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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姐姐?”

“……比我大十岁姐姐,”大猫脸上难得地卸去了x感而侵略x笑,淡淡地没什么表情,那双宝石一般闪烁眼睛,在太阳下模糊了焦距,在机警深沉人、也需要可以卸下心防一刻,低沉婉转声音,叙述着只属于他记忆:

“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美丽、那样姐姐。”

“那……她为什么会……契生他……”

“‘契生契生,

契约来生。’

——以这样方式和自己爱人告别,然后不多久,她爱人也随她而去。只留下契生一人,娘亲祭日、便是自己生日,所以他从小乖张,难以结交到朋友;我很少……看到他那么开心。”

“不会啊,我不觉得他乖张;佑佑他不就是个顽皮小鬼么?”

“……小鬼?”大猫转过脸,看进我眼睛,“你有比他大很多么?”

“我……”我想说“有啊!”,可是却被大猫抚着我脸颊手指惊得忘记了辩解。

他身影进在眼前,可是因为敛去了浑身戾气,便突然不可思议地温柔起来,身上同太阳一般暖,拭去泪水手指如此优雅,缓慢地融进心底,烙下痕迹:

“……因为想家所以哭?”他眼带笑意,憋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

“小鬼,”

头顶上手揉乱我刘海,遮住了视线,本能地闭起眼睛,感到大猫温润唇,轻轻地吻在发间。

是真么?

是假么?

……何须在意这片刻温柔、究竟是真是假。

大猫终于轻柔地放开我,在耳边留下一句轻声地——

“……你该洗头了。”

扬长而去。

我囧在当场,觉得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居然有心动感觉?

……

我一定是疯了……

【囧囧小贴士:】

——

《黄帝内经.素问》:“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j气溢泻,y阳和,故能有子”。就是诵子16岁、女子14岁之后就具备生育能力,可以结婚。

从古代墓志等资料总结,古代女子在15-19岁结婚为多。

而男子则是行完周礼过了二十,才宜婚娶。

人类生产年龄……变化真是大啊……

第二卷-桐木篇 骤霁瞬晴(一)

那个下午就好像两个人同时做过梦一般,谁也没再提起,眼泪和阳光,暂时敲开坚硬心防,最终还是又如同本能一般地被大猫穿戴到身上。

大猫见到我时候,还是嘴角带笑,眼里蒙着他状似坚不可摧防备和侵略,好像随时都在评估我下一步动作。

下一步动作?

不用他来评估,我自己也在烦恼。逃跑不行,色诱不行,自己又好像被他怀疑成了什么奸诈狡猾之徒,印象也不好,这不行那不行,烦我头顶都快冒烟。

所以,当契生约我出门逛逛时候,我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

时节几乎已是初冬,幸好这里冬天并不太寒冷,在外面裹一件裘皮镶边大衣也能对付过去,两个人东晃西晃,一路上买了许多新奇好玩东西,我见着一条镶着铃铛红色辔头,心里却突然难过起来,盯着铃铛金色傻傻发呆。

“喂!你看什么呢?”契生见我站在摊位前久久不动,便也凑过来看热闹。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我那可怜‘王子殿下’……”我心里想起不知去往何处王子殿下,它灰溜溜毛,小小豆子眼,不知现在身在何方,过得是否幸福。

“啊?”契生脸上莫名其妙,牢牢盯着我,“你说什么啊?干吗突然这样叫舅舅?”

“谁说大猫了,我说是毛驴!毛驴懂不懂?就是比马小比骡子大那种!”我撇撇嘴,责怪这小鬼打断我怀念阶级战友高尚情c。

“可你不是说‘王子殿下’吗?”契生脑袋上冒出问号。

“是啊,驴子就不能有个恢宏名字了吗?你轻视驴权!”我指控之右手食指稳稳指向契生。

“……哦,这样啊。”契生瞬间明了,两人继续瞎晃。

“喂,难道大猫也叫‘王子殿下’?这么俗气外号啊?”难怪第一次见面时候,听到我说不能扔下“王子殿下”,他表情介于微妙抽搐和好笑之间呢~

“王子当然要叫王子殿下啦,”契生嚼着嘴里小吃,突然对旁边开始卖艺旅人感兴趣,顺着围拢人群聚过去,回头发现我还在原地,又急匆匆地跑回来,

“喂!你呆站着干吗?动作那么慢前面位置都没有了。”

“……”我缓缓地移动眼珠,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从头看到脚。

“……喂,你怎么了?……小美?”见我失常举动,契生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嘴里小声呼唤。

“你说……大猫是什么来着?”

