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在□时候失去控制,忘情投入一遍遍地叫着我名字。
大猫紧紧拽着手一点点松开,终究在两人之间刻下了深痕。
大猫侧脸在燃起花火之中,遗世独立带着孤寂,淡色浅浅。
大猫轻柔笼着怀中哭泣我,整个宇宙仿佛安静得只有两个人。
大猫冷眼观察着我和佑佑之间点点滴滴,眸子深刻如同豹子。
大猫幽幽地说:“没想到……不过是个贱命卑微女子……”
大猫浑身浴血,在黑甲中挥刀斩杀劫匪,冷冽眸子风暴凌厉。
大猫在窗上一跃,动作灵巧沉着,他眼里却是猛兽一般光华。
其实也就不过如此。
不过就是几行文字就可以解释清楚纷杂相识。
电影回复到一片漆黑最初,我疲倦地再次倒入然怀抱里,他步伐缓缓地离开房间,走出室外沉沉夜色,而身后。
安静得连大猫呼吸声,几乎都听不见了。
夜色中我被然裹得很紧,他呼吸一下一下拂在脸上,微微瘙痒。
“然,”
我疲惫闭着眼,小毛不紧不慢地跟在然身边,偶尔发出“吱吱”声响。
“……嗯?”
“你回来了……太好了……”
“……”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一步一步走出钱府。
他左耳耳饰反s着月光,空气里只有他chu重喘气声,一下一下。
快要到钱府大门口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将我轻轻地放下来,我不明白地看着他,正要开口问:
“然,怎么……”
他蹲下身,他单手撑着地,他喘气声震耳欲聋。
他轻轻地说,
“兮……我回来了……”
然后,在我面前、缓·缓·倒·下。
然白色衣衫上满是鲜血。
那除了是别人血。
更多、是他血。
我眼中忽然只剩下三种颜色。
漆黑夜,然苍白脸,还有他满身红。
怔怔地跪坐在地,这一次,甚至连惊叫也没有,浑身渐渐火热,手脚冰凉、滚烫只有左脚腕上肌肤。
“……”
一双冰蓝色靴子停在我面前,我愣愣抬头,看到来人嘴角带笑脸。
“怎么?才这样,就慌神了?”水月脸色淡淡,意外地没有带着他扇子,而是背手而立。
“……”我依旧眼神无焦,左腕上灼热更盛,小毛叫声隐隐约约,水月话听在耳中,却如同什么也听不见。
“你要知道,”他见我没什么反应,蹲下身到我身边,“让你更加慌神事情……可马上要出现了呢……”
我闻言木木地看向他,只见他伸手,缓慢地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张薄薄面皮,其下脸庞隐在月色中叫人看不真切,唯一印象深刻便是——
他玻璃一般透明清澈眼眸,因为没有灵魂、所以肆意反s着外界光华,而他眉间淡淡粉色伤疤,却是那样陌生而熟悉地存在着。
这个人,
我是见过。
脖颈上猛地一下大力,天地瞬间晕眩,我只来得及在丧失意识之前最后一秒,从然披在我身上暗袋之中,m出了一颗小小药丸,将它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着自己未知命运。
来之安否(一)
水月,他人确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
我记得很早之前,自己在西域时候曾经骑着王子殿下出逃,在去往东门路上,就曾经碰到过这个男人。当时在路上撞到他,只觉得面前男人一双玻璃珠子似眼睛叫人惊叹,如同没有自己灵魂人偶,干净清澈,他眉间淡淡粉色伤疤,就和现在一样。
从那么早之前原来就被监视着么……
我紧紧抱住自己膝盖,更深地将头埋进双臂。
从头至尾都是巨大y谋,如果从遇见大猫开始,水月就已经在我周围出没……那么这个背后c纵计划,是不是从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呢?
……
那天抚着发涨脑袋,从黑暗中醒来,身上衣物还是那件然批戴在我身上外衣,身处于这间小小方寸房间内,房里摆设简单倒也雅致实用,沐浴如厕一应俱全;唯一怪异,便是这屋子窗,往里打开窗框雕花j致,打开一看,外面却是厚厚铜墙铁壁:真正铜墙铁壁。玄铁制造厚实金属墙,不透一丝光线,房内所有照明来源,便是镶在头顶巨大夜明珠子。
我被关在这小小屋子里好几日都见不到一个人,疯了似地敲打厚实木门,嘶声喊着然名字,却总在没有人回答我许久之后,哑着嗓子累得沉沉睡去。他身着白衣倒在夜色中身影在梦中反复出现,每一次结尾都是他掉入深深地缝中去,我伸手探去,却只来得及捏住他片片衣角,然后无力地眼看着他掉落万丈悬崖……在极致困顿和担惊受怕中猛地惊醒,然后发现房间里桌上摆着足够我吃喝饭菜。
就这样,日复一日。
因为没有对照目标,于是我g本不知道外面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只能依靠自己生物钟,利用吃饭筷子,在墙上用尽力气地划着数度日。房里难以找到利器,似乎是想防止我利用利器做点什么危险事情。
但是又何必呢?
