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叫什么？”
“奴婢李香。”
“奴才安冉。”
“李香、安冉，你们两人起趁说话。”刘启摆手让两人起来。对于内官女宫和宦官，刘启的态度与一般富贵人家对待家奴没什么两样。事实上，宦官和女官，虽然有个官字，原则上还是刘家的奴仆。只不过宰相门前七品官。皇帝家里的奴仆地位与身为雇员的打工仔官员们，虽然有落差，但与一般奴仆还是高多了。一些在主子面前受宠的宦官和女官，就连见到丞相与御使大夫，也不需要低声下气。
“谢家上。”李香和安冉惶惶不安地立起身来。鳯凰公主毕竟不是人，若是刘启要责罚他们两人，也无法护住他们两人。
“家上？”钱汝君心想，这称呼真古怪。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总之，能让宫女和宦官跪的人，地位应该很高吧！反正见过面，也算是熟人，顶多多弄点果子吃就行了。
钱汝君没有看到被金虎挡在凰凰殿外的那群随从侍卫，若是看到，估计以她的胆子，也没办法这么淡定。
她随手一招鳯凰再次叼来两颗苹果。她心里对于这些能够掌握他人生死的达官贵人，心中其实有些恐惧。既然对方只是想吃果子，那就让他们吃。不过，还是得让他们明白这果子的珍贵。
有了前一次削苹果的经验，这次钱汝君削起苹果如行云流水。很快地，两颗苹果又削好切块。她将苹果分成三分。一份自然是送到刘启和刘武面前，随口解释道：“这果子名谓智慧果，可不是一般凡间可见。食之可以强身健体，增进智慧。是鳯凰所赠，凡间未曾有之。里头的种子，两位可以带回去种植。或许也能得果，不过味道效果，可能不及今日所食。”
刘启扳着脸，表现出一脸不屑，可是刘武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年纪小，正是喜欢尝鲜的时候，随手捡起一片智慧果，就往口里咀嚼。甜美的汁水，立即充盈他的口中，他喊道：“真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皇兄，你尝尝……”
说完，不等刘启反应过来，就拾了一片送到刘启口边。
钱汝君放下给两兄弟的漆盘，端着另两个漆盘送给李香和安冉一盘，另一盘最早先切的苹果片，已经微微泛黄，则给江妤等七个小人吃。
听到这一声皇兄，钱汝君身体一僵，这个称呼，给她一种不祥的感觉。
以大汉的标准来看，刘启的年纪不小了，这年龄的皇子，理应封王，远赴外藩，可偏偏两人留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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