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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动天和第56部分阅读(2 / 2)

第二百章 朱府案破 (6)

“白员外说的也有理,白府的家事,外人自然不容置喙。但是如今,事关朱府一案,还请两位各让一步的好!毕竟,有违皇命我们谁都开罪不起!”

方卓涵扫了一眼脸色都不甚好的白震云和白紫阳一眼,温声出言平复两人的情绪。

“让让诸位见丑了!”白震云稳了稳情绪,拱手朝许无言他们赔礼,

许无言浅浅一笑,“好!那我们就从那场大火说起!”说着扫了身旁的白紫阳一眼,示意他再不可莽撞行事,“白员外医治烧伤的那半年,听说尊夫人并不在榻前照拂,冒昧问一句所为何故?”

白震云闻言,眸色暗了暗,看着许无言的目光里夹杂着几许愠怒,“大夫说老夫烧伤引发恶疾,再加上夫人一向体质虚弱,不宜在榻前伺候。许提刑,既是商讨朱府一案,又何以不断提及老夫的家事?”

“哦!白员外多虑了!只是本官想知道,皇上何以在你烧伤后不久下令明你半年之后和朱永靖一同监制那批皇宫器具。恰好,与此同时朱府的二公子朱立又出了远门,半载有余不曾回家,直到朱永靖大寿之时才回到朱府。”

“不过是巧合罢了!圣意岂是我等臣下可以妄自揣测的?!”白震云没有任何余地的一语带过,

子雅期俊眉一挑,带着无害的笑意看向稳如泰山的白震云,很是妖媚的笑了两声,“还有更巧合的呢,白员外,你可知道那朱立的远门就是在灵州的细柳山庄呢?”

“什么?!子雅大人你说笑了,朱家二公子老夫是见过一面。不过是在朱府,那时他年纪尚小。除此之外,老夫与他并不曾谋面,倘若朱立曾到过老夫的细柳山庄,还有半年之久。老夫断不会丝毫不知的。”说着还扫了怒色不减的白紫阳一眼,“这个阳儿也是知道的!”

白紫阳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许无言点点头,三年之前朱立的确没有到过细柳山庄。否则白紫阳不可能不知道。

“你…这个…”子雅期有些结舌,毕竟不能说是通识堂打探的消息,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说辞,白震云完全可以否认。

“这个,我想白员外是认得的吧!”从进屋便没有说话的子雅湛此时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方明黄|色的绸子,给白震云看;

“这是…?”白震云不解的看向子雅湛,

子雅湛打开绸子放在白震云的眼前,一方暗红色的靖王印鉴出现在几行小字之后。白震云看罢脸上布着惊异,张口结舌的看着子雅湛。

“靖王的亲笔书信,灵州连年战事,靖王亲自镇守,恰好是白员外家发生火灾不久,靖王曾亲往细柳山庄探望。便看到了朱府家的二公子就在白员外府上。白员外,我说的可有不尽详实之处?”

白震云点头如捣蒜一般,“是老夫糊涂了!记性竟到了这般不中用的地步。靖王爷所言不假。那个时候朱立确实在我府上。”

“他在你府上所谓何事?”

白震云放在椅子的手紧了紧抓住一侧的把手,沉默了那么几秒,继而抬起头,“朱立便是为老夫医治的大夫!朱立自小天赋异禀,对医术更是痴迷,而后掌握了一身好医术。朱老爷害怕他招致祸患,便隐藏了他的本领。直到皇上下令命我们半年后监制皇宫器具,而我的伤势又颇为严重,遍求名医均不得治,朱老爷只好让他的二公子为我医治。”

“白员外说的没错。朱立非但医术高超,易容术也堪称一绝。”许无言站起身来看着说话依旧气息平稳毫无波澜的白震云,“他非但医活了烧伤十分严重的白震云。同时也把自己变成了白震云的模样。朱二公子,三年来你顶着大你许多的人而活,可生活的平安喜乐?”

