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劫后余生的战士们,将最后六个带伤的日军士兵,团团围了起来,然后纷纷笑骂着拉动枪栓,“噼里啪啦”的开了几枪后,仅存的日军士兵又被打翻了三个。
日军士兵们围成一团后,还指望“土匪们”继续拼刺刀,可已经胜利在望的战士们,又哪里会让日军士兵们如愿以偿?!
“让开!”马常青策马狂奔一声爆喝。
挤成一堆的战士们,立刻让出一条道。
马常青猛地一抖缰绳,战马“咴咴”的嘶叫一声后,四蹄奋起,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向负隅顽抗的日军士兵们压下来。
被围住的日军士兵们,直觉得猛然间升起一片乌云。
“巴嘎!”当头的日军士兵嗥叫一声,立刻不甘示弱的跨出一步,对着急剧降落的马腹,举起了上着刺刀的步枪。
日军士兵的刺刀刚刚举起,沉重的战马就“呼呼”地压下来了,刺刀完全刺入战马的腹部,战马“聿聿”长长的悲鸣一声。
马常青察觉到战马受伤后,一皱眉头,趁着战马倒地的瞬间,大砍刀狠狠挥了出去。
“嗤”的一声闷响,挑中战马的日军士兵浑身一震,半截肩膀飞了出去,而马常青则翻滚着,跌入了日军士兵们的内圈。
“不好!”战士们一片惊呼,再也顾不得戏虐日军士兵了,纷纷端着步枪猛刺。
剩余的两个日军士兵,根本没时间顾及身后的“支那”骑手。
马常青顾不得揉捏已经失去知觉的左侧肩膀,赶紧爬起来,百忙中用眼角一瞟,衣服上隐隐约约的渗出了鲜血。这是以前被潘贵二用木棒插出的老伤口,刚才跌下战马时,胳膊上长出来的新皮完全绷断了。
一个日军刚刚逼退一个战士,耳边就响起“嘶嘶”的尖厉啸叫声,条件反射般的向后看去,顿时吓得亡魂皆冒。
一柄带着少许鲜血的宽背大砍刀,已经迎面扑来。
大刀接触到头骨后,马常青握着大刀的手掌猛然一震……
马常青非常熟悉这种感觉,这是砍刀接触到肉体一瞬时,所遇到的阻力。砍刀在这里稍作停留、切割开骨肉之后,随后的阻力就会大减。
“噗”的一声闷响,砍刀将日军士兵的脑袋,势如破竹的砍了下来,筷子粗的鲜血,从动脉中猛烈喷了出来。
仅存的日军伤兵,见到同伴被杀后,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最后一丝活命的侥幸想法,也已经烟飞灰灭。
日军士兵一旦感到绝望,就会滋生同归于尽的想法。
一个坐在地上的日军伤兵丢掉步枪,去扯腰间的手雷……
趴在不远处、早就关注多时的李向阳,轻轻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射穿了伤兵的脑袋,来不及扯出引线的手榴弹,也滚落在一边。
战士们极端憎恨这种动不动就同归于尽的鬼子!试图同归于尽的日军伤兵,还没有死透、倒伏在地,又被两把刺刀同时刺穿。
虽然日军一贯军纪严苛、悍不畏死,但是,人都有怕死的本能!
几个日军伤兵瞬间惊恐之极,战士们趁机一拥而上,活捉了两个伤兵,还有一个伤兵试图反抗,挥舞着步枪不让战士们靠近,正在“哇哇”大声嗥叫的时候,背后突然受到沉重的一击,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