在身边除了只会“吱吱”发声小毛之外,一个对话人类也没有情况下,能够不疯掉,便是万幸。
水月似乎想要在这种不见天日囚禁中磨去我求生意志和尖锐棱角;确,我不再每天每天无用功似地敲打着那扇永远不会开启厚重木门,而是习惯坐在床上看着唯一出入口发呆,手里牢牢捏着那天从然暗袋里,拿来药丸。
没想到m到居然是这样东西。
褐色药丸上泛着隐约金色光芒,暮兮兮印象中,它名字是“生离”。用于维持神志清醒药物,甚至可以用来对抗绝大部分迷药和幻药;但是却有一个致命副作用:长期服用,只会使得神志对其依赖越来越严重,甚至反而造成一定程度幻觉。而另外一个有趣却鲜少有人用到作用,便是服用此药人,一旦与人□,便会使对方出现短暂而欢愉错觉,却在不知不觉中,造成对方神志涣散,以致j神崩溃。
……为何然会在袋中放置这样歹毒而怪异药呢?
是他需要自己服用,还是……准备给其他人服用?
而然他现在究竟……
不能想不能想。
每次想到然满身是血倒在地上渐渐冰凉身体,那画面便叫我心惊得穿不过气来: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他一定不会有事,也许、也许我被劫持后不久,回到钱府人们就发现了然,并且医治他身上伤,或许然g本没有我想象伤得那么严重,他身上随身携带药物,足够他支持到得到医治……
……
那倘若他没有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
只能入定似地强迫自己脑袋放空,整天整天看着那扇似乎永远不再开启木门,等待着一个转机出现。
却没有想到我所谓“转机”,居然来得那样突然。
仍旧是没有白天黑夜区分屋子,我昏昏沉沉地浅眠着,听到木门一身“嘎吱”轻响,便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没有睁眼,敏锐地感觉到周围有人,缓缓接近我身边,小毛睡得依旧很熟,倒是反常得睡得很熟,没有被来人惊醒。我手里捏着那g用来刻字筷子,头部分由于经常磨划,已经变得稍微尖锐,我握住自己仅有武器,感到那人呼吸浅浅喷洒在脸上,神经绷得紧紧,时间步速都变得缓慢,却等待了许久,不见此人下一步动作。
他想做什么?
难道只是乘我睡着,潜进房间里来盯着我看么?
还是……
“!!”正在疑惑瞬间,却觉得什么东西快速地接近着,尚未反应过来我刚来得及睁眼抬手,便又被一股巨大力量压制下去,来人眉眼间混沌光影交错,双目间淡淡疤痕,是水月!
“……不要动。”
他一手压制着我紧握筷子手,连面色也不曾更改,力气却大到几乎将我手腕握痛,而另一只手,却是动作极缓地抚过我些微凌乱发丝,水月手指细长,掠过皮肤力度轻得仿佛没有触到,却偏偏又感觉得到上面冰凉。他呼吸节奏浅而快,离得那么近,我才终于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酒香。
他喝酒了。
从那双不再玻璃一般透明清澈眼睛里就能够看到,他双目光色潋滟,两个人脸离得那么近,我盯着他眼睛,半晌,“你究竟是谁?目是什么?谁是背后主使?”
他身上除了酒香,便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听了我咄咄逼人问题,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不要弄错了,现在是我、审问你。”
握着我手腕皮肤稍一用力,我一吃痛,便松开了握着尖利筷子,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武器东西脱手,现在我无毒傍身,简直就是弱小不堪。
……毒?
脑中了灵感一闪,尚未来得及捕捉住,便被面前突然欺身而来水月吓到。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答得不好、或者对我撒谎,我便除了你衣服……”他边说,边轻轻地抚着我领上衣料,动作轻微,却威胁意味十足,
“明白了么?”
