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七岁入伍,一转眼,到现在已经快五十年了,”拿着士兵送上来的钢笔,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波克金抖动着嘴唇,强自笑道,“呵呵,半个世纪的时间,一个人总能够改变很多,也能够忘记很多东西,不怕大家笑话,我波克金到现在甚至都记不起当初入伍时面对党旗所发下的誓言了。嗯,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东西只有忘记了,才能让自己的明天过得更好。”
一番话说完,波克金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平举着紧握的右手,缓缓将五根拧在一起的手指头松开,同时说道:“好啦,我累了,守云兄弟,能不能让人送我回房间休息?”
“丁零当啷……”在波克金的话声中,一枚枚血迹殷然的金色星徽从他手上滑落下来,接二连三的跌落在平整的桌面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
“恩,你们,”郭守云点点头,指着身边几个挎枪的士兵,说道,“送将军回房间休息,没有军区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
“是!”在这些士兵的眼里,就仿佛郭守云才是军区的司令员,他们听到命令,很自然的并足挺胸,朝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商人行了一个礼,而后快步走到波克金的身边,簇拥着他走出会议厅的大门。
“哎,波克金老哥是个好人啊,说实话,我真希望他能够永远留在远东,”等到波克金出门之后,郭守云抓起面前的手套,轻轻的擦拭着几根手指头,同时叹口气说道,“不过这人各有志嘛,他要去瑞士安度晚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啊。恩,话说到这我又想起来了,嘶,我记得约瑟夫老哥好像以前一直打算调往莫斯科任职的?我没记错吧?”
“啊,过去是,过去是,”被郭守云直接点了名,约瑟夫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他讪笑道。
“过去是?那老哥的意思是,你现在又不想去了?”郭守云俯身半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说道。
“哦,是,是的,”约瑟夫带着几分尴尬说道。
其实郭守云这个问题问的相当没有必要,像今天在场的这些将军们,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回莫斯科啊,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而北远咨询团队的专家们,抓住的便是远东军区二级指挥层的这一大弱点:先把他们牢牢控制起来,让他们无法策动兵变,等这一步做到了,那就不怕他们不老老实实的就范。从根本上说,郭守云擅夺军区二级指挥层的兵权,这是完全不合乎程序的,如果这些将军们本身没有“疮疤”,那他们大可以闹到莫斯科去,闹到最后,大家谁的脸上也不好看。但是现在呢,这些将军的身上全都不干净,他们别说是去莫斯科闹了,即便是郭守云派专机送他们去,他们都不敢去,因此,当郭守云把他们圈起来之后,他们除了交出兵权之外,就再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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