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顺听莫名其妙，瞪大眼睛看着朱春燕和武效军疑惑地问道，“春燕，你话里有话是啥意思啊？”
朱春燕难过地说，“爹，你和效军从玲燕家里出来，她就喝了药，幸亏发现得早，被救护车及时赶到拉进县医院，就这抢救四天多才把她给救了回来。毕竟和效军有一定关系，要是人抢救不过来，恐怕效军早就住进了监狱。咱们几个再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说话。人心都是肉长，就凭这一点，效军都应该感激玲燕，并对她负责到底。”
效军娘痛惜地问武效军道，“春燕说都是真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武效军低着头，满脸发黄，轻轻点了点头，“都是真，怕你俩受到惊吓担心没敢说。”
武平顺深深抽了一口烟，沉思了一会儿，忧伤地说，“我也断定没错，那天我和效军看到有辆救护车从她们村里出来上了公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拉应该是玲燕。嗨，玲燕这闺女也是，分开没啥大不了，结了婚又离多是，干嘛非要喝药呢。”
效军娘不安地说，“玲燕喝是啥药啊，脑子受没受影响，会不会留下啥后遗症？如果落个憨憨傻傻，疯疯癫癫，可就麻烦了。效军，你后来见她，看她精神正不正常，说话着不着道？”
武效军一脸沮丧地说，“肯定有点影响，不算严重，这些天来我一直放心不下这事。”
朱春燕趁热说，“效军，玲燕在电话中说很恳切，她表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是真是假你应该心里清楚。去不去你可想好了，免得将来后悔找不到地儿！”
武效军低声说，“不管是什么情况，既然她说出来了，没有不去探个究竟理由，我要对她有份责任。”
朱春燕看着低头抽烟不语武平顺，试探着问道，“爹，效军想去，你同意吗？”
武平顺忽站了起来，气一跺脚，冲着武效军狠狠地说了句，“都是你自己做孽，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背着手喘着粗气出去了。
效军娘含着眼泪说，“我知道你爹舍不得效军离开，但我们还能有几天，效军以后路还很长，能够在平西也未必是件坏事。人心都是肉长，玲燕也特别苦，无论她是好是坏，咱们也得认了，不能为她让效军愧疚一辈子。效军，你就去吧！”
朱春燕看爹娘都已经答应让武效军再到平西去见白玲燕，脸上露出淡淡笑容，由衷说，“效军，你心里不要有太大包袱，放心去吧。医院能说成最好，即使说不成也不枉费了玲燕一翻心机，也是对她有个交代，你俩心里都会踏实。你上学这几年，也没给你拿个路费，心里一直感到不安，觉得挺对不住你。这次算我这个当嫂子为你和玲燕做点事，弥补一下对你亏欠，五百块钱拿着，作为路费和饭钱。”
武效军不安地说，“我惹了这么多事，让全家人跟着受累，很对不住你们，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弥补你们。”
朱春燕苦笑一下，“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把你证件准备好，明天早上就去吧！”
武效军不知道白玲燕叫他去是不是真为自己工作事，虽然知道葛文玲这个人有一定人脉，但她为什么给一个不相干人求人办事，心里捉摸不透。或许是白玲燕遇到不如意事，担心自己不去见她，找这个理由和自己诉诉委屈。因此，对工作没抱什么希望，去个两三天就回来了，没做啥准备，拎个小包放了一身衣服就来到白玲燕面前。
白玲燕看着武效军头发很长，也没有修剪，脸瘦了很多，面黄没有光泽，无精打采没有精神，拎着个包也很寒碜。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格外难受，心疼鼻子一酸，眼泪泪扑簌簌流了下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呜咽着说，“效军，我好想你啊，你终于回来了。”
武效军手抚摸着白玲燕秀发，怔了半天才说出话来，“燕子，没有你日子，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多难受吗，我这段时间是咋熬过来吗？”
白玲燕哭了一阵，慢慢抬起头，专注地看着武效军脸，露出一抹欣喜，“效军，艰难日子就要过去了，咱们很快就会获得自由见到曙光。今天上午我在圣林供销社租了一间房子，暂时先租一个月，你就踏踏实实住下来。我刚发了八百多块钱工资，够咱俩花啦！走，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