“……”我看着他眼睛,不答话。
“……明白了么?”他呼吸频率急促而浅淡,完全不同于过去几不可闻沉着冷静,动手威胁一般扯了扯我领上衣物,更加凑近了脸。
“……明白了。”我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一般。
“那么好,告诉我,离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撕拉”一声,外衣被轻易地撕扯掉,我心中虽绷得紧紧,却看着他玻璃珠子一般眼睛,奇异地不觉得害怕,仿佛含着某种笃定。
“我再问你一遍,”他眼中酒气更浓,凑近了看我,鼻尖几乎抵上我,“离,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便再答你一遍,”我看着他眼睛,“我不知道。”
又是“撕拉”一声。
这些人都不把好料衣物当财产,随随便便便是撕坏一件又一件,水月眉峰拢起,看着我衣衫凌乱样子、更加低沉着声音,手指用力得泛白,“你不知道我会做出多么可怕事情……”他说,“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告诉我,离究竟是……”
这次还没等他说完,我便直接回答他:“你再怎么说也没用,离身份,我确实不知道。”随即看着他眼睛,又加了一句,
“……你喝酒了。”
“……”两个人对视沉默,水月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猫,愣了半晌,猛地大声,“闭嘴!”
随即极快地低头吻上来!两个人牙齿撞得生疼,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如同吻到了毒药一般猛地弹开!
“该死!”
“嘭”一声。
我呆呆地仰面躺在床上,尚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只觉得被撞到嘴唇很痛很痛,……还有,水月吻技,简直烂到不行。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却是被他这么一闹,再也睡不着。
水月为什么对离那么在意呢?
他若知道所有发生在然身上事情,那又是为何,会对离那么在意?
……因为妖兽?
……因为桐木?
还是,别什么原因。
我握紧了手里“生离”,眯着眼睛躺了大半夜。
来之安否(二)
距离上次水月夜防过了三天,似乎一切又回到最开始时候,每天饭菜仍旧在我醒来之前放置在桌上,唯一不同,却是所有送来饭菜中,都多添加了一味药。
无色无味,我也是在吃了几顿之后,才从身体变化上反应过来:全身力气逐渐丧失,神智也会随之涣散、变得迟钝,我不知下这药目究竟为何,但是心里却明白,对我软禁和审问,只是一个开始。
明白饭菜里添了药物时,我也曾经试过绝食,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无边黑暗,和包裹着我周身羽毛,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给与我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提示。但当送来饭菜中药物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菜色变得更加美味,甚至偶尔出现山珍海味时候,我绝食终究以失败告终:
我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离在黑暗尽头独自生存,然安危也是杳无音讯,我重新拾起筷子,明知这每一口饭菜里都是毒物,却仍旧没有选择地吃下去。
然后,身体便开始出现了上瘾症状。
明明没有到饭点,明明自己肚子还不饿;可是身体就是渴求着,清醒地知道饭菜里药物,越是吃越是会加重上瘾程度,但是饿极累极,身体倦得如同被放置在没有边际云朵之上,连自身存在感都淡得几乎不见……我努力地不去看桌上香喷喷饭菜,努力地捏拢了拳头想要淡化上瘾感觉,甚至用力到指甲嵌进皮r、划出血痕,但是没有用。
喉咙空空地等待着东西去填满,身体空空地如同沙漠里干渴树木……恨不能将自己捆绑在床上,才能抑制住身体里对于药物渴望;最终、却还是只能吃下饭菜里东西。
“吱吱……”
小毛趴在我身边,连叫声都变得弱小无助。
“我也不知道了……小毛……”我说,浑身无力地望着天花板,等待身体内叫嚣着瘾渐渐淡去,闭上眼睛,疲倦如同汹涌潮水袭来:
“小毛……或许下次,我应该试试看直接用筷子扎进r里去……”
或许这样,能够稍微抑制自己对于药物欲望吧。
夜里睡眠随着药物剂量加大,也逐渐开始更加深沉,我觉得自己清醒时间开始减少,好像要在水月手里变成一个废人。
“……”
那天夜里,是被一阵怪异烟雾闹醒。
小毛在我耳边不停地“吱吱”叫唤,直到我好不容易睁开了疲倦眼睛,坐起身:“……好吵、小毛……什么?”
顺着小毛叫唤方向看过去,房间上空漂浮着淡淡白色水烟,并且逐渐堆积,朝着我睡着床铺滚滚而来……我本能地屏息缩回身体,神智虽然并不很清醒,却能明显地感觉到:
这是上等迷幻药。
吸入体内使人产生兴奋感,但是不同于酒j、当兴奋感过去,仍旧能够对当时发生事情保持清醒,从某种方面来说,
就是□。
那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或是恐慌,而是额头爆出十字和叹气。
……搞什么。
在会上瘾药之后,现在又是新一轮迷幻药攻击么?水月,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想乘我睡着使出先迷x后逼问下流招数么?不行,难道真要就这样做吃等死,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心里暗自着急,眼看白色水烟已经下沉到避无可避地步,心中暗自着急却苦于没有解药……解药?!
在m到枕头底下那颗药丸时,猛地激起了一个强烈意志!
——
“生离”!!
所谓是药三分毒,生离可不就是最好例子!
“吱吱……??”
