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将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包荷兰小雪茄隔窗递出去,郭守云假意询问道,“今天不是周末吗,你们不休假,都赶到这来干什么?”
“谢谢郭先生,先生叫我基玛就可以了,”警官显得有点受宠若惊,他双手将烟接过去,讨好似地说道,“哎,本来是要休假的,可这不是市政府刚刚下了命令,要我们治安局配合市政工程局的拆理工作,所以临时取消了休假吗。”
“哦,拆理工作?”郭守云笑道,“怎么,瓦什尼科夫有了新的财政预算吗?他前两天还抱怨说市政府无米下锅呢,今儿怎么就有钱搞工程了?”
“噗!咳咳……”坐在旁边的尼基塔一个笑没忍住,还呛了嗓子,顿时在车里咳嗽起来。
郭守云所说的瓦什尼科夫,就是哈巴罗夫斯克的现任市长,这家伙是典型的贪官一个,前两天他借口市政府财政过于紧张,从传媒集团账面上借走了七万卢布。可后来听雅科夫说,这老东西根本没把钱转到市政府的账面上,而是直接划给了他的一个情妇。这事尼基塔跟郭守云说过了,他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拿出来搞秀。
基玛哪知道尼基塔在笑什么啊,他有心瞧瞧车里那个发笑的女人是谁,可是又没那个胆子,犹豫片刻,他讪笑道:“嘿嘿,那倒不清楚了,不过今天这个拆理任务,听说是从莫斯科那边传下来的。这不,要拆的就是这些雕像,什么列宁的、斯大林的,听说十月广场那边的纪念碑也要拆掉,无名烈士墙也要拆,工程挺大的。”
“这都要拆?”郭守云故作惊讶地说道,“那十月广场上,把纪念碑拆了,无名烈士墙也拆了,还剩什么呀?”
“那就不知道了,”基玛显然揣摩不透郭守云的心思,他歪头想了想,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扭头朝那些老兵看了一眼,郭守云接着问道。
“这些都是当年的老兵,听说市政府下令要拆除列宁和斯大林的雕像,他们就赶来阻挠,我们正准备把他们赶走呢。”基玛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回答道。
“是嘛,”郭守云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估计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同意这项拆理命令,这些雕像啊纪念碑的,都已经树立几十年了,就这么拆掉多可惜啊?依我看啊,你们也先别拆了,回头我去问问瓦什尼科夫,到底怎么回事再说吧。”
基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一连声地说道:“唉,好好好,其实我也觉得拆了挺可惜的,这可是列宁同志的塑像……就按郭先生您的意思办吧。”
“那就多谢您啦……基玛警官是吧?”郭守云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他一边缓缓腰上车窗,一边心不在焉地笑道。
“是的,是的,郭先生,”似乎巴不得郭守云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基玛连声说道,“郭先生慢走,您放心,我马上就让他们把工作停下来……”
“还警官,典型的小人。”车子重新开动起来,尼基塔回头朝后车窗看了一眼,不无鄙夷地说道。
“别这么说,”郭守云瞟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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