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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动天和第58部分阅读(1 / 2)

我不甚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宋毅上奏楚寒麟的密函都是经过嫣儿过目的!”施嫣儿的名字在子雅期的嘴里说出来,少了先前的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认可。

“诶!说起嫣儿,我们入京,怎么不见嫣儿呢?还有连卿和你大哥。他们怎么样了?”施嫣儿所做的事,许无言能够想的到,那次和施嫣儿聊过之后,许无言便已经知道嫣儿确已把自己当成朋友了。

子雅期看了许无言一眼,眸色微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许无言,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见子雅期的脸色不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子雅期呼了一口气,如实说道:“狐尾!刚刚有些事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你要有所准备才好。”

许无言点了点头,“尽管说就是!”

“连卿她是楚寒麟的人。”子雅期小心打量着许无言,谨慎的说道,

许无言抬眼看着子雅期,“连卿的整个部族不是被楚寒麟给灭了吗?她怎么会是楚寒麟的人?”

先前施嫣儿也提过一些对连卿的怀疑;如今,又从子雅期的口中说出来,许无言依旧想为自己心里早已存在的想法找个确切的依据。

“连卿的部族确实尽数覆灭,但是仅存的她和另外一个孩童如今都为楚寒麟所用。至于他们是怎么为楚寒麟所用,通识堂至今还没有可靠消息。”

“另外一个孩童是?”

子雅期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是个男孩比连卿大一些,但他的身份至今不明。”知道连卿的事之后子雅期派了不少人去查,但时日尚短,还没查出什么。

“连卿现在何处?”

“皇宫!”

如果连卿真的是楚寒麟的人,那么算计在许无言没有参加科举之前就开始了。那时自己虽然挑战了男权,但也不至于楚寒麟花如此心思算计吧!

“无言!连卿的事,迟早会有人让你知道的。”没怎么说话的方卓涵,递给许无言一杯茶,温声言道,“他既然如此算计,必有目的。就算子雅期不去查,皇上他也会告诉你的。”

许无言接过茶,轻笑浅浅,方卓涵说的对,楚寒麟此举必定有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的达成一定与自己有关,这样的话,一切的疑问,自会有人给她解答。

“湛公子是和连卿姑娘一起回京的,他怎么样了?”方卓涵调转话题,问出了许无言可能有些尴尬的问题,

子雅期看了看许无言,原本以为可以从她脸上看出些对自家大哥的特殊情绪,然而那张沉静、清秀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波澜。终究是自家大哥伤了她了……

“一直在清廉司整理狐尾的案件记事,连卿的事也是大哥告诉我,我才派人去查的。”虽然知道大哥和狐尾的事,自己不好说什么,但子雅期还是想替自家大哥说句话。“狐尾,大哥他其实是……”

“嫣儿呢?她还好吧?”许无言抬头,清澈的眸子里盛着淡淡的回避,清声问道,

子雅期不得不咽下要说的话,有些惋惜和丧气,“嫣儿过几日就要和亲,怎么也算是同吃苦共患难的我们,剩下的越来越少了。”

“和亲?!”许无言有些吃惊,

子雅期皱了皱眉,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入京的前几日,象雄国派使者前来朝贺求取天和的公主。皇亲宗室女子都躲的远远的,楚寒麟心里怨怼嫣儿,当即就封嫣儿为景逸公主,不日和亲象雄国。施桀连为自己女儿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是雅各求的亲?”想起那日雅各和嫣儿在雨中的情景,许无言下意识的问道,

子雅期摇了摇头,“历来,象雄国对外求娶公主,从不说明是哪一位皇子迎娶,而是和亲女子到了象雄国之后,再由阿玛占卜决定。”

“什么?!”这种求娶方式闻所未闻,即便是和亲之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嫁给谁,单靠阿玛的占算卜卦就要决定一生的命运,这也太荒谬了。

“嫣儿呢?她怎么说?”

凭施嫣儿的性格绝不会就此妥协任命的,更何况施桀就这么一个独女且又是宠爱这个掌上明珠出了名的,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嫣儿没有多大的反应,入宫见了一次楚寒麟之后就再没有出过宰相府邸。倒是施夫人,一直在太后处哭诉不止!饶是如此,楚寒麟也没有丝毫的松动。”子雅期有些失落的说着,面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施嫣儿会有这么一天,要和自己的家人生离死别。还是在自己对她改观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

印象里施嫣儿不会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的接受了呢?

