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夷则问:“为何他不陷害别人,偏要陷害你?”
金麟儿略有些颓丧,摇摇头:“我不知道。”
金麟儿被看守了整夜,未能换洗衣物,此刻衣襟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他穿着这样单薄破旧的道袍,跪在森严空旷的执法堂中央,更显身材单薄,双肩瘦削。
众人议论纷纷,流言如滔天巨浪。
孙擎风站在流言的中央,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看着金麟儿,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他背上那道深长的伤疤。
孙擎风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恨——金麟儿总是对世间万物抱着善意,但这天地对他却格外不公,不让他做个好人,不让他做个健康的人,甚至连让他做个平常人都不肯,天何不公?
孙擎风在白海界边守了近两百年都不曾怨过。但就在这短短的半天里,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到此时,那火已经开始燎原猛烧了。
张清轩顶着压力向楚若夷说:“依照《大雍律》,若明知冤枉不与辩理者,以故入人罪论。我等虽在江湖,却非草莽,既然我是执法长老,那就按我说的办,且暂将他们关入悬空牢听候发落。”
孙擎风怒不可遏:“你凭什么?”
张清轩拍桌而起:“凭你们是华山派的人!”
孙擎风扯掉金麟儿头上的太极巾,随手一捏,便将布巾上的玉佩捏至粉碎,继而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拍拍手,挑衅道:“现在不是了。”
金麟儿按着孙擎风的手,低声劝说:“大哥!你别冲动。真凶另有其人,我们不该自相残杀,反令亲者痛仇者快。”
孙擎风有些过于谊。按师父的意思,我等虽不能杀你们,可若你们极力反抗,休怪刀剑无眼。”
未及张清轩出言阻止,双方已然动起手来。
孙擎风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显然是气极了。
他站在原地随手挥出一掌,便见暗金色的真气浮现在半空,只一掌就击飞了第一波冲上前的所有华山弟子。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何以如斯强悍?
薛念郎尚是少年,资质平平,根基薄弱,却能打飞比已入门五年的宋湛明。
薛峰不过是个帮工,在问道阁里烧了两年饭,竟能一掌击退十余个华山派的内门弟子!
是他们本就厉害,还是他们所学的武功厉害?若是后者,那他们所学的,到底是<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