小毛见我愣愣地盯着手里生离猛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担心地叫唤起来,我却是在此时自言自语,“小毛……我可没有神智不清哦……”
“?”
“但是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吱?”
“我没有杀过人,要杀掉水月或者劫持他离开这里这种计划话,恐怕连一成把握都没有……”我看着面前越来越浓稠白雾。
“……”
“但是我可以试一试,”猛地握紧了手里药丸,我眯起双眼,“轻贱自己身体这种话,就等到不会被变成废人时候再说吧。”
“……吱……吱?”
用力地吞下唯一一颗生离,水月,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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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吃下生离是这种感觉。
好像整个身体都浸泡在冷水里,意识清醒得可怕,心中每一个念头都可以变得清澄、变得无限倍放大,轻轻吸气再缓缓吐出,躺到床上,等着那扇门开启。
“吱呀——”一声,然后门真被从外面开启了。
这时候房间里雾气已经从刚开始浓烈渐渐变得稀薄,但是缭绕在房间里剩余雾气,还是阻碍了人视线。我睁着眼睛靠坐在床上,在这梦境一般缭绕景色里,告诉自己:
你很清醒,你决定没有疯。
“……”水月身影缓缓地走进来,然后,我听到那扇门再次被从里面合拢声响。
看到我睁着眼睛坐在床上时候,水月脸上表情看起来几乎是惊讶,因为两人之间白雾、我他脸上惊讶表情也变得朦胧,他声音似乎抑制着什么情绪:
“……你?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么?”我姿态随意地靠坐在垫子上,连自己都要不禁佩服自己声音居然可以变得这样缓慢柔软,渗入心坎。
“……”这下水月走得更近,近到我已经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他脸上表情。他脸上先是不明白迷惑,玻璃珠似双眸被一种称得上是“迷糊”可爱情绪占据着,两颊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正常地红潮漫上来。
他甚至还眨了眨眼睛四下望望,似乎在找别东西;随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嗅着空气里水月表情瞬间改变:
“怎么可能!!!”
猛地旋身,几步跨到门前,用着远远大于我曾经试过力道敲打着厚实木门:
“开门!!你们给我开门!!不想活了么!!!连我都敢算计!!!给我开门!!!!!”
“嘭、嘭嘭。”
木门发出惊人声响,门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水月力道渐渐小下去,厚实得仿佛不会再开启门外,这才传来一句轻声而平板话——
“水公子,屋里是‘欢颜烟’,这是主公命令。
按照主公愿望做话,我们自然会听从公子命令。”
“!!”
水月在听到这句话时候,脸上不可思议连我看了都要替他难过,似乎是被那个什么“主公”耍了一把啊……
水月脸上潮红似乎不再是我幻觉,而是随着他靠坐地板身躯动态,逐渐地变得更盛,他呼吸就和上次喝了酒时候一般chu重而杂乱。我坐在床上透过薄薄迷雾看着坐在地上他,额发散落遮住脸庞,连那道眉间伤疤几乎也都遮住了。
……那个“主公”在我房间里放置迷幻药,又把水月一同关进来,这意图再明显不过。
但是……我却始终不明白一点,“他”求、究竟是什么?
就当我以为水月坐在那里不会再说话了时候,他却突然地开口了,
“把我绑起来。”
“?”我眉毛微挑,倒是有点惊讶。
“你没听到吗……”他微微喘气,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视线,“我说……把我绑起来,用你现在能用出来最大力气!!”
“……”我眯着眼睛看他方向,不知道现在水月,究竟可不可信。
——当然,表面看起来,他也成了被害者,但是谁还能在发现自己被此人监视了数月之后,还相信他“也成了被害者”,不是另一个骗局呢?
“你聋了吗?!!!!”水月猛地抬头,水色透明眼睛,此时却变得浑浊浓烈,“拿绳子过来!!”
“……”不得不说我心里原本打算因为他这一声有些动摇,甚至产生了放弃念头:
或许就按照他说,把他绑起来,这样过一个“平安”晚上?
我看着他喘chu气脸,差一点就要投降于自己这个想法了。
差一点。
“……为什么要把你绑起来呢?”
我脸上尽力堆砌笑容不知如何,但是水月神色猛地一黯,却应该是最好回答。
凭什么要因为这可能“安全”,浪费吞下肚唯一一颗“生离”?
凭什么这一晚能够平安度过,就可以当作万事无恙?
凭什么,你以为这一夜之后,那加在饭菜里药物,就会平白无故地减少?
凭什么可以在离牺牲和然生死难测时候,
暮兮兮,
你还可以抱着膝盖永远地躲在这里慢慢变成一个废人?
……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自己手握得那样紧,生离清醒还不够。
暮兮兮,你可以对自己将要做事情,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