“嫣儿应该有她的苦衷吧!”方卓涵也带着几许惋惜说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嫣儿!”说着许无言就要站起身来,

方卓涵伸手抓住了许无言的衣袖,“无言!不可!”许无言扭头看着制止自己的方卓涵,听得他解释道:“无言!你忘了太后邀你赴宴之事了?嫣儿那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想要找她问清楚也不急于一时。眼下,我们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赴宴一行,会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听罢,许无言缓缓坐了下来,方卓涵说的对,眼下一桩接一桩意料之外的事迎面而来,这其中都和楚寒麟脱不了干系,与其费尽心思去找答案,到不如静等雾散。局势清晰了,反而更有利于找出应对之策。

第二百四一章 应邀赴宴

一年之后,再进皇宫,许无言的心境大不一样了,一如先前富丽堂皇的宫殿,衣着工整、神色肃穆的皇宫禁卫,下意识的看看身边,却是没有了那个陪在身边的人。

太后也就是楚寒麟的生母先皇的正宫皇后的宫殿位于整座皇宫的正北侧,整座皇宫视野最为开阔的永泰宫、毗连亭台楼阁不下数十座,装潢恢宏磅礴不亚于皇帝的寝宫-潜阳殿。

为此楚寒麟对外的解释都是太后生养抚育天子,且贤良贞德为先皇治理后宫,宫在社稷,身为人子,略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一个孝字堵住了悠悠众口,殊不知这位太后在楚寒麟的皇位之争中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不但把楚寒麟这位长子培养的万中无一;先皇子嗣当中,论文韬武略除了楚寒彻更是无人出其之右。

就连唯一可以与楚寒麟有那么一比的楚寒彻,也是在太后的亲自照拂之下成长的,而楚寒彻的母妃-荷妃,更是太后放在心尖上疼的不是妹妹的妹妹。

如今,虽然退居太后之位,朝中元老重臣却是不敢小觑分毫这位太后娘娘的。

许无言下了车辇之后,便有一层一层的侍卫、太监、宫女引领着,从宫门口到永泰宫,已经换了三四次太监、宫女引路了。

许无言略略抬眼,人工引水的荷花池里碧波荡漾,粉嫩的荷花几乎铺满了整个池面,送进微风里浓郁的清香;荷花池的周围种着几株碧绿摇曳的垂柳,柳枝划过水面扬起圈圈涟漪,朱红色的亭台水榭蜿蜒相连,横亘在凿成的水渠上,宛若得胜的旌旗。

太后不是一向低调节俭,不喜奢华的吗?怎么这永泰宫的布局尽是华艳、明丽?许无言扫了一眼脚下淡白色琉璃石子铺就的小路,心里不禁升起疑虑。

琉璃石子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这淡白色却极为少见。据说用此色琉璃石子铺路,人常走其上非但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还能留住容颜。因而,淡白色琉璃石子也成了贵重之物。但看脚下这条小路所用之数即便是重金搜罗怕是没有三年五载是不可能做到的。

据通识堂的消息,当今的太后所作所为之事每一件都堪称天下表率,位居中宫数十载,从无差错。善待宫人,严于律己,几乎每一个夸赞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可是看看脚下,许无言不由得赞同子雅期的那一句总结:越是看似完美的人,越深不可测。

“狐尾女提刑到了!”

引路的太监宫女在一座玄青色建筑跟前停下,领头太监走至朱红色的门前,朝守门的太监弯了腰低声说着。

守门的太监听罢抬眼扫了一下许无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继而瞟了引路太监一眼,摆手让他们退下,朝许无言小步跑了过来。

“欸哟!许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太后她老人家可是等候多时了!快跟奴才进去吧!”不知什么时候。许无言注意到的时候,那守门太监脸上像是突然开出一朵花来了一般,连扑粉掩盖着得细微褶子里都是恭维的笑意。

许无言轻笑,朝那太监点了点头,“有劳了!烦请公公带路!”

