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瞪了姬武一眼，灵灵也是你叫的？
可姬武根本就没那个自觉。
元一如低下了头：“没有，我想着……将来等建平复活，我可以再把灵灵接到我身边来。”
她这么说，等于变相承认了故意抛下火灵的事实。
火灵也很惊讶，低语了一声：“主人。”
元一如眼角又潮湿了：“灵灵，我真的……真的是不得已，你不要怪我。”
火灵的表情有点呆滞：“如果真的能复活建平主人，我……我也没什么的，其实跟姬武在一起，挺好的。”
元一如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灵灵，可是我，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不愿意你离开我。”
姬武赶紧伸手拦住两人，女人还真是水作的，眼泪说来就来，用不着这么煽情，一会儿再把如凰和月影如给弄哭了，不好哄。
火灵就是流不出眼泪，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有眼泪的话，早该泪流成河了。
“你们就没觉得有问题么？”
元一如抬起头：“有什么问题？”
姬武站起身：“我从头跟你说啊，法星找到你的时候，你夫婿陨落多少年了？”
“十二万年。”
“十二万年之前散溢的仙人点滴，他竟然还能收集到？这不是问题么？”
元一如摇摇头：“不是问题，每一位成就了仙人境界的修炼者，必然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属于他独有的东西，法星手段高绝，完全可以收集到。”
好吧，第一个疑问就当姬武没问。
“那咱说第二条，他找到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主神，凭什么他认为你能镇守经华系？难道那个时代主神跟圣神一样厉害？”
元一如叹息一声：“我当时也不相信，曾经一口回绝，可是法星说我感悟的是降妖法则，正适合镇守经华系。”
降妖法则？
就连熊大手都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看着元一如，还有这种法则？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元一如身上有任何威慑他的气息？
张鸣鹤直接提出疑问：“可降妖，就可除魔，但是你身上气息不显，没有任何让妖魔忌惮的圣威，是怎么回事？”
元一如凄苦一笑：“有一年我去探视建平，那一世，他转生成为狐狸，可惜我还没见到他，就被经华系的妖尊伦易给伤到，破了我的法则神通，从那以后，我就丧失了对降妖法则的掌控，所以修为不升反降，现在也不过还是个初级圣神。”
这话别人不好理解，姬武反而听懂了。
哪有她说的那么复杂？
说穿了，她被人伤了元气，丧失了信念，缺乏对自己感悟法则的掌控意志。
这等于是断了修炼之路，如果没人帮助她突破，她今生也就止步于此。
作一位圣神，其实已经到达了人生的巅峰，元一如也没有太多遗憾。
修真世界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止步于金丹，他们岂不是更可悲？
姬武眯了一下眼：“难道法星不帮你？”
元一如笑了笑：“当年我突破圣神境界，就是法星指引的我，我能要求法星圣主什么？难道让他亲自下场帮我报仇？伦易对法星也很恭敬，没有丝毫违逆的心思，我突然进入经华系，本来就越界了，是我自己的责任，后果也该我自己来承担。”
“好吧，那咱说第三个问题，你的夫婿三百万年来只能在其他物种间轮回，难道你不觉得有问题？”
元一如眯了眯眼：“我曾经想过，可是找不到任何漏洞。”
姬武敲了敲桌子：“怎么会找不到漏洞？他在经华系轮回，这里又是妖界，他当然不能轮回为人。”
张鸣鹤和龟爷赶紧拦住姬武：“小武，轮回……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这个问题也没有探讨意义，还不如直接说法星作了手脚更好。”
“嗯——我正想往那方面引导她，你俩说的没错。”
姬武还真不隐瞒自己的龌龊心思，当面就吐露出来。
元一如却叹口气：“姬武，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也不用蛊惑我什么，我不可能跟法星作对，帮不了你的忙。”
姬武笑了：“我不需要一如大帝帮忙，只要一如大帝不存害我的心思，我就满足了。”
元一如凝目注视着姬武：“你从银星系刚出来，我就收到了消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直接来找我，我想不到，别人自然也想不到，就算法星想杀你，也不会把命令下达到我这里。”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而且法星想害你的话，还用别人出手么？”
“喔！你的意思是法星没有杀我的心思了？”
元一如摇头：“依我看，他迟早要杀你，世俗界那次你没死，仙界那次你又没死，他已经对你有了别的想法，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发现了你的用途，必然会在杀你之前榨干你所有的价值。”
姬武的眼珠转悠着：“是不是你也是这样？”
元一如笑了：“你前后都不忘了挑唆我对法星的敌意，可是真的没用，我不会上你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