“王子啊,”少年脸上是“你不会丫鬟做了那么久连主子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吧?”表情,理所当然地解释着:

“按照我族习俗,这一任脱离皇室宗族,赐予外姓护国王子,就是舅舅。”

“护国……王子?脱离皇室宗族?!”这都什么怪习俗,我用看外星人眼光看着契生,仿佛他正在说着什么天方夜谭。

“……喂……”契生朝天翻了个白眼,继续毫不在意地朝我投下重磅炸弹:

——

“就算这些都不知道,

‘屠天’名号,你总听过吧?”

“轰隆隆。”

我听到了听到了,惊雷滚滚天边来声音,浓重灰色笼罩天际,撕扯不开这混沌,于是只好不住哀鸣。

“轰隆隆轰隆隆隆。”

你听你听,又是一声。

悦来客栈里,那些个地痞流氓、p灰志愿者在很久远某一章节,曾经说过什么来着?

我想想……啊!

是了是了,就是这一句

——

【暮家掌门亲自出马,从西域‘屠天’手里夺来了那旷世宝贝‘炎翎’,这下可差点气死了人家!】——(参见第五章:魅惑之夜)

……

也-就是-说。

我(暮兮兮)爹,抢了大猫(屠天)好不容易到手炎翎,好死不死,这炎翎现在就在我身体里;而我,离家出走走到了死对头屠天这边!!!

——搞了半天,任务bossg本就不是土霸王属x,他g、本、就、是副本怪物级别终极大boss!!!!!!

苍天那——!!!!!!

你怎么又要亡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隆隆……”

天空又滚过一阵惊雷,随即,一滴、两滴……

很快,密密雨滴抛洒大地,淅淅沥沥地坠落。

啊……,原来打雷,不是我幻觉啊……

——灰败白色雨幕,渐渐笼罩住整座城市,没带雨具路人狼狈躲雨,责怪这天气变得突然。

“啧,”

契生在我身边抬头眯眼,单手遮住脑袋,小声嘀咕:

“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我傻乎乎地任契生拉着一路狂奔,待到回到大猫府时候,两人都是狼狈不已,浑身湿透。

契生一路嚷嚷着“快拿干衣服来!”,一路拖着我手不放,两只被雨淋湿手,一只滚烫、一只冰凉。

“小、小爷!”

迎接我们两个,不是抱着干衣服和棉麻布仆人,却是同样湿透,从里间里冲出来护卫,这人我曾经见过,是大猫骑兵副手。来人身上布衣沾染斑驳血迹,有些还潺潺地往外冒着鲜血,他走过路上滴滴答答皆是水渍,契生看着他焦急脸,不耐地大吼,声音里、却是带着藏也藏不住颤抖:

“你嚷什么嚷!”

刘海湿透往下滴着水,模糊了我视线,身上雨水冰凉,就和那护卫说出话一样、没有温度:

——

“殿下、殿下他半路遭袭,现在中毒昏迷!!!!”

好像就是慢放镜头一般,契生带着温度手一点点松开松开,没有了遮挡,湿气和寒冷肆意地侵蚀我感官,我浑身冰凉、站在原地,呆呆地重复着副手话:“……你说、你说他中毒?”

“不可能!”契生眼里满是世界濒临崩溃前兆,“舅舅是屠天!怎么可能被人伤到如此!!!!”

“是暮家、”

护卫一字一句,仿佛巨锤重重地敲击在我心头,

“武林第一药王……

暮家。”……

——

“轰隆……”

屋外滚过一声暗雷,雨点越落越重,是真……

变天了啊。

++++++++++++++++++++++++不是冤家不聚头分割线++++++++++++++++++++++++++

所有在房里束手无策人们看到我进屋时候,眼神都跟看见了鬼一样。

我外衣湿透,只在外面随随便便地披了件契生干衣服,陷湿掉头发碍事,便将它们全部束起成了马尾,目中无人地直接走到大猫床边,仔细探查他脸色脉象。

大猫脸色苍白,嘴唇却不正常地鲜艳,额头不断渗出滴滴汗水,还有紧紧闭上眼睛;整个人陷在巨大床上,高大身躯突然显得楚楚可怜。

左臂前端一道小小口子,隐约渗出浅色鲜血,真是毒物入体之处。

“你过来做什么?!”

站在一边岚颖厉声喝问,上来便要拽我手;不过她手在半空被牢牢止住,契生声音冰凉冰凉,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契生你怎么允许这丫头……”

“谁准你叫我名字?!”

我看不到契生脸上表情,但心里知道,契生他那张跟大猫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脸,真发起飙来,也该是有那么点骇人;乖张?

大猫……我这下还真是看到了乖张起来契生,是怎么跟他“舅妈”说话了。

“他脉象紊乱,气息虚浮,体内似有寒气入侵,看似只是扑通风寒症状,却偏偏沉睡不醒,对不对?”

