个跳下水牢救我的人不是你?”许无言死死的咬着双唇,压着心中那份想要躲进这个男人怀中哭一场的冲动,清声问道,

子雅湛整个身子一震。她是介意的!她是介意第一个冲进去保护她的人不是自己的。可,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呢?

许无言轻轻拿开环在腰间的手臂,转过身来,一双经过寒露洗礼的清眸,直直的看着子雅湛,一字一句的重复,“为什么不是你第一个跳下来救我?那个时候在你心里还有比我的生命更要紧的事,对不对?”

许无言的话像是一盆凉透了的冰水从子雅湛的头顶当头浇下。那种丝丝缕缕的冰寒侵入毛发、皮孔。一点一点的将子雅湛的心冻透。

“无言……”

一肚子的话。堆积到喉间,挤出的就只有这两个字,子雅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好想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将所有的事都说给她听。可是他不能!

许无言嘴角扬起一个冷冷的笑意,眸色里的绝望足以把子雅湛撕扯的支离破碎,“子雅湛,或许你能护卫天和的任何一个人,可却无法将我护卫!”

子雅湛像一座雕像一般,痴痴的看着那个绝然离去的清瘦身影,无言,你知道吗?我自始至终想要护卫的人就只有你!只有你……

到底是春天了,柳枝上的新芽很快便长成了翠绿色的柳叶,粉嘟嘟的桃花花苞也似乎是在眨眼间变成了馥郁芬芳。

别院的几株重瓣碧桃树旁,许无言坐在子雅期特意为自己搭的秋千椅上,仰面迎接着褪去寒意裹着温暖的阳光,偶尔的一片花瓣飘落,兀自化成迷人的桃花面妆,以期留住这惹人留恋的温度。

“狐尾!”子雅期坐在许无言的身边,伸手搭在许无言的肩上,

知道是子雅期,许无言懒懒的不想睁开眼,只睫毛动了动算是对子雅期到来的回应,

“繁花繁密不待叶,胭脂谢尽凝新碧;柳絮轻薄随流水,兀自凝香铺满蹊。”子雅期看着满树的樱红色的桃花,有一下没一下荡着秋千,随口吟道,

许无言嘴角微扬,顺势靠在子雅期的肩上,双目微闭,漫不经心的说道:“妖男!你这么满腹文采,等我死了也为我赋诗一首如何?”

子雅期毫不留情的在许无言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狐尾,你死个试试!?看我不把你们家祖坟给扒了!然后霸占你的宅子,吃你的,喝你的!还到处说你的坏话。”

许无言吃痛,睁开眼怒视着子雅期,破天荒的头一回没有反击,而是淡淡的说着,“就算我死了,也不会便宜你!何况有你的祁门红茶在,我也舍不得死!”

子雅期敛了平日里的无所谓的神色,正色道:“狐尾!我知道你会不死!我那些珠宝、美食、名茶还等着你觊觎呢,你不可以死!”

许无言点点头,侧了侧脑袋将风沙迷了眼睛流出的泪抹在子雅期那一身名贵的云锦对襟丹凤暗杯纹的长襦上。

“狐尾!其实拟并非真的介意大哥他没有第一个到水牢之中救你对不对?”傍晚的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合着桃花的芳香,衬托着周围的安静,

子雅期任由许无言靠着,目光触及到天边的点点云霞,虽然这些日子大哥的行事的确让人有些不解,可是他对许无言的心思,子雅期是明白的;

子雅期也相信自家大哥没有第一个出现在水牢之中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而且子雅期也笃定许无言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

“我介意!”

许无言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一丝怨怪的意味,但正是这种没有情绪的阐述更能触动人地心弦。

“我把他当做我的依靠,无论何时何地,我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只要想着他会第一个为我担心,会第一个前来救我,再苦也不会觉得苦。”一抹极淡的无奈浮现在许无言的嘴角,“可是他毁了我心里的那份依靠,你叫我如何不介意?”

描金的光晕斜洒在许无言那张开着狐尾百合的侧脸上,蓝紫的底色染上橘色的点缀,凛然中带着些许让人望而却步的苦涩。

子雅期愣了愣,一直觉得许无言是个冷硬的女子,重情却不肯表露分毫;纵使爱也掌握着她所坚守的分寸。可这番话全然改观了子雅期的想法,无论许无言如何的泰然面临每一种险境,她首先都是个女人,在她心里同样有着需要依靠的脆弱和无助。

与人不同的不过是她把那种需要深埋在心里,甚至对自己爱的人都不轻易倾吐罢了。

“无言,大哥那么做或许有他的苦衷。”子雅期并不想为自己的大哥辩解什么,只是不想许无言<b>:</b>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