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军人模样的高个男人。他和伊夫斯厄姆差不多是同一种类型的男人——诚实、正直、和蔼,不以聪明自负。
“我小的时候大家手拉手站成圈,一起唱auld lang syne(法语:美好的往日),”劳拉夫人接着说,“即使忘掉了老朋友,我也会一直记住那些动人的歌词。”
伊夫斯厄姆不安地动了动。
“哦!别说了,劳拉,”他喃喃地说,“别在这儿。”
他大步穿过他们坐着的大厅,又打开了一盏灯。
“我真傻,”劳拉夫人说,低声地,“让他想起了可怜的卡佩尔先生,当然,亲爱的,火太旺了吗?”
埃莉诺·波特尔生硬地动了动。
“谢谢你,我会把我的椅子稍向后移一点。”
多可爱的声音——那种低低的在你记忆里回荡的细语声,萨特思韦特先生想。她的脸庞罩在灯影里,真遗憾。
从她呆的那片阴暗中传来了她的声音。
“卡佩尔——先生?”
“是的。原先这所房子的主人。他自己开枪打死了自己,你知道——哦!好吧,亲爱的汤姆,我不提了,除非你喜欢。这件事对汤姆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毫无疑问,因为事件发生时他在场。你也在场,是吗,理查德爵士?”
“是的,劳拉夫人。”
角落里那口有摆的落地大座钟呻吟着、呼哧着、患哮喘似地哼着,然后敲了十二下。
“新年快乐,”汤姆·伊夫斯厄姆漫不经心地咕哝了一句。
劳拉夫人把她的编织活计小心地收了起来。
“好吧,我们迎来了新年。”她说道,朝波特尔太太的方向看看,又加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宝贝儿?”
“床,当然。”她轻轻地说。
“她很苍白,”萨特思韦特先生边想边站起来,忙着找烛台,“她通常不像这样苍白。”
他替她点亮蜡烛,以一种滑稽的有点老式的方式向她弯了一下腰,将烛台递给了她。她接过烛台,说了句感谢的话,然后慢慢地上了楼。
突然一阵非常奇怪的冲动掠过萨特思韦特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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