我低声询问身边医师,也就是上次那个为我开方解毒老者,他莫名地看着我,不明白上回明明自己都误用香料中毒女子,这回怎么仿佛突然开了窍,字字珠玑起来,愣愣地点头,

“姑娘说得不错。”

一边看我众人眼中尽是惊讶和思索,姣儿泪眼婆娑,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大猫;而岚颖也轻“哼”一声,冷冷地盯着这边。

“呼……”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仿佛能看到脑海里一页页古体小纂,密密麻麻、排满了整页纸张:

——

【冰魄。

寒度一种,祖先取自冰山寒魄之意。该方可用于攻克x如“炎种”、“绛葬”等极热x毒,毒x属寒毒中上,发作剧烈,前三日昏睡不醒,症状如普通风寒;短期内若不加以调理解毒,最后体内j髓血脉冻结,剧痛而亡。】

对于暮家所有制毒使毒知识,全部都藏在我这暮兮兮身体里,我双手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心里,原本知晓大猫身份惊讶和惶恐,却因为大猫中毒,而莫名地平静下来。

暮家为何要袭击大猫?

又为何要给他下这样霸道剧毒?

我不知道,

也懒得多烦。

——

管他什么“屠天”。

又管他什么“暮家”。

在这里,我是孙小美,只是不愿见到大猫,死在我面前孙小美。

“契生。”

不是作为朋友“佑佑”,而是作为府里“小爷”契生,请你听我说,

“……你能……相信我么?”

我没有回头,没有看他表情,只是用外衣干燥襟口,轻柔地拭去大猫额头汗水;房间里静得出奇,屋外雨水刷刷流下,将所有焦躁、怀疑、希望、和无措,全部都关在这小小屋子里。

“……我信你。”

契生带着少年稚气声音淡淡,领着不相干人全部离开房间,只留下作为帮手医师及下人。

他声音又怎么会淡淡呢。

我眯起眼睛,看着大猫散在枕头上红色卷发——

那个少年,可是将生命中最重要亲人,

交予我手。

++++++++++++++++++++开始急救了急救分割线++++++++++++++++++++++

我从来都不知道暮兮兮半大不小身体里,蕴藏着这样惊人能力。

握着手中火烤过后匕首,轻柔而快速地割去大猫伤口处已被冰魄感染坏死肌r,直到那里重新流出成色正常温热鲜血;我下刀准确毫不犹豫,就好像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千百遍,记忆在肌r和发反s神经里面本能,甚至让我心里隐隐地害怕:

这不是我。

……这、是我么?

——

“他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湿巾。”

旁边递上湿巾。

“好恶心好恶心,简直就是活宰猪r!喵!你个女人为什么会学这种东西啊!!!这刀沾了毒了!换一把!”

旁边递上新刀一把。

“什么?!要连莲子都磨成粉敷上去?真是烦死了!!!喂!听到没有!刚才叫你们磨莲子呢!!”

旁边……递上莲子粉。

小小房间里忙碌非凡,不过医师爷爷和众下人们大气不敢哼一声,生怕那个在床端自言自语、一边脏话抱怨女人发起疯来,挥刀砍向自己。

……其实我不想。

只不过拜这具身体卓绝毒物技能所赐(虽说只限于跟暮家有关毒上面),让我摊上了这么个差事:一边挥刀霍霍、一边要分析脑海里信息,顺便面前又是血淋淋场景,……谁能不紧张呢?

紧张了就要说话,这么巧除了昏厥病中大猫,哑巴一般恪尽职守医师爷爷,g本没人跟我说话,于是乎……我只好和自己这具身体记忆说话了。

折腾了大半天,外敷工作算是完成,大猫脸色却依旧苍白毫无进展。下人进屋来在我耳边轻声耳语,说是熬煮解药也已经备好,我诊着大猫脉,微妙频率传达着整个身体讯息;他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如同只是睡着了一般。我明白想要解开冰魄寒度,不昏睡上四天三夜是不可能,可是即使知道如此,看着这样安静他,所有不安、害怕,和不确定,都突然从我心底冒出来……源源不绝地缠绕着我心神:

你会醒过来么?

大猫啊……

即使是怀疑也罢、讽刺视线也罢,至少不要死掉,至少还能有机会,在我面前那样放肆地笑……

“大猫……”

我轻轻拢起他散乱碎发,俯在他耳边轻声言语,

“你……你快点醒过来吧……

不管你是屠天还是王子,你都是大猫,佑佑大猫……

……我……

大猫。”

“……呃……”

理应昏睡不醒大猫,突然发出一声轻微呻吟,我惊得从床板上跳起来,不敢置信地看向理应睡上“四天三夜”、昏迷不行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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