许无言依旧浅笑着,看人的目光依旧没有任何的凌厉气息,只是淡淡的。然而正是这种看似没有任何危险气息的样子,往往给人的却是致命的一击。

“许提刑,你……”白震云的身体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永靖的白骨就在那里,你要验一下吗?”

随着许无言的目光触及到那根白骨,白震云那长久以来的硬气一下子崩塌开来……

“是你!是你把我爹关进那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的是不是?你这个混蛋!”白紫阳听了许无言的话冲上前去伸手抓住朱立的衣领,厉声吼道,

朱立看了白紫阳一眼,伸手只轻轻一甩便把也是一身武功的白紫阳摔到了地上,“不学无术!”四个轻蔑的字眼脱口而出,

“你!”摔倒在地的白紫阳,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当了自己三年父亲的人竟然怀揣着这么一身不可揣测的本领,然而三年之久,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反而是认贼作父……

此刻的许无言一点儿也不想去扶地上的白紫阳,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连这点儿忍耐都没能学到,不让他多吃点儿苦头,怕是还长不大。

“把你父亲关进水牢不是他的主意!”许无言只淡淡的瞥了白紫阳一眼,继而朝向朱立,“他不过也是听命行事罢了!”

朱立看着许无言眼眸里闪出了真正的笑意,“狐尾女提刑果然名不虚传!”说着伸手朝向耳后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短短的时间内,众人的心一直在吃惊、震惊的冲击下一波又一波的接受洗礼,然而在看到那面具之下的脸庞时,原本觉得已经习惯的情绪,再一次被卷进了无以复加的震惊当中。

许无言也不由得把由衷的震惊投注到那张脸颊之上:

那是两张绝美的脸颊汇聚到一起碰撞出来的无法直视,左侧是一张绝世佳人的容颜,含烟眉、玲珑目、秀气鼻、不点自红的晶莹粉唇每一处都流淌着专属于女性的柔和与婉转;而左边,峰眉、星目、直挺的鼻子加上厚厚的中唇,每一处棱角都镂刻着俊朗公子的阳刚之气。

这样两张脸颊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太极图案之上的黑白阴阳一般,那么各自鲜明又强硬的配合在一起。每一张脸颊单拿出来都可以倾倒众生,然而正是最完美的部分组合而成的却是这般无以言说的违和和别扭。

“阴阳脸!”芸香盯着那张既让自己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脸颊缓缓的说道,“他们竟然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当真会真的下此狠手!?”

芸香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颓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股巨大的恐惧将她紧紧笼罩……

“是的!”朱立的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毫不避讳的把自己的整张脸颊面向众人,“我就是夜隐门最高一级的暗探!”

夜隐门的暗探分很多级别,每一个级别都用不同的方法控制。因为暗探是见不得人的,往往级别越高,就越不能以自己的面目示人,夜隐门的控制者也不允许他们有机会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为此,不断给暗探们服用药物,一旦暗探的脸颊变成了阴阳脸,他们的级别就到了顶端,但是性命也就几乎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而且就算是死,他们的死法也绝对是最为残忍痛苦的。

“朱府灭门你是知道的?”

朱立看了许无言一眼,点了点头。三年之前的那一场血案,他事先全部知道。

“为什么?”施嫣儿带着对人类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朱立,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就算是为皇上效命,可那些都是你的家人,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不是吗?”

朱立只看了施嫣儿一眼,目光便飘向窗外,属于男人的那张脸颊上凝固着让人久久看不懂的笑意,“身为暗探没有资格问为什么,所能做的就只有服从命令!”

许无言缓缓走到朱立的跟前,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命令也包括死后鞭尸吗?”

朱立听罢,那张许无言认为不会出现任何属于人类情感的脸上带着惊讶之色看着许无言,那双眼睛里生涩的出现层层涌动起来的情绪,

继而那个侧看会让人心碎的嘴角缓缓的淌出殷红色的液体,人也直直的向后倒去。对于这种残杀满门无心之徒,没有任何理由会让人心生怜悯,然而许无言却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扶住了朱立。

“你还会扶我!”朱立看着许无言嘴角带着一抹自己很陌生的弧度,暂且可以称之为笑的东西,

许无言嘴角扯了扯,本不想说话的唇角还是流出了几个字,“这么些年,你受苦了!”