那太监脸上的笑意不减,躬身对许无言作了个请的姿势,小碎步走在前头一侧。许无言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康宁永存匾额,嘴角弯了弯,抬脚跟在那太监的后面。

“启禀太后娘娘,狐尾女提刑到了!”那太监领着许无言在偌大的宫殿里拐了几拐,在一个悬着双层云锦织就的江山社稷图打着龙形穗子的帘子门口停下,朝帘内单膝跪下。尖声细气的禀报。

“退下吧!”一个肃重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喳!”太监闻声躬身退下,

帘子被人从内打起,一个一身墨绿宫装的嬷嬷一般的人,看了许无言一眼。低眉冷声说道:“大人请进!”

许无言点头致谢,“有劳!”抬脚走了进去,

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坐在正中的高台银色靠背椅上,身前是一张月白色白檀条形桌案,其上铺着绣有碧绿芭蕉叶的锦缎桌布,几样卖相很好的菜肴工整的摆在上面。

下首是两张同样布局稍小一些的桌子,右首靠上那一张后面坐着身穿银白锦袍的楚寒麟,左首靠下的那一张空空如也。

“臣许无言参见太后娘娘,娘娘福寿安康!参见皇上,皇上圣安!”许无言躬身颔首行礼,清透的声音合着殿内浓郁的檀香味,带着缕缕清凉飘荡开来。

太后抬眼看着行礼的许无言,一身淡蓝色窄袖官服除了袖口的那几朵墨梅几乎没有什么装饰,腰间一根宽带将紧紧的束着纤细的腰身,雅静的脸上开着一朵宝蓝色的狐尾百合,三千青丝只挽了一个侧云髻,斜插着象征身份碧玉步摇,再无别的发饰。

神色淡淡的,粉嫩的樱唇静静的抿着,整个人犹如一朵开在灵气之巅的墨梅,冷冽的散发着若有似无却是致命的清香。

‘好一个不凡的女子!’太后心下像是被冰棱划过,一阵清冽贯穿脑海,

见惯了宫中女子的姹紫嫣红,浓妆淡抹的楚寒麟,见到这般的浑然天成的许无言,目光不由得被紧紧吸了去。

倘若她并非是必须除去之人,定然将她囚禁在身边。这个想法一出,楚寒麟也不禁吓了自己一跳,不由得握紧了手,再看向许无言的时候,一抹看不透的笑意浮上嘴角。

久久听不到回应,许无言不禁有些弯的脖子疼,一丝恼意在眸色里晕染,这母子俩不会是故意整我呢吧!

“皇额娘!设宴也不请我!真是好生偏心啊!”

许无言正暗自叫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楚寒彻一身宝蓝色锦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向太后的眸色里蓄满了撒娇的笑意。

楚寒彻的到来,让一侧的楚寒麟本就郁暗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戾气,沉下脸来,冷声道:“寒彻不可失礼!今日皇额娘设宴宴请的是无言,不可滋事!”

楚寒麟的一个无言,听在楚寒彻的耳朵里尽是嫌恶,怎么宫里那些女人还不够,想把那脏手伸到许无言这里来吗,不可能!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皇额娘这儿有这么多好吃的,怎么能少了臣弟呢?何况再怎么说言儿都是父皇为我钦定的王妃。有臣弟在,岂不是更好吗?”抬眸间,楚寒彻在许无言的身边站定,带着柔情的眸色久久停在许无言的身上,继而孩子撒娇似的看向一直不动声色的太后,腻声道:“皇额娘,您就准了儿臣吧?!”

幸好许无言低着头,不然那一脸的嫌弃一定会招来大祸,听着楚寒彻的话,许无言只想迎面给他几拳,这个时候了,还钦定的王妃,楚寒彻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吧!

“呵呵!”太后慈和的笑笑,一抹母性独有的柔和浮现在那张漂亮到精致的脸上,映着身上那一身鹅黄|色锦袍更显慈悲。

“皇上,彻儿自小在哀家这里吃惯了!他不在还不热闹呢。”见楚寒麟的脸上虽有不满却是没什么表示,太后扫了一眼楚寒彻,“好了!去给靖王备副碗筷来!来来,彻儿坐母后这里,这次惹到了你皇兄,以后可不准了!”

