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大哥,你们看,我这刚起来,连午餐还没吃过呢,”郭守云一手掀开托盘上的盖子,同时对身边两位巨头说道,“那什么,我失礼一下两位不介意吧?”
“守云兄弟不用见外,你边吃边谈就可以了。”别列佐夫斯基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
“其实,利益这种东西是交互,我想在这一点上,守云兄弟应该没有异议吧?”看着郭守云闷头享用他的午餐,古辛斯基不经意的皱皱眉,而后说道。
“唔,没有,当然没有,”嘴里咀嚼着食物,郭守云闷声说道。
“那不就对了,”古辛斯基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为了照顾我和鲍里斯的利益,但这只是开始而已,在此之后,我想总有大家进一步合作的机会。而且目前最为关键的是,白宫那些家伙正在一步步分化咱们,他们的这种企图实在是太明显了。也许老弟你还不知道,此前你我两家之间的冲突,就是因为我和鲍里斯受了白宫的挑唆,所以局面才一度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对于白宫的那些野心家来说,我们六个如若内斗不断,那充其量就是六个有钱人,六个他们可以随时下手对付的提款机,而一旦我们团结起来,抱成一团,那就是他们想动也无从下手的钢蒺藜。现在,要做钢蒺藜还是要做提款机,就在我们一时的决定,守云老弟,难道你能说这关系不到你的利益吗?”
不得不承认,作为犹太人的古辛斯基也是很有见识的,他到央行调查组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就认清了局面,他知道,那些政客们并不是喜欢他,而是喜欢他手上的钱,当然,人家怕的也不是他一个古辛斯基,而是怕他们抱成一团的几大巨头。五大巨头加上远东的郭氏集团,六家旗下的银行,掌握着全国近百分之七十的储蓄款,这等于是说全国百分之七十的人命,都被六家巨头攥在了手心里。毫不客气的说,六大巨头随便出来一个,白宫都能对付,两个抱在一起,动起来就有些麻烦,而若是六个凝成一团,那就不是麻烦的事了,而是根本不能去动,无论是白宫也好,维克托一伙人也罢,谁动这一股财阀势力,谁就是自己找死。这六家合起伙来跺跺脚,整个苏联的经济都得翻个跟头,他们打个喷嚏,全苏经济就得来上一次重感冒。古辛斯基与别列佐夫斯基老成持重,而且对政治抱有野心,他们认识到了这一点,因此目前是真的想要与其余四家联成一体,从这方面看,他们的心很诚,前所未有的诚。
但很无奈的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年轻气盛,斯摩棱斯基胆小怯懦,维诺格拉多夫对政治没有多少幻想,这三个家伙谁都指望不上,所以呢,古辛斯基和别列佐夫斯基才一心想要拉郭守云入局。很明显,只要他加入了,那斯摩棱斯基就没的跑,而霍氏与维氏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跳出去单干,因此呢,目前首要的一点,就是做通郭守云的工作。
真正能够把握大局的,并不是只有古辛斯基与别列佐夫斯基,郭守云也能把目前的局势看个通透,前世的记忆告诉他,俄罗斯疯狂的十年里,古辛斯基一伙人的确是抱成团的,正因为如此,白宫才一直受制与他们。几个寡头联合起来,可以把民意支持率不到百分之五的叶氏,送上总统连任的宝座,被称为“克里姆林宫教父”的别列佐夫斯基,可以让国务总理像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霍多尔科夫斯基可以让不听话的一州之长暴死街头,可以用不到原有价值百分之二十的资金,一举拿下西伯利亚大油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联系太密切了,谁要动他们,不仅投鼠忌器,而且生命得不到任何保障。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有不测风云”,随着一场全球范围内的经济危机到来,斯摩棱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先后玩完了,再之后呢,几个寡头逃的逃、坐牢的坐牢,他们的地位先后被几个新兴的权贵所取代,从而让俄罗斯的政坛与经界,走上了另一个轮回。
至于说资产数百亿、吸纳存款上万亿的斯摩棱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为什么会在一场经济危机的面前,轻而易举的倾家荡产,郭守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明白,这其中肯定有阴谋或者是阳谋之类的东西。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复兴过程中的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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