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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秦梅香的惆怅(1 / 2)

漫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袅袅婷婷伴着西北风不期而至,用她那柔柔软软身躯去触摸久违大地。!花瓣似雪花乘着风势四处飞舞,拍打在脸上,钻进衣领里,麻麻,凉凉,湿湿,顿时阵阵寒意袭遍全身。

四人不约而同地戴上手套和帽子,扛起工具迎着风雪匆匆走下大堤,沿着河滩羊肠小道,走到中心大街公交车站。

武效军弹了弹身上积雪,等了二十多分钟,登上从平西火车站开往圣林镇公交车。车上早已挤满了人,几乎没有空档,只得在上车门处站着。

车开很慢很慢,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

白玲燕单位执行是五天工作制。周六无事,睡了个懒觉,出门见天空阴沉沉,冷风吹刺骨。随到圣林商贸城给武效军买了一套毛衣毛裤、一件羽绒服和一床棉被,又在供销社附近买了一个煤炉和一些蜂窝煤,见屋内清冷冰凉,被褥单薄,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玲燕把屋内收拾一番,从邻居那里换块燃煤,把火生着,做好午饭等着武效军回来。

外面雪越下越大,迟迟不见武效军回来,白玲燕躺在床上十分着急,心神不定地着《雍正皇帝》。

武效军房门虚掩,知是白玲燕在此,站在门前脱下还是三哥武效森在平西上学时黄夹克小袄,使劲抖了抖上面积雪,哈着气走进屋内,顿时感到一阵暖意,笑嘻嘻地说,“还是家里暖和!”惊讶地着白玲燕说,说着。

白玲燕着武效军冻瑟瑟发抖,来回跺着脚,蹙眉道,“穿那么单薄,不冷才怪。”说着起身下了床,“今天我都干啥了。”

武效军低头了冒着火苗煤炉,又了床上新被褥,呵呵笑道,“历史前进了一大步,酒精炉时代过去,鸟枪换炮了。”

“闭上眼睛,还有呢!”

武效军疑惑地闭上双眼。

白玲燕笑嘻嘻地拿着羽绒服和毛衣在武效军面前轻轻一晃,“把眼挣开,这是什么?”

“羽绒服,毛衣毛裤,都是给我买!”武效军一阵惊讶。

“对啊,快穿上试试!”

“我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挣上,还整天花你钱。你如此破费,受之有愧。”

“只要你不挨冻,花多少钱我心甘情愿。谁让你是我冤家,上辈子欠你,不还你晚上小鬼光缠我。”白玲燕着武效军得意洋洋地说。

武效军边穿毛衣边说,“买这些真没必要,我向来都不怕冷,冬天身上穿也不厚。”

“你说轻松,生了病还不是我事。转过去,让我!”

武效军轻轻转了一下身,白玲燕上下打量一番,“挺不错吗,蛮帅。人是衣裳马是鞍,以后就得把你脱掉农村人身上那张皮,改改农村人习气,也像城里人一样潇洒。”

“你这是变相说我老土呢,还是和我走在一起嫌丢人啊!”

“都有!”白玲燕扭脸诡秘说。

“我要始终保持农民本色,绝不做一年土,二年洋,三娘忘了爹和娘街痞子蠢事。”

“该变就要变,要入乡随俗,否则人家瞧不起。”

武效军很久没能穿上新衣服,乐像小孩子一样,在屋内转了几圈。

“行啦,别在我面前晃悠了,晃得我眼都有些发晕!赶快吃饭!”

武效军抬手脱羽绒服瞬间,白玲燕突然感到一阵错愕,心疼地说,“效军,让我你手。”

武效军赶忙把手背到身后,表情不自然地说,“我手干嘛!”。

白玲燕急了,严肃地说,“伸出来,让我!”

武效军连续几天在大堤上刨石挖沟,双手已经磨了很多水泡和血包,肿通红,几处已经破了,露出鲜红肌肉。他知道白玲燕意思,却不忍心让她知道。她一副紧张表情,只得将手伸到她面前,讨好说,“没什么,只是起了几个小泡泡,过两天自然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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