饶是嗔怪的语气,满满的却是宠溺的意味,让旁人瞧着楚寒彻倒更像是太后的亲儿子。许无言不禁有些纳闷儿,这太后何以对楚寒彻这般亲昵呢?

“皇额娘!我想和言儿一起做!就不扰皇额娘了!”楚寒彻面色不改依旧是乖顺儿子的模样,说着伸手就拉起许无言。

“这…”太后有那么一秒的愣怔,然而很快便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皇额娘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既然如此,许大人也免礼入座吧!”

“谢太后!”许无言不动声色甩开楚寒彻的手,向太后施礼,目光相对,一丝如千年寒冰的冷意在那个久居深宫的妇人眸中闪过,许无言心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看时,太后的眼睛里依旧是端庄的和蔼。

这个太后隐藏的真深,许无言臻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心里直接排除了方才是自己错觉的可能。楚寒彻则是毫不避嫌,恍若许无言真的是还是自己的王妃一般,走到左首的条案旁,在太监刚放置好的椅子上紧挨着许无言坐下。

这一幕落在楚寒麟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楚寒彻这般无视自己撤销他与许无言婚约的圣旨,还堂而皇之的拿出先皇的圣旨压他,简直是可恶至极。

“无言一未嫁女子,靖王如此不避嫌的拉拉扯扯,还是在宫里,这传出去,岂不叫人诟病,皇家颜面可是要尽失了!”楚寒麟冷冷的看了几乎与许无言坐在一起的楚寒彻一眼,眸色不善的说道,

楚寒彻拿过条案上的白玉酒壶,不紧不慢的倒了杯酒,对许无言暖暖的一笑,这才看向语气不善的楚寒麟,漫不经心的答道:“皇兄此言差矣,男未婚、女未嫁,爱慕相交乃天性,何况还有父皇的圣旨在,臣弟坐在这里有何不可呢?”

“大胆!”楚寒彻的话音刚落,一声用力的拍桌子声,刺破耳膜传来……

第二百四二章 暗自较量

楚寒麟那满脸漆黑雷霆震怒的模样,使得永泰宫的温度都骤然降了下来,一股股从楚寒麟哪里散发蔓延的寒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整座宫殿。气氛骤然凝重、压抑,就连一直慈和的太后也不由得愣住,时间似乎被冻住了,只听得仙鹤首铜漏一滴滴滴落的声音砸在所有人得心上。

许无言低低的垂着头,放在条案下面的素手,不由得握紧,楚寒彻这么一闹,楚寒麟怕是更不会放过自己了。

“靖王!朕已下旨取消了你们的婚约,即便是有先皇遗诏,为了皇家颜面,朕这么做,父皇他泉下有知也会赞同的!靖王还是尽了人臣的本分才好!”

楚寒麟一双鹰隼似地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寒彻,咬字颇重的提醒。

许无言斜斜的瞄了身旁的楚寒彻一眼,面对楚寒麟如此严厉的指摘,一张棱角分明、精雕细琢的脸颊之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湛蓝的眸色里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放在身前,白色丝绸沿边的袖口,绣着几片银杏叶。

自从知道那水劳之中囚禁的阿中很可能就是楚寒彻的生母荷妃之后,楚寒彻和楚寒麟就再不是原来的兄友弟恭了,即便先前楚寒彻愿意为了江山社稷一心辅佐楚寒麟,现在却要换成另一番模样了。

楚寒彻放下手中的酒壶,抚上左手袖口上那淡黄|色的银杏叶,一脸的泰然,“皇兄何须如此动怒!如今皇兄为九五之尊,臣弟一介臣子自然不敢不遵从圣旨。”稳稳的气息里没有一丝一缕的惶恐,楚寒彻的目光随着那看似恭敬却不臣服的声音落到楚寒麟的身上,“只是!皇兄只是解除了我和言儿的婚约,让我们各自婚嫁互不相干,却并没有禁止臣弟和言儿重新相爱,心心相印。再续姻缘,不是吗?”

“你!”听了楚寒彻的话,楚寒麟怒目圆睁,再看楚寒彻那自然而然牵着许无言的手。心里更是怒意滔天,但却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许无言盯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心下思绪翻腾,这些日子以来楚寒彻的杀意尽显,楚寒彻不可能不知道,如今风口浪尖的当口,他却说出这番话来,究竟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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