明明应该义正词严的把他痛骂一顿,亦或是冷脸以对,可是看着这张脸颊,许无言却是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来。

朱立那张特殊的脸颊开始扭曲起来,然而那双眸子却是柔和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极缓慢的从那个以冷静为色调的眼角滑落下来。

许无言扶着朱立的手紧了紧,朱立的那双眸子直直的看着许无言,嘴唇动了动,许无言俯下身去,随着嘴唇动的幅度减小,那只抓着许无言手臂的手也无可挽回的滑落下来……

第二百三六章 如实禀报

“他是你二哥,你不去看他最后一眼?”

许无言并没有多少怜悯的把朱立的尸首平放在地上,神色一如方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走到朱怀阳的身边,淡淡的看着朱怀阳。

朱怀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伸手抓住许无言的裙角,凄声求道:“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狐尾女提刑救救我!”

许无言看了看期期艾艾的朱怀阳,只是一味的哀求着自己的命运,对那个倒在地上毫无气息的亲人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虽然朱怀阳并不是残杀朱府的元凶,可她也确实是杀了人的,就算是许无言能决定她的生死,她也该受到该有的惩罚,何况在这个局里,许无言也不过是个棋子。

“你在夜隐门的武器可是钺?”许无言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已经是泪雨滂沱的朱怀阳冷冷的问道,

朱怀阳抬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神色虽是冰冷但却没什么情绪的女人,那种整个儿置身事外的淡漠,就像是她从不在这里,也与此事毫无关系一般;

也正是这种疏离让她一步一步一点一点查出了沉睡已久的真相,明明她就在身前,那种感觉却像是身在千里之外。

“为何有此一问?”泪珠在朱怀阳的眼角凝固住,如她本人一般用尽办法想要引起眼前这个女人的一点注意,好让自己可以从她露出的蛛丝马迹当中探究那个如人皮面具一般的脸颊之下的真实想法。

许无言转身,裙角从朱怀阳的手中无预兆的挣脱,“只有朱永靖和四夫人是死于这种武器!”

依旧淡淡的声音却是给了朱怀阳一个死刑判决。

“轰隆!咔嚓!”突然一个响雷从天际响彻开来,惊吓了厅里的每一个人,

“宋大人!朱府一案如此可算侦破了?”

迎着乍然而起的狂风,许无言的鬓发被吹得有些凌乱,看向宋毅的目光也因着风变得更凛冽了些。

“破…破…破了!”宋毅看了神色木然的朱怀阳和地上的朱立一眼,忐忑不定的答着,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说白了。这里的朱氏兄妹两人不过是帮凶罢了,然而那元凶却是当今的皇上。这案子元凶是永远也归不了案的,可自己却是需要一个得体的禀报。

此刻的宋毅犹如被架在火上烤着,不管是进还是退,自己都逃不了干系。来到这个大厅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既然案子破了,宋大人就照章办事吧!”许无言看了宋毅一眼,返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怯懦的不做任何动作,似乎在等什么。

“怎么?宋大人!莫不是念着您老人家跟朱府的交情想要网开一面不成?”施嫣儿看着迟迟不动的宋毅。不由得尖声讽刺。

“施大人说笑了!下官怎敢!”宋毅一个激灵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位。确定没有人会为自己说话之后。沉了沉声音道:“来…来人呐!”

“大人!”一列红衣衙差鱼贯而入,躬身听候命令,

“把他抬到停尸房好生看管!把她带走派人严加看守!”宋毅瞥了瞥朱立和朱怀阳,吩咐道。

“是!”几个衙差利索的把朱立抬了去,

“朱姑娘!这是我在勘验朱永靖的骸骨时发现的,想必是他老人家给你的!物归原主吧!”方卓涵走到朱怀阳的身边看了那两个给朱怀阳带木枷的衙差微微笑了笑,将一个暗色发黄的荷包递给朱怀阳,

朱怀阳抬眸看了看方卓涵,那温润的眸色里依旧是如阳光一般饿暖意,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接过荷包,跟着衙差走了出去。

“无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不知什么时候缓过劲儿来的白紫阳,走至许无言的跟前很是不合时宜的问道,

许无言抬了抬眼皮,依旧低了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珐琅手镯。漠然说道:“管好自己的事就好!白府如今一片混乱,你不想白家覆灭吧?”

“当然不想!”白紫阳急忙答道,

“那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滚!”许无言的身形一丝没变,尖刻的话语脱口而出,

白紫阳神色一惊,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关心换来的却是……

“你!”白紫阳指着许无言,想不出什么反击的话,只好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去。

白紫阳离去之后,许无言淡淡的扫了宋毅一眼,敛了神色,道:“既然案件破了,宋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这天气看样子是要雷雨大作的。”

宋毅抬头看了看其他人的神色,脸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起身,用力的咽了口吐沫,开口说道:“许…许提刑,皇上那里,下官该如何禀报?”

宋毅想的很明白,倘若自己将近日情况如实上报,无疑会牵扯出是他告诉许无言的被关押之地,虽然自己事先并不知道那个皇上下令在地形图中隐瞒的地方是关押要犯之处,但无疑是他间接救出了皇上关押的许无言,或许还造成了更大的后果;

虽然前些日子禀报了施嫣儿鞭打州丞府的事,但对于自己说出杏子林的事不过是一句带过,倘若许无言在皇上面前详说几句,宋毅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和许无言联手,只有许无言肯放过宋毅,皇上那里必定会有所放松,毕竟皇上要除去的人不是宋毅本人。

“如何禀报,宋大人不是早有打算了,何故再多此一问?”许无言眼皮都没抬便漠漠的答道,

宋毅脸色微哂,继而带上一抹诚恳的笑意,“许提刑折煞下官了。朱府一案看着像是完结了,实则还远的很。”

“哦?此话怎讲?”许无言抬了抬眼,饶有兴趣的问道,

宋毅清了清嗓子,道:“恕下官直言,眼下看来朱府一案的元凶,你我大家心知肚明,但对圣上,我们为臣子的要为君着想,让皇上为难,就是与我们自己的官运为难。许提刑您说呢?”

许无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宋毅似乎从许无言的神色里读到了交易的可能,微微扬了扬略微有些松弛的下巴,很是自信的说道:“我们大可不必为难自己或是相互为难。既然朱氏兄妹已经承认了屠杀朱府满门,尽管处置他们还百姓一个结果就是了。如此一来,在座的各位和下官不仅会得到百姓颂扬,而且今后官运亨通。至于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为谁办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啪啪!啪啪!”宋毅的话音刚落,施嫣儿便拍起手来,一边还笑靥如花的看着有些惊诧的宋毅,“好好好!宋大人不愧是官场上的泥鳅,真是圆滑的很哪!”

“下官不过是说些浅陋的想法罢了!施大人何苦如此取笑?!”大概是因为心虚吧,施嫣儿一说话,宋毅就莫名的感到不安,似乎施桀就站在她身后看着自己一般。

子雅期倒是对宋毅的话没多少反感,在子雅期的心里一直以为就是因为许无言表现的太过于强硬,又是那般的公然挑衅男权,楚寒霖才一心想要除掉她的,或许许无言放软态度,多给楚寒霖留些余地,让他明白许无言并没有任何挑战皇权的意图,楚寒霖或许能放过许无言也有可能。

这次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许无言知道了楚寒霖暗地操纵屠灭朱府满门的事,尽管楚寒霖的罪不可恕,但他是皇上,手握天下。倘若许无言为他兜转,楚寒霖是不会再动许无言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狐尾,你觉得呢?”子雅期侧脸看了看许无<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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