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被维克托坑了一把,郭守云心情不爽之下,连基本的敬称也不用了,他从沙发上做起来,耸耸肩说道,“对我来说,目前没有什么麻烦,我只要蹬上一列前往莫斯科的火车,你们散播出来的那些假消息就会不攻自破了。嗯,我甚至不用亲自前往莫斯科,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位贵客,她希望从我这里拿到一份很大的合同,如果作出适当的让步,我想美国人也好,克里姆林宫也罢,都会从中得到某种信号的。”
“哎呀!”说到这儿,郭守云琢磨做样的一拍大腿,一脸懊恼地说道,“我的老岳父,你有没有想到,这次你来远东很是冒险啊,如果小子与美国人展开合作的话,那你还能不能回列宁格勒恐怕要重新合计合计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远东这边的经济状况虽然有些落后,但是小子多少也有那么一些家底,别的不敢说,让老岳父你在这边安度晚年还是没问题的。”
“呵呵,小猴子,你会这么做吗?”维克托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笑容满面地说道。
说实话,在这次前来远东之前,维克托与索布恰克还有秘密前往列宁格勒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便商议过这个问题,他们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给郭守云设陷阱很危险,因为这样的做法会直接带来两个可能性的后果:郭守云可以立场坚定地站在他们一方,同时呢,也可以选择彻底倒向美国人和克里姆林宫。前一个后果是维克托他们想要极力促成的,而后一种后果,则是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
最后,几个智计深渊的人得出一个结论,郭守云这个人虽然野心很大且心狠手辣,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性格弱点,那就是念旧,正是在这种性格的支配下,他选择的合作者往往都是固定单一的,即便出现了什么变故,他也会给对方安排下最后的出路。
就是出于这一考虑,维克托亲自来到了远东,他要给郭守云吃一个定心丸,同时,为他出谋划策,解决郭氏目前所面临的险境。
“这可说不定,”如今的郭守云也看出来了,维克托一干人现在绝对不会坐视自己陷入困境的,老头子这次亲自来到远东,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对策,他会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毕竟自己倒了他们紧跟着就会面临更大的困境。
“你也知道,美国人啊,他们可不是好惹的,更何况还有克里姆林宫,另外再加上一些在背后搞鬼的小人,比如霍多尔科夫斯基之流,”郭守云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他淡然道,“面对这方方面面的刁难与压力,我是孤立无援啊,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自己原本不想做出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的。”
“呵呵,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可怜,”维克托笑道,“你是什么情况我了解,而我有什么打算,你也很清楚。眼下的时局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个考验,但是这一天未尝你所期望的,毕竟你和中远那边的眉来眼去瞒不了任何人。至于你所说的孤立无援,这种可笑的托词更是难以成立,至少从你这小猴子起步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直是你背后的支持者,这一现实即便是到了今天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可现在你们已经是自身难保了,”郭守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你能告诉我,面对这次来自美国人和克里姆林宫的联袂出手,你们还能给我绑上什么忙吗?”
“呵呵,这次我们或许不方便直接出手,但是却能够为你找到更合适的合作者,”维克托语气轻松地说道。
“谁?说来听听。”尽管心中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东西,但郭守云仍旧开口问道。
“你这小猴子,这么长时间别的本事没长,装傻充愣的本事却是越来越高明了,”维克托笑骂道,“别告诉我你那位莫斯科的情人没有告诉你些什么,更别告诉我你没从她带来的消息中听出些异常的地方来。”