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中年大叔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把郭守云吓了一跳,就连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保镖都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把手都伸到怀里去了,看那架势,这下一步就要出枪了。其实也难怪保镖们会有这么大反应,这一方面陈纪财的动作太过突然,另一方面呢,他那一口地道的哈尔滨腔俄语,实在是俄罗斯人听不明白、中国人听着糊涂。他拽着郭守云的一只手,跪在地上又哭又喊的整了这么一出,谁知道他要干什么啊。
“大叔,你这是整啥啊,起来,咱有话起来好好说,”琢磨了半天,才把对方说的一番话整明白了,郭守云伸手将陈纪财从地上拉起来,笑道,“你看,我这不是人都来了嘛,你有事直接说,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绝对没二话。”
郭守云这话是用汉语说的,他可真有点怵头跟眼前这位大叔说俄语了,那家伙整跟猜谜似的,太费劲。
“郭总,俺知道您是个大忙人,而且跟俺们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没的选择了,俺说啥也不会来求您的,”陈纪财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俄语不怎么地道,他转口用汉语说道,“可是这次,这次俺们是真的没活路可走了,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郭守云心头苦笑,他心说:这大叔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来,咱们先坐下,”拉着满脸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的陈纪财坐下,郭守云给他递上一支烟,同时说道,“大叔,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事说清楚了,俺才能知道帮不帮得上忙不是?”
这番话说完,郭守云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坐在对面、一直都没吭气的陈兴树。
“是,是这么个理,”陈纪财的生意虽然没有郭守云做得那么大,但他毕竟也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混过的人了,因此社交场合的基本礼节他还是很注重的。当郭守云将烟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兜里那个一次性火机拿出来了,而后先给郭守云点上,直到他嘴里喷出第一口烟气之后,才定定神,开口说道,“郭总,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这陈家在中俄边境上跑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像波拉尼诺夫所说的,他们一家人是从去年六月份的时候,开始在哈巴罗夫斯克与抚远之间做服装生意的。一开始的时候呢,也就是做些小本的生意,来来回回也就是六七个纤维袋的服装。